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借弟媳6万三年不还(借三十万帮弟娶妻)(1)

本故事已由作者:啊珊的小板凳,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谈客”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我借了三十万给弟弟帮他结婚。

说好三个月后还,到期他却翻脸不认人。

1

“妈,钱你必须还我,不然,郑广民就要和我离婚。”

因为激动,我说话声音有点颤抖。

“离呗,你才三十出头,还怕找不到比郑广民更好的男人?”

我妈的语气平淡得像雪花落入湖面,不带一丝情绪。

我心抖了一下,声音变尖利。

“你不为我想,起码为阳阳想想,他才六岁,你就忍心看他生活在单亲家庭?”

我妈终于正眼看了我,眼睛里满是不屑和冷漠,“你让我一下子从哪变出三十万给你?”

“我不要你一下子变出来,郑广民说了,给三个月时间,还了三十万,就不离婚,否则,没得谈。”

我妈咋么了嘴,眉头蹙了蹙。

“你先回去吧,我跟你弟合计合计。”

从娘家出来,我眼泪如山洪,喷涌而下。

我打了电话给闺蜜玲玲,“我今天跟我妈摊牌了,不还钱,我就要离婚,我妈居然劝离不劝和,你说我会不会是捡来的?”

玲玲在电话里冷哼了一声。

“现在知道哭了,当初我劝你不要借,你非要借,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郑广民不是给了三个月时间嘛?到时候,你妈要是不还钱,我就出山帮你。”

“出山……帮我。”

玲玲的俏皮话让我转悲为喜,我知道,她说到做到。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郑广民在客厅抽烟,烟灰缸里已塞满烟蒂,像一座座墓碑,见我回来,他起身去客房,“我和儿子在外面吃过了,你点个外卖吃吧。”

娘家弃我如敝履,丈夫与我横眉冷对,我嘴巴里都能砸么出苦味。

而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都说人的一生都在治愈童年,我从小就十分缺爱,因为爸妈把爱都给了弟弟,从他出生那一刻起,家里的注意力就全在他身上,而我则变成了一粒漂浮在空中的尘埃。

我不甘心做一颗无人问津的尘埃,我也渴望爸妈的爱。

于是我努力做一个听话的乖孩子,从不跟父母顶嘴,从不提过分要求,从不跟弟弟闹脾气,从不让考试成绩排名第二。

邻居夸我懂事,同学也以我为榜样,可即使这样,爸妈依旧只关注弟弟,对我鲜有笑容和肯定。

我很伤心,但更让我伤心的事情还在后面,爸妈不仅把爱给了弟弟,物质上也十分偏向他。

我第一次来大姨妈,心里戚戚然,在饭桌上小声跟妈妈要钱买卫生巾,那会爸爸失业在家,家里经济捉襟见肘。

我爸只听到我小声跟我妈要钱,不分青红皂白就问,“你有的吃有的穿,要钱做什么?”

我当时很委屈,再没钱,我也不能把血流在裤子上啊!

我大声吼了出来,“我要钱买卫生巾啊!”

爸爸见一向乖乖的我居然吼他,筷子往桌上一摔,“买什么卫生巾?拿纸垫垫就行了!”

我望向妈妈,妈妈低下头没说话,夹了一块鸡腿往弟弟碗里送。

我放下筷子哭着跑出家门,裤子上还血迹斑斑,爸妈也没出来找我,我跑去了玲玲家,玲玲妈心疼我,给我换了新裤子,还给了我一大包卫生巾。

2

“昨天谈得怎么样?”

郑广民一边吃早饭一边问我,我坐在沙发上,脑袋晕乎乎,我不想争吵,只能和稀泥说,“我妈已经想办法凑钱了。”

郑广民没再追问,收拾东西送阳阳去学校,临出门前对我说。

“锅里还有一个煎蛋,是溏心蛋,今天你别去店里了,黑眼圈都快到下巴了,在家好好睡一觉。”

我抬起头和他对视一眼,他避开了,但我还是捕捉到了他布满血丝的双眼,这让我内心更加愧疚。

郑广民家是做鹅生意的,供应整个镇上大大小小的饭店,熟食摊,公公婆婆在菜场还有一个摊位零卖鹅,这个行当赚的是幸苦钱,人当畜生使,郑广民半夜就要起来杀鹅,一直到早晨,然后不休息,开车送货,一直忙到中午才能喘上一口气。

他的那双手粗糙得像钢丝球。

他从不让我帮忙,因为这活又脏又累又杀生,而我则在镇上开了家精品女装店,悠闲自在。

生下阳阳后,他居然把我送去了市里的月子中心,虽然是四线城市,但四十五天下来,一共花费了四万多,我心疼不已,但产后我身体确实恢复很好,红扑扑的双颊,纤细的腰身,身边朋友十分羡慕我。

郑广民对我十分宠爱,也舍得在我身上砸钱,他说那些整日郁郁寡欢的女人,不是缺爱,就是缺钱。

我既然娶了你,就会让你开心。

当时的我仿佛是一只坠落在蜜罐子的蜜蜂,甜蜜无比,可是我还是越过了婚姻边界,我本以为郑广民对我好,就应该事事顺从我,为我考虑,不让我心生烦恼。

而我最大的烦恼就是我的原生家庭。

我爸在我六年级失业之后,一直游手好闲,工作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所以我高中毕业后就和玲玲一起去了电子厂打工,因为包吃住,我工资能攒下一大半,攒下的钱一分不少全补贴给了家里。

到了第三年我当上了车间班长,工资也水涨船高,本想为自己攒些嫁妆,可那会弟弟读了大学,学费生活费基本都是我出。

也有抱怨,也有不甘,也会哭泣。

但是人最难逃离的就是原生家庭的牢笼,妈妈会一遍遍在电话里对我说。

“你是姐姐,你不帮你弟弟,不帮衬这个家,难道要我跟你爸和外人借钱,让外人看笑话?”

“你和你弟弟是血浓于水的亲情,你对他的付出,他都会记在心里,将来也会对你好。”

“要是没有你,这个家真是撑不下去了,你再熬一年,你弟就要毕业了。”

在重男轻女的家庭当中呆久了,耳濡目染,言传身教,渐渐地,那些不平衡的情绪逐渐变得理所当然,我变成了“付出型”人格。

“你爸妈这是给你洗脑,你看,她说亲情血浓于水,凭什么你弟弟不能去勤工俭学,要你起早贪黑赚来的钱?凭什么读大学的是他,而你就要放弃大学来打工?”

每次我打钱回家,玲玲都会苦口婆心对我一番“教育”,我知道她是心疼我。

“你是独生女,你不懂。”

“是,是,是,我不懂,你就等着看吧,什么叫喂不饱的白眼狼!”

3

玲玲的话得到了验证,我本以为熬到弟弟毕业,他工作了,我就解脱了,可现实冷冰冰扇了我一巴掌。

弟弟毕业后,谈了一个女朋友,女朋友要弟弟在市区买房,我妈跑到我店里,狮子大开口跟我要二十万,我当时一脸错愕,“妈,二十万!我到哪弄二十万去?”

我妈眼睛里蛰伏不明意味,“郑广民的钱可全都在你这,别跟我说你没钱,你做个月子都花冤枉钱去那月子中心,你看看我们镇上有几个女人去过月子中心,你弟弟买房结婚是人生大事,你就不能帮一下嘛?等他成了家,他会感激你一辈子!”

我妈瞪着她那绿油油的眼睛对我指手画脚,眼神凶狠如刀锋,一刀刀刺向我心脏。

“弟弟结婚,姐姐帮衬一下是应该的,你妈怎么说,要多少?”

郑广民见我眉头紧蹙,用食指轻柔我眉心。

“二十......万!”

当我说出这个数字时,我明显感觉他身子瑟缩了一下,手也缩了回去,我能理解。

因为家里所有存款加起来才差不多这个数。

“老婆,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是两千你直接给,我不会多说一个字,但二十万,必须是借!要写欠条!”

郑广民眼睛不敢看我,但语气十分坚定。

“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欠条应该写的。”

我当即打了电话给我妈,隔着电话我都能感觉到我妈在电话那头点头如捣蒜的样子。

“借!借!借!欠条,写!写!写!”

当晚我就和郑广民盘算了家里的存折,七七八八算下来只有十八万,我又跟玲玲借了两万,当然没少受她讥诮。

“完咯,完咯,就你这傻子相信你妈跟你弟会还钱。”

“郑广民都没说什么,你就别在这泼凉水了。”

凑齐二十万,第二天我就和郑广民开车去了娘家,带他们去银行转了账,我妈笑得只见牙齿不见眼,老嬷嬷恭迎皇帝皇后般把我俩迎进屋。

弟弟顺利在市区买了房,工作也干得顺风顺水,女朋友见他房子上写了她名字,对我弟弟温柔似水,结婚也提上了日程。

弟弟和弟媳工作都十分稳定,但一年多过去了,却绝口不提还钱的事。

郑广民对我开始有抱怨,体贴关心也少了。

我们的婚姻就像冰面上出现了一条裂缝,虽然还能在冰面上行走,但心里总是战战兢兢。

我也常跟我妈提这件事,她始终和稀泥。

“有钱会还你的,这不没钱嘛,你逼我也没钱啊!”。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千年不还,百年不赖。”

郑广民没想到我娘家人会是这种态度,怨恨如一颗种子在他心底从小芽逐渐变成参天大树。

4

弟弟结婚前一个月,意外发生了。

我爸骑着电动三轮车送货,突然晕倒在路边,头着地,送到医院已经不行了,医生说要做开颅手术,不做的话最多活三天,做的话有一半概率能活下来。

当时一家人在医院外面都急疯了,医生让先缴八万块钱,我们一家人面面相觑。

我妈哭着对我,“你愣着干什么?去交钱啊?”

我望向郑广民,他脖子梗了起来,语气生硬,“这个钱怎么能让我们一家出呢,怎么说也应该儿子女儿平摊啊!”

我弟弟像被踩了尾巴的老鼠,跳了起来,“我哪里有钱,我一分钱也没有!”

郑广民终于爆发了,脖子上青筋爆突,“没钱?没钱结什么婚?办酒席的钱呢?彩礼钱呢?人命关天,不能先把钱拿出来用吗?”

我弟弟噎得说不出话,像瘪三一样蜷缩在医院旮旯,但就是不动,也不打电话,而弟媳从头到尾都没来过医院。

我妈急了,躺在医院过道像猴一样撒泼打滚,四肢毫无章法胡乱挥舞着,“死了算了,不救了,不救了,没钱啊!不救了,不救了!”

郑广民不忍心见死不救,打电话跟朋友借了点,凑齐了手术费,我妈这才从地上爬起来,一秒变脸,谄笑不迭,“我的好女婿!”

郑广民冷哼一声,走到我弟面前,狠狠扇了他一巴掌,从牙缝里逼出三个字,“没人性!”

虽然做了手术,但我爸还是没能扛过来,一星期后,他撒手人寰,家里哀嚎一片,郑广民没来参加我爸葬礼,不仅如此,他看我的眼神不再有温柔,而是变得冷冰冰。

因为我爸去世,弟弟的婚礼推延到了第二年,而这一年期间娘家绝口不提还钱的事。

我知道我和郑广民婚姻冰面上的那条裂缝越来越大了,我也变成了一朵无人浇灌的玫瑰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下去。

5

再次借给娘家十万块钱,是因为弟弟要买车。

当时弟弟婚期将近,酒店也订好了,婚庆也安排上了,亲戚也通知了,可以说是万事俱备,不知道弟媳为什么突然冒出要买车的想法,而且态度十分坚定,用她的话说,现在谁家没个私家车,难道以后我怀孕了还要挺着肚子坐在电瓶车后面吗?

有了之前的教训,我是万万不会借钱的,而我妈像水蛭三天两头到我店里,又是哭又是闹。

我先是报了警,警察也只是调解调解,完了之后,我妈妈照旧来闹,她一会大声嚷嚷,一会像唐僧一样碎碎念,一会声泪俱下,精力无限,要不到钱誓不罢休!

我店里生意都做不起来了,精神状态也一天天变差。

“女儿,你弟弟这次要结不成婚,你爸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宁。”

“妈妈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只要你弟弟顺顺利利结了婚,我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把你债还上!”

“女儿,你是不是要妈妈跟你爸爸一样,你才开心?”

我妈每天在我店里重重叠叠,反反复复就是这些话,我听得厌烦至极,就像大话西游里的至尊宝被唐僧念经。

我真的不想再被她烦了,一想到她那张一开一合的嘴,我睡着都能惊出一身冷汗。

我拿了十万块钱给她,其中有六万块钱是郑广民的钱,饭店欠他的货款,还有四万是我开店赚的钱。

以防万一,我让她和弟弟写了欠条。

弟弟婚礼顺利举行,婚礼上我妈哭成了泪人,跟亲朋宾客诉说抚养儿女的艰辛,如今儿子女儿都有了幸福的家庭,她也熬到头了。

我听了只觉得讽刺,幸福?我和郑广民的婚姻已如履薄冰,哪里来的幸福可言。

纸终究包不住火,我借钱给娘家的事被郑广民知道了,他没对我发火,只静静坐在客厅,一根烟接一根烟抽,半边脸陷在阴影里,我看不到他表情。

客厅门窗未开,而我受不了烟味起身开窗透气。

“我给你三个月时间,三十万要不回来,我们就算了吧。”郑广民语气十分平淡,但是却充满绝望。

我扭过头望着她,泪盈于睫,“你不是说过,我嫁给你,你会让我开心,不让我忧愁,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才这样。”

郑广民捻灭烟头,眼睛已泛红,“我说的是让你开心,不是让你全家,我若是千万富翁,那点钱无所谓,可惜,我只是一个杀鹅的,赚的是幸苦钱。”

四目相望皆是无奈和心酸,他要求并不过分,至少我爸在医院抢救的钱,他没提。

6

我不想失去郑广民,不想失去这个家,于是有了开头跟娘家要三十万块钱的那一幕。

三个月的期限眼看着就快要到了。

这期间郑广民虽然对我还有言语上的关心,但我们已经分床睡,而且我能感觉到他这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如果我要不回钱,这婚,他铁定离,而且儿子他也不会给我。

因为儿子从小就跟他亲,他陪伴儿子的时间多,就算让儿子自己选,儿子也会选他。

而我将一无所有。

娘家迟迟没消息,我急得嘴上生了一圈火疮,彻夜失眠,只能靠安眠药入眠,直到那天,我妈突然打电话给我,让我回娘家一趟,我兴冲冲赶回家,我妈和我弟笑若芙蕖迎我进门。

“钱凑好了?”

我妈和我弟支支吾吾半天,我妈开了口。

“女儿,之前是妈不对,都说劝和不劝离,是妈被猪油蒙了心,没顾及你感受,我和你弟商量了一下,觉得郑广民是个好女婿,还有阳阳,他还小,这婚无论无何也是不能离的。”

“对!对!对!”我弟点头哈腰在一旁附和。

“那你们倒是把三十万还给我啊!就算撕破脸到法庭上,那也是我和他的夫妻共同财产,况且还有借条呢。”

我妈和我弟不说话了,低下头看地,我真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女儿,你跟郑广民商量,商量,毕竟三十万呢,我们也在凑,你让他再给宽限三个月,实在不行两个月也可以,这次到了时间我们一定还!”

别说郑广民了,我都不相信。

我摇了摇头,“不可能的,这三个月是最后期限,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还不上,我只有离婚这一条路,而且就算离婚了,这钱也还是要还!”

我妈和我弟面面相觑,四目聚满愁云,只是我不知道他们是愁我还是愁自己,直到我接到玲玲电话。

7

“你妈是不是让你不要离婚了?”

“嗯,她还是为我这个女儿着想的。”

玲玲在电话里笑得很大声,仿佛这辈子没笑过似的,撂下电话,我们约了老地方见。

半小时后,玲玲穿着黑色风衣,戴着黑色墨镜,踩着黑色高跟鞋火急火燎出现在咖啡厅,她花了十分高冷的妆,眼线都快上挑到眉毛了,口红涂得像一张血盆大口。

“你知道你妈为什么不让你离婚了吗?你还真当那只母白眼狼心疼你这只弱鸡?那是因为你老家要拆迁了!你现在住的房子是郑广民的婚前财产,你离婚了户口只能往娘家迁,这样拆迁款,你就要分一杯羹。”

我拿咖啡的手抖了一下,咖啡撒了一桌。

“你从哪听来的消息?”

“我还要从哪听来的消息?我家离你家那么近都被划为拆迁区域了,按照你家那面积至少三百万外加一套房。”

我呆住了,玲玲继续说。

“拆迁款大概两个月就会下来。”

我终于明白了,难怪我妈让我先不要离婚,再宽限两三个月,原来是想等拆迁款下来,一切尘埃落定,而我什么都得不到,到时候再离婚迁户口也侵犯不到他们的利益。

他们关心的是钱,不是我。

我如坠冰窖,心仿佛被人捏住,呼吸艰难。有些人从始至终都不会改变,人性之恶展现无遗,贪婪,冷漠,自私。

“你别哭,眼泪最不值钱,看样子你妈和你弟吃肉,连汤都不给你喝,想让他们还钱,做梦,只能走最后一步了。”

“你有什么办法吗?”

玲玲带上墨镜,声音冰冷说,“周星驰在一部电影中曾经说过,对付奸人,你得比她更奸。”

三个月的时间还剩下十五天。

我常常在深夜痛哭,第二天眼睛炙痛无比。

我已经知道了拆迁款的事,我妈和我弟也不再演戏,直接说我别想分一杯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玲玲说得对,我从小到大的那些隐忍付出,在他们眼里就是理所当然,人有时候真的还不如畜生!毫无道理可讲。

又是一个不眠夜。

我耿耿睁着双眼望着床头柜上的安眠药,真想一口气全部吞了,辗转难眠,我哭着打了电话给玲玲,向她诉说内心绝望。

“我从小就像一颗漂浮在空气中的尘埃,拼命付出想得到爸妈的爱,渴望家庭温暖,到头来却是一个笑话,我真想一死了之。”

“那你就去死啊!你死了,你妈和你弟,笑得不知道有多开心。郑广民会再娶,有女人住你的屋子,开你的车,花你的钱,睡你的床,打你的孩子。”

“你嘴可真比砒霜还毒,不过幸亏有你。”

“你就是个傻子,傻子需要有人罩,放心,这几天我己经把计划想好了,明天按计划行事。”

8

第二天一早,我就按玲玲说的,把欠条和三十万的转账记录放大打印了出来,又去劳工市场租了三个大妈,把我的血泪史一字一句讲给了大妈听,大妈听完怒火中烧,摩拳擦掌,发誓要为我讨回公道。

一切准备就绪,玲玲开车带我去了我妈每日打牌的棋牌室。

我妈一看这阵势,仿佛吃了苍蝇,脸变成猪肝色。

玲玲搬了一张凳子,站在高处,大声嚷嚷着,“大家快来看呐,狠心母亲榨干女儿三十万不还,导致女儿闹离婚,女儿气得要自杀,如今拆迁分巨款竟然不给女儿一分钱,真没良心呐!”

农村人最爱看热闹,三个大妈绘声绘色,添油加醋控诉我妈恶行,加上我确实有转账证据和欠条,不一会儿,我妈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我妈逃离棋牌室回了家,玲玲开车紧随,到了我家门口,玲玲让那三个大妈继续“工作”,一直到天黑,我家门口聚满了看热闹的人,对我妈指指点点的同时纷纷对我投来同情目光。

而我那弟弟从头到尾都没出现。

晚上,我和玲玲吸溜着螺蛳粉喝着冰可乐。

“今天,第一天,效果不错,再搞个三天,你妈差不多就会社死,到时候看她还做不做人。”

果然三天下来,我妈支撑不住了,给我打了电话,说拆迁款的事情好商量。

“商量个屁!先把三十万还了,不然免谈,明天去市区找你弟弟!”玲玲的语气凶狠决绝。

玲玲把转账记录和欠条打印了厚厚一沓,让那三个大妈去我弟住的小区和单位派发,我弟媳妇的单位也没忘。

而我跟她则买了红油漆守在弟弟家门口,弟弟见了我,目露凶光宛如饿狼,那表情仿佛要扑上来撕吃了我。

玲玲把我护在身后,双手叉腰,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大喇叭,劈里啪啦一口气说了很多。

“你个没良心的,从小到大,你姐都让着你,大学没读去打工,舍不得吃,舍不得喝一心一意供你上学,跟夫家闹翻凑钱给你买房,买车,好好的家要散伙,你呢?不仅不还钱,连本来就属于你姐的拆迁款也想独吞,你还是不是人?

你当然不是人!你连自己亲生老爸在医院要死都不救,眼睁睁看着他死啊!作孽啊!作孽啊!你晚上能睡得着觉?不怕你爸夜里来找你?没良心的人当然不怕!你这种人也配结婚?我呸!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一天你会遭报应!”

玲玲那骂人的气势吓呆了我和看热闹的邻居,她骂完收工,居然还有人鼓掌,我突然想起苑琼丹在九品芝麻官里和妓院老鸨对骂的那一段,玲玲有过之而不及。

弟弟被玲玲这么一骂,头都要耷拉到裤裆了,而一旁的弟媳气得两眼珠子直往上翻,因为理亏也不敢报警,只能小声骂骂咧咧。

“我今天话撂在这,我们不是无理取闹,我们有凭有据有理,我们是老实人走投无路,我们是被逼无奈,你们但凡有一点良心我们也不会这样,你一天不还钱,我就来闹一天,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玲玲看了一眼手表,“今天我就不打扰邻居休息了。”只见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一挥,“我们走!”

9

我和玲玲没日没夜“工作”了十天,弟弟和弟媳丢了工作,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外卖都不敢点,而我妈整日被村里人指指点点。

玲玲却依旧跟打了鸡血一样,每天一身黑,眼线画得十分上挑,在弟弟家门口不知疲倦地控诉。

“今天第十天了,我可告诉你们,我这一切可都录下来了,现在自媒体这么发达,我只要发到网上,全中国的人都会知道,看看你们这辈子还怎么做人,你们就是再不要脸,还有法律呢!我们可是有凭有据,就算打官司,我们稳赢!”

门缓缓开了,弟弟和弟媳顶着黑眼圈,一脸疲惫说,“我今天就把三十万转给你,拆迁款也按照规定分给你,求求你们别再闹了。”

“钱到账,我们就撤。”

到了下午终于等来了银行的到账短信,我激动得眼泪直流,迫不及待截图给郑广民看。

借三十万帮弟娶妻,婚后他却翻脸不还,我出狠计要回欠款

我的婚姻保卫战终于打赢了,太艰难了。

晚上我请玲玲吃了一顿大餐。

“干杯!还是你说得对,对付奸人,你得比他更奸。”

“你赶紧把户口迁回去,我们这一闹,他拆迁款也不敢少你的,到时候,你就是小富婆了。”

两个月后,我拿到了属于我的那份拆迁款,而我妈和我弟对我说,以后都不会与我来往,我听了他们的话,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以前拼命想要维护的家庭关系突然变得轻如鸿毛。

我常反思,为什么有些遭受原生家庭痛苦的人不愿意逃离呢?

因为有时候不是原生家庭主动影响你,而是你选择了原生家庭对你的影响。(原标题:《扶弟魔的逆袭》)

点击屏幕右上【关注】按钮,第一时间看更多精彩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