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中奔跑的孩子何志铭(暴风雨中奔跑的孩子)(1)

暴雨如鞭抽打干旱的黄土地,闪电撕开黑夜,一声炸雷,天崩地裂,漆黑无涯。借着天光,贺国丰嘶哑的嗓门叫嚣着:清风细雨救万民,雨如瓢泼,他力挣吼叫着。

更有一曲:驱病 ,畅酣淋漓的疯狂吼唱,道尽了人间狂欢至情。让一向喜欢他的歌迷们看见了另一个贺国丰,电声、摇滚。音乐震耳欲聋,坐椅下击鼓如流星划过,几近难以坐立,这就是真实的贺国丰。他一反陕北民歌手一向温良恭俭让,如今他脱了上衣,大干,声嘶力竭,时而暴吼,时而情意缠绵,片刻又如猛虎下山,如饿狼孤独长嘯。这是谁i?是贺国丰吗?也许这才是一个真实的贺国丰,这才是他想要的自己。

痛快淋漓,人生莫过如此,如此激情四射,贺国丰是暗夜里暴风雨中奔跑的孩子,是漆黑深夜里痛哭过的人。陕北地硬人硬歌也硬,贺国丰音乐会突出了硬!一目十行,大步流星,不拘小节,十七首歌一气呵成,今晚摧枯拉朽,贺国丰是陕北民歌界绝无仅有的大事,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他飞扬的生命掀起了大浪巨流,由内向外的惊世骇俗似的崩发,会感到他身躯里无穷的力量,他决定把自己埋葬在音乐中!

暴风雨中奔跑的孩子何志铭(暴风雨中奔跑的孩子)(2)

贺国丰出生在陕北绥德民歌之乡,猛男之乡的古的上郡治所,在蒙括扶苏出生入死的古战场,是雄健之美,阳钢之美的地方,所以坚硬是主流。他流露出蒙腔蒙调,是同为陕北在相当长时间内蒙汉交融,且留下文化痕迹,他摸准了蒙歌命脉,草原沙化,蒙古人逐水草而居北退,留下永恒的痛伤,贺国丰摸着了蒙歌的命脉,把它汉译给我们。那三首经他改编自蒙地畔畔,神木界的民歌:巜谈不成恋爱咱交朋友》 巜下沌羊肉离不开葱》 巜一对双鸳鸯水上漂》奠定了他在陕北民歌歌坛的位置。完全由他处理再创作,破了套路,赋予新的唱法,把蒙歌的长调切断成反复呢喃,类似陕北大山丛中崖哇哇的回音回响,如:神仙挡不住、挡不住、挡不住人想人一一一,多年前我与他探讨过巜走西口》中:水流千里归大海,走西口的人儿回来了、回来了、回来了,他先用在《日头临落点着一把火》的情境漫唱中,伤感动人。

贺国丰唱民歌,放下了萨克斯,他已经到教授级水平,但把西洋风摇滚风的酷爱隐去了,在众多陕北民歌手中很少有他这样多年的打熬。他经历了苦难,经历了不同一般生活境遇对他一次次的打击,在雷电声中,他没倒下!却摇摇欲坠,正象我们看到他拿着话筒,双腿向前,身体后仰永远不倒的迷人,把自己的痛苦化作艺术的力量,这痛苦也是艺术的痛苦,化抽象为具象,把微笑和快乐美感留给大众,美尽情绽放,放大人在巅峰上快乐的幸福满足,活着就好!

暴风雨中奔跑的孩子何志铭(暴风雨中奔跑的孩子)(3)

快乐最好!公元二O一八年九月九日九点,贺国丰音乐会高潮中,艺术的闪电,照亮了真形,他重生了陕北民歌的悍性,一扫千年晦暗气息,千军万马,雷霆万钩,白衣秀士的长剑利刃,如地平线上的战马巨阵,以雄性、血性演铎生命之美,旷野之美,自然之美,美的冲浪,大自然的痛快天浴,但终归骨子里流淌着陕北民歌的血液! 啊!光线如注,闪电击活了他扭曲的驱体,如火蛇白练当空舞,陕北民歌史上会记住这一天,历史永远不会忘记,更不会抛弃,这勤于探索创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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