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孩子都是看着父母背影长大的:冯远征一米五几的妈妈挑着两大桶水迎着夕阳;金晓宇的爸爸切最细的菜一口汤一口饭喂给妻子;言传身教是最好的家风。
朱自清《背影》:我与父亲不相见已二年余了,我最不能忘记的是他的背影。
北京人民艺术剧院副院长 冯远征:我父亲是一个军人,而且是一个特别坚定的军人,特别有信仰的一个军人。他对我很少有过亲热。印象当中是几岁的时候有印象他抱过我。
天才译者 金晓宇:我佩服她,她个子不高,勇气很厉害。她确实是什么也不怕,胆子比较大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敢说话,敢替同事出头这种。
朱自清《背影》:其实我那年已二十岁,北京已来往过两三次,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了。他踌躇了一会,终于决定还是自己送我去。我两三劝他不必去;他只说,“不要紧,他们去不好!”
北京人民艺术剧院副院长 冯远征:我在人艺演的第一个戏,是我还没有毕业的时候,我就被夏淳导演挑中演《北京人》。作为一个二十多岁小孩,能够没毕业就在人艺挑梁,那起码爸爸妈妈应该说好特别好。但我爸爸看了以后说,哦,还可以吧。他不会跟我说,所以让我没有那么高的期盼,他能够夸我。我其实从现在回想起来,我挺感谢我父亲和妈妈对我的这种教育的。第一就是他让我学会了隐忍,就是耐力。
朱自清《背影》:我说道,爸爸,你走吧。他望车外看了看说:“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天才译者 金晓宇:我爸爸就决定在家养我了,一下就养了二十多年。对我保护得比较严,保护得比较周到,我眼睛坏了以后可能保护得更加周到。
朱自清《背影》: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
天才译者 金晓宇:照顾我妈妈这三年,其实我都在跟他学怎么照顾人,我在学习。比如说这两三年他切这个菜,他切得很细,那个菜我切就算了,反正弄熟了嘛。他切得很细,我妈妈没有牙的话,喂饭,早上、中午、晚上,一口一口喂,一口饭、一口汤这么喂。一喂可能要一个多小时,有的时候她不吃,我爸说不吃饭要死的,给她洗澡,洗脸,洗脚。
北京人民艺术剧院副院长 冯远征:我妈妈个儿不高,一米五几的个儿。那时候我小,她每天要挑水,两个大桶,晚上做饭前她要去挑水的时候,正好是太阳西下,她迎着那个太阳走,就是特别矮小的身躯挑了两个大桶。就是那么小的身躯,她能够承载这样一个家庭,四个男孩加我爸爸五个男人的一个家庭。
朱自清《背影》:他待我渐渐不同往日。但最近两年的不见,他终于忘却我的不好,只是惦记着我,惦记着我的儿子。
北京人民艺术剧院副院长 冯远征:工作比较忙的时候,她打的最多的电话就是,四儿你什么时候来看我。然后她会说,四儿,我那个药还剩多少多少,那意思就是没药了,其实有时候去还有好多。她只不过是告诉你,就是我没药了,其实她想看看我。
朱自清《背影》:我北来后,他写了一信给我,信中说道:“我身体平安,惟膀子疼痛厉害,举箸提笔,诸多不便,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
北京人民艺术剧院副院长 冯远征:她去世的头一天其实我是说好要去看她的,结果那天特别忙,后来我说我明天早上我一起来我就去看你。她说四儿,我今天等了你一天。第二天早上六点多,我就接到电话,她已经去世了。那个是我一辈子就是,就是我永远记住,四儿,你说好今天来的,你怎么还不来啊,我等了你一天。
记者:如果用几个关键词来形容您原生家庭的家风的话,你会选哪几个呢?
北京人民艺术剧院副院长 冯远征:我觉得首先是幸福,然后还有就是团结、紧张、严肃、活泼。
记者:你爸爸有没有说过什么话让你印象深刻特别受用?
天才译者 金晓宇:受用的还是慢慢观察,观察他,跟在他旁边不断学习,就像修长城一样,修长城人的名字不一定刻在砖上,有一句话叫纸寿千年,比如说每个人的著作可以传播多少年多少年。
朱自清《背影》:我读到此处,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马褂的背影。
信息来源:央视新闻客户端
值班编辑:宋海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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