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9年10月20日7:00中国贵州,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九宫是指哪九宫 九宫?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九宫是指哪九宫 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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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有没有外星人?有没有类地星球?外星人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外星人比人类弱小还是比人类强悍?外星人拥有怎样离奇的世界?宇宙有没有边际?人类最终的命运停留在哪里?这里有黑暗的人性,这里有离奇的星际探索,这里有真实存在的精神世界。本书通过地球上一个苗族小女孩的眼睛,插上想象的翅膀,告诉你这一切问题的答案……

  2059年10月20日7:00中国贵州

  十月的贵州寒冷萧瑟,阴雨连绵,天已蒙蒙亮,天空泛青泛白,远远近近都是浓墨静谧的山脉。近处的山是绿色的,近处的水是绿色的,水边突兀的石块倒是白色。稍远一些的山灰黑色,再远一些的山便灰白了。这里仿佛是一片未有人踏足的原始森林,山林里到处都是青色、绿色、深绿色、灰色、褐色,各色松树、桐树、檀树、大杉树、野核桃树……它们占领了大山各处,一个个肆无忌惮的扭曲着伸展着生长着,各色游藤野草青苔野花恣意在山林里攀附蔓延热烈绽放。几十年的光阴成就了山脉郁郁苍苍巍峨壮观的气象。一切的一切在大山里默默生长,默默死亡,一切的一切笼罩在山林厚重的浓雾里。

  远处传来清脆的鸟鸣,凸显山林格外静谧悠远,半明半暗影影绰绰的山林里一前一后出现了三个人影。他们的打扮装束一看便知是贵州山里的猎人。脑袋光秃秃的,唯独中间耸着一坨发髻。穿着一式的无领右压襟黑布衣服,同色直筒大管裤子。每个人腰间别着一把弯刀,肩上扛着猎枪,后背背着竹编大筐。其中两个人大约四十多的年纪,个子不高且瘦瘦的,一脸的精明强干。跟在后面的那个猎人年轻很多,个高一些,苍白一些,更瘦一些。三个人赤着脚,话语不多,眼神警惕,像三只小兽谨慎的在山林里行走着,似乎在害怕什么……

  郁郁葱葱的半山腰,一棵巨大的樟树半歪着身子,紧紧巴着山腰巴掌大的地方。虽是歪脖子,倒也枝繁叶茂。似一个佝偻着腰的老人,用手遮着眼帘,仰着脖子,尽力眺望远方归来的儿孙。樟树下面是茂密纠缠的藤蔓与野草,它们挨挨挤挤热热闹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密不可分。拨开那些藤蔓与野草,你会发现别有洞天:里面竟然有一个山洞!山洞入口不大,不过成人通过绰绰有余。洞内宽大,深邃,黑暗,寒冷。这里是另外一个奇幻世界:洞顶是不规则的鱼鳞状漩涡坑,洞内有洞,一洞环着一洞,鬼斧神工迷宫一般。这些坑洞自然形成,千百年来它们都是如此沉默且冷峻。洞顶岩石缝隙间不间断滴落泉水。洞穴四周纵横交错很多或大或小的洞穴。洞内地面深浅不一,最深的地方是一个泉水池,里面塞着一根通往山外的水管,潺潺泉水从山顶接到洞中。整个洞内阴暗潮湿,神秘静寂。

  最直接的感觉是黑暗,不是纯黑,忽忽悠悠有光影在洞壁游动。渐渐有喧闹传来,山洞深处是一个大的篝火场地,五米见方的火塘不知道燃烧了多久。一堆大的火塘旁边还有三个小火堆,两个大吊锅正吊在火上咕噜咕噜冒着烟气。火塘上方的洞顶熏得黑黢黢的。二十几个老老少少的苗人正围坐在篝火四周。男人有三种不一样的服饰,一种穿着跟猎人一样的服饰,挽着发髻。一种包着黑色的头巾穿着黑色的长袍。还有一种穿着蓝色对襟长衫,宽大的大裆裤。篝火旁成年的女人有七八个,她们穿的衣服种类更多,也好看多了。有的包着黑色头巾,穿着窄袖大领的对襟短衣,衣领袖口均有精美的花鸟刺绣,穿着百褶裙。有的梳着高高的发髻,穿着青色土布对襟衣服,前衣襟订有铜扣,袖口与裤腿均有精美的马尾绣。刺绣虽美,却也经不住岁月的侵蚀,它们一反当初咄咄逼人的美貌,不再鲜艳刺目,不再锋芒毕现,变得温柔内敛,深沉悠远。它们丝丝缕缕纵横交错,一如那些老人脸上的皱纹……

  洞穴是这几十个人的聚居地,这二三十个人大概是地球上最后的穴居人了。他们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都赤着脚。从服装能看出他们是艰难存活下来的苗族人。看得出来,留在洞里的是老弱妇孺,男子外出打猎去了。他们的衣着打扮远远不是这个时代该有的产物,外面的世界轰轰烈烈的变化着前进着,而这些人早就被外面的世界遗忘并抛弃了。他们所处的环境与外面的世界至少有五十年的差距:吃的是玉米饭、酸菜豆汤,一日三餐难以为继,但他们执着的在这片土地上翻滚着煎熬着。他们与世隔绝,在死亡线上苦苦挣扎。整个山洞给人一种萧瑟、落寞、神秘、空寂的感觉。仿佛大冷的天一个瘦弱不堪的人套了件夏天的肥大褂,西北风一吹,根根肋骨过了遍筛子,从骨头缝往外渗着寒气。

  一大早他们如同往常一般忙碌起来。年老的男人佝偻着背从外面背着柴进入洞中。老人挽着袖子,卷着裤腿,赤脚背着一大捆柴,柴火密密麻麻压着看不清他的脸。五六个年幼的孩子围坐在篝火边剥苞米,孩子们面黄肌瘦鼻涕呼啦的,黄澄澄的苞米粒就靠孩子们幼嫩的双手一粒一粒剥下来。看得出来他们很适应这劳动,两个花花绿绿的孩子拿着粉红的苞米芯子围着篝火嬉笑玩闹。两个年轻一些的女人用三脚架放在火上,端上一口圆形平底大锅。浅浅刷上一层油,从大盆里扣出玉米糊糊。两手倒换着拍拍,将定型的玉米饼一个个贴在平底锅上面。玉米饼在油里滋滋冒着白烟,香气四下晕染开来。一个动作娴熟年长的女性包着黑色头巾用大吊锅熬着稀饭,准确说是一大锅青黑墨绿的稀薄的菜糊糊,几个切成块的土豆番瓜随着她的勺子在锅里上下翻滚。三个大小不一的小女孩乖巧的从简陋的柜子里将碗筷小心翼翼的捧出来……篝火后面的角落里竟然悬放着一个电视机,只有电脑屏幕那么点大,彩色的,脏兮兮。这大概是洞里唯一跟科技沾点边的东西了。电视里正在播放政府新闻:昨日有人在网络上散布谣言,声称中国的无人区仍有贫民居住,现在此人已经被逮捕了。警方表示,利用网络编造、传播谣言的行为扰乱社会公共秩序,影响社会稳定的,公安机关将依法查处,严厉打击!

  山林里的猎人如同往日一般熟练的取下陷阱里的野兔野鸡,浓雾变得稀薄,山林显出大山的各种绿:墨绿,灰绿,翠绿,嫩绿,带着露珠的新鲜,带着鸟鸣啁啁。忽然,带头的猎人转头对后面的同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另外两个人警惕的停下脚步,弓着腰,顺着那个人的手指往山下看去,赫然发现山下有着五个全副武装的男人!五个人全副武装,却是一副杂牌军的打扮。三四十岁的年纪,颜色各异的夹克衫,冲锋衣,衣服灰扑扑脏兮兮,每个人胡子拉渣疲惫不堪。或挎或背长短不一的长枪、匕首,他们的武器跟他们的穿着一样先进却邋里邋遢。其中四个四仰八叉的坐着,仿佛全身的零件松散掉了。另外一个站着,叉着腿,抽着烟。五个人在说话,距离太远,山上的三个人听不清:

  “他们就是流窜犯吗?我听说他们杀人不眨眼?”最年轻的猎人小声问到。

  “嘘,小声一点,就是他们,他们的武器厉害,三年下来,苗人被他们杀得只剩三十五人了。”

  “他们为什么不呆在居民区?电视上说他们生活在天堂,住着高楼,开着车,对了,还有机器人。”

  “也许他们那边的日子还不如我们这边的,不然怎么会跑到无人区来?”

  “什么?这怎么可能……”年轻的猎人弯下腰将树根旁边几朵肥厚的食用菌甩进背后的竹筐。疾步跟着前面的两个人,三个人迅速且安静的离去。

  篝火边的大人小孩准备好了早饭,一张长长的木板就是饭桌,大家席地而坐。热腾腾的玉米饼蔬菜粥次第摆好,有了食物,孩子们纷纷安静下来。孩子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眼睛倒亮晶晶的,一个个吞咽口水脖子伸长了等猎人们归来,电视里面仍然在播送新闻:

  近来恐怖分子在无人区犯罪活动猖獗,再三警告无效,近期政府将出动无人机对无人区进行大规模范围的清剿活动。任何威胁国家稳定和民族团结的恐怖活动,中国政府决不姑息!

  三个猎人来到山顶,天空有了成片的玫红云霞。太阳刺透浓雾,穿过茂密的山林,洒下一排一排灰白色光线。浓雾稀薄的地方,灰白色光线加入了绚烂的彩虹,抚摸着每一朵花每一枝叶,温暖着所有似睡非睡的生灵。三人一路上收获颇多,野兔子,野鸡,食用菌,野菜,野果子……筐里装了很多,足够洞里的人两天吃的了。突然,为首的猎人弯下腰来,缓慢的解下猎枪,瞄准前面不远处!他们前方二十米远的地方,高高的树杈上坐着一只野山猴。小家伙灰色的身子,金色的脑袋,金色的屁股。它背对着猎人,低着脑袋正悠哉悠哉的坐在树杈上啃着野果。猎人正要开枪,忽然,“啪!”的一声,野山猴应声倒地,从树杈上高高的摔到地上!

  “好枪法!”三个人急匆匆围上去,有了这只猴子,孩子们可以好好吃顿肉了。

  “不是我打的!”就在这当口,三个人不由自主的或蹲或站抬起头来。

  一阵螺旋桨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三个人头顶的树冠摇晃着。纷乱的树影里,一架黑色飞机的机翼出现在三个人的视线中。不容三个人看清,一连串子弹打了下来,三个人没有任何反抗跌倒在地。浑身被打得筛子一样,三个人或坐或趴,筐里收集的食物散落一地,映衬着他们死后惊魂未定的眼睛与汩汩流淌的鲜血……

  浓雾已经散去,盛出来的稀饭已经凉了。一个大肚子的苗女靠着歪脖子樟树,极目远眺,盼望她的猎人早早返回家中。樟树旁边是一条仅供一人窄身穿过的山路,山民的脚印被茅草覆盖。窄窄的山路下面是陡峭的悬崖,悬崖下面是苗人赖以生存的格凸河。篝火边的男人女人孩子都沉默了,自从搬到这个隐蔽的山洞,大家才算安定下来。两个月来,为了大家的食物,猎人们每天早上出去一次下午出去一次。为了族人的安全,他们总是避开那些居民区的流窜犯,专走那些险而陡峭的山路。不管多么辛苦,每天都能按时回家,今天这是怎么了?!

  一个半大的小女孩蔫蔫的剥着苞米,抬头问身边的老人,老人眯着眼睛在缝补:

  “奶奶,什么是无人机?”小女孩头顶梳着高高的发髻,脸色苍白,瘦弱且小。小女孩的眼睛清亮亮的,乌黑灵动,薄薄的嘴唇常常抿着,一脸的警惕与躲闪。活像夜半出来觅食的小耗子,安静且胆怯,饥肠辘辘,不得不出来觅食。黑暗中闪烁的只有它灵动的眼神。小耗子谨小慎微,竖着耳朵,稍有风吹草动,立马飞奔着窜回它的小窝!

  “就是没有人开的飞机,笨蛋。”旁边的一个小男孩白了小女孩一眼。

  “奶奶,什么是恐怖活动?”小女孩并不理睬小男孩。

  “恐怖活动就是啪啪啪啪啪……然后你这个怪胎就死了。”小男孩两手挥舞着对小女孩一通乱射,然后躺到地上,两腿抽搐,翻着白眼,装死。

  “你再喊我怪胎,我就要揍你了。”小女孩将手里的苞米芯子狠狠的扔到男孩身上。

  “一木,住手,他比你小,你得让着他。”老人停下了手里的针线,看了一木一眼。

  “小就可以欺负人吗?!”

  小男孩一骨碌爬起来冲一木做了个鬼脸,一转身跑开了。

  突然,头顶上空传来飞机的轰鸣声,轰鸣声海浪一般由远及近。细密的浪花翻滚着,然后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浪花互相拍打着挤压着呼啸而来……几个小孩飞奔着跑到洞口,你推我搡探头探脑,洞外的情景把他们吓坏了:孕妇倒在血泊之中!她的头被打出一个大洞,红的白的流了一地,早已气息全无!孩子们尖叫着往回缩往回跑。胆大的一两个孩子仍旧留在洞口,前方空中多了一架黑色无人机!无人机身体扁平丑陋不堪,50米见方,类似一条扁平的飞鱼。嘴巴处有一圈红色的闪烁灯,超低空飞行,不时有子弹从两侧射出……飞机的速度并不快,就那么稳稳的前进,它稳操胜券所向无敌。一时间,山林惊动,鸟兽奔突,山山水水闻声坐了起来,惊愕慌乱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无人区现在成了人间炼狱!

  “那是什么?”一个孩子惊奇的问到。

  “快回洞里去!想被打死吗?!”年迈瘦弱的族长厉声喝到,两个孩子一下子回过神来,纷纷跑回洞里。个个面色苍白,坐在地上,缩成一团。

  “他们打猎还能回来吗?”一木问到,这个小女孩已经13岁了,此刻却吓得依偎在奶奶怀里。

  “奶奶不知道。”

  “奶奶,我们到居民区去吧,那里的生活是天堂,去了那里我们就不用喝野菜糊糊吃玉米饼了。”

  “我们去不了。”

  “为什么?”

  “我们是穷人,我们交不起税,即使去了居民区也会被驱逐回来。我们是他们三年前就抛弃了的人,我们的死活政府早就不管了。”

  “税,什么是税?”

  奶奶没有回答一木,她轻拍着怀里一木的背,悲凉的抬头看了族长一眼。意思很明显,要么躲在洞里等着饿死,要么出去被无人机打死。外面还有很多饿疯了的流窜犯,苗人现在的处境艰难得不能再艰难了。

  一直等到中午,早上出去的七个猎人还是无一返回。没有人说话,大家心里明白,他们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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