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佑曾八卦地说:“有些香港人不悦刘德华,只因他对不起那个已逝去的“香港女儿”梅艳芳。”从未开始何来对不起?也许也正是那从未开始。在一次接受媒体采访时,梅艳芳大胆表白她始终暗恋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刘德华。她也曾说过:“嫁人当嫁刘德华。”而刘德华显出的的确是有些不解风情,在圈里不少想得到他的女星里,梅艳芳恐怕是最毫不保留的一个。
梅艳芳是何许人?她5岁开始登台唱歌,18岁在新秀大赛中胜出后走红,之后被造就成“百变天后”,与谭咏麟张国荣齐名,比她年长两岁的刘德华在资历上还要算她后辈。阿梅经历过不少的感情纠葛,懂得如何在这个圈生存。一个可以把爱情与同居看成一体的女人,却偏偏把脑海里最单纯的感情放在了他的身上。当他站在她的面前时,再“大姐大”、再豪放的她不经意显出了骨子里的小女人气息;当他面对打击与挫折时,再笑看风云的她不言理由地次次站在了他的一边。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这样做着,没有一次例外,直到死。华迷大都喜欢她,只因对于刘德华来说,她是百利而无一害;很多梅迷不喜欢他,只因对于梅艳芳来说,他是害大于利。十几年来,梅艳芳都把“朋友”这个身份延续着,如她自己所说“爱情总是不确定,又总会受伤,倒不如友情来得有安全感,所以不敢乱想。”她把自己的位置站得那么明确,不知是悲伤还是明智。
他们戏里戏外的点滴且听细细道来……
1981年成名不久的梅艳芳描述梦中情人的条件,拼图似乎与华仔不谋而合。
两人相识是在1984年第三届新秀大赛上碰面,当时刘德华担任司仪,梅做嘉宾。暗恋传闻在90年拍摄《川岛芳子》时传出(梅艳芳饰演川岛芳子,刘德华的角色叫“云开”),据说当时梅艳芳一改迟到作风,是因为刘德华的关系。
虽然有绯闻,但梅艳芳也豪不避忌担任刘德华梦中情人评选的评判。1991年“欢乐今宵之刘德华精选梦中情人”节目中,主持人问梅艳芳给华仔多少分,阿梅说:“那时候我就说过,华仔是100分的,现在都没变,但好惨,他只能给我59分。 ”华说:“不是,因为我给自己60分,为什么打59分,因为我不喜欢人家去迪斯科的,她去迪斯科,所以扣了一分。”梅说“你不知道我为了你这句话,我从此之后没去过迪斯科了。”华开玩笑的说“那你也60了阿,跟我一样,我们是天生一对了”
但是这个“天生一对”只能出现在荧幕上,他们在电视电影上以情侣档作演出,绝对合作无间,是好拍档。除了《川岛芳子》,他们还在《富贵兵团》《九一神雕侠侣》《战神传说》《爱君如梦》中演对手戏。梅艳芳说最使她难忘的一幕是《91神雕侠侣》中,华仔和她在阳台上茉莉花旁的一吻,很浪漫,她那时仿佛当真一样。娱乐圈要有新闻,于是很多场合都安排他们都一起出现,作节目嘉宾,合唱歌曲等。
94年翡翠歌星贺台庆的时候,华仔主动向阿梅跳贴身舞,阿梅柔和与温情的目光使人陶醉。最后响起了结婚 进行曲,显然是节目利用传闻制造收视率,只是不知二人当时各自的心情如何。只知道这对好朋友在缘分路上出现差池,没能够再进一步。对于暗恋传闻,刘德华的反应是:“有又有什么关系,跟谁有关呢,不关别人的事呀。暗恋…就让这份情放在大家心底,如果讲出来,就不是的了”。
95年在公益金上合唱的歌曲《随想曲》大概可以表达他们的心情,梅说:“既然这样,我们就随缘拉,这首歌很适合我们唱的”——“请收起彼此的爱意,留在心中像纯的酒……”
98年两人各自出新专辑,包括合唱的曲目《别说爱情苦》,合起来一起宣传,推出双A计划(两人的英文名andy与anita),参加了一系列的宣传活动。喜欢与否,明眼人一看她与华仔对视的目光就知道了。华仔那阵子感冒了,嗓子疼,她很关心照顾华仔,要他少唱点,还说华仔不要这样子拼身体了,至少要休息一年。一次她与华仔一起合唱穿了高跟鞋,看起来比华仔高点,并没人提,但她忙说:“是我的鞋子比较高啊,不 是他矮的关系拉”。对于媒体记者问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们似乎早达成了默契,知道会问什么,他们也准备好了答什么。
99年梅艳芳获金针奖,刘德华送1000朵玫瑰花道贺,编成“anita”字样的花环。华对媒体说:“以前没有送花给她拉,所以一次送一千朵,让她感觉一下从以前没送花到现在……” 面对媒体,华的祝福是“希望她身体健康;我是她的歌迷,我永远支持她!” 2000年华仔首获金像影帝,阿梅强忍亲姐姐病逝的悲痛来,只为说声祝贺。
华仔一直当阿梅是最好的朋友之一看待。有一次要刘德华快速列出三个最好的圈内朋友,他说的是黄日华、苗乔伟、梅艳芳。梅艳芳得子宫颈癌的消息,第一个告诉的人是刘德华。阿梅得知自己得了癌症后,曾刻意隐瞒病情,意志消沉,终日留在家里不愿见人。直到有一天,她情绪低落打电话向朋友诉苦时,才忍不住泄露病情,而这个朋友正是华仔,他是最早知道梅艳芳得重病的圈中人。华仔听后震惊之余,马上赶到阿梅家中,花了整晚的时间,最后说服她接受治疗。
梅艳芳开记者会向公众宣布她患癌症了。一大班阿梅的好友,华仔站在最后,倒戴着一顶帽子,很可爱也很无所谓的样子。可当他跟阿梅拥抱时,他把她揽得很紧。《当代歌坛》写到“当阿梅说着番话时,华仔眼睛一直紧紧盯着她,很紧张的样子,当阿梅说完话后,华仔松了口气,第一个带头鼓起掌来。”以后无论华仔到哪,都会有记者问阿梅的健康状况,华仔总是说“她很好,很坚强……”
阿梅病后树立了积极乐观的心态,她有个心愿是要举办她的精选演唱会,共八场,华仔担任其中两场嘉宾。大概第五场,华仔说要做她的看护人,阿梅说:“就是这个人,自己没时间睡觉,拍戏到半夜还不忘打电话叫我吃药,我真的好感谢你,这个朋友是一生一世的。”
压轴的一场两人合唱了《月亮代表我的心》,谁知这会是他们的绝唱。刘德华笑谓,知道你喜欢贝克汉姆,本打算以“贝克汉姆”造型”出现,挽起头发束成一条辫,但他的妈妈竟说他似摆了一只狗在头上;梅艳芳即赞刘德华连在《大只佬》中的光头look都一样靓仔。肥姐那晚是座上客之一,她大叫刘德华亲梅艳芳,华仔闻言即亲了阿梅一口。之后刘德华唱了《爱你一万年》,他希望大家都像他一样,爱梅艳芳一万年。完了后有男Fans送花时,相信他向梅艳芳求婚,梅艳芳竟说:“可惜你不是刘德华,不然我嫁给你就算啦!”
直至最后,在凤凰卫视访谈节目中,梅艳芳仍然说:“我觉得(刘德华)也是一个男性的模范,我觉得作为一个男性,他是一个非常成功的人。我希望我将来的丈夫,我希望我将来的情人,会像他一样,有这个心,做人、做事,我希望会有一点点他的优点。”阿梅期待婚姻,期待为人妻,为人母,外表的坚强掩饰不了内心的渴望与寂寞。她曾出过一张《坏女孩》的专辑,但是她很善良,很仗义,决不坏。觉得《女人花》所唱的能最好形容她的感受,“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她早就准备好了一套精致的嫁妆,但终究没有用上。
2003年12月30日,梅艳芳逝世,家人称她走得很安详。去世记者会上面,华仔站在最后,带着好大的口罩,只露出一双红红的眼睛。身上穿着还没来得及换掉的前一天给各大媒体拍贺新年短片的唐装,多么讽刺!
31日上海新天地倒记时演唱会,华仔还是来了,因为他是刘德华,他虽不在乎违约金,但他关心久等的歌迷。他当晚的模样让人心痛。脸上厚厚的粉,发红的眼睛,走调的声音……那晚的歌〈忘情水〉〈冰雨〉〈谢谢你的爱〉以及当晚电视没播的〈月亮代表我的心〉,首首听来都让人揪心。
04年4月4日的金像奖颁奖礼上,华仔为阿梅颁发“演艺光辉永恒大奖”,他回忆她时说的是关于“明星”的理解。他说“做明星求什么呢?“当你看到天上星星,求你想起我;当你看到星河灿烂,求你记得我’,梅艳芳做到了。”〈当代歌坛〉写道“只有华仔知道怎样的方式才是对阿梅最好的怀念”
《十面埋伏》剧组邀请了梅艳芳出演“大姐”这个角色,但没有等到就听到了她病逝的沉痛消息,闻讯,全体剧组向她致敬默哀,为了尊重她,大姐空出来也不让别人演了。在十面埋伏首映礼上,通过电波合成,刘德华与梅艳芳再次“对唱”了《月亮代表我的心》,此时已是阴阳相隔。刘德华落泪了,这是发自内心的,追忆、怀念的泪水。华仔唱完后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粤语,是太入戏了吗?
我相信华仔会一直怀念阿梅的,轻声问句梅姑:“你在那边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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