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涛 王玉波 张楠之,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国庆长假你打算去哪?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国庆长假你打算去哪(今日话题国庆)

国庆长假你打算去哪

□温涛 王玉波 张楠之

1、温涛:在济南工作,老家烟台市招远市

世界上的路有千万条,但我们走得最多的一条,恐怕就是回家的路。

回家的路,也是当年跳出农门、求学工作走出来的路。转眼间,在这条路上一走就是25年,自己也已从懵懂的小青年,成了不惑中年。

我老家在烟台招远市的一个乡村。虽然招远以盛产黄金著称,但我们那没有金矿,属于当地经济相对落后的乡镇,农民的收入来源主要靠种植烟台苹果。那里是典型的丘陵地带,乡间的道路以前都是砂石土路,随着丘陵地势蜿蜒起伏,很不便利。

1994年考上山东大学,是我人生第一次出远门。那时候没有高速公路,村里的车也很少。大学报到的时候,父亲找邻居开拖拉机把我送到县城,赶早上六点多的汽车。老妈特意买了一个大樟木箱子,准备了几个还有点涩的苹果。车出发不久我就开始晕车,吃的苹果都吐了,就盼望着赶紧到达。到济南大约350公里的路,走了近八个小时,车进济南已经是下午两三点了。那一路难熬的颠簸,至今仍刻骨铭心。

上了大学,第一个寒假回家,可以买半价的火车票,当时是高年级的老乡帮忙定的火车票,早上坐到莱阳,然后再乘坐公交辗转回家。村里有位堂兄开长途货运卡车,有一年回济南,还搭过他的顺风车。

其实济青北线1993年底就通车了,当时的一些长途客车,也是为了省点高速费,都是走下面的国道。

高速开通后,长途客车也迎来了黄金时节,招远到济南的大巴,很快升级为的大宇豪华客车。七八个小时的旅途,变成了四五个小时,早上出发,中午就到了,路况车况都大大提升,坐多了,也不晕车了。车票的价格,从最早的55元,到了80元,后来又到了100多。村里也开始有人买了面包车,捎带着拉客挣点外快,每次返济南,去县城也不用找邻居的拖拉机了。

1998年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上班不久买了一辆轻骑的摩托车,回家还是坐大巴。2005年1月,正好是农历春节前,在工作7年之际,单位出了相关政策,自己加入有车一族,买了一辆大众的家用波罗轿车。春节放假,就开着新车回家过年了。虽然是新手,但也是一骑绝尘,用了3个半小时,就开到了招远,父母都很开心,坐到车上左看右看。

从此,这车也成了亲情的纽带。尤其春节回家的时候,后备箱里装满年货,返程时父母又给装满家乡土特产。每次听到喇叭声,父母就知道我回来了,放下手中的活计出门来接。

在这样的来来回回中,我们渐渐长大,父母容颜也慢慢变老。小时候我们希望离家远点,人到中年,却更希望离家近点,回家的路能够短点、快点。

庆幸的是,这个心愿,在以前看似遥远,如今却已慢慢变成现实:村头的砂石土路,如今成了村村通公路;济青北线变成双向八车道了,新开通的龙青高速,在邻村就有出入口,下了高速十几分钟就能到家了;济南到烟台已经有了高铁,据说新建天津至潍坊(烟台)铁路也在规划中,老家招远也会有一站……

回家路上,来来去去,年复一年。人在长大、更迭,路也在变宽、变快,城市、乡村和我们的生活,更是日新月异。如果把目光拉长到自己求学济南至今的这25年,我们还是要感叹这一“路”的变化之大、之深。

国庆长假临近,恰逢新中国成立70周年,对自己来说,这也会是很有意义的一个假期。最近刚刚告别了自己开了15年的老车,换了一台新车。再过几天,就可以拉着儿子,沿着新修好的济青北线回招远了。回老家,看老妈,还有比这更开心的事情吗?

2、王玉波:军人,老家潍坊市安丘市

回家的路总是充满期待,回家的感觉总是让人热泪盈眶。

从军25年,工作地点换了好几处,从近到远又从远到近,短短长长,兜兜转转。如果把路程累积起来,已有好几个“万里长征”了。或许漂泊是军人的标配,而回家探亲则像一种奖励,更显弥足珍贵。

1995年底,我光荣入伍,离开老家安丘市临浯镇,来到烟台长岛服役。岛上的荒凉和寂寞,瞬间打碎了所有憧憬。在那里,负责补给的登陆艇一周来不了一次,遇上风浪,更是一个月不见船的影子。有人戏称:在“四无”小岛上,看老母猪都是双眼皮!这个时候,最大的精神享受是给家里写信,回家的路是一条幸福的单程的没有确数的“邮路”。但信写完了,却时常等不到船,船带走了,却不知“音书何时达”!

终于,1996年底,部队批准我回家探亲,兴奋得我半宿难以入眠。可是问题来了,只坐过一次船的我,晕船是最大心理障碍!老旧的登陆艇像一只老牛犁浪而行,巨大的浪打的船体发抖,摇摇晃晃,我吐了足足有一脸盆,胆汁都快吐光了!身边的班长不时拍打着我的后背,安慰我说“马上就到蓬莱了!”那个时候回家,都是先坐船到蓬莱,路虽不远,但船又旧又小,抗风浪能力差,不像现在都是先进快稳的客轮或大型登陆艇;蓬莱到潍坊没有高速路,有的地段窄且坑洼,尤其是从县城到临浯镇一段,多是沙土路,遇上雨雪天,泥泞难行,要是破旧的面包车深陷泥淖抛锚,还得下来帮着推,一不小心整一身泥巴!

但再难走的路,在回家面前都不是事,村头老榆树下,汽车还没到,父母早已巴望了半天了。回家的路是一条“思念的路”。

1998年,我考上南京政治学院,去报到时买不上火车票,只能坐汽车,历经一整天波折,饭食未尽,脸露菜色。

上军校了,一年两个假期,回家不用再盼星星盼月亮。第一年寒假,学校统一购票,买火车票不再是老大难,这也是我人生第一次坐火车,还是有些小激动。那时都是“绿皮车”,硬座车厢没有空调,像个“闷罐”,车厢里总是和着方便面味和脚丫子味。回家的路要先坐一夜的车到济南,然后再倒“依维柯”中巴。也就是那时年轻,经过一天一夜的漫长回家路,竟不知疲倦,再喝上一碗老娘做的汤,幸福的忘记了旅途劳顿。

军校毕业后,部队分配我到济南工作。那时济青北线高速已开通,“山东的路”由此在全国叫响。路好了,客运慢慢发达起来,“大宇车”增加了舒适感,可以美美的眯一觉。

彼时济南直接到县城的客车已开通,由于班次少人多,每次挤车都狼狈不堪。过年回家,生怕孝顺不到位,都大包小包一大串,有一次给老娘买的干鱼竟然落在了车上,影响了过节的心情。

但每一次赶车的感觉就像奔赴一次新生,回家的路是一条起起伏伏、痛并快乐的路。

2004年,第一次领媳妇回家。这时县城与乡镇间已修通了柏油路,交通工具也从面包车变成了中巴,落后的面貌因为路而有了新的变化。久在济南居住媳妇说,“不比美国电影里的乡间公路差!”说得我心里乐开了花。

后来,济青南线高速开通,2010年我买了一辆小轿车,成为有车一族,四个轮子拉伸了想象空间,缩短了回家的路,说走就走的回家之旅不再是梦想。回家的路成了一条“尽孝的路”,每次回家都要装满后备箱。

从济南经沂源在诸城西下高速,再转宽敞的国道,回家仅需三个半小时,一大早出发,中午就能吃上老娘做的拿手菜,老娘也不用到村口等了,车经过整修一新的村道,直接开到了家门口。刚开始开车那会儿,新手上路着实紧张,尽管南线高速车流不大,但我依然瞪大了眼睛,手心里全是汗,偶尔还会轻微跑偏,自我限速90公里,害得后面的车一个劲的“滴滴”。

如今,动车、高铁纷纷登场,坐高铁到潍坊仅需一个多小时,如此高效的运转,让回家的路更加多样便捷。有天,表哥给我打电话,说大姨病重,不及时探望恐怕见不上最后一面。神伤之际,立马买了回家的高铁,到潍坊后,表哥找专车接送,便捷的交通也了却了我一桩尽孝的心愿。有时我也在想,说不定哪天,安丘也能通上高铁哩。

70年高岸深谷,70年沧海桑田。国家富强了,我们老百姓的日子都美滋滋的。作为一个在外漂泊多年的游子,往返家乡和军营,见证了路的变迁,路也见证了我的变化。

回家的路畅通了,心路也变得更宽了。

3、张楠之:青岛工作,老家聊城市东阿县

1998年秋,王菲和那英在春晚上合唱的《相约九八》的热度尚未褪去,十八岁的我告别鲁西平原上的家乡,负笈远游,到了河北省会石家庄。在此之前,我离家最远的时候,是从东阿黄河边上的小村到聊城读中学。

从地图上看,聊城到石家庄,走高速现在也就三个小时的路,但在尚无高速公路的当时,我和父亲坐了五六个小时的长途汽车才抵达那个我后来生活了四年的地方。

对于从未出过远门且晕车的我来说,这五六个小时的煎熬可想而知。

假期回家对我来说也是一个苦差事。长途车是不敢坐的,但火车又无法直达,只好先从石家庄坐火车到德州,再从德州倒京九线到聊城。从聊城到老家的村子尚有八十多里的路程,那时候还没有公交车,只能坐一种被称作“蹦蹦车”的三轮车。

这是一种九十年代中期起山东很多城市都出现过的交通工具,其得名大概与开起来声音特别大且“一蹦一蹦”的有关。“蹦蹦车”空间很小,面对面也要错开腿才能坐下。不过,虽然满员也就能坐六七个人,但实际上,最多的一辆车十二三个人也能拉。

不仅拉人,还要拉货,还要外挂乘车人的自行车,过年过节时甚至自制的顶棚上也能坐人。这样的“蹦蹦车”开起来摇摇晃晃,坐的人提心吊胆,看的人惊心动魂,却是像我这样出门在外的人回家的唯一的选择。

毕业的时候,我把找工作的目的地瞄准了青岛。从石家庄到青岛,只有一趟夕发朝至的火车,摇摇晃晃,走走停停,需要花费十一个多小时才能在第二天早晨到达。

一夜硬座的疲惫与白天的在招聘会间穿梭的忙碌,让那时的我迅速在两个多月的时间内从微胖变成了精瘦,掉了二十多斤的肉。

工作后,近五百公里的回家之路,也一度被我视作畏途。

青岛与聊城之间是有直达火车的,那是一趟连接荷泽与青岛的绿皮慢车,沿途经过众多小城,几乎逢站便停——像极了小城市里早期招手即停的公交车——即使不逢年节,也是常常是人满为患。

刚刚工作的那几年,回家是一段略显恐怖的旅程——春运期间,很多时候不得不从车窗硬挤进去,而在随后的六七个小时里,又不得不一动不动地挤在人群中数着秒针度过。

这样的经历终结于2012年,那年,我们家拥有了第一辆家庭轿车。不用再重温车厢里的拥挤,不用再体验站立数小时的疲惫,有的是高速路上的飞驰,有的是早饭后出发、午饭前抵达的幸福,有的是后备厢里的满载而回与满载而归。

实际上,也正是在这前后,动车的出现让青岛与济南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了两个多小时,城乡之间的公交车也迅速得到普及,“村村通”工程让公路通到了家门口,而现在,高速公路也已经修到了老家的村庄附近,像我这样的游子与家乡的距离正在进一步缩短。

便捷的交通让距离让越变越短,也让我们的生活有了更多与美好相遇的可能。

这样的美好,可以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可以是一场与惊喜相伴的邂逅,也可以是有关亲情、友情的更加频繁的互动。

这背后,是齐鲁大地交通基础设施的巨大变迁。

经过70年的建设,我们早已实现了高速公路纵横齐鲁,国省道路连线织网,农村公路进镇入村。截至2018年底,全省公路通车总里程达27.56万公里,居全国第2位,是1949年的87.4倍;公路密度达到每百平方公里175.9公里,居全国第3位。

新中国成立之初,山东境内仅有胶济、津浦两条铁路干线和兖济、临枣等支线。而截至2018年底,山东全省铁路营运里程6222公里,居全国第5位,其中高速铁路1747公里,居全国第3位。“四纵四横”货运铁路网全面建成,“四纵六横”高速客运铁路网正在加快构建。

什么是获得感,什么是幸福感,或许,它就在我们的脚下,在我们朝着家的方向踏出的每一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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