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
/籍义敬
(一)
意外地闯入了冰雪荒原
看不清四周边限
被冰冻结了的整片地面
让我行动不便
这样被动消磨时间
如何做出改变
僵硬处在死亡边缘
泪成了碎片
与世隔绝无人援
永冬之地 笼罩在寒冷中的空寂
恶劣至极 难以逃离
感情快被封闭
挣扎之语 已经不能够向外传递
在躯壳里 等待“死去”
迎接悲惨结局
(二)
曾受过温柔似烈火燃烧
现在已经挥发掉
把我逼到如此秘密圈套
想走都走不了
满天风雪造成煎熬
霜雪折断树梢
这种状况太过糟糕
我能怎么跑
连希望都看不着
永冬之地 环绕层层森林信号屏蔽
分辨不了 南北东西
就快失去力气
痛苦至极 手脚麻痹知觉渐渐失去
体温降低 呼吸变虚
倒地后不能起
(三)
“死”前我才知道了爱情不能够再持续
我傻傻相信
你会听到我说的所有呼喊求救信息
该早些清醒
这样我也许能够更加更多爱惜自己
百丈的深冰渐渐地将我封印
让我只活在回忆里
永冬之地 不来春季
/邓洁慧
距离上一次感受南国的冬已有一年的时间了。
小时候特别讨厌冬天,因为太冷了。那种冷到刺骨,冷到身体内心的痛苦,我应该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每年我的双手都会悲惨地“享受”到一场“酷刑”——冻疮。每次我把红肿得像红萝卜一样的双手摆给我的同桌看时,她就默默地说了一句:寒冷的冬天要来咯。
上小学那会儿,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早上6点被奶奶从温暖的被窝里拉起来冒着寒风冷雨步行几里去上学。但是,也有例外的时候。有一次,我推开家门的那一瞬,缩着脖子想停止脚步的心理在看到远处雪白的霜时一下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惊喜的心情,迫不及待地叫上小伙伴相邀“赏霜”。地处南国,老天慈悲,赐予你一场白霜算是很好的了。
后来渐渐长大,上学也不能每天回家了,只能住校。仍然是每天6点起床,跑操,锻炼身体。穿着薄薄的校服外套,哆嗦着身体爬下床,极不情愿地去刷牙洗脸。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回想那时的我,心里不禁感叹:我是怎么过来的?
当然,枯寂的冬天也有热闹的一面——过年。在冬日暖阳里,随着大年三十零点钟声响起,鞭炮声便应声而响。新的一年就这么迎着寒冬到来。第二天便是大年初一了,小孩们的笑声,大人们的祝福声,还有随着烟囱和窗户飘来一阵又一阵的菜香,冬的寒冷仿佛都被所有的一切掩埋。留下的,只有人们心里满满的幸福。
总的来说,身处南国的我并不喜欢冬天,唯一让我欣慰的大概只有过年时洋溢的喜庆氛围。但是今年就不一样了,我开始喜欢上冬天了,至于什么理由呢,大概北方的孩子明白南方孩子的心思吧。
/白地
高三那年下雪的次数太多太多了。在第一场雪来的时候我们照例买了鸡肉卷和雪碧—炸鸡和啤酒的替代品。坐在超市对面的水房台阶上穷酸但依旧豪爽,三年的三个冬天的三场初雪,次次如此。在晚自习的下课铃声响完后,清一色穿着红色棉袄的人群慢慢地挤出教学楼,一天的疲惫在触碰到雪的那一瞬间瓦解。人群从两个方向涌到超市里,用袖口擦一擦起雾的镜片,乱哄哄的谈着话,关东煮和烤肠的香味缱绻在放松的笑声里。我们在人流中走散,等到走出超市看到对方手里的雪碧时放肆的笑了。重新暴露在雪地里,忘掉回宿舍和学习,两个疯女孩哈着气大口吃肉大声碰杯讲着肉麻的话幻想着以后年年如此。洁白的雪总让时光变得温柔和浪漫,让各奔东西的话留到最后,让来日方长遗忘在两颗单纯的心灵中。
我们高中是封闭式高中,一个月休息一次,像所有高中一样禁烟禁酒禁打架禁拿手机禁处对象,但是庆幸的是我们高三仍然有体育课。下雪的时候,就连最最安静的孩子也会和雪精灵一样疯狂起来。每个人的手都像是冻胡萝卜一般却还要逞强地抓起满手的雪,甚至来不及捏成雪球就泼撒出去,像细沙一般的雪粒在空中乱飞,钻进孩子们的脖子里,袖口里,发丝里。在我们打雪仗打得正酣的时候,班主任会从操场经过,她冷着脸向我们瞥了一眼,体委顶着通红的脸蛋远远喊了一句:“王老师,来一起玩啊!”还作势要丢过去一颗雪球,班主任立刻就破涕为笑了,慌忙闪躲着摆手说“不玩不玩,你们小心点啊!”
冬至的时候我们还在学校上自习,晚自习一下课时有人放烟花,我们就站在连廊上看那些在墙外绽放的彩色花朵,绚丽但转瞬即逝,虽不长久但温暖了那片天空。
高三那年的冬天,我们摔了很多跤,吃了很多烤红薯,也做了很多套习题,度过了很多个只睡五小时的夜晚,吸了很多凌晨五点钟最最新鲜的雾霾,不远处的教学楼看也看不清,只有一盏橘黄色的灯飘渺地悬在半空中,指引着我们走向那边。
/王子昱
十一月的雪如期而至
六瓣的雪花
繁星点点般飘落
给人间大地披上一层银纱
我急忙拍下这浪漫无垠的瞬间
我曾和她去过某个地方
度过了如此刻一样的冬天
还记得我们紧握的双手
疯一样在雪地奔跑
这些纯白的天地间
编织着我们的幸福
唉,还是收回我的思绪吧
在雪中独步
伸开手触摸着冬天
有时候多想做一片雪花
围绕着你飞舞
用我的“温暖”融化你....
哎,一袖的时光
盛满年华的惆怅
念你于雪花之下
我为你手捧蔷薇
我就在这,
而你还会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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