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挑战赛#

昨天到阳台浇花,忽然发现昙花打了俩朵儿。这棵从舟山老家带过来的昙花,已经十多年了。以前开过一两次花。后来疏于打理,不开花了。叶瓣也剩了不鲜活的青绿,呈现出老态的黄绿色。

一九年重住回来,管理上多了些小心。二零年与当下差不多的时节,开了一朵花。当时的心情啊,五味杂陈。去年六月,又有一朵大大的花苞出现。等到半夜十二点多,始终没有出现盛开的状态。熬不住睡了。早上起来,昙花耷拉了脑袋。开过了。

格列佛与古人的交流(她又想起了韦陀)(1)

两个花苞

昙花盛开,只为韦陀。她的韦陀出现过没有?为什么不让我看到她盛世的容颜?很失落地想。今年,夏天过于酷热。一盆还算尽心伺候的鹅掌柴,过了最热的几天后,一天天颓圮着。虽然现在还没舍得承认这盆花活不了。事实上垂落下来的枝干,已经代替我宣告了。

经过了这个夏天,昙花的叶子更加少了绿多了黄。几次浇水时忍不住摸摸,担心和鹅掌柴一样的命运。架不住热胀冷缩,花盆边粹了一块,几次想换盆忍住没动,计划留待春天再说。昨天看到花苞的第一时间,脑袋里跳出无数个“万幸”。万幸懒了一下没去换盆,否则不可能有今年的花苞了。

据说昙花有个神奇的习性,无论扦插了多少盆,无论相隔千山万水,开花的子盆,都会有母盆同时开花。那么,在某一个地方,一定还有至少一个人像我一样欣欣然吧。

花苞还不够大。距离开花还需要三两天也说不准。花期极短的昙花,一个小花骨朵儿形成后,到达开花的路程却很长。今早去看,两个花苞几乎没什么变化。好在这两天气温回升了。要不,娇弱的花苞苞,会不会冻坏?

格列佛与古人的交流(她又想起了韦陀)(2)

将要开放

昙花开花虽不容易,用心还能养育好,有机会看到她一次次的绽放。至于她是为了韦陀还是佛主而开,对赏花人而言,不重要。相比来说,更喜欢这样的一句话:只要功夫到了,石头上也能开出优昙花。这与佛家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异曲同工吧。

爱而不得的苦,不仅仅属于昙花,更属于人。这也是人生的八苦之一。人们会感叹昙花为了爱的不顾一切。其实韦陀更加幸福。得不到的爱,忘记便好,何必让自己内心始终不得解脱呢?

由此想起另一种从未见过的花。或许这花的名字都少有人知。这种花叫塔黄,只生长在海拔4000-4800米的高山石滩及湿润草地。现主要发现于西藏喜马拉雅山麓、中国云南西北部、阿富汗东北部和不丹的高海拔地区。

塔黄很奇特,是一种单次结实的多年生草本植物,像竹子一样,开过花后,生命便终结了。换言之,塔黄才是用一生的准备,只为一次绽放的了不起植物。

格列佛与古人的交流(她又想起了韦陀)(3)

高原塔黄(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一株塔黄,从寒冷的高原钻出泥土,需要经过十年以上的营养生长后,才有可能开花。据介绍,最长寿的塔黄,会在生长四十年左右才开花。开花以前的塔黄相当不起眼,像一棵大白菜那样。为了活下去,它会用颜色伪装自己。铁锈红的颜色,与高原上冷寂的石头差不多。飞鸟猛兽经过它身边,很容易忽略它的存在。

然而,到了开花这一年,它会迅速长出高达一米五至两米的花序。花序像一根柱子,由下向上逐渐变细。花序的外面,一层一层包裹着大型半透明的奶黄色苞片,这不是花,是变态的叶。

初夏时节,塔黄是喜马拉雅高山地区“身材”最高的草本植物。是的,它是草本植物,却不是一年一生。十年到四十年的生命周期,在即将开花的时候到了巅峰。远远望去,一棵棵塔黄好似一座座金碧辉煌的宝塔,格外醒目。“塔黄”的名字便由此而来。

每一个生命,都是生命。昙花一现,尚有心中的期待,为了韦陀能看她一眼。有人说,昙花一年开花一次。不一定。假如真的每年都开花,那么,她每年都有了为爱情绽放的时刻。有这样的经历,本身便是美好啊。

格列佛与古人的交流(她又想起了韦陀)(4)

塔黄花开(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塔黄,为谁而生为谁绽放?没找到相关的故事传说,反而查到是一味上佳的良药。在中医那里,任何动植物,皆可入药。塔黄是,昙花也是!

待到昙花盛开后,取下开过的花,和鸡蛋一起,便是一碗美味的昙花鸡蛋汤,绝了。对花的期待,愈发强了。有没有韦陀是她的事。鲜美与否才是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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