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第五十六回盔甲(水浒传第三十回)(1)

吴用提到的那人名叫孙立,人称“病尉迟”,原是登州府的军马提辖。他有两个远房表兄弟,是登州城外的猎户,一个叫“两头蛇”解珍,一个叫“双尾蝎”解宝。弟兄两个都使混铁点钢叉,有一身惊人的武艺。当时登州山上有老虎出没,接连伤人,官府召集猎户,限期三天捕获。解珍、解宝接了捕虎文书,哪敢怠慢。他们在山上老虎出没处安置了窝弓、药箭,然后,找一个地方隐蔽起来。但是,一连等了两天两夜,老虎都没有出现。到第三天夜里四更时分,他们实在太累了,背靠背打起盹来。朦胧之间,忽听得窝弓发动的响声,两人连忙跳起来查看。只见一头老虎中了药箭,在地上乱滚,弟兄俩提着钢叉,朝老虎奔去。老虎见了人,挣扎着往山下逃,逃到半山腰,药力发作,狂吼一声,骨碌碌滚下山去,恰好滚进毛家庄的后花园。这时,天快要亮了。

解珍、解宝来到毛家庄要老虎。过了好长时间,庄主毛太公才出来。他非常客气地把他们迎入客厅,招呼他们吃早饭。解珍、解宝心思都在那只射死的老虎身上,哪里肯吃早饭,婉言谢绝了。毛太公又请他们喝茶,他们不好意思再拒绝。喝完茶,毛太公带他们到后花园去。后花园的门锁着,毛太公拿钥匙去开,开了很久,却打不开。他自言自语地说:“好久没有人进去,这锁一定是锈坏了。”于是,吩咐庄客用铁锤把锁砸掉。

水浒传第五十六回盔甲(水浒传第三十回)(2)

进入后花园,弟兄俩分头去找,却不见老虎的踪影。毛太公对解珍、解宝说道:“两位贤侄,会不会天黑你们看错了,那老虎没有落在这里?”弟兄俩说不可能,他们看得清清楚楚,那老虎确实是落在他家的后花园。突然,解宝发现草地上有老虎翻滚压过的痕迹,草上还沾了血迹,连忙叫解珍来看。兄弟俩怀疑那老虎被毛家的庄客抬走了,因为毛太公是地方上的里正,也接到了官府的捕虎文书,需要死老虎去交差。于是,他们冲入厅前搜寻,但搜了半天,也不见老虎,一怒之下就砸了厅里的桌椅。毛太公便说他们是上门抢劫,要庄客把他们拿下解官。解珍、解宝见他们人多,只好气冲冲地走了。

走到门口,正好毛太公的儿子毛仲义带了一伙人从外面回来,解珍、解宝就把毛家赖虎的事告诉他。毛仲义说道:“那一定是庄客搞鬼,父亲受他们骗了。你们跟我来,我帮你们找。”解珍、解宝跟他进去了。到了里面,毛仲义把大门关上,然后,脸色一变,喝道:“来人!把这两个无赖绑了!”说时迟,那时快,两边冲出数十个庄客,把解珍、解宝按住绑了起来。弟兄俩这才发现,毛仲义带回来的那伙人都是衙门里的公差。原来,毛太公发现那只死虎以后,立即叫毛仲义把它送到了州衙门,谎说是毛家打死的,同时,估计解珍、解宝找不到死虎会到他家争吵,便让毛仲义带一批公差回来。弟兄俩不明真相,果然中了他的计。

公差把解珍、解宝押到州衙门。州衙门的孔目官王正是毛太公的女婿,上上下下都已被他买通。审讯时,解珍、解宝被定为“白昼持械入室抢劫”的重罪,关入了死囚房。这时,一个年轻的狱卒悄悄走到他们的牢房前,问他们是不是“病尉迟”孙立孙提辖的表弟。弟兄俩觉得十分意外,因为孙立虽然是他们的表兄,但平时并无往来。那狱卒告诉他们,他叫乐和,是孙立的妻弟,除了习武之外,还通晓音乐,人称“铁叫子”。他见解珍、解宝是两条好汉,又和自己沾了点亲戚关系,所以,有心要救他们。

水浒传第五十六回盔甲(水浒传第三十回)(3)

弟兄俩听了喜出望外,商量下来,决定请乐和带信给他们在城外开酒店的姑表姐姐顾大嫂,请她想办法救他们。顾大嫂是孙立的弟弟“小尉迟”孙新的妻子,武艺高强,性格豪爽,人称“母大虫”。

乐和找到酒店,把解珍、解宝受陷害的事和顾大嫂一说,顾大嫂就跳了起来,心急火燎地把孙新找来,商议营救的办法。孙新想了想,说道:“毛太公那老狗十分奸猾,他知道解珍、解宝一旦出狱,一定会找他算帐,所以要把他们弟兄俩往死里整。官府上下都已经被他买通,除了劫牢,没有别的办法。”顾大嫂听了,手掌一拍,嚷道:“劫牢就劫牢,有什么可怕的!”孙新笑道:“你好鲁莽,劫牢可不是小事,光凭你我两个哪里能行?你先准备酒菜,我去叫几个朋友帮忙。”说完,就出去找人。

黄昏时,孙新带了两个好汉回来了。这两个好汉是叔侄俩,叔叔叫“出林龙”邹渊,侄儿叫“独角龙”邹润,都有一身好武艺,胆气过人,目前在城外登云山落草。饮酒时,顾大嫂把劫牢的事情告诉他们,两人一口答应,并提出劫牢以后就去梁山泊,不知道顾大嫂他们敢不敢去。顾大嫂说:“有什么不敢的?只要能救出我两个兄弟,什么地方我都去。”于是,他们仔细策划了劫牢的计划,一直商量到深夜。

水浒传第五十六回盔甲(水浒传第三十回)(4)

第二天,孙新派人去通知孙立,说顾大嫂得了急病,请他们来帮忙。孙立得到消息后,便带了妻子乐大娘子急匆匆赶来了。孙新把兄嫂迎入房内,孙立正要问顾大嫂的病情,却见顾大嫂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后面跟着邹渊、邹润叔侄俩。孙立觉得奇怪,问道:“弟妹,你这是害得什么病?急急忙忙地把我们叫来。”顾大嫂说:“我害的是救弟弟的病。”孙立更摸不着头脑了,问道:“救哪个弟弟?”顾大嫂便把解珍、解宝的事情告诉孙立,请他们一起劫牢救人。

孙立听了连连摇头,说:“我是朝廷的军官,怎么能做这样的事?”顾大嫂见孙立不肯答应,恼怒起来,嚷道:“既然伯伯不肯,那么,你做你的官,我做我的贼,今天就拼个你死我活!”说完,从身边拔出两把尖刀,站在他身后的邹渊和邹润也都亮出了兵器。乐大娘子是个文弱的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吓得目瞪口呆。孙立连忙叫住顾大嫂:“弟妹且住,有事好商量。”一边说,一边思忖:倘若去告官,那会害死弟弟的;倘若不去告官,他们闹出事情来,不管是成是败,自己都免不了要受到牵连。想到这里,他长叹一声:“罢,罢,罢,听你们的,我参加就是了。”于是,各人按计划分头行事。

水浒传第五十六回盔甲(水浒传第三十回)(5)

第二天,顾大嫂去给解珍、解宝送饭。乐和打开大门,把顾大嫂放进院子。看牢房的包节级因为受了毛太公的贿赂,故意刁难,不许顾大嫂与解珍、解宝见面。顾大嫂也不与他争执,把饭菜交给乐和,由乐和送进去。乐和乘山泊机把解珍、解宝的牢门打开,除去了他们身上的木枷。这时,孙立带了十几个亲信,骑着马来了。包节级不肯让他进来,孙立便使劲打门。顾献计大嫂听到声音,大喝一声:“还我兄弟!”从身边拔出两把明晃晃的尖刀, 装从登直奔包节级。包节级吓得转身就逃,正好解珍、解宝从牢房里冲出来, 祝家广提起木枷朝他砸去,当场打死在地。顾大嫂手挥尖刀,戳死了几个狱卒。其他的狱卒看势头不好,都四散逃命去了。

四个人从牢里杀出,与外面的孙立、孙新兄弟会合,一起向州衙门冲去。到了那儿,邹渊和邹润已经杀了王正,正提着他的脑袋从里面冲出来。公差们见孙提辖也来了,谁还敢出手阻拦?看着他们杀出城门,扬长而去。

水浒传第五十六回盔甲(水浒传第三十回)(6)

回到顾大嫂的酒店,众人的家眷都早已等在那儿,行李也已经装上了车。解珍、解宝提出要趁此机会杀毛太公报仇,众人觉得有理。于是,孙新保护家眷和行李先行,孙立带了解珍、解宝及其余的人直奔毛家庄,杀了毛太公一家,一把火烧了庄子,然后,赶上车队,一起投奔梁山泊而去。孙立等人来到梁山,正好吴用要领兵去增援宋江攻打祝家庄,孙立献计道:“吴军师,祝氏三杰的老师栾廷玉是我的同门师兄弟,我可以假装从登州对调到郓州防守,顺路去看望他,再里应外合,一定可以攻破祝家庄。”吴用听了大喜,连忙去宋江营中报告喜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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