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岁数大了,闲下来总愿意回忆往事有时候想起高兴事不禁笑了,引起了欢乐;有时也能勾起伤心总之,人要回顾过去,不仅有欢乐,也有悲伤我也不例外,只不过是事情有大小而别我写的这个段子就记录我的人生性格的变化,人们说性格决定命运我的性格的曲折变化改变了我先天的性格只要认命了,也就如此了我认命了,因为我的老命好啊,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人生最现实的句子?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人生最现实的句子
人岁数大了,闲下来总愿意回忆往事。有时候想起高兴事不禁笑了,引起了欢乐;有时也能勾起伤心。总之,人要回顾过去,不仅有欢乐,也有悲伤。我也不例外,只不过是事情有大小而别。我写的这个段子就记录我的人生性格的变化,人们说性格决定命运。我的性格的曲折变化改变了我先天的性格。只要认命了,也就如此了。我认命了,因为我的老命好啊!
忍
俗话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我看也不竟然。小时候常听奶奶说:“一个人的脾气性格是天生的,娘胎带来的,后天改不了,就是改也差不了大格”。
我的性格经过了后天生活条件的改变和环境的限制就变了,变得判若两人。你不信我就讲给你听听。
我的童年天真烂漫。六、七岁以前无忧无虑。一天到晚蹦蹦跳跳,唱唱咧咧的,那粉白的圆脸蛋上镶嵌着一双叽哩咕噜的黄眼睛,虽然不大但透露着一种灵气,一头黄发见太阳闪金光。老人们说:“小黄毛子上树摘桃子,摘一斗另一簸箕不给黄毛子一个吃”。口齿伶俐、声音清脆、思维敏捷、说话不让人,老人们又送个外号“二尖刀子”。有一次本家一位行五的爷爷(称他为五爷),他会弹弦子、唱大鼓书,他就教我四句唱两遍,就领我到南辛营赶场去了,也没告诉家里人就跟五爷走了。离家八里地,翻过一座梁、趟过一条河,到地方戏还没开台呢,让我唱段大鼓垫场。我一点也不胆怯,头顶上扎一个钻天锥小辫,手敲板鼓,听着五爷拉弦子的节拍就唱起来了。刚一开腔,台下看戏的人顿时肃静下来了,并集聚到台前。我看见台下的人抬着头、张着嘴、瞪大眼睛听我唱。可他们听得正有劲时,唱完了,向台下鞠个躬跑回后台。这时台下听戏的人喊:“再唱一个,再唱一个”。五爷说:“正戏开始了,以后再唱吧”。其实我就会四句。从此留下了悬念,南辛营一唱戏人们就问那个唱大鼓的小丫头还唱不唱,并随口就夸了几句:“那孩子真闯荡,小嗓门真脆快”。
到了十来岁时,少年时期可就不自由了。出门玩就得带着弟弟,没出门奶奶、妈妈先嘱咐:“别走远了,别跟别人打架,看好弟弟别让别人打着他,别人打你就领弟弟往回跑”。在家里吃的、玩的要先尽着弟弟,什么都不跟他争。因为我大,我是姐姐。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上小学三、四年级时,学校搬到离家三里路的满堂村去了。上学时有两条路:一条顺北山根走,叫北道,一条从西坝埂到上燕窝走的南道。奶奶、妈妈都告诉我:“同学从北道走时你就从南道走,他们从南道走你就从北道走。躲开人家,别打架,实在躲不开,人家打几下也别还手,往家快跑。我小时候跑的可快了,至于后来到了高中在运动会中的六十米、一百米都是全年组第一。就这样也绕不开,有时候他们还埋伏在半路中劫我。有个本家姑姑就经常劫住就挠我脸,使我这粉白的脸蛋总会留下她的指痕。真是伤在我身上,疼在奶奶、妈妈的心上。从此我就更加注意躲着、离着,不敢上人群中去,不敢大声的说话,凡事都小心,凡事都忍着。在家里要让着弟弟,因为我是姐姐;在外面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和我同龄的本族人会欺负我。后来我才知道,我们家是地主,我是地主崽子,是黑五类子弟。因此受了限制,不敢和同伴们玩,见人不敢抬头,就怕别人说。遇事只有忍,忍受着种种屈辱。
妈妈那时很年轻,有时也会把委屈撒到我身上,骂不解气就打我一顿,打的时候也不让哭,憋回去。就这样在家里百般忍让弟弟,接受大人出气,忍受着皮肉之苦,虽说少年不知愁滋味,但是我知道这种无止境的忍,忍的我透不过气来,经常的唉声叹气。
小学五、六年级时在学校只有好好学习,别无选择。就是下课同学们都玩踢毽子,我也只给他们拾毽子,跑过来捡起毽子送到人家手中那还觉得很荣幸,就这样跑前跑后的给人家跑腿,稍有乐滋味。在班级学习成绩很好,也只是老师在课堂上说说而已。放学回家别人问考多少分从来不敢说。因为我总要比别人低才少受欺负的。就这样本家的长辈还说我:“你们那样的,念书不念书能怎的”。
一九五七年暑期考中学了,就是从这一年县教委有了新规定,中心校超过三十名应届报考生就保送一名品学兼优的学生免试升中学,南辛营完小有四十几名考生,我的成绩最好,学校老师破格保送了我。到了新学校心情舒畅多了,从初中到高中还算顺利。初中二年级时入团,在班级一直担任班级干部的职务,但多年语言、行为受到限制,就形成了不爱说不爱动的习惯,把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变成了少年老成、于世无争、沉默寡言的性格。这就是后天变的,不是我本来的性格,象一个小脚女人一样,那双稚嫩的小脚经过多年的捆绑,一时松绑了,也不敢大踏步的走路。
一九六三年,我要高考了,高三的下半学期学校的教导干事给高三班、团干部开会说:“学习任务重,为不耽误学习撤下班干部工作”。我们都很感激学校的关心。可这个时候中苏关系紧张,阶级斗争这跟弦绷的更紧,要高考了,可通知我的政审不合格,这使我失望了,理想彻底破灭了,又不敢给家中老人增加烦恼,整天以泪洗面,也曾经有过轻生的念头。
一九六四年,辽宁省为解决就业难的问题,劳改局把全省各劳改单位的子女集中到盘锦劳改队,成立“青工队”劳动锻炼,我只好报名和弟弟一起来到这“南大荒”。当时领导介绍了盘锦劳改队的自然状况,大苇荡、蚊子成团、狼成群、吃大坑水、走泥泞的盐碱路。就是风少,一年只刮两次风,一次六个月。就是这样的环境。临走时,爸爸交给我两句话:“一,带好弟弟。二,无论条件怎么艰苦,那怕别人都跑回家了,剩下你姐俩个也得在那里干下去。”这话象钉子一样把我死死的钉在那了。
青工队有三百三十多男女青年。这些子弟里有的是干部子弟,有的是工人子弟,有的是就业子弟。这样从分配工种时就有了差异。三、六、九等的待遇。我是出身不好的就业子弟,所以我又陷入了干在前,少说话的“忍耐,再忍耐”的深渊里。就这样不到半年,第一批青工抽调到大连学财会,当时说锻炼好的先分配,其实那些是干部子女。就这样一批一批的分配着。到了一九六五年十二月份青工队剩下一百来人,绝大部分是就业子女,他们文化水平高,劳动好,当然我也在其中了。值得庆幸的是我在水田拔了一个月的草,没踏着冰碴、迎着刺骨的寒风育苗、插秧,没割过稻子,没背运过稻子。我在旱田、菜园地里种菜、挑水、浇菜,在卫生所拿药、打针,当过女排的记录员。这是上天对我的关照。我们这些人对什么样不公平的事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就是“忍”,忍得我的性格全变了,变得没棱角了,听之任之,凡事都不敢出头。
好不容易到了一九六六年三月六日这一天的晚上,总队来人了,宣布青工队解体了。剩下的人分到盘锦劳改队的八个小单位:学校,水电队,实验站,二大队果园,五大队果园,种畜场,拖拉机队,汽车队。前三个是最好的单位,我不敢想能分到好单位。可那些不好的单位让我害怕,分到差单位真是尿窝挪到屎窝,更没有出头之日了。心里七上八下的,只好听天由命了。领导宣读分配名单时,我坐立不安,紧紧地靠在墙角上。听到读完六个单位都没有我,我才悄悄的舒一小口气。最后水电队和学校,接着读去水电队的人员名单,我的心提到了嗓眼上,脑袋嗡嗡乱响,有些听不清,咬着牙让自己镇静,这时终于听到读“闵凤芝”这是我!有我!当时真象瘪了气的气球,顺着墙出溜下来,一屁股坐到火炕上,同时听到我的心扑通一声!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可把心掉肚里了。我什么话也没说,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情不自禁的流出了两行热泪,我不敢出声,怕听错了或以后再有更改。就是不敢放松自己,总是低调处事,长时间养成了我万事忍耐。
文革期间更是忍。当时有抓革命促进生产的说法,出身不好的只能在一线生产。到各处串联参加批斗会,不能参加,但也确保了平安。除了上班背诵毛主席语录,一天的三忠于活动外,什么事也没有。这个时间是非常时期,更得“大忍”否则言行少有不甚会打成现行反革命的。
一九六九年一月份随丈夫一家遣送山东老家。到了农村还是忍。因为这次运动席卷全国,农村更激烈,路线极左的很,硬是把出身分成好贫农、坏贫农。我们自然成坏贫下中农了。心里不服,但也得认可,想起来这些事情都很可笑,贫下中农还分好坏,真没办法,只好忍受这样的待遇。
在山东省青州市五里公社五星大队一住就是七年多,从三口人变成四口之家。住在一间不足十平米的小东屋里,小屋的北墙和东墙的接缝处裂开有一捆麦秸宽的口子,用整捆的麦秸堵上,炕塌了用麦稂塞上,小屋的窗户只用四开的大白纸糊上就很严实了。透明度,采光更不用说了,在这斗室内老鼠成群,我忍耐着光暗,还要忍耐着怕惊动老鼠地行动,晚上说话,走路不敢大声,怕惊动老鼠出来咬着孩子。在这远离故乡亲人,被迫离开工作单位,心情是何等苦闷可想而知,有时心情不好也拿我那双儿女出气,训他们不懂事,可远在河北省老家的妈妈常来信叮嘱我:“心情不好往开想,自己忍,不要象我年轻时那样,竟拿你们撒气,非打既骂。”为了将来我忍吧。
一九七六年邓小平复出,落实政策,我们一家从农村回到原单位,我被分配到机械厂学校。任五年级的班主任,教语文、数学课。在课堂上我没有高声,批评学生时没有高声的训斥,有的只是反复的讲,反复的说,厉严厉色的表情没有了,这是我多年忍的结果。
自八十年代以来,我们家的一切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家庭和睦,工作顺利,子女省心,外人提起我的家,称赞不已,但这个“忍”字却从我的心里再也挖不掉了。哪怕和老伴有些争吵,也是低声少说几句,忍气吞声的过去算了。九十年代末有了孙子,老伴心脏不好,我就什么事也不与他们争高低了,怕气着老伴,影响健康。这时的忍是忍为贵和为高的忍,因此我常和孙子说:“奶奶那颗有棱有角的心现在变成一个肉团了。”什么个性都没了,彻底没了。就这样每逢和妈妈通电话时,老人家还是嘱咐我别跟永昌发脾气,好好伺候他,他的身体健康还是你的福。
咳!这就是家训。我也习惯了,就这样近六十年的“忍”使我的性格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六、七岁时“忍让”弟弟,因为我是姐姐。
十来岁时“忍受”同伴的欺负,因为我是地主子女。
二十几岁“忍耐”着社会的压力,考学,工作要受限制,饱尝了不能实现自己远大理想之苦。就这样漫长的忍,失去了灵气,朝气,这种忍实际就是吃亏。
三十五岁以后的忍,完全是一种谦让,忍的心底不委屈,人们说:“忍耐是有限的,忍到忍无可忍时,会发泄出所有的冤屈。”可我把忍耐当成一种信念,总以为我能忍出个美好的未来,果然如愿以偿了。因为它换来了一个和睦温馨的家庭、一双懂事孝顺的儿女、还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良好的心态。过去的酸甜苦辣都过去了,成了历史,相信中国那句古话“吃亏是福”,忍的值,要珍惜今天的美满,快乐,幸福的生活。
这真是“忍”字头上一把刀,搬块石头压住刀,一辈子还是“忍为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