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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门口捡个孩子小说(小伙收留一群孤儿当门童)

在家门口捡个孩子小说

如今黍谷山庄周围十五里范围内的山地,无需开垦,都归了张胤,按照这个说法,连上庄村也划了进去。当然是指村庄周围的无主之地都归属于黍谷山庄,上庄村的田地、房产等还是归村民所有。

这样一来,张胤规划山庄时就有了更大的运作空间,他让人将望楼修得更远了些。

张胤之前命人在山庄前的窈儿潭修建了大坝,蓄水养鱼。现今孤儿们的肉食都靠山庄自己供应。窈儿潭中养鱼,演武场旁建有鸭塘、鸡舍和猪栏,孤儿们每天都要安排“值日”人员,轮流负责喂食打扫。

在张胤的设想中,黍谷山庄要实现生活用品基本自给。粮食、菜蔬有鲍丘水旁的十几倾水旱田生产,肉食则是山庄中自己养殖供应。但是张胤还是担心孤儿们的营养,这些儿童、少年都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所需肉食量巨大。

为了解决孩子们蛋白质摄入的问题,张胤想到了一个方法,那就是做豆腐①和豆制品。自古豆腐都是国人蛋白质的主要来源之一,堪比肉食。这个时代应该已经有了豆腐,但是张胤并未在北方的饭桌上见到。以前没有意识到,如今考虑孩子们的营养问题,才想到这个问题。不管这时代有没有,反正他已经决定大量制作豆腐。他前段时间已让渔阳城中的几个铁匠按照他的图纸分别打造了一批零件,希望在赵富手下匠人的帮助下,在窈儿潭大坝上,建造一座水力磨坊,这种水力磨坊与当今百姓所使用的水碓②差别很大,最明显的区别就是大量、成组使用了齿轮,生产效率也不可同日而语。

水力磨坊这东西后世已经不太常见,不过张胤前生到南方旅游时,在一个景点中见到过,由于比较感兴趣,回去后还专门研究了一下。如今他准备稍作修改复制一座出来。

有了这东西后,就可以迅速将谷物、豆类等磨成粉,大大节省人力,遇旱时还可以取水灌溉,一举数得。

当零件送来的时候,张胤招来赵富和他手下的木工、石匠等匠人,一起研究筹划建造磨坊。

零件散在地上,赵富和几位木工、石匠看得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这些东西应该如何安装使用。这些只不过是磨坊构件的一部分,还需要配以大量的木制和石质配件。这些木石构件则需要赵富和工匠们制作,并最终和其他零件安装在一起。

张胤也并不希望他们完全搞清楚这些零件的用处,毕竟这几个人完全谈不到什么忠诚度,在以后组装建造的时候也需要采取分别施工之类的保密措施。张胤还不想让这东西流传太广。

赵富和匠人们用了二十多天的功夫,建成了水力磨坊。巨大的水车矗立在窈儿潭边,缓缓转动,让见到的人都十分惊异。赵富和匠人们则对张胤越发尊敬。这个小郎君,心思巧妙,有神仙手段。这水车汩汩滚动,带来了无穷无尽的动力,水车磨坊中每个时辰都能磨出相当于十几个人推磨磨出的面粉,而且可以日夜不停,只需一个人看守而已。

其实张胤对这座水车磨坊的工作效率还不太满意,因为这窈儿溪水的流速还是慢了些。他本意是考虑以后在此基础上弄个水流锻造机之类的东西出来,试验些锻铁之法,甚至想试试是否能将紫芒陨铁锻炼了,现在看来可能有些勉强。不过此时此地,用来加工粮食足够了。

山谷中桃林花开正盛时,马勖与新任太守做了交接,办完了离任手续,准备回乡教授蒙童。临行前,马勖来到了黍谷山庄。

本应是张胤去为马勖送行,可是由于马勖并未告知张胤等人自己何时动身,所以张胤也没有冒然前去。

马勖在黍谷山庄中转了一遭,和张胤说道:“子承,汝是天纵之才,兼有仁孝之心,未来成就不可限量。你那三篇训蒙文,吾已熟读,确实是文思巧妙,寓意深刻,千古奇文也。吾此次回乡,设学讲课,拟用此文为童子开蒙。还请子承允许。”

马勖停顿了一下,又道:“这些孤儿入了你门,也算是幸运之事。你待其宽厚,养之教之,真仁义也。如今幽冀百姓皆传你是天上仙童谪凡,有慈悲之心,百姓皆归心于你。你要好自为之。汝这山庄之中,已有孤儿几许?”

张胤回答道:“近来,周边郡县、村庄常有送孤儿至此者,陆续已有数十,加之先前收敛的两批,共有百五十人。”

马勖点点头道:“此大善之举也。汝自勉之。”

随后,马勖又长叹一声,道:“世间代有能人出。吾辈暮矣!”

张胤向马勖拱手行礼,没再说话。

当晚马勖就住在了黍谷山庄。隔天,马勖起行返回扶风茂陵。鲜于瑞、张脩、张度、马赞、崔琳、张胤等人都到城外十里相送。马勖将府中所有书籍都送与了张胤,随身只带了亲自抄写的张胤所作三篇训蒙文。

看着马勖远去的车马,张胤心中感概丛生:马勖在渔阳任事十余载,清正勤恳,政绩卓著,却一直不能有所升迁。非朝廷不知,实是不能用也。阉人掌政,胡作非为,贤明者被远置于外,阿谀者充斥要害,马勖之流皆难以被重用。张胤相信马勖辞官应该与此有关。

马勖卸任回乡,马赞到泉州上任,张岱先前已去肥如,鲜于瑞被禁锢也已有年余,渔阳郡太守府中如今只有崔琳和张脩还在任职。

新任太守刘衷字叔正,是汉室宗亲,宣帝第三子定陶王刘嚣后裔,先帝时司空刘茂之子,其上任时排场很大,车马、奴婢无数。刘衷来时带有不少亲近之人,太守府中要职多为其等占据。其中有两人最受刘衷信任,一为刘绅,本是刘衷族人,被任命为太守府功曹;一为李乾,巨野人,因知兵略,被任命为司马,领郡兵。

刘衷为官倒不算糊涂,只是其人爱奢华,帷帐车服,穷极绮丽,厨膳滋味,胜于王者。据说其府中奴仆成群,美婢如云,宴客必使美姬陪酒,留客住宿必使美姬侍寝,可谓奢靡之极。

若是在东都洛阳、西都长安这类的富庶之地,刘衷这种豪奢之人倒也不在少数,世人惯见,而在这渔阳边郡苦寒之地,实在少有。渔阳郡贫富百姓对此都看不惯,却又无可奈何。

新太守上任,鲜于瑞、张胤等人自然需要前去拜见。

鲜于瑞和张胤携带金银各五十斤、骏马二十匹、皮裘野物数车,联袂去太守府拜见太守刘衷。

刘衷接见鲜于瑞和张胤时,倒也态度和蔼,对张胤这个悯农小郎君十分感兴趣,多有赞扬。这刘衷之父刘茂与桥玄相交数十载,桥玄在刘茂府中多有言张胤之事,因此刘衷知晓张胤悯农郎君之名。

当晚,刘衷留鲜于瑞、张胤二人在府中饮宴,席上果有美姬陪酒。张胤对身边美姬视若无睹,只管饮酒或与刘衷交谈,还得了刘衷交口称赞“有古君子之风。”其实倒不是张胤不爱美色,也不是其做作虚伪,而是这美姬虽然美艳,但是与左师姊妹相比大为不如。家有玉质美婢,对此蒲柳之姿也就没了兴趣。

不过,张胤越发觉得自己的身体难以控制,更愿意享受身边的左师姊妹的服侍。他知道这是自己的身体青春期发育,对女性生了慕逑之心。有时候张胤自己乱想,没准哪天自己就会忍不住把左师姊妹给办了。纯儿和艾儿今年虚岁已经十八了,身材超赞,性格温柔。服侍张胤洗澡、穿衣的时候,眼波流动,媚气勾人,实在是让张胤忍得辛苦。

晚上,张胤未敢在太守府中住宿,而是和鲜于瑞分别回了自家。

六月中旬,上谷、广昌、南阳、蒲阴诸地,先后有消息传来,只有无极和鲜于辅、张山处还未有动静。上谷太守张平仲从中斡旋,上谷大族共议,接受了张脩抑制中山甄苏张三家商事的建议,前提是,原本要卖给中山豪族的货物、马匹等,皆由五方社收购,此事正是五方社求之不得的,自然不会不允。如此一来,五方社在北方又多了一个货源地。

张胤没有看差张世平这个人,其见财眼开,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张度送上的财宝,承诺在五方社与苏家之事中作壁上观。为了防止张世平反悔,收了钱财不办事,张度如今暂留在广昌,以为监视。若是张世平有什么异动,张度也好就近处置。

去南阳送信的张山也已经返回渔阳,带回来一封张识的信。信中说张忠听闻中山甄苏张三家破坏五方社的经商事后,大发雷霆,当下就派人去洛阳与董太后商议,并让张识告知五方社,放开手脚,打击中山豪族。为以防万一,张识又派人带大笔金银以张忠的名义到冀州上下打点。张忠既然许下此事,又涉及自身利益,必然会用心办事,张胤对此到没有多少担心。

五方社又暗中使人在幽、冀两地大放谣言,说蒲阴苏氏暗通匪人,图谋不轨。蒲阴苏氏平日做事不够检点,如今谣言四起,多有人信。冀州刺史府更是派人到中山质询,加之上谷马源被截断,苏氏贩马生意大受影响。

中山国甄、苏、张三家本来就是相对比较松散的商业联盟或者说是利益共同体,如今张世平袖手旁观,甄氏态度暧昧,苏氏一家支应起来捉襟见肘,转还颇为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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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威双眼微合,眉头紧锁,一脸愁容。今年他正值花甲,本应是膝前儿孙环绕,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可是他却高兴不起来。

苏双跪在地上,不敢起身。这一次,父亲震怒不已,让他十分害怕,他还从未见过父亲如此生气过。

苏威睁开眼,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此子虽说有些纨绔,但是却十分聪明,是经商的好材料,平时也未敢放松管教。前些日子,只因自己生意上的事情有些多,出了趟远门,不想这家伙就惹出了好大的麻烦,竟然敢指使贼人前去劫了五方社的商队。

“你可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苏威语气深沉。

“孩儿只是见不得那渔阳人的嚣张。我家的生意都快被他们挤占尽了……”

“你错就错在不应该此时向五方社动手。这五方社背后有董太后和张忠撑腰,新近又得了天子嘉奖,势头正盛,此时向其动手实为不智。更何况,甄、张两家愚蠢,看不清情势,以我苏家一己之力,难以成事。”说到这里,苏威的声音渐高,“你还勾结匪人,劫人商队。这还不是错!勾结匪人,无论成败都与人把柄。真是愚蠢。我苏家不过是商贾传家,与那些世家大族如何斗得?钱财再多,在权势面前也不堪一击。”

“不过一个礼官大夫的散职,甄家就被拉拢了去;张世平更是拙劣,只是一些唾手可得的钱财就能收买了他。如今甄、张两家骑墙摇摆,我苏家独力难支啊!”苏威捶手不已,此事如今棘手难了。苏双捅的这个马蜂窝或许就能蛰死人。

苏威在无极的眼线传来的消息,说甄家的甄平已经起行前往洛阳赴任。甄平的这个礼官大夫隶属于太常,秩六百石,散官无印,是太常礼仪顾问。虽然礼官大夫没有实权,但是毕竟是有秩奉的朝官,对于如今走下坡路的无极甄氏来说,这也是一条进入朝廷的路,自然是不肯放过。如此一来,五方社仅仅通过张忠请董太后出面给甄家弄了一个散官,就让甄氏与苏家离心,破坏了三家之间的联盟。

令苏威最为气愤的是,甄家的家主甄举这条老狐狸,如今投向了渔阳人的怀中,摇尾乞怜不说,还暗中给苏家使绊子,给五方社通风报信。此事苏威并没有真凭实证,只是诸多苗头都表明,甄氏已经和五方社达成了某种合作。

苏威摇了摇头,叹气道:“双儿,你这次行事欠考虑了。我苏家这次不知能否渡过此劫。”

“父亲,孩儿莽撞了。请父亲责罚。”苏双跪地哭泣,不敢起身。

“起来吧。双儿,那眭固一伙如今藏于何处?那些财货又在哪里?”苏威问苏双道。

“眭固已经遁入山谷之中,孩儿也不知其具体藏身之处。五方社那些财物也在眭固处,孩儿当初许诺劫得财物皆归他。”苏双说道。

眭固就是苏双背着父亲邀来的贼人们的头领,冀州人,少时家贫,有勇力,好游侠。因有人辱其父,眭固夜入其家杀之,后逃亡于野。数年前,眭固敛众落草为寇,游荡于中山与常山交界山谷之中。因欲劫掠苏氏商队不成,为苏双所知。后来,苏双为报复五方社,想到此人,与之联络后,一拍即合,成就了劫杀之事。

苏威皱着眉头,思虑着应对之法。

“如今,即使向五方社低头,恐怕也不可能了。五方社定会借此机会打击我们三家。为今之计……或许只有一条路可走。”

“我们该怎么办?父亲!”苏双急切地问道。

“投靠阉党。”

“什么?”苏双大吃一惊。苏家虽是商贾,却也对朝政之事时时关注,一直没有放弃过由商入政的目标。阉人把持朝政,迫害士人,卖官鬻爵,闹得大汉民不聊生。苏双本是商贾之人,也对阉人嗤之以鼻,不想如今父亲竟要投靠阉人。

“父亲,为何要投靠阉人?没有其他法子吗?”

“为父也知道投靠阉人,必会污我苏家之名,可是……如今,只有阉人才能对抗五方社和他们背后的董太后、张忠了。与家族覆灭相比,名声太微不足道了。”

“唉……”苏双颓然一叹。

过得良久,苏威问道:“此事还有谁人知道?”

“孩儿一直派苏九前去与眭固联络;当日劫杀商队时,我也派了其带门客去襄助。”

“将苏九和所有参与此事的门客都……杀了!”苏威做了个切掌的手势。

“啊?”苏双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父亲说的话。

苏九对苏家一直忠心耿耿,可以说是苏双的左膀右臂。那些门客也是苏家豢养了多年的帮手,多是些江湖奇人异士,如此杀了也是可惜。

苏双正要求情,只见父亲眉毛一竖,似要发作,赶紧低下头,求情的话未敢出口。

苏威看着自己的儿子,缓缓地说道:“双儿,此时不能心软。这些人若不死,说不准就会被对手捉去,那样的话我们苏家就被动了。你要知道,勾结匪人的罪过可是要抄家灭族的。”

匪人说到底就是一帮反对朝廷的人,与之勾结,再加上图谋不轨这四个字,就是诛族之罪,一向是统治者所忌讳的。苏威先前所说的“无论成败都授人以把柄”也即是说的此事。苏威不怕商家对手的打击,他怕的是来自官府的打压,如果一旦被有心人抓到他苏家勾结匪人的证据,他苏家就有灭亡之祸,不可不防。

“派可靠之人去查查眭固那伙人的下落,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他们。”苏威看着苏双,一字一顿地道,“为父即日就去东都,看看是否能和阉党接洽上。家中之事,你来做主。记住,切不可再莽撞行事。”

“诺。”苏双向父亲行礼答道。

在苏氏父子发愁应对五方社的打击的同时,张胤也正在愁眉苦脸,他手中攥着一封帛信。信是鲜于辅写来的,信中的内容,让张胤发愁不已。信中说,张晟单骑独人追贼人之首而去,远入山谷之中。鲜于辅正派人沿路接应。

此事说来话长。原来,张晟跟随鲜于辅搜捕劫五方社商队的贼人,开始时,没有什么线索,只打听出活跃在中山和常山边界的眭固贼人团伙最有嫌疑,可是并不能确定。直到十日前,眭固营中,有人叛逃恰巧被鲜于辅抓住,才最终确定并获悉眭固躲藏的下落。鲜于辅和张晟马上带人追逐而去,最终将眭固等贼人围困在太行山一处山谷之中。也是上天相助,当晚,眭固营中因分赃不均发生内乱,几伙人互相攻伐,眭固与杨丑也翻脸动起手来。鲜于辅抓住时机,即刻命人攻入山谷,一举将贼人击溃,杀贼数百级。鲜于辅当场击杀贼首之一的杨丑,可惜被眭固突围逃走。张晟得知走了眭固,当时就急了,他曾向兄长发誓要斩贼首而还,怎能让眭固逃脱。当下,张晟扳鞍上马,一人独骑追眭固而去。鲜于辅由于要打扫战场,收拢贼俘,运送抢回的财货,未敢随张晟一起追敌,只是派了人接应。后来几日一直没有张晟和眭固的消息,鲜于辅这才有些慌了,赶紧加派人手,沿途搜索二人下落,又写信一封给张胤,告知其情况。

张胤看着身前的案几,怔怔出神。张晟于他,不是兄弟,胜似兄弟。张晟下落不明的消息对他来讲不异于晴天霹雳。此时,张胤心中也慌乱不已:“恨奴与中山苏氏有仇,因此报仇心切,莽撞行事。茫茫山谷,怎能单枪匹马去追贼?恨奴,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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眭固伏在马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感觉全身的骨头架子都要散了。两天两夜、数百里不停的逃,耗尽了他身体的每一分力气。后背上的箭伤仍然血流不止,正在带走他最后一丝精力。胯下的马口吐白沫,鼻子喷着白气,眼看着就不行了。猛然,眭固眼前一黑,和坐骑一起栽倒在地。

“算了,我服了……算你狠!”眭固看着追上来的身影,口中喃喃地说道。

“我向阿兄发誓要斩下你的头,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杀了你。”追上来的正是张晟。他一路追着眭固,几番缠斗,今日最终将其擒获。

“你是谁?”眭固眯着眼睛问道。汗水流入眼睛,让他的视线有些模糊。

“张晟。”张晟缓缓抽出了腰间的环首刀,刀光闪烁。

“死在你手中,也不枉了……”眭固迎着树叶中透过来的阳光,缓缓竖起大拇指,“你这个家伙就是个妖孽……”

“噗!”眭固的话音戛然而止。

张晟斩下眭固的首级,装入踏雪身上的皮袋中,心中道:“我不是妖孽,阿兄才是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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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豆腐的发明存有争论。最常见的说法是汉朝炼丹家淮南王刘安(公元前179-公元前122)发明的,古称“福黎”。这种说法在《辞源》等书籍中有记载,据说刘安在八公山上烧药炼丹的时候,偶然以石膏点豆汁,从而发明了豆腐。也有人认为豆腐是老百姓在长期的煮豆磨浆的过程中偶然发明了豆腐,或许此种说法更为可能。直至宋朝,各种典籍中有关豆腐的记载出现频率才多了起来。本文认为汉代已有豆腐,但是并未传遍全国。

注②:即比较原始的利用水力舂米的器械,也叫做翻车碓、斗碓。《古今图书集成》载:“凡水碓,山国之人,居河滨者之所为也,攻稻之法,省人力十倍。”《太平御览》引桓谭《新论》说:“伏义之制杵臼之利,万民以济。及后世加巧,延力借身重以践碓,而利十倍;又复设机用驴骡、牛马及投水而舂,其利百倍。”这里讲的“投水而舂”,应该就是水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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