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lo影人”第1期,久等啦~
【写在前面】
这篇文章,根根纠结了很久。
对于“solo影人”板块,我有很多自己的想法,也有很多期许。
我希望通过这个板块,为大家讲述电影人的一些真实故事(也许是看李翰祥《三十年细说从头》中的毒,但发现自己根本能力不足),更想把自己身边很棒的电影伙伴推荐给大家。我辗转反侧,仍不知道如何权衡这其中的关系。
最终,我想先尝试通过我的个人讲述的方式,来写这个板块。
写王一鸣的故事,不仅因为他是我们的朋友,他是演员,更因为他是我们每一个奋斗的人。
01
大鹏认识王一鸣有四五年了。
那还是读大学的时候,大鹏热爱健身。在学校附近当时名为“某沙”的健身房,有一位和他一样极度中二的健身小伙伴阿福。阿福是表演系的,两人总是练到健身房关门才出来。夏天的北京极热,晚上也是热的,两人总是那样自带BGM地健完身光着膀子回学校。
阿福和王一鸣是同班同学,正是在阿福的引荐之下,大鹏认识了王一鸣。
某日两人拉背的时候,走进来一位带着点小酒窝的浓眉少年。阿福跟王一鸣打招呼,告诉大鹏那是他的同班同学,也经常健身。
男生的友谊在健身房是最容易建立起来的。推胸、蹲腿上重量的时候帮忙扶一下,洗澡忘带沐浴露借一把,没带粉的时候顺一勺。一来二去,健身后男孩们撸串的饭局里就多了王一鸣的身影。
王一鸣沉默的时候,是一个长得极其正义的脸、看起来极其正常的表演系男生。
但我们一起吃饭瞎扯的时候,他却总是全场最能飙车的老司机,荤段子一条接一条,尽显射手男的本性。
王一鸣比我们小一届,表演本毕业后开始成为职业演员。也搬离了学校,自那之后我们不再经常联系。
02
刚毕业的王一鸣赶上了电影行业行情好的时候,给了许多年轻演员机会。他忙于赚钱,也忙于实现自己演员的理想。虽然只有两年没有联系的时间,但他经历了风生水起的顺景,也有坎坷丛生的时候。
我们和王一鸣的再次相遇始于两件事情。
一是我们准备搬家,搬到离学校远一些房租比较便宜的地方,新家的位置意外地离王一鸣很近。二是我俩接了一些短片的活,需要找演员,当时马上就想到了王一鸣。
今年对于电影行业来说实在是多事之秋,而演员特殊的职业属性,总是被推向风口浪尖。在电影行业的诸多门类里,演员最是艰难。
今年最常听到同行的话是:“去年这个时候我都如何如何了,今年一部戏都还没上。”
王一鸣去年从年头档期排到年尾,也有许多大剧组的表演机会。而到今年,因为种种原因,他去年演的戏许多都押着没上,而戏没上意味着没有作品和热度,没有热度意味着着无人问津。
03
王一鸣说,演员的三种状态是:不红的时候特别随和、上升期开始耍大牌以及大红大紫的两极分化。
于我们可能是幸运,于他是不幸。我们在他最随和的时候和他重逢了。
王一鸣上学的时候成绩蛮好的,毕业大戏《萨乐姆的女巫》饰演男一号普罗科托。他在大二的时候就被挑选进电视剧《少帅》剧组,演房科长。他的起点不低,接戏比很多同学都早。而这些年过去了,与他同班的同学都混得蛮不错了,他却还没有成为自己想要的模样。
在他嬉皮笑脸的外表下,我感受到了他内心的焦虑。
当然,这种焦虑蔓延在每一个做影视的人心中。但对于一个带着北电表演系光环的北漂演员而言,这种焦虑更甚。
焦虑来源于生活压力,在很多人看来做电影挣钱又快又多,但事实上工作极其不稳定,也许上一个活确实能挣点小钱,但下一个活却一两个月甚至几个月迟迟不来。
焦虑来源于对自我能力的质疑,北电出来的人,内心一定有份荣誉感和坚持。但成为社会人的我们,被别人所认可和否定的标准不再是成绩是否优异、活好不好。更多是其他现实层面的因素。
04
久别重逢,我们一起吃了饭。
大鹏与他叙旧,相聊甚欢。高兴着,讲到这两年的处境,话锋一转,他说起了这几年的境遇,因为几件事情,他颓了半年。
首先是,有一部可能能够立马改变他命运的大电视剧,找他做了主角。他为了这出戏,牺牲了很多,但因为一些不可抗力因素,被换角了。
他说,做演员最难受的事情也许就是,看着别人穿着给你定制的衣服、给你定制的道具,取代了你的位置。
其次是,他花了很多精力在的另一部戏,拍到他的部分时资金断链了。戏份被大幅度删减,工资也一直被拖欠。
最后是,第一次接触情景剧。发现和正常电视剧的演法不一样。情景剧的演法更接近于舞台,这是王一鸣所不擅长的领域,所以遭到痛骂。被痛骂的黄一鸣一度怀疑自我,但很快调整过来。
但是聊完天之后,他又回复了老司机嘻嘻哈哈的嘴脸。仿佛上一段对话,他在演绎另一个人物。
05
搬家后,我们经常一起玩耍。
我们知道了,他为了去性价比更高的健身房,每天骑单车20分钟去健身;
他为了自己的脸在镜头前瘦一些不那么水肿,接每一个角色,都会在拍前一天跑步5公里;
他珍惜每一个在镜头前表演的机会,哪怕是只有一个镜头、一句口播广告台词的人物,他都会揣摩人物心理,给人物构建出故事和世界观;
我们知道,他很认真生活、很努力做一个好演员。
一次闲聊,我问他,你每天嘻嘻哈哈,难道不会有难受的时候吗?
他说,他难受的时候很多。
他每次他难受的时候,都会唱《壮志在我胸》。
他说,俗的歌往往能给人力量。
很多时候我们总是这样。
对人生和职业,我们有着极其理想主义的梦想;
但生活中,我们面对着和理想背道而驰的现实。
之所以成为朋友,可能是臭味相投,境遇相同。
很多时候,我和大鹏看着他,感觉是看着我们自己。
我希望,若干年后,王一鸣会是“孙红雷”、“王千源”甚至是“陈道明”。
那时候的他,一定会感激曾经是主角的手替、主角的副官、主角炸死的敌人、主角左手边那排第二个保镖的自己。
那个奋斗着的、稚嫩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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