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史作家泥文授权勇哥读史独家发布,禁止任何形式的转载)
据父辈们口头言说和家谱显示,我们祖上是从湖北移民过来的。这与八大王张献忠“血洗四川”有关。
有史料显示,张献忠曾在开县(今重庆开州区)的黄陵城大战明军,伤敌无数,使明军大伤元气,让明朝加快了走向末路的步伐。明史专家黄仁宇先生讲过一个观点:开县黄陵城之战不是名城的陷落,也不是任何大规模的会战,然而就是这籍籍无名的黄陵城下的一场伏击,使晚明国运到了最关键的转捩点。
黄陵城位于开县丰乐镇东2.9里处,地势高耸,四周陡峭,熊耳山、迎仙山为其屏障,石柱关雄踞于右,彭溪河环流于左,登山环顾,群山尽收眼底,是开县城东兵家必争的唯一制高点。
但黄陵城是不是城很难说,《开县志》记载说:五代时,当地黄姓、侯姓两户躲避乱世依山筑寨,后衍为今名。
我们穿行于那一片地方,看到的除了山地和农作物,根本看不出那里曾是一座“城”,一个曾被战争的血浸透过的地方。谁也说不清这座城具体位置何在,更说不清它究竟建于何时、消隐于何时。倒是当地人说,在土岗曾经挖出过一些石砖和青砖,曾经在一块砖的缝隙里发现过一枚生锈的箭镞,来印证一段历史,来想象那个勇猛的射箭武士。
据史料说,明代崇祯14年(公元1641年)正月,张献忠率农民起义军由达州到开县,屯兵黄陵城。一个大雨滂沱的黄昏,张献忠在这里伏击了明朝的追兵,让明军血流成河,魂归异土。换一种说法,也就是李自成和张献忠等的起义,让明朝国力疲惫,加快走向衰竭的运程,给清军入关的势头起到一个间接助力的作用。
其实,后来明朝灭亡,李自成被清军所败,清朝入主中原,张献忠便依据所属势力,与清朝对决,足见他有御外辱的襟怀。据记载,当时清朝统治者,曾多次进行招降,均被张献忠拒绝。
张献忠算是有个性的主,本想以对付明军的“以走制敌”的极有创意的打法方式对付清军,奈何清军的战斗力远非明军的战斗力可比。明军处于一个没落的大季候,人心涣散。而清军铁蹄落地雷动,训练有素,势如破竹。张献忠们的败,不能不说是先天基因决定了。公元1646年,清军南下,张献忠引兵拒战,在西充凤凰山被流矢击中而死。
坊间传说张献忠是“屠夫”,弑杀成魔。又说他们起义算不得义军,更不是仁义之师,最多就是流寇惯匪。其实,是战争就得死人,正义也好,非正义也好,其本质就是流血的政治。况且历史的真实性如何,又有几个人能说的清?政史都是为当朝政治服务的,就算民间有以事实为记录的“野史”,历经几百年,没有有力的措施也无法存活下来。在那个封建统治一切和愚民的社会,老百姓就如木偶,清政府为了打击消灭起义军制造可怕舆论也不是不可能。我们来看,满清1649年为征服四川时发布的命令:“民贼相混,玉石难分。或屠全城,或屠男而留女”。何为贼?在皇权眼里,任何反对既为贼。我想这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命令才是四川人也在浴血奋战中被屠戮殆尽,而此时,明朝已经于1644年灭亡了,张献忠也在1646年死了,谁屠了四川?
处于战乱不断的四川民众,肯定会招来意外横祸与灭顶之灾,我想这也是川人锐减的原因之一。如民间传说,一说张献忠第一次率军入川时,被明朝女将军秦良玉击败,心中留下了屈辱的仇恨;一说,张献忠小时候随父去四川卖枣,因自己驴子的驴粪和驴尿拉在一户人家的门前,而受擦净驴粪驴尿之辱;一说拉屎错用顺手摘的荨麻,蝎得张献忠暴跳如雷,说四川不但人可恶,连草都可恶,由此导致了张献忠屠川的恶劣行径。其实这些可信度不高。
张献忠的心真如此狭隘,又怎能有数十万之众归附于他?再说,张献忠一早就仇视四川人的话,为啥将都城定在成都?长期盘踞于四川?难道兔子不食窝边草的道理他不懂?
关于“七杀碑”有两个版本,“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以报天,杀杀杀杀杀杀杀。”“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鬼神明明,自思自量”,理性思量,你会相信哪一个?
(泥文: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勇哥读史工作室专栏作家,著有《泥人歌》《我多想停下来》等多本专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