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读过《童话大王》吗?

说到《童话大王》,有谁会想不到郑渊洁?

说到郑渊洁,又有谁不会想到自己无忧无虑的童年?

我们先来做一个关于郑渊洁和《童话大王》的调查~

郑渊洁用了36年,创造出属于中国人的童话世界,皮皮鲁、鲁西西、舒克和贝塔、魔方大厦、大灰狼罗克……这些都是我们童年时代的顶流大IP。

郑渊洁在1985年创办了《童话大王》杂志,而如今他在宣布,经历了风风雨雨的《童话大王》计划于2022年停刊,今年的12月刊将会成为它的绝唱。在告别信中,郑渊洁提到,“《童话大王》杂志陪伴中国70后、80后、90后、00后、10后五代读者长大。”《童话大王》不是某一代人的童年,而是好几代人对于童年的共同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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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刊前的最后一期《童话大王》

随着《童话大王》的发展,皮皮鲁和鲁西西等等经典的人物形象遭到了恶意注册,“皮皮鲁猪皮”、“舒克服饰”、“舒克贝塔电子烟”……为了保护自己的知识产权,郑渊洁陆续注册了280个商标,但仍躲不过商家的侵权和剽窃。“过去我认为没有任何事情能阻止我写作《童话大王》月刊,但是我错了。你们三个商标能够阻止我写作《童话大王》月刊,你们做到了。”在经历了32年的维权之后,郑渊洁决定,“从2022年1月起,停止写作《童话大王》月刊,拿出全部精力对你们维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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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童年,是“郑渊洁宇宙”

1984年,已经被读者称为“童话大王”的郑渊洁诞生了一个想法,他要做一本只刊登他一个人作品的杂志。

这个疯狂的想法一出现,就遭到了众人的质疑跟反对,有位大学教授甚至当面对他说,“咱们这儿有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想独自写一本月刊,如果他能够写两年,我就把名字倒着写。”面对这样的嘲讽,郑渊洁怎么可能服气,为了证明自己,也为了实现梦想,郑渊洁每天四点半准时起床,写作两小时,这样的习惯一直坚持了30多年。“一天24小时中,对我来说最享受的就是凌晨四点半到六点半,白天我是全世界最闲的人,所以有人说你一个人写一本杂志30年,这么累。我说,不是啊,全世界最闲的就是我,因为我凌晨两个小时,就把这一天要写的东西写完了。”

在《童话大王》出刊30年时,曾有媒体采访过郑渊洁,而郑渊洁将自己的写作都归纳为“积少成多”四个字。“积少成多就是你每天写一点,并不累,但是坚持每天都写,过30年之后再看,真是一个不得了的事。有时候人干事就想很快地干成,就拼命地写,但实际上我觉得每天干一点也不累。我每天四点半起床写到六点半,基本上就几千字。《童话大王》每期是九万字,我每个月就写这么多。我觉得好多事就是,你养成习惯了就觉得不是麻烦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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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话大王》1985年创刊号

对写作的享受和坚持,让郑渊洁成为了90年代最大的畅销书作家,全国各地的孩子给他寄去信件,北京的邮政局甚至为他设立了专门的邮箱。郑渊洁说,“这些信绝对不能处理掉,小读者信任我,才给我真情实感的来信,我必须善待。”为了存放这些珍贵的书信,郑渊洁在北京买了十套房。

比郑渊洁买房存信更“出圈”的,就是他离经叛道的“育儿经”了。因为和学校的传统教育理念不合,在儿子郑亚旗小学毕业之后,郑渊洁就选择了让儿子辍学,带回家自己教育。他每天安排三节课,用童话给儿子编写教材,内容涵盖了数学、物理、化学、哲学、法律等各个方面。

2001年6月,郑亚旗的18岁生日到了。郑渊洁为他准备了一辆奥迪车和一盒保险套,他要求儿子从此自力更生,如果住在家里,还需要按时缴纳房租和伙食费。为了尽快实现经济独立,只有小学文凭的郑亚旗甚至去超市搬过鸡蛋。

郑渊洁的教育方式太过前卫,就在大家等着看笑话的时候,郑亚旗终于凭着自己出众的电脑特长,成为了报社技术部的主任。

在郑渊洁的影响下,郑亚旗萌生了一个新的想法,他要和父亲一起,打造来自童话大王的IP,做出一个“郑渊洁宇宙”。

叛逆、独立和自由是郑渊洁童话世界的灵魂,在那个年代,同样渴望独立与自由的我们,手中捧着《童话大王》,课桌藏着《当代歌坛》,我们是贝塔斯曼书友会的会员,也会从路边小书店花两毛钱租一本武侠小说。我们折纸星星,打弹子球,五块钱就能让我们变身成为小卖部的土豪。那时天空很蓝,阳光正盛,我们拥有的东西很少,也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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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年代,我们捧着《童话大王》,课桌里藏着《当代歌坛》,我们是贝塔斯曼书友会的会员,也会从路边小书店花两毛钱租一本武侠小说。我们折纸星星,打弹子球,五块钱就能让我们变身成为小卖部的土豪。

那时天空很蓝,阳光正盛,我们拥有的东西很少,也很多。

最富有的人,就是校门口的小卖部老板

因为我们都爱吃那些零食——

一到课间,学校小卖部里都挤满了人。虽然营养意识比不上现在,家长仍然会把“色素”、“香精”挂在嘴边,小作坊的辣条被家长拉进黑名单,但孩子们却总试图趁着一切间隙,尝一尝那些“禁忌的美味”。

色彩最多的是袋子水,透明塑料袋,装着糖水兑色素。跟三色杯和娃娃头比起来,它不算美味,但胜在便宜,冻成冰块之后就成为了夏天特有的“消暑神器”。

对糖的渴望刻在小孩子的基因里。回想起童年,因为有了跳跳糖和大大泡泡糖的存在,一切都变得粉红而甜蜜。我们热爱所有糖果,除了小卖部,还有从医院里拿出来的宝塔糖。

“孩子在家不吃饭,多半是在外面吃饱了”这句广告词道尽了孩子们的小秘密。校门口小卖部的零食太多,干脆面凭借着能让孩子吃饱的分量成为了零食届的主食。从小浣熊干脆面到小当家干脆面,如果说康师傅方便面是火车上的赢家,那校园里就是统一集团干脆面的天下。从传统的五香牛肉味到现在的日式芥末三文鱼味,不论干脆面的口味如何变更,都改变不了当年我们一起收集水浒卡的情怀。

在小卖部里,饮料的销量远在矿泉水之上。那些大红大绿的玻璃冰柜里,码着一排排很多年没有换过包装的各种饮料。我们为了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站队,也享受着冰红茶瓶盖上“再来一瓶”的惊喜。上完体育课喝尖叫和脉动,考试熬夜就来一罐红牛,女生在茉莉清茶和茉莉蜜茶之间纠结,不想长大的孩子钟爱AD钙奶。

再多的负面新闻也无法撼动辣条在小卖部的地位,不信,我跟你赌一包辣条。亲嘴烧,大辣片,牛板筋,还有最经典的卫龙小面筋,只要在包装袋上撕开一个角,它的香味就能点亮一整间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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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童年的零食,有些至今活跃在小卖部,有些则早已销声匿迹,成为历史的尘埃。童年时我曾幻想成为一个富有的人,而富有的具体表现就是,在校门口拥有一家小卖部,我进我自己最喜欢的货,卖不掉就自己吃。

操场边的秋千上,不只有蝴蝶停在上面

我们玩,那就是真的放开心玩

我们的童年,没有iPhone也没有iPad,给我们一根木棍,虽然我们不能撬起地球,但也能在土堆旁打发一下午的无聊时光。

对于看过《童话大王》的几代人来说,滚铁环应该是最古典的一种玩具。它通常取自家中废弃的木桶,有时也直接用一根粗钢丝焊接。铁圈直径越大,滚起来的速度越快,孩子们一边操控着方向一边滚着铁环向前奔跑,不管道路有多曲折,都阻止不了孩子的脚步。

玻璃弹珠是运气和实力的双重挑战,既要瞄准,又要弹射,一把弹珠,可能输得只剩一颗,一颗弹珠,也可能逆风翻盘,横扫全场。

比起这些,女孩子更爱跳皮筋。从家里扯一卷几米长的红白橡皮筋,三个人能跳,四五个人也能跳,皮筋从脚踝一节一节抬高到腰间,女孩子们蹦蹦跳跳,轻盈得仿佛芭蕾舞演员。

如果地面足够平坦,有陀螺的孩子也忍不住要跟同伴比试两把。玩陀螺的时候,出手要足够迅速,鞭子柔软而有力,在空中甩出清脆的响声,陀螺飞速地在原地转动,就像童年时我们表面平静,但又不安分的心。

地面被占领之后,还有折纸飞机跟转竹蜻蜓两个空中项目。为了让自己的飞机飞得更高更远,我们反复比较着不同作业本的纸张差异,也发挥创造力,制造出各种形态复杂的飞机。我们朝纸飞机哈一口气,目不转睛地看着它在天空的轨迹。那时候我们心里揣着成为飞行员的梦想,我们把希望寄托在一架小小的纸飞机上。

童年时,我们的最亲密伙伴除了同学邻居,还有一只翠绿的铁皮青蛙、一部装电池的四驱车,一只会闪光的溜溜球,我们的荣耀就是在学校的操场上成为最高、最快、最强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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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考满分是成功,会打游戏也是成功

我们的文娱,不只“小霸王”学习机

就在上个礼拜六,朋友圈被西城男孩的直播演唱会刷屏,这四个爱尔兰男孩过去是英语老师的最爱,如今也在镜头前唱起了朴树的中文歌。父母劝孩子少玩手机,多看电视,而在我们的童年,看电视却是父母对我们的奖励。

《综艺大观》和《曲苑杂坛》是当时最火爆的节目,我们追剧,每天定时定点守在电视机旁,第二天又去学校讨论剧情,我们没有饭圈,我们永远支持女一号。跟如今讨厌礼拜一一样,过去的我们,不喜欢礼拜二。礼拜二下午,电视台停播,一打开电视,只有花花绿绿的一张图,它叫彩色电视信号测试图。只要它出现在电视屏幕,我们必然忍不住要轻轻叹一口气。没有电视机的陪伴,我们又要度过一个百无聊赖的礼拜二下午。

好在我们还有小霸王学习机。“学习机”这三个字迷惑了众多家长,他们以为买回一台机器,能帮孩子学字母,学算数,学打字,而事实上,游戏卡才是小霸王的灵魂。超级玛丽、魂斗罗、坦克大战、忍者神龟……我们用小霸王打了不少游戏,也因为小霸王挨了不少打。“小霸王其乐无穷”,但更多的乐趣是在游戏之外,拥有小霸王学习机的孩子稳坐社交C位,放大招放得最好的孩子也会成为同龄人的偶像,在小霸王面前,孩子们不再以成绩论胜负,也是从那时开始,我们对“成功”有了更加丰富的理解。能考满分是成功,会打游戏也是成功,在孩子看来,后者甚至更加成功。

那时的流行歌曲,是名副其实的流行,不管是内地金曲还是港台劲曲,在街角最偏僻的角落也有人能跟着哼上几句。我们不知道什么是版权,买到手的几乎全是十块钱三张的盗版碟,我们用最新潮的VCD和DVD,连上两支话筒和两座音箱,打造出自己的家庭卡拉OK ,“我们亚洲,山是高昂的头”、“九妹九妹漂亮的妹妹“,这些歌词就像刻进了我们的DNA,光是看到文字,就能带出旋律,那是90年代所有人的回忆,是潮流,也是历史。

再后来,华语乐坛迎来了高光时刻,我们用巴掌大小的随声听,听起了家长最不能理解的周杰伦,我们因为S.H.E三个姑娘谁最漂亮的问题争得面红耳赤,最后又不了了之,我们吵架,和好,在分分合合中,送走了我们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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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我们得到了很多,又好像失去了一切。

小时候,我们想快点长大,总以为长大后我们就可以拥有大人的自由。而长大之后,我们方才发现,在繁忙的事务中能给我们带来片刻自由的,恰恰是保留至今的那一颗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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