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傍晚,父亲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告诉他可以享受一个“福利待遇”,我不确定这算不算是福利,但是从父亲接电话后言语中的兴奋中可以告诉我,他觉得是,我在旁边没有做声,默默听着。

第二天他特地停了一天工作,天刚蒙蒙亮,就特地独自一人骑着电动车赶回家取证件,没有叫我开车送他,或许回家的路,他从来不会感到远,即使我开车更快更方便,经过拿证办卡等一系列事情,中午才赶回来,午饭小憩后,便有出发办事之意,我知道这时候他需要我,昨天电话中已经无意透露出那个地方比较远,他的电动车肯定是不方便的,并且,这个城市的道路和交通规则对他们这样一群人并不友好,更不知如何乘坐公共交通工具,连使用地图导航也是去年才刚使用的,除了机械的使用我教的那几个操作,好在也足够使用了。言归正传,他只问了我一句电车充好电了吗?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便准备好物件,我也简单套了件衣服,准备出门,或者这就是不善于言辞麻烦人而养成的该死的默契吧,(因为有时我也这样对我老婆,可和她并没有这样的默契,容易引发矛盾)。一句地址发我后,便再无言语,一是我一边处于电话会议中,另外还在一边开车,坐在副驾的父亲,不知什么心情,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到达目的地后,父亲上楼去了,我依旧在车中会议,本以为会等到他结束后下楼上车回家,一气呵成,可一通微信语音发来,伴随着杂音,听到说叫我上楼,远房大伯盛情难却,我尝试拒绝了两次,毕竟这个电话会内容很重要,并且今天本来就是工作日。在无果后,我知道父亲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叫我第三遍,因为他很宽松,对我更加宽松放心,经过几轮沟通,我知道知道了楼上具体地址。简单的打招呼后,我又独自在旁边开会,以至于那碗带着荷包蛋的面后来已经没有面汤了。

一边听着会议内容,一边听着他们叙旧,我的思绪储存着,出门结束后,我们便返回,随着会议的结束,内容从脑海中散去,他们闲聊的内容也浮现在脑海中,从父亲不多的言语中,似乎听到了他对别人的称赞,同时也对自己的不甘,他骄傲,自信,同时也踏实肯干,他曾经相信可以靠自己打拼出来,不落于人,也曾做到过,但是人生总是一波三折,他被打垮了,但好在精神没有被打垮,骄傲支撑着他又重新站了起来,长大成人的儿女也成了他的助力,成了他精神支柱的一部分。他身上的担子轻了,心理的担子更轻了,脸上笑容也增加了许多。

身为长兄,早早接替了父亲的角色,为姊妹付出,身为丈夫,他为贫困潦倒的家庭付出,身为父亲,他为年幼待哺的子女付出,他吱声不吭。现在,在他需要支柱的时候,华丽的辞藻只能令他不自在,唯有沉默的行动才能让他感受温暖。他是这样,他的儿子也成了这样。

有一种无奈叫沉默(沉默的付出)(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