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鸡叫》是军旅作家高玉宝自传体小说《高玉宝》中的一个片断。作者以犀利的笔触揭示了旧社会地主阶级残酷剥削贫苦农民的一个事例,是当时社会的一个缩影。
近来有很多自媒体人在诸多自媒体平台上对《半夜鸡叫》乃至整部作品《高玉宝》提出质疑。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持彻底否定态度。
质疑之声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一是鸡是有生命钟的,不到时分它定然是不会叫的;二是晚上长工们就是上地也劳动不了,漆黑一片还不把庄稼苗锄光?三是质疑居然是自传体就必须是真实的事实再现,而不应该虚构。
以上三大质疑乍一看似乎很有道理,便在网上引来赞叹声一片。其实这都是一些没有深入生活的人所为,对农村生活知之甚少。忽略了在特定条件下就有可能发生足以改变人们认知的特定事例。
人是否在未到半夜时分能刻意人为地引来公鸡引吭高歌?答案是肯定的。只要你有过农村生活经历你定然知道,每逢年三十夜晚,人们习惯于守正月初一。这时候整个村子都是闹哄哄的,人们玩牌的欢笑声,烟花爆竹声不断。每每这时候,在人们的吵闹声中公鸡都会不耐烦提前一个半小时开始打鸣。再譬如某些庄户人家办红白喜事闹到深更半夜也是如此,公鸡必提早打鸣。这都是动物生命钟被人为地造成紊乱所致。这样看来,说公鸡不可能人为造成打鸣这说词显然是站不住脚的,只能算是缺乏实践经验的妄论。
月光地下人们还在被星戴月劳作这种现象不单是以前有,现在仍然有(就被星戴月这个成语也说明了一切)。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的大跃进时期农民打穿深夜作是常有的事,当时农村中刮起一股命令风,干部一声号令,哪个敢说不?月色中人们收割的收割,耕地的耕地,送肥的送肥,四十年代出生的农民都有过这经历。就是在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初,有经验的老农民为避开酷暑天把一些农活改在夜晚凉爽点劳作都是常有的事。可见说夜晚下地不能干活会把庄稼苗锄掉只不过是一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城里清闲人的一种臆断,根本就是胡扯。
最后一点,关於“自传"与“自传体小说”的问题。从相关文学常识我们不难看出,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自传”属于传记,必定是亲身过往的事实再现,不能虚构;而“自传体小说”属文艺作品,既然是文艺作品就必然要兼顾可读性。在讲述自己亲身经历的事实上可以进行一些艺术加工,通过再创作使作品有所升华,增强作品的可读性。说穿了传记必须是事实的再现;自传体小说可以进行必要的艺术加工。说自传体小说就等同于个人自传显然违背了最起码的文学常识。“自传体小说”不能虚构此说不能成立。
某些人很是喜欢吹毛求疵,连一些基本的常识性问题都没弄个清楚明白就敢拿来说事。这大鸣大放大辩论是不是有点过?抑或存有其它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随笔·记於2020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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