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完陈厚最后一面,我回到日本,继续买日本片到东南亚放映,日活公司的外国部为了业务成绩,把版权以五百美金一部的贱价出售,其他公司也跟着照此价卖,我选了不少卖座的片子,包括《盲侠》、《眠狂四郎》等等卖座的片子。

六先生来东京的次数也渐多,一天,他忽然向我说:「你去台湾吧,我在那个市场赚的钱,也应该拍些片子花掉。」

结果拍了《萧十一郎》(1971)。导演是徐增宏,说起来是张彻的启蒙老师,虽然张彻大他约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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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十一郎》电影海报

剧本由古龙写,第一次见面时他还是小伙子一个,印象中是他的头特别大,喜欢喝酒。导演也好此道,常在一起泡酒家,所谓酒家,是有酒女陪伴的欢乐场所,常去的一家就是在我们下榻南京东路的「第一饭店」。台湾人叫旅馆为饭店,但不卖饭;叫为酒家的,主要是卖女人。我虽年轻,但认为这些陪得喝酒为职业的女子,应该有点技艺才行,不是说完「先生贵姓」就坐下来干喝那么简单,故兴趣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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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龙

当年的台北相当灰暗,街灯也不大放光明,最好的是买书了,甚么都有,甚么都翻版,纸张很薄,但我都不在乎。在东京Jena洋书店买不起的台北都有翻版,价钱是原版百分之一那么便宜。记得在中山东路有好几家书店,经常流连忘返,一买就是几大袋,我在台北一住就住了两年,到了后期,小房间放不下了,还得租另一间来放,反正房租也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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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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