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英来说来奇怪,人年轻时候不觉,一到中年就开始念旧,特别是对童年往事和故乡的记忆,在脑海里愈发清晰起来大半生去过很多地方,经历过很多的人和事,夜里做梦经常梦到却是故乡,是小时候的事情,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北洋夜行行记张鲁一?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北洋夜行行记张鲁一
刘英来
说来奇怪,人年轻时候不觉,一到中年就开始念旧,特别是对童年往事和故乡的记忆,在脑海里愈发清晰起来。大半生去过很多地方,经历过很多的人和事,夜里做梦经常梦到却是故乡,是小时候的事情。
我的老家在高密东部,因坐落于高密历史上有名的古寺——张鲁寺的北面,而得名后张鲁。
后张鲁村的面积很大,方圆七八里路,有几千户人家,是高密东部数得着的大村子,至今已经有六百多年的历史了。后张鲁分为四个行政村,沟东、沟西、河北和后庄,村里以刘姓人口为主,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姓刘,除刘姓外,还有牟姓、孙姓、于姓和王姓等。我在老家上小学和初中的时候几乎走遍了后张鲁的大街小巷,好多地方都留下了我和小伙伴们嘻嘻玩耍的影子。
根据刘姓家谱记载,明朝永乐二年(公元1404年),刘氏祖先自青州府后所迁居过来。当时此地河沟纵横,顺溪河(也叫五尺河)自西南蜿蜒流向东北,一条叫西河的小河沟自南向北注于顺溪河,就在这河、沟交汇之处,祖先们择地而居,世代繁衍,逐渐形成了几个隔河或隔沟相望的自然村落,住在沟东面的叫沟东,住在沟西面的叫沟西,住在河北面的叫河北,河北之后叫后庄。
除了上述大的自然村,还有几个现在已经消失了的小自然村。在沟西的南面一华里处原有一个小村庄——桃园庄,地图上标注的桃园就是。这里曾经是清朝沟西一户刘姓人家种桃的园子,康熙年间兄弟们分家,小儿子分到桃园,然后搬到园中居住,其后代子孙繁衍形成了桃园庄。
我家就住在桃园庄,听父亲说,桃园庄种的桃叫六月鲜,桃熟了像寿桃一样,个头大、绿皮、红尖,脆甜可口,远近闻名,至今老辈人提起来还赞不绝口,可惜这有名的六月鲜桃在我出生前就已经被砍伐殆尽了。
桃园庄的人勤劳善良,耕作之余不忘读书明理,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子还盖了专门的学屋,请老师教授子弟学习。我大爷爷(祖父的大哥)是清末的秀才,我曾祖父刘万平因通文墨、处事公道,被推举做后张鲁村里正多年,名声很好。他为人谦和厚道,当差期间不贪不占,官差迎来送往的使费,他都自掏腰包,不愿向乡亲们摊派,村民家有难事,只要找到他,他能帮就帮。比如按风俗,谁家遇到白事一般托本家或交好的邻居帮忙待客,但是有的小门小户或者穷苦人家实在无力应付,有时会求到他,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不管交情深浅从不推脱,做里正的那些年,替人待客几乎代遍了全村。几年下来,家里就倒贴了几亩好地。
2004年,为北京奥运会修胶济铁路客运专线,规划铁路从桃园村穿过,不得已村民搬回沟西村,这样存在上百年,兴盛时二十多户人家的桃园庄从此消失。
后庄是由牟家园和袁家庄组成的。牟家园在袁家庄南面,是牟姓人家早先从外地迁来居住种菜形成的小自然村。袁家庄是从胶州柏兰迁来的几户姓袁的人家发展形成的。现在牟家园和袁家庄早已连城一片被称为后庄,牟姓和袁姓的后代犹在,牟家园和袁家庄作为独立的村庄已经分不清了。在沟东的北面顺溪河的东岸原来还有一个小自然村叫于家斜,是于姓和从柏兰迁来的锅姓在此居住形成的,听说于家斜的人出门办事嫌于家斜的村名不雅,一般自称东南庄。现在锅姓绝户了,于姓人家也搬走了,于家斜的名字恐怕只有上了年龄的人才能记得。
上世纪七十年代,我上小学的时候,后张鲁主村四周是一圈围子沟,沟里常年有水,与顺溪河贯通。村内原先自南向北注于顺溪河作为沟东和沟西分界的小河沟,早已淤积成一条不起眼的小水沟,雨季时雨水会顺着沟流到北面的顺溪河里。听老人们说这条沟以前还是很宽的,人们从沟的东西两侧张网捕鱼,两张网碰不着头。小河沟的南段位于桃园庄西、东于家庄村东北的地方最宽,历史上曾经有一座石桥,后来石桥坍塌,河道淤积形成一个水湾,叫西湾。西湾水浅,没有鱼,有泥鳅,生产队时期,冬季挖湾泥当肥料,常挖到湾底有石头。当时有位县电业局的驻村干部听说了此事,找人抽干了水,挖了两天,挖出了一座东南西北向坍塌的石桥,桥为普通的条石桥,条石大约四米长、一米宽、四十公分厚,桥面和桥墩的条石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自西北向东南依次坍塌成一行,几百斤重的条石上面沾满田螺的壳。
关于这座坍塌的石桥有一个传说,说修桥的石头是神仙们吃了栗子和柳叶鱼,喝了粘粥(其实栗子是屎壳郎,柳叶鱼就是柳树叶子,粥是生铁面子),在一个大雾天从南山背来的。桥刚修好那天,从西面来了一个穿白衣服的媳妇要过桥,因桥没有开通,不让过人。那媳妇哭哭啼啼地说她娘家的母亲快不行了,她要赶回去见母亲最后一面,大家看她说得可怜,就让她过去了,可是她刚走过去,桥就塌了。原来那白衣媳妇是个妖孽,是来破桥的。桥塌了没人再修,就那样荒废了。传说是否真实已不可考,但从挖出的残桥倒塌的形状看,到是跟传说一致。在桥的东南方200米处,后来挖出过一块桥志碑,我见过,碑上好像记载桥是康熙年间修的,当时识字的人不多,碑很快被埋掉了,所以细节也无法考证了。
村中东西向的顺溪河还在,河面比以前窄了,河上有四座桥,老供销社对着的石板桥年代最老,石桥南北向,桥面很窄,没有栏杆。我小时候河里水很多,走在桥上面都要向两边瞅瞅,小心地从中间过。桥北头西侧的地方比较宽敞,以前叫桥口。桥口常有村民自发地在那里卖菜,八十年代兴盛的时候河边还建了一排门头房,卖肉的理发的各种买卖都有。在老桥的西面,七十年代中期县里修了一座水泥桥,桥面比较宽,是村里第一座能过汽车的桥。
再向西,就是草桥,顾名思义,最早的时候是用木头和秸秆搭成的,后来才修成石头桥,但名字保留了下来。草桥是我从桃园庄去后张鲁联中上初中的必经之处,桥下常年流水,春天的时候水很清,能看到小鱼在水里游,上学的时间如果比较宽裕,我会在桥上驻足观看那水中的游鱼和随流水摇摆的水草。
老桥东北不远,近几年又修了一座水泥桥,听说是沟东闯大连的一些村民,为了开车回家方便,集资修建的,叫顺溪桥,顺溪桥将沟东和河北、后庄直接联通起来,是一件惠及乡邻的好事。
后张鲁人杰地灵。明清两代,后张鲁出了好多位有功名的人,主要是廪生或贡生。其中最有名的是河北的刘兆禄,他于咸丰十年(1860年)考中三甲四十二名进士,曾经出任过莱州知府。
刘兆禄当年做官十分清廉,高密属于莱州府,后张鲁直接在他的治下,但后张鲁村民没有跟着沾过光。只有一次,在莱州的大集上,刘兆禄的一个本家兄弟去赶集,这人老实,在集上遇到集霸找他麻烦,他实在忍不过,就说了句,恁再不讲理俺就去找俺三哥,(刘兆禄在家行三)。集霸听了哈哈大笑,别说找你三哥,找你五哥又能怎么的?围观的人起哄,一群人真的来到莱州府门前,门官通报进去,刘兆禄听了事情的原委,本来这样的小事不需要他亲自处理,但他平生最看不过恶霸欺行霸市,又念及自家兄弟,就把众人叫进去,从重发落了集霸,之后设饭招待了兄弟。此事后来被传了出去,众口相传,越传越远。据说从此以后后张鲁人出门办事,只要说是后张鲁的,就没有人敢欺负。
解放后,后张鲁出了更多的人才,他们在很多方面都有所作为。我认为,后张鲁只所以能够人才辈出,关键在于有尊师重教的好传统。过年时,大多数人家的春联贴的都是:忠厚传家久,诗书继世长,横批:耕读传家,这是后张鲁人的家训。以前很多家族都有自己的私塾,聘请师傅教育自己的子弟。清朝时沟东有个乡贤,经商赚钱后热心捐资助学,得到朝廷褒奖,授了贡生,为此还立过旗杆。解放后,后张鲁四个行政村都有小学,在后张鲁西北角还有一所联中。后来因为计划生育,入学儿童减少,小学和联中才合并成后张鲁小学。学校的老师在村里的地位很高,普遍受到大家的尊敬。后张鲁沟西清朝时曾经出了一个有名的私塾老师,人称四先生,常年被外地的富家大族请去教书,教出了不少有成就的学生。年老回乡后,热心教育指点村中子弟们读书,还凭自己的学问德行为村民排忧解难,调解是非纷争,教导和感化村民明事理、孝父母、睦邻居,因此在村中享有很高的威望。
后张鲁的人宗族观念很强。村里很早就有刘氏祠堂,也叫家庙。老家庙在沟东的中部,七十年代末才拆除。我记得老家庙院子里有一棵高大的松柏树,从村外远望松树的树冠就像天空中的一朵黑云,老家庙正房三间,东西两厢,正房的房梁是很粗的杉木。每年过年的大供由几个村轮流组织,供品都是整猪整羊,胳膊粗的大蜡烛整夜不息,大红的灯笼照得里外通明,一拖到地的大鞭炮彻夜鸣放,两班吹鼓手不停吹打,天不亮来磕头的人就络绎不绝,按规矩各家当年的新媳妇要盛装在婆家人的陪同下到祠堂磕头拜祖,男女老少都赶来看新媳妇磕头,当年的情景可以说非常地热闹。听乐耕堂的后代刘兆英生前说,祠堂里曾经有一个宝贝——宫廷制作的皮灯笼,上面有清爱堂的字号,是清朝大学士刘墉有一年到后张鲁认本家的时候带来的,皮灯笼在破四旧的时候被烧掉了。
前几年有人提议重建家庙。据说缘起沟东有个人到日本去旅游,日本村镇的寺庙保留完整,传统的家族文化得以延续,对他触动很深,回国后便串联经商的乡亲,提议重修。家庙重修的建议很快得到几个村的支持,一些有经济实力的人纷纷捐资,选址在沟东村的南首买地重建家庙。新家庙建成后规模比老家庙大,青砖灰瓦红柱,很有些气势,同时还编印了新族谱。重修家庙和族谱的举措,在早年迁往外地的后张鲁刘姓子孙中反响很大,有人特地从东北赶来共襄盛举。有位在福建发展比较好的沟东人回来捐了几十万资金,并提供了大部分的祭器,后来还多次捐款买年货慰问村中八十岁以上的老人。
后张鲁村的人擅长经商做买卖。早在改革开放前,农闲时节,村民们就到青岛贩卖花生、山药、鸡蛋等土特产品。八十年代初,土地大包干,空闲时间多了,他们又开始闯大连。闯大连和解放前闯关东不一样,闯关东是逃荒要饭,闯大连是去大连走街串巷做小生意。大连是重工业城市,开放之初,市场不兴,居民缺乏生活物资,他们就用皮包和鸡蛋换取职工家庭剩余的劳保用品和药品等,然后打包转卖赚差价。第一批人在大连站住脚后,呼朋唤友,大批的后张鲁村民都去大连打拼,最兴盛的时候,当时的张鲁乡党委专门在大连建立了党支部进行管理。后来聪明的后张鲁人不再满足于简单的贩卖回收,在老家开起工厂,自己生产劳保用鞋子、手套,直接卖到工厂里去。这些能人兴办的厂子带动了乡村经济的发展,让村民在家门口就能赚到工资,提高了村民的收入,改善了生活。
解放前后张鲁的大户人家都有自己的堂号,著名的有乐耕堂、佑德堂等,其中乐耕堂实力最大,名闻百里。我见过一个清朝的信封,上面的收信地址就写着山东高密乐耕堂前某人收。据说乐耕堂兴盛时有良田千亩,胶州城里商号数间,海上还有几条运货的商船。乐耕堂位于沟西村中部,是一个建在夯土台上的大四合院,正房有回廊东西一溜十几间,西厢是库房,东厢和南屋也是高屋大房。高大的门楼子在东南角,三级石砌的台阶,叫江擦子,朱漆大门两旁各有一尊一米多高精雕细琢的石饰。乐耕堂的房子解放初归公,早期的高密县公安局曾经在里面办过公,后来被村小学占用,直至七十年代末拆除。我在乐耕堂上过小学一二年级,一年级在西厢房,二年级在北正房的东头,没有课桌,是土台子上面搭着木板。乐耕堂的院子里有几颗杏树,春天开着紫色的花很好看。
关于乐耕堂的故事很多,乐耕堂历史上曾经三次易主。传说最早的主家在发家之前就是一普通农户,家里除了兄弟多,日子过得很平常。以前昌邑到胶州的商路曾经经过后张鲁,昌邑的客商夜里赶路到后张鲁时天刚放亮,客商要在村里歇脚打尖。这户人家的当家女人有眼光,不怕吃苦,在村里率先开起了烧茶烩饼的买卖,起早贪黑的干。她家的小儿子人很聪明,勤快会来事,跟来往的客商混得都很熟,客商们谈论买卖的时候不避他,他因此长了不少见识,逐渐掌握了一些商业上的门道,有时候也随着客商们去胶州城里转转开开眼界。
有一年冬天,刚到胶州油坊出豆油的时间,一批上豆油的昌邑客商就赶来了,这家的小儿子在客商们打尖休息的时候,出去借了一匹马,先一步赶到胶州城里,到各大油坊,号下了大部分的豆油,等客商们在他家吃完早饭赶到胶州城时,只能从他手里转手高价买油了,这样他空手套白狼赚了第一桶金,从此走上商道,做起了买卖,几年的功夫就发了。当时社会慌乱,穷人发家致富被人嫉妒,很容易出事。好在当时的人迷信,乐耕堂的女主人就想了个主意,黑夜里偷偷在高粱囤周围的地上撒一圈高粱米,第二天早上早起,故意神秘兮兮地领着儿媳妇们到谷仓看,说地上的米是粮囤里洋出来的,完了再三嘱咐媳妇们不要往外说,一连几天都是这样。媳妇们都以为是神仙帮助,有管不住嘴的就说了出去,于是不长时间他们家财神送粮的事就悄悄地传开了。大家听了,都相信是这家人的好运气来了,人家发财就是天意。
乐耕堂发达以后,也过了几代人的好日子,后来家道慢慢衰落,诸事不顺,特别后来出了一件惊人的怪事。有一年夏天,他们家养了多年的一条大狼狗,无端地穿着长工蓑衣、戴着苇笠爬上了房顶,无论怎么喊也不下来,长工找了根长竹竿好不容易才把它赶下来并打了几下子。过了几天,中午长工在屋地上躺着歇晌,大狗进去围着他转悠了几圈,长工也没在意。等天黑长工回家时,发现大狗在他回家常走的小路上虎视眈眈地等着他,看见长工走过来,扑上去就咬,长工年轻跳起来闪到一旁,然后拼命奔跑才把狗甩开。后来人们发现大狗早在路边上挖了一个和长工身高差不多长的坑,想把长工咬死埋了,那天幸亏长工跑得快才躲过一劫。之后,大狗就不见了,长工觉着害怕,说什么也不干了,其他人也跟着要辞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狗上房和伤人的怪事很快传开了,而且越传越邪乎,乐耕堂的主人觉得晦气,尤其是出门办事被人指指点点,所以不久之后他就把乐耕堂转手出卖,举家迁到胶州的娄子底村投亲去了。
乐耕堂新的主人叫刘懋和,人称十一(兄弟大排行),当时是清末,朝廷收钱放官,十一出钱捐了官,在高密做了几年县太爷,因怕得罪人,为官没有什么建树。晚年考虑到膝下无子,打算从他大哥的儿子中过继一个。他哥有三个儿子,各有特点。老大能干,干农活头头是道,老二心眼多,会算计,老三长得人高马大,为人仗义,不看重钱财,专好结交各路朋友,吃喝玩样样精通。听说十一有意过继儿子,老大好老二争相在十一的面前表现,都觉得自己有胜算,唯有老三不热心。但是,最后出人意料的是,十一过继的儿子是老三刘省方,大家不理解,老大老二更是想不明白,都说十一肯定老糊涂了。十一的选择直到好多年以后人们才看明白,到那时候大家才说十一高明。
老三刘省方接手了乐耕堂,当时有些人认为乐耕堂很快会被他折腾垮,可是多年以后乐耕堂不但没垮,在一段时间内甚至还发展了。以前乐耕堂天一黑就关门闭户,高薪雇的炮手拿着洋枪土炮看家护院,老三当家后上来就把这些人打发了,晚上乐耕堂里常常灯火通明,高朋满座,官府、土匪方方面面都有老三的朋友,谁来都是坐上宾,能答应事的就答应,不能答应的,老三哈哈一笑,说一声兄弟为难,谁都不好意思再开口啰嗦。了解内情的人知道,老三之所以能这么有底气,不光是路子广、朋友多,更有后张鲁全庄的村民做他的后盾。刘姓本就是很近的一大家子,老三当家后,对乡亲们很照顾,仗义疏财,凡是乡邻有难找到他,他都是二话不说!谁家青黄不接揭不开锅了,走到他家里,吭吭唧唧半天张不开口,他立马打发人开仓送粮,借条也不写,过后有愿意还的就还,不还拉倒。为人好,有事自然一呼百应,他还怕什么。不过老三从来没有麻烦过乡亲们,因为他自己就处理地绰绰有余。
那时候,人们常能看到刘老三在沟西崖坐着高高的马扎子,旁边放一个大鸟笼子,笼子里养着画眉鸟。过往的乡亲和南来北往的人们经过他面前都尊一声三老爷,老三微微点头算是回应。据说老三为革命也做出过一些贡献,当年共产党、八路游击队也是他的朋友,钱粮上支持自不必说,有时为了安全他让共产党的人住进他的家里,国民党、汉奸和伪军就是知道了也不敢怎么样。
后张鲁村里有两棵明朝种植的古槐树,两棵古槐分别植在顺溪河南北两岸,隔顺溪河相望,分属沟西和河北,据说是刘姓先祖刚从青州府后所迁到后张鲁不久,返回青州看望其他乡亲,带回来的树苗。明朝山东青州府的移民们大部分来自山西洪同老槐树,移民到新家后一般都会栽下从故乡带来的槐荫树,寄托对故乡的思念。沧桑岁月,如今古槐尚在,种树人的灵魂可能早已回到他们魂牵梦绕的山西故乡了,留下的古槐树依然枝繁叶茂,还在庇护着他们的后代子孙。
现在除了逢年过节,我已经很少回老家了。小时候背着书包上学,经过绿树成荫的土路,沿着芦苇青青的河畔沟崖,穿过房屋错落有致的大街小巷,蹦蹦跳跳跑向学校的情景有时会出现在梦里,一切还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我知道老家的一街一巷、一草一木早已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让我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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