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队的田分到各家后,耕种和收获成了问题。
几家可以合要队里的一匹马、一只骡子或者一头牛,我们家没要,可能是外公喂了一辈子牲口不想再喂的缘故。
有人提议联合买一台小四轮拖拉机,忙时做农活儿,平时拉一点儿活儿,大家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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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确定四家集资,每家出八百元。一个晚上,各家的主人在我们家炕上商议怎么去提车,车提出后怎么经营。大家说得热火朝天,好像车已经买回来似的。
当时,我们那里普遍是手扶拖拉机。我们没想买手扶的,直接头小四轮。小四轮比手扶的高档,当然价格也高。
不久后,全新的小四轮拖拉机开回来了,方向盘上缠着喜庆的红布,吸引了很多人来观看。
四个家庭,除了我们和另外一家女性多、老弱多,其他两家都有青壮年男劳力。按照大家商议好的,小四轮主要由青壮年男劳力开。
虽然四家拥有共同的产权,但不可能今天放到你家,明天再放到他家,是按原来决定好的,固定放在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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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产生了不好的结果,临时放到他们家,他们家人经常开,感觉成了他们家的。我想坐到驾驶员的位置感受感受,那家人也不是太情愿。我们放学,车从我们学校门口经过,开车的人看到我,也不带我,好像我们家没有股份一样。
到了夏收时节,说好的,哪天哪时小四轮拖拉机带着碌碡先给我们碾打,然后再去另一个入股的人家。可是,到了时间,根本看不到车。后来才知道被别人叫去了,另一个入股的也在我们场里等候。我们都感慨,出了钱反倒不自由。开车的人有他的道理,说是想多挣钱,大家一起分。那个时候,根本不是钱的事,都希望赶紧碾打,担心下雨后不好收拾。
类似这样的矛盾,经常出现。
不久后,我们两家要求退出。后来,另一家也不想合伙,大家商议后,卖给了经常开的那家。
这样的结局,也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因为四家中,那家比较强势。
有市场,就有人去抢商机。逐渐地,小四轮拖拉机多起来,每年夏收基本可以满足需求,不用自己再去买。过了几年,甘肃那边的麦客和小四轮拖拉机一起拥到了我们这里。
后来,我们家买了脱粒机,没再跟别的家合作。我们用后,别人想用,拉过去就是,我们很大方。
■文/改编自《外婆说我是窝里横》(翌平 主编 孙卫卫 著 河北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
■编辑/王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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