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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庙十哲vs云台二十八将(景丹打出敌人恐刘症)(1)

这哥儿们绝对是个老干部,在别人从零起步向上攀登时,他已是郡县长吏。他凭着“能言语”入仕上谷,听说刘秀莅临河北的消息后,主动率幽州突骑投效。在此后的两年时间里,他的人生进入高光时刻。在大陆泽畔的南栾之战中,他率幽州突骑突然杀出,一战奠定了刘秀对王郎的胜局,从此让王郎所部患上了严重的“恐刘症”。他又跟着刘秀讨平河北叛军,成为大司马的热门人选。虽然最后未能如愿,但作为众望所归的骠骑大将军,他同样威名远播,以至于刘秀说他可以卧镇弘农、躺赢叛军。可惜天不假年,英雄早逝,最终病殁于任。他就是东汉骠骑大将军、栎阳侯景丹。


景姓是楚国三大家族之一,后代中英才辈出,此公应为其中翘楚。而且,相比其他云台众将,此公的起点应该是比较高的,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此公是位久经考验的老干部。在归顺刘秀后,他没有倚老卖老,而是如同青春焕发一般,在两年的时间内为刘秀南征北讨、破敌建功,帮助刘秀走出了人生的低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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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公上应星宿是女土蝠。蝠者,福也,喜欢口彩的国人对蝙蝠的看法有时很纠结,一方面有些厌弃,一方面又觉得非常吉利。女土蝠的星语同样很吉利,但凡该宿值日总是喜庆多多,所谓“起造兴工事事昌”。在历史上,此公加盟刘秀集团仅两年,就为刘秀荡平河北带来了一连串的胜利,确是人如星愿。

此公就是东汉骠骑大将军、栎阳侯景丹。

能言善政郡长吏

景丹字孙卿,生年不详,从他在起事前既已担任州郡长吏来看,他的岁数应该不会比刘秀大哥刘縯小。景丹是汉帝国三辅之一的左冯翊栎阳(在今陕西西安阎良武屯)人,与他后来的顶头上司扶风耿况算是隔壁老乡。景丹年少时也就近到长安游学,希望能够实现人生梦想。与只是到太学观光的刘秀不同,他的学习是认真的,因此,景丹的学识很高,对得起自己的字号孙卿(因为避汉宣帝刘询讳,荀况(字卿)也悲催的一度被改名“孙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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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莽主政汉廷期间,一度广揽英才,令官员和诸侯们踊跃察举有德行、通政事、能言语、明文学的各科才俊,美其名曰“举四科”。景丹就被某位大佬以“能言语”推荐给王莽。急于培植个人势力的莽哥召见后认为景丹够格,就让他到固德侯国当国相。在汉朝,侯国的国相要低于王国的国相,王国的国相大致相当于郡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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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王门高弟,景丹精明强干,把固德侯国搞得风生水起,很快就让王莽升至朔调(上谷)当副贰(副太守),等同于今天的副厅级高官。如果王莽的托古改制成功,天下为之整肃的话,景丹搭上王家的顺风车,三公九卿之位应该不在话下。

可惜,王莽志在才疏、用人不当,把个天下搞得乌烟瘴气。满腹经纶的景丹虽然远在上谷,也看出莽哥的改革特不靠谱,不禁为国家和自己的前途担忧起来。

偏偏这时天下乱得一塌糊涂,刘玄在绿林军的支持下抢先称帝,并于公元23年派出使者招降河北诸郡。在寇恂一文中,笔者介绍过使者扣印的故事,本文就不再赘述。使者对手握强兵的太守(连率)都如此轻慢,更别说副太守呢?结果,随老乡耿况一同转投刘玄的景丹被改任长史。长史是郡中属吏之长,操有实权,但终归不如作为备胎的副太守离一把手的位置近。别人投降新朝,大都升官发财,景丹投降更始,却没有受到重用。老干部遇上了新问题,不免有些懊恼。

这年十月,刘秀北上镇慰河北诸郡的消息不胫而走。虽然,刘秀此时人单势孤,但昆阳之战积累下的名声早已传遍尚武重义的燕赵大地。许多有识之士开始选边站队,一些政治投机分子则趁机搞风搞雨。当年十二月,在邯郸小有名气的江湖骗子王郎,在赵王世子刘林等地头蛇的扶持下,冒充汉成帝之子刘子舆登上了皇帝宝座。小人得志的王郎担心刘秀坏了自己的好事,上台伊始就下令河北境内的粉丝们发力捉拿刘秀。在此后的一段时间里,刘秀只能左躲右藏、忍饥挨饿,受尽了逃亡之苦。

在刘秀事业进入低谷的危难时刻,一直观察着刘秀动静的景丹决定力挺刘三哥。刚好,耿况的大公子耿弇在刘秀处镀金后也回到上谷,和郡中的几个刘秀粉丝讲了自己对刘秀的观感,让几人坚定了拥戴刘秀的决心。之后,他们组团说服耿况和隔壁的彭宠,共同武力挺刘。

公元24年二月,景丹等人率领上谷、渔阳两郡六千突骑,迎着料峭的寒风,一路向南,沿途不停地攻击那些不开眼的王郎党羽,直接斩杀了王郎委任的大将、公卿和校尉四百余人,还攻取了二十二县,终于在广阿城(在今河北隆尧东)追上了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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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为兵少力弱忧心不已的刘秀,看到这支常年与异族作战锻炼出来的无敌铁骑,愁容顿扫,设宴款待景丹等将。他拉着景丹的手高兴地说:“邯郸方面的将领好几次忽悠我,说会调上谷、渔阳的突骑来对付我,没想到你们果然来了,但邯郸叛军想不到的是,你们是来帮我的”,说到这儿,他不待能言语的景丹接话,又表态道,“我感谢诸公对我的信任,也必将与诸公一起消灭叛军,成就不世之功!”景丹见刘秀如此恢宏大度,觉得这就是自己理想中的明主,遂拜答道:“臣等必不负主公之望,当与主公共建功业!”

宴罢,刘秀即刻任命景丹等幽州将领为偏将军,各率本部兵马。为了充分释放自己的善意,已决心单飞的刘秀索性越权封景丹等将为侯,其中景丹被封为奉义侯。反正天高皇帝远,刘玄也管不着,至于景侯爷要想获得列侯的实惠,那就和刘秀一起去打拼吧。就这样,刘秀牢牢地将景丹等河北名将与自己绑到了一起。

伏兵破敌南栾战

在得到上谷、渔阳突骑的增援后,刚刚还过得日子紧巴巴的刘秀抖了起来,开始加紧反攻王郎。王郎虽然起事仓促,但得到了不少地方大佬儿的支持,其实力比刘秀还是强上不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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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4年三月,刘秀绕过叛军龟缩不出的柏人城(在今河北隆尧西),向钜鹿城发起进攻。刘秀想着,钜鹿是邯郸的门户,如果能够拿下来,邯郸就是妥妥儿的孤城一座。

哪知道,刘秀虽然是个人武力值极高的位面之子,但对于死守不出的坚城同样没有太多办法。就在刘秀望着钜鹿运气时,刘玄派出的谢躬所部也加入了平叛的战团,对王郎形成了夹击之势。这让王郎很不爽,就想集中力量,先拣个软柿子捏碎。在王郎看来,谢躬所率的更始军是正规部队,比刘秀拼凑的杂牌军难对付,所以他就将进攻的矛头优先指向刘秀,派大将倪宏、刘奉率军救援钜鹿。

倪宏既然是邯郸天子派来的,当然不能向钜鹿守将那么怂,只知道躲在城里恶心刘秀,他要击败刘秀建立盖世(该死)之功。

刘秀听说敌人放弃百试百灵的堡垒战术,非要找自己单挑,正是求之不得。他一面命令诸将加紧围困钜鹿,一面亲率勇将铫期的步兵和景丹的数千突骑,开至大陆泽畔的南栾(在今河北巨鹿北十里),准备用痛击倪宏的战绩好好震慑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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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栾位于大陆泽和漳河之间的最狭窄处,是刘秀精心选择的交战场所。这里不利于倪宏的优势兵力展开,正好可以有效遮护刘秀军的侧翼。刘秀并没有一上来就使用景丹的突骑,他将这支足以在陆战中决定胜负的力量隐藏起来,等待最后的决战。

刘秀指挥铫期的步军先对阵刘奉。铫期不愧是汉军猛将,一上来就生龙活虎地带头冲杀,手刃五十余人,即便受伤也丝毫不退,打得刘奉节节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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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面观阵的主将倪宏见刘秀都亲自出马了,汉军打得又如此卖力,觉得自己已经看到汉军的底牌了,遂不再保存实力,命令全军压上。

汉军此前在钜鹿攻城战中已经很疲惫了,如今又与刘奉交手多时,哪里是倪大帅生力军的对手,开始在刘秀和铫期的指挥下向着后方大营败退。倪宏见状,忙传令不得走了刘秀,催动大军向着汉营杀去。此时,如果有无人机在空中拍个立体效果图的话,倪宏就能发现,汉军虽败不乱,与传说中喜欢作鸟兽散的乌合之众完全不同,可惜,在前方万马千军的遮挡之下,倪宏看走眼了。

叛军尾随汉军攻入刘秀大营后就不再其疾如风了。因为,他们发现刘秀营中辎重堆积如山,立刻眉开眼笑起来。当时,天下久战,地主家民没有余粮,何况这些苦呵呵的士兵。现在有这么多战利品,大家怎么着也得先发点小财吧?于是,数以万计的叛军在辎重营中一通划拉,起劲地将他们觉得有用的东西往身上揣,全然没了阵法。此时,倪宏已发现情形不对,那个在昆阳城下面对百万大军都不退却的刘秀,怎么会这么快就撒丫子呢?而且,他为什么不往别的地方撤,专挑辎重营撤?这里面大有名堂,再看到众军抢得不亦乐乎,他登时明白中计了,忙令亲兵传令众军不能乱抢。可惜,倪大将军明白得有点晚了,正在兴头上的叛军哪里肯放过发战争财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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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从“汪洋千顷势何雄,九水同归一泽中”的大陆泽附近的茂林之中,杀出了景丹和他的两千幽州铁骑。这些好战之士看着步兵兄弟和叛军交战,早就手痒难耐,如今得了景丹将令,无不以标准的攻击姿势向着眼前乱成一团的叛军扑杀过去。很快这支蓄势已久的精锐就如虎入羊群一般,砍得叛军哭爹喊娘、狼奔豕突。倪大将军再也没功夫约束士卒了,只得率先逃命去了。

景丹率突骑一连追杀十余里,斩首数千级,这才勒马回军。看着喜气洋洋的景丹,刘秀不禁竖起大拇指点赞:“都说幽州突骑是天下闻名的精兵,今日一见,幽州军在你这个北州大将的率领下,果然是居家旅行、杀敌立功的必备神器!”

之后,刘秀再攻钜鹿。亲眼目睹叛军惨败的钜鹿守将胆丧魂飞,只好将缩头乌龟的战术进行到底。幽州突骑再能打能冲,终究不能飞进城去。刘秀见硬攻耗时耗力,就转而直接向邯郸进攻。沿途王郎城池的守将都因为南栾之战,患上严重的“恐刘症”,对刘秀的绕城而过置之不理,无人敢于出城野战,更不敢派兵救援邯郸,这让刘秀轻易地解决了邯郸城,顺手了结掉王大骗子。

武庙十哲vs云台二十八将(景丹打出敌人恐刘症)(10)

可以说,南栾之战是刘秀崛起路上至关重要的一仗,使他彻底打破了在河北的僵持不利局面,奠定了一飞冲天的基础。倪大将军抢着送人头的情谊不容抹杀,景大将军突起破敌更是功不可没。

衣绣昼行卧镇将

消灭王郎,在刘秀统一天下的进程中,只能算是至关重要的一小步。刘秀还有无数的敌人要面对,还有无数的困难让他每一思虑,须发为之一白。景丹在刘秀征伐天下的进程中,虽然因为英年早逝贡献不多,但也足以令后人难以忘怀。

消灭王郎后,刘秀的主要敌人就是活跃在河北的数十支实力不等的农民军。这些揭竿而起的兄弟伙对于刘秀这个外来户总体上是排斥的,因此,刘秀必须拣其中的一些硬柿子捏,杀一儆百、以德服人,最终才能化剑为犁,迅速恢复河北民生,从而拥有逐鹿天下的实力。

公元24年秋,刘秀带领景丹等将领全力攻击农民军,在将那些负隅顽抗的大绺子消灭后,刘秀又命令景丹等十三将军继续穷追猛打,将农民军残部清除干净,彻底还河北一方净土。景丹等将先后在潞东、平谷一带咬住农民军,几场硬仗打下来,斩首一万三千余级,最后将农民军追到今天的冀东一带。农民军身处绝境,或死或降,再也没了啸聚山林的实力,最终消亡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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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结束,该到论功行赏的时候了。公元25年六月,刘秀在众人的推戴下登上帝位。他大封功臣,众人皆喜。唯独大司马的任命遇到了难题,作为朝廷最高官职三公之一的大司马,相当于今天的武装部队总司令,一直定不下来。因为,如果大司马所托非人,如同泰阿倒持。起先,谶纬皇帝刘秀准备依据谶语任命平狄将军孙咸为大司马。消息一出,众将哗然。要知道,此时刘秀的敌人一抓一大把,如果不能任命一个大家服气的元戎重臣,后果不堪设想。孙咸是谁,众将以前都不了解,只知道他是从赤眉军中转投过来的,在刘秀集团没有人脉与威望,如今就因为一句不知真假的谶语上位,谁能甘心?

听说众将争得不可开交,刘秀也很头疼。如果不任命孙咸,那么刘秀的合法性也会面临挑战;如果任命孙咸,众将不服,何以号令三军?幸好,有人聪明,关键时刻想出了让孙咸消失的办法。于是,这个谶语中凭空出现的主儿,也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无所不能的度娘也找不到他了。

排除了孙咸这个最大隐患后,众人公推吴汉和景丹上位,一下又变成了二选一的格局。在吴汉文中,笔者介绍过二人选战的情况,在此不予赘述。刘秀心向老家南阳发迹河北的吴汉,就以其有建策夺军之功应为大司马。同时沿袭西汉故事,借口骠骑大将军与大司马秩位相同,任命景丹为骠骑大将军,总算平息了南阳派与河北派的纷争。

武庙十哲vs云台二十八将(景丹打出敌人恐刘症)(12)

七月,景骠骑就会同其他汉将一起,南下颖川、汝南,讨伐自号“厌新将军”的宗室造反派刘茂。这货是个喜欢起怪名字的小愤青,他因为刘玄给的好处不够就改名刘失职,而且还将造反旗号定为厌新将军,也不知道是讨厌王莽的大新朝,还是看不惯刘玄的更始新汉。这货岁数不大,辈份却高,他是刘秀族叔刘歙的堂弟,也算是刘秀的族叔。刘歙与其子刘终父子从小就与刘秀亲爱有加,故而刘茂与刘秀也不算疏远。只是如今刘茂愤然起兵,抢占了更始帝原本授予岑彭的颖川郡,众至十余万人,也不肯轻易投降,必须得给他好好上一课。

景丹大军与刘茂军在敖仓(在今河南荥阳东北)展开激战。此处是中原漕粮输往关中和北部地区的枢纽,也是当年楚汉相争的主战场,对于双方来说都非常重要。汉军在景丹等将的指挥下,勇不可挡,小愤青刘茂使出吃奶的劲儿,也不能扭转败局。就在他骑虎难下的窘迫之际,刘秀亲自出马来劝自己的这位小叔叔认清形势,早点悬崖勒马,并答应封其为中山王。这下,刘茂有了大侄子恭敬有加的面子,更有了受封王爵的里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到了第二年春天,刘秀第二次大封功臣,进封景丹为栎阳侯。当时受封的诸将很多,大家都没有意见,只有景丹对于老家栎阳有些不满意。刘秀看出来了,就开导景丹道:“栎阳虽然地处西土,远离中原,但关东一带长期征战,好几个县加到一起,都比不上栎阳一个地方啊。而且富贵之后不回到故乡夸耀,就如同夜里穿着锦绣衣服走路,没人看见,多可惜啊,所以朕才把栎阳封给你。”皇帝都这么设身处地地做思想工作了,景丹哪能不领情?

武庙十哲vs云台二十八将(景丹打出敌人恐刘症)(13)

其实,栎阳在秦汉时期真的是个龙腾虎跃的好地方。公元前383年,秦献公嬴连迁都于此,其子孝公嬴渠梁在此主持变法。这里当过三十四年的大秦都城,成为秦人奋六世之余烈的奠基之地。之后,项羽灭秦,封司马欣为塞王,仍定都于此。刘邦击败司马欣后,于公元前207年十一月正式建都于此,拉开了楚汉战争的序幕。再之后,萧何坐镇栎阳,将这里打造成争夺天下的后方基地。在刘邦完成灭楚大业后,这里又成为他入主长安前的陪都。刘邦之父刘太公死后就葬于此,还改名万年县。

栎阳不仅是秦汉之际一系列重大历史事件的见证者,而且由于这里交通便利、河渠纵横(特别是汉武帝时开通的白渠),更是使栎阳一带成为关中的交通枢纽和产粮大户。虽然栎阳也遭受过王莽暴政和义军乱民的扰害,但与关东相比,还是要好许多的,所以景丹这个元老级重臣受封于此,也不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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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巩固新都洛阳,刘秀的首要任务就是剿灭流窜于洛阳西南一带的农民军。就在大封功臣之后不久,景丹等将奉刘秀之令,共同统领大军南出箕关,一路浩浩荡荡地杀向弘农、柏华、蛮中等流民武装,经过一年的苦战,终于平定了这些地方。随后,景丹又于公元26年秋天,组团暴击五校农民军残部于羛(xī)阳(今河南内黄西南),光投降的农民军就达到五万多人。

公元26年九月,陕西叛军首领苏况乘着关中未定之机,也想浑水摸鱼,突然发兵攻破弘农郡城,将太守抓个正着。

听到这个突发状况,刘秀不免有些着急。弘农郡是控扼进出关中的要害,名动天下的要塞函谷关就在其冶下,如果弘农有失,将使关中成为飞地,后果不堪设想。

刘秀不能坐视弘农乱局不管,可是他手下的战将们又大都任务在身,只有景丹因为生病,暂时在京休养,同时景丹又是关中人,熟悉弘农情势,于是,刘秀亲自登门探视,并请景丹带病挂帅出征,客串弘农太守,务必剿灭苏况团伙。

当时的景丹已病得不轻,有心拒绝,刘秀却说:“乱兵迫近京师,急需大将镇抚,凭着大将军的威信,卧在床上镇守就够了!”要说,位面之子做思想工作的创新意识真强,一个“卧镇”灵光乍现,让景丹如同打了一剂强心针,觉得气也顺了,病也轻了,遂慨然应命。

此后,景丹乘车一路颠簸赶至弘农城,叛军听说朝廷的骠骑大将军亲自出马,二话不说就闪人了。景丹召集属下,安抚百姓,刚要好好整治一番,哪知道,病魔却无情地吞噬了他的生命,在他刚刚履新十余日后,就因病去世了。

武庙十哲vs云台二十八将(景丹打出敌人恐刘症)(15)

对于景丹的英年早逝,刘秀颇为自责,只得下诏厚葬于栎阳老家,同时命其子景尚袭爵栎阳侯,后又将其改封余吾侯,封地迁至山西屯留西北,终于可以让景大将军离他的发迹之地河北近一些了。

在民间演义之中,景丹完全变了一个人,籍贯改为了胶东,与二十八将中的小字辈贾复成了隔壁老乡,甚至还当上了贾复的徒弟,也使一杆点金戟,可惜没有练就师傅的本事,在武举考试中败在了岑彭的飞镖之下。后来不知怎么混进了公务员队伍,成为新朝南阳守将。在刘秀起兵后积极响应,与坚镡等一起斩杀主将,归顺刘秀,从此征战天下,爵封颖川侯。演义似乎弥补了景丹生前的短板,如说他比贾复还小,而且跟随刘秀征战多年,受封颖川侯,岂不是把他英年早丧与对封邑故乡薄有微辞都弥补上了,看来演义的作者真是一个贴心的好同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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