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无痛的，大概得一千多块钱。不做无痛，最多四百多块钱就够了。你赶紧确定做哪种，都两个多月了，时间不能再耽误了。”
“我只有二百块钱。”小玲低着头，耳朵一片红，声音小如蚊蝇。
胡医生看了看这个姑娘，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于是又问，“你家长知道吗？”
女孩低头说：“不知道。”
胡医生又问：“那谁陪着你，做这个手术要有人陪护的。”
女孩听见这话，向门口看去，胡医生顺着女孩视线，在诊室门口看到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正在偷偷向里边张望，看到胡医生看他，立刻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那是你男朋友？”胡医生问。
“嗯。”女孩小声说。
“那啥，那个小男孩，你过来一下。”胡医生朝门口那个男生喊。
小周犹犹豫豫地进门。
胡医生又给小周重复一遍，问他到底做哪种。
小周红着脸说：“做哪个钱都不够。”
胡医生看着这两个小朋友，叹了口气说：“那就告诉家长吧。”
“不敢说。”小周的头都快低到裤裆里了。
“不敢说，那就敢做呀！”胡医生都快被这两小孩气笑了，“不管咋样，你们才这么大，肯定是要做了的，赶紧想办法筹钱去吧。最好告诉家长。还有，你有炎症，我给你开点药先把炎症治好，才能做手术。”说完，胡医生开了药，让小周去取药，她仔细交代小玲如何用药。
取来药，小周拉着小玲，在门口众多排队等着就诊的女人各色目光中尴尬逃离。
“到底怎么办？咱们没这么多钱呀？”出了医院，小玲很发愁，她已经有了反应，最近经常呕吐，饭都吃不下去，奶奶已经起了疑心。
“要不，我去找坤哥借点钱。”小周说。
“坤哥就是一流氓，你不要老是跟他混在一起。”小玲对坤哥没有一点好感，就镇上一混混，看起来长得人模狗样，实际上不干人事，听说村里好多小姐姐被这混混给祸害了。
“那怎么办，这二百块钱还是骗我爷爷说要补课。你能问你奶奶要点钱不？”
“我奶奶把钱看得很紧，我一分多余的钱也要不出来。”
“钱的事你不用管了，我来想办法。”小周知道小玲家里情况不好，这些年为了给她爷爷治病，欠了不少债，她父母都去外地打工了，小玲平时兜里都没有零花钱。
两个人没舍得花钱坐车，就走着回了家，幸好他们村子离县城比较近，不到五里路。
小周送小玲回家后，想了想，又回到县城，在离他们学校不远的那条巷子里，找到了坤哥的棋牌室，从侧门进去，在后院烟雾缭绕，十分呛人的房子里见到了坤哥。
坤哥正叼着烟和几个染着黄毛的小伙子打麻将，旁边还有几个妆容夸张的年轻姑娘，衣着清凉，叼着烟，翘着腿，其中一个是他们村的小娟姐，看见小周，把头偏到一边去装不认识。小周记得小娟姐刚初中毕业，去年她还不是这个样子。
坤哥见了小周就问：“说吧，啥事。”
小周有些紧张，咽了咽唾沫才说：“坤哥，我想借点钱。”
坤哥眯着眼睛瞅他：“借多少，干什么？”
“借一千五，有急事。”小周看坤哥眼神不善，又说，“四五百也行。”
坤哥看着小周，若有所思，半晌才说：“行，看在同村的份上，借你五百，不用还了，但是你得给我办个事。”
“什么事？”小周一听说不用还钱了，立刻问道。
“周一下午放学后，把你们学校的那个校花田晓敏带到我这里来。”坤哥脸上是高深莫测的笑意，看得小周心里一阵激灵。
“我和她不熟，怕是叫不来。”
“那你走吧。”坤哥冷冷地看着小周。
小周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思想斗争了好半天，咬咬牙说：“坤哥，我试试吧，尽量。”
“只要你把田晓敏带过来，那五百块钱就不用还了。不过我见到人才给你给钱。”坤哥撂下这句话，不再看小周，专心打牌。
周一下午放学时，小周快速整理好书包，然后拿着一瓶墨水走到田晓敏座位旁，突然崴了一下，一瓶墨水撒在了田晓敏的校服上，田晓敏气得扯着衣服大叫。小周赶紧连忙道歉，并表示愿意给田晓敏赔衣服。
田晓敏气愤地瞪了小周一眼，说：“算了，我自己洗一洗。”
小周说：“这么一大片，估计洗不干净的。我表姐那有一套校服，她家离咱们学校不远，我带你去取吧。不然，明天你不穿校服，老师要批评的。”
田晓敏想了想，觉得也可以，便说：“那就先借用你表姐的校服，如果我的校服能洗干净，就还给你表姐。”
带着田晓敏走向坤哥棋牌室的路上，小周心里很矛盾，田晓敏是个漂亮又善良的女孩子，学习又好，自己今天把她带到坤哥那里，会不会害了她？可是不带她去，自己又一下子借不到那么多钱。
正犹豫中，却发现已经走到了坤哥的棋牌室门前。坤哥一脸得意地笑：“我就知道你小子会把她带过来的。”
田晓敏一脸诧异地看向小周，小周却低下头不敢看她。还没等田晓敏反应过来，坤哥已经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把她从侧门拉了进去，另一只手朝后一撒，那五张红色的纸币落了一地。
小周一脸憋屈地蹲下来捡了那五张纸币，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第二天一到学校，小周就盯着田晓敏的座位，心里很慌乱，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田晓敏。可是整整一个上午，田晓敏都没到学校。午饭后田晓敏还没来，小周终于忍不住了，跑去问班主任，才得知，田晓敏请了病假。
第二天到校后，小周一脸忐忑地看向田晓敏，却见田晓敏看他的眼神，冰冷如铁，只扫了他一眼，便不再看他，也没说什么。
周末，小周带小玲去医院做了手术，小玲疼得死去活来，不停地喊叫，吵得做手术的医生骂道：“小小年纪不学好，干出这种事情，还好意思哭，也不知道爸妈咋教育的。”
小玲紧咬嘴唇，不敢再哭，又羞愧又悔恨。她想着，要是她和小周的爸妈都没有去外地打工，要是她被同学欺负时小周没有挺身而出，她们之间也不会发展到这一步。可惜，没有如果。
田晓敏最近一段时间，放学后总是磨磨唧唧，不肯出校门。她还剪了一头漂亮的长发，变成齐耳短发，出校门时低垂着头，尽量遮住自己的脸。可尽管如此，还是被守在校门不远处的坤哥盯住了，一次次地把她拽进了棋牌室的侧门。
田晓敏想反抗却不能反抗，因为坤哥录了像，拿视频威胁自己，如果这个视频泄露出去，奶奶会疯，她也会疯。她三岁的时候爸妈就离婚了，都不要她，一直是奶奶一个人抚养她长大。她心里最在乎的人就是奶奶，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奶奶知道这个事情。
但是她心里的痛苦和恨意发泄不出来，她快要疯了！借着长得漂亮，班上男生喜欢他，她发话说，谁能狠狠教训小周一顿，她就跟谁好。班上几个小混混便在放学路上堵住小周，狠狠地打了一顿，临了还说，谁让你得罪田晓敏。小周自知对不起田晓敏，默默忍受，也不反抗。
田晓敏躲在一旁看他这个样子，觉得不解气，就把怒火撒到隔壁班的小玲身上。拉了自己的几个小姐妹，在厕所堵住小玲，田晓敏上去就是两脚，揣在小玲的肚子上。本来是想在脸上扇几巴掌，可是那样会留下痕迹。
小玲刚做完手术没几天，被踹后一个踉跄就摔倒了，田晓敏不解恨，又在她肚子上踹了好几脚，越踹越狠，边踹边骂：“小周害我的，都由你来偿还。”正揣着，一个小姐妹惊呼一声，原来，小玲的裤子上一片血红。
田晓敏吓了一跳，但她很快镇定下来说：“你大姨妈来了吧，今天先放过你。”说罢扬长而去。
小玲肚子疼得厉害，额头满是汗珠，好半天才爬起身来，把上衣系到腰间，回了教室，一直趴在桌子上。
下午放学回家的路上，小玲忍着腹痛，问小周怎么得罪的田晓敏。得知田晓敏动手打了小玲，小周气得要去找田晓敏算账，被小玲拉住，只让他说实话。
得知小周为了借手术费，把田晓敏送到坤哥手中，小玲傻眼了。
小玲早就听村里的几个大姐姐说，坤哥看起来在城里开棋牌室，实际上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祸害了不少爹妈不在家的留守女孩。田晓敏今天对自己这么狠，估计已经被坤哥祸害了，拿她泄愤。
之后几天，放学后小玲骗小周说自己去同学家写作业，让他先回家，然后悄悄跟着田晓敏，发现出校门后，走到离田晓敏家很近的小巷子时，坤哥突然出现，一把拽住田晓敏，把她带走了，小玲心里很痛苦，觉得是自己和小周害了田晓敏。她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扯下书包，朝坤哥的脑袋砸过去。坤哥一个没防备，被砸地打了个趔趄，朝前扑去，很快又稳住身形看过来，这时小玲正一把拉住田小敏的手说：“晓敏，快跑。”
坤哥一个箭步冲过来，伸手抓住小玲就是一巴掌，田晓敏想跑，可是想想，跑得了今天也跑不了明天，况且小玲为了救她被坤哥抓住了，她只能停下，看着坤哥和小玲，痛苦又绝望。
坤哥把田晓敏和小玲一起带回了棋牌室的侧门，那一书包砸的他头有些晕，他恶狠狠地把小玲丢给他的几个黄毛兄弟，带田晓敏去了另一个房间。
第二天早上，小周叫小玲上学，她奶奶说小玲昨晚去同学家住了，没回来。
小周莫名有些担心。一到学校就去隔壁班，却没有见到小玲。
直到下午，才看到小玲上学了，她的脸色很不好，走路也一瘸一拐。一看到小周眼泪就流了下来，却什么也说不出。
小周觉得很奇怪，田晓敏本来很恨他，顺带着还欺负过小玲，可是最近几天，她们俩莫名其妙地成了好朋友，一下课就挤在一块，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却就是不告诉他。
可实际上小玲和田晓敏根本没有商量出解救自己的办法，相反，那天晚上小玲也被拍了视频，而且被折磨得很惨。她们想报警，又害怕被人知道天天对着她们指指点点；不报警，又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哪天是个头，每天都惶惶不安。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放学后，田晓敏又被坤哥堵在回家路上。这次，他把晓敏带到一个偏僻的酒店里，不一会儿，一个肥胖的油腻中年进来了，看到一脸青涩的田晓敏，眼中泛着让人恶心的光。
之后，这样的事情便经常发生，田晓敏被坤哥威胁着见各种各样的人，她痛苦地哀求过那些和她爸爸一样年纪的人，可是没什么用，她经常满身伤痕，想死，又放心不下奶奶。
小玲也不能幸免。本来他每天都是和小周一起上学回家，但是坤哥每次都找借口让小周放学后来他的棋牌室帮忙，看到坤哥出手大手，小周很高兴地去了。却不知道，他给坤哥看棋牌室的时候，小玲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一个月后，田晓敏感觉自己胃出了问题，看到食物就想呕吐，大姨妈推迟了一个月还没来，她心里很慌乱。
周末小玲陪着田晓敏去医院。看胃病的医生听了她的症状，让她做了尿检，然后一脸复杂的打发她到胡医生那里。
胡医生最近一段时间接诊了好几个中学生，一看到田晓敏就头疼，这么漂亮的女孩，怎么就不知道自爱呢！再看看陪着她的小玲，脸都绿了，还真是“近墨者黑”。
一番检查，胡医生发现田晓敏身上的问题很严重，立刻问她是怎么造成的，都经历了什么？可是田晓敏直摇头，让医生赶紧给她做了。胡医生说：“如果你遇到伤害，可以报警，你是未成年人，受国家法律保护。”
田晓敏流着眼泪求胡医生帮帮她，赶紧给她做了。
胡医生给她开了药，详细说了用法，叮嘱她爱惜自己，用药一周后来医院做手术。同时告诉她，如果真的遭遇什么难以说出的事情，让她一定要报警。
田晓敏和小玲离开医院后，没有回家，两人一起走到城外的小河边坐了很久。
田晓敏说：“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快疯了！”
小玲哭着说：“我们该怎么办，我天天做噩梦，而且我身体很不舒服，可是我不敢让医生看。”
两人抱头痛哭。
坤哥又一次堵住了田晓敏，田晓敏拿出医院的检查单说：“等我下周做完手术，休养一个月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可是最近几天我身体确实不舒服，这一个月就放过我吧。”
坤哥一脸不开心，说：“不是每次都吃药吗？那你给我另带一个同学过来。”
田晓敏为难道：“我带不出来。”
坤哥说：“你们学校，家里大人在外地的很多，你随便带一个出来。要是不带，那你现在就跟我走。”
田晓敏想了想，说：“我尽量，那你给我点钱，我做手术和看病要一千多块钱。”
坤哥不耐烦地掏出钱包，给了田晓敏500块钱，嘟囔着：“不是每次都给你给钱吗？花钱这么快。”
田晓敏拿着这500块钱，突然换了个很柔媚的笑脸，拉住坤哥的手说：“坤哥，你再给我给点吧，我保证，以后什么都听你的，给你多带几个小姑娘。”
坤哥一听这话，一脸邪笑，又掏了500块钱在田晓敏脸上拍了拍，从她脖颈塞进去。
田晓敏连哄带骗地拖了一周，坤哥感觉田晓敏根本就没打算带别的女孩子过来，一脸恼怒地瞪着田晓敏，伸手就想扯她头发，田晓敏连连后退几步后，突然从书包拿出一把水果刀抵在胸前，说：“你祸害了我，还想让我帮你祸害别人，想都别想，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这一个月你如果还来骚扰我，我就报警。”
坤哥看着田晓敏漂亮的脸蛋，想着她是自己的摇钱树，真让她豁出去报警了就麻烦了。便冷笑着说：“给你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再来找你。”
第二天是周末，田晓敏在小玲的陪同下，去医院做了手术，胡医生再三叮咛术后事项，有问题就报警，还把自己的电话告诉田晓敏，说有需要就打她的电话。
晚上回到家，看到穿一身警服回家的老公，胡医生忍不住把田晓敏的事情告诉他。
“才15岁的小姑娘，长得那么水灵，身上却是惨不忍睹，可是无论我怎么说，她都不愿意报警。”
“最近有人打匿名举报电话，说城郊有一个酒店，经常看到有人带十几岁的小姑娘进去，可是我们带人突击检查了好几次，却没什么发现。咱们这小县城蔽塞落后，好多人都扔下孩子老人去外地打工了，这些家长不在身边的女孩子就被歹人盯上了。唉！”
这一个月坤哥果然没再来找田晓敏，但是小玲就没那么幸运了，隔三差五就被坤哥给带走了。
满一个月后，田晓敏又被坤哥堵住了，这次，她很听话，乖乖地跟着坤哥去了。不过她把书包放在了床头地上并拉开了一段拉链，看到来人要扑过来时，伸手一按，然后哭着道：“大叔，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才15岁……”
第二天，坤哥又堵住了田晓敏，田晓敏主动勾着坤哥的脖子，凑近说：“坤哥，我今天想先陪着你。”
坤哥一高兴，打发一个黄毛带别人去酒店，把田晓敏带回棋牌室侧门后的院子里。
田晓敏把书包拉链拉开一半，放到床头地上，趁坤哥脱衣服，伸手按了一下，说：“坤哥，我以后都听你的，你把我的那个视频都删了行吗？”
坤哥说：“想什么呢？删了你能这么听话。”
田晓敏哭着说：“我真的都听你的，我也不怪你祸害了我，你让我陪谁我就陪谁，只求你把那个视频删了吧。”
坤哥捏着她的脸说：“想都别想，没这些视频，你们这些小丫头怎么能随叫随到。”
田晓敏伸手搂住坤哥说：“你手底下的小丫头很多吗？我还以为只有我和小玲。”
坤哥笑道：“就你两个怎么行。我手底下不光小丫头多，局里也有人，前段时间公安局还去酒店突击检查，呵呵，他们什么都抓不着。所以啊，你就老实点，别想着去报警，没用。”
……
田晓敏拿着录音笔反复听了好几遍，她下定决心要去报警，问小玲愿不愿意和她一起，小玲想去，又怕遭到坤哥报复，还怕这事爆发出来遭到人们的指指点点，拿不定主意。
田晓敏说：“不管怎样，我要去报警，我不想就这样下去。”
放学回家路上，小玲心里一直回想着田晓敏的话，她知道自己应该跟她一起去报警，可她还是有点怕。
小周觉得小玲最近一段时间很不对劲，人瘦了很多，而且话也少了，常常一个人发呆，还不准自己碰她。
今天下午放学，难得坤哥没叫自己帮忙，他和小玲一起回家，走在路上，小周看看四处没人，就拉住小玲的手，小玲却抽了出来。小周把小玲拉倒一棵大树后面，亲了上去，小玲拼命挣扎，小周也恼了，粗暴地撕扯她的衣服，却发现她身上全是伤痕。小周既震惊又愤怒，吼着问她是谁干的。
小玲彻底崩溃了，蹲下去大哭，把这段时间的遭遇一股脑说了出来。
小周彻底呆住了，他没想到，坤哥连小玲也不放过，怪不得最近一段时间坤哥经常叫他去棋牌室帮忙，原来是把他支开对小玲下手。
小周气得睚眦欲裂，他转身回城，去超市买了一把水果刀，朝坤哥的棋牌室走去。小玲在后边追着，奈何小周在气愤中，步子飞快，她根本就追不上。
等她赶到棋牌室的时候，坤哥腹部插着一把刀，倒在地上直哼哼，小周被几个黄毛打的浑身是血，她赶紧冲过去拿书包朝那几个黄毛砸过去，恨不能生吞了他们。
几分钟后，警察赶到，小周和小玲被带到派出所，坤哥被送去医院。
第二天到校后，田晓敏听说小周和小玲被抓到派出所了，原因是小周捅了坤哥一刀。
田晓敏做了好半天的思想斗争，她现在完全可以不参与这个事情，小周和小玲自会给警察交代清楚坤哥的罪行，可她还是给胡医生打了个电话，随后拿着录音笔去了公安局找胡医生的老公。
警察根据田晓敏的录音，抓住了局里的内奸，在坤哥的电脑里找到了很多视频，看到那么多的女孩受到伤害，这罪行真是令人发指。最终，坤哥和他的犯罪团伙被警察连根拔掉。
可是，小玲和田晓敏她们却再也回不去了，身心受到这样的创伤，今后的人生路，依然难走。
而年仅15岁的小周人生履历中，也添了故意伤人这一笔，尽管他伤的是十恶不赦之人！
发生这样的大事，小玲和小周的父母都回来了，可是除了痛哭悔恨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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