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从来不讲公平对等原则,所以世间男女总有太多的恩怨纠葛。女追男只要找到人就很轻巧,男追女就累人得多。年轻时,蔡晓光整日围着女神打转也没有俘获芳心,冯化成远在贵州还能被仙女拯救于水火之中。爱情这种事,谁又能说得清楚。
电视剧《人世间》的编剧,比原著作者梁晓声更有人情味一点,他为蔡晓光安排了一位知心爱人,虽然没有走进婚姻的殿堂,起码没有长时间的感情空白期。原著的蔡晓光在周蓉离婚之前,一直都保持着单身。那么,周蓉何德何能值得蔡晓光用一生去等待?
一、叛逆的文艺女青年
有时候很感慨少女时代周蓉的天真与执着,还在上高中的她就像刚刚孵化的小鸟一样,丝毫不用担忧命运与前途。这个颇具浪漫主义情怀的女孩,从小就显示出独立自主的现代意识。据蔡晓光说,还在上初二时,她就用书信的方式跟冯化成取得了联系。
读书有时候就像是与情人的邂逅,彼此钟情,眼波流芳。怀春的少女跟浪漫的诗人在诗句中相遇,眉间心上,种下印记,直到她用高昂的生命意志冲击现实的拘囿,出现在他的面前,共同完成一段才子与佳人的现实童话。
周蓉的第一次“出走”发生在高中时代。有意思的是,周蓉的离家出走,正是在蔡晓光的掩护下完成的。
周秉坤曾经不解地问道:我姐不就是爱他的诗吗?
蔡晓光异常庄重地说:“有时候两者根本不能分开”。
周蓉的人性与叛逆,全部都是建立在“爱情至上”的信念之上。她不在乎功利得失,即使要舟车劳顿,即使要远离情人,也要远走他乡,寻找真爱。
一个不计较彩礼,不要求房子、不强求车子的纯情女孩,为了爱情做出如此巨大的牺牲,我们还忍心去指责她什么呢?说她痴也好,说她傻也行,因为爱情总是令人盲目而迷乱,能令人失望,也能带给人无穷的勇气。
换个角度思考,蔡晓光跟周蓉真的是上天注定的一对,她的那些幼稚的想法,叛逆的做法,在真正爱她的人眼中,这些都是完全理解的,并且投入全部身心支持的。
二、成长中的蜕变
在目前自媒体平台上充斥着大量的对周蓉自私的指责与谩骂,因为她的做法无疑是对于主流价值观的背弃与反抗。毕竟,“恋爱脑”的周蓉从来没有考虑过,追随冯化成会给家里人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冯化成大周蓉整整15岁,他要是再年长5岁,那就跟周志刚是同龄人了。在他们的小家庭里,冯化成更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在最艰苦的贵州,周蓉从来都没有放弃过自己的学业和理想抱负,冯化成则一直选择躺平。
随着政策的解冻,诗人冯化成的面目也开始逐渐变得狰狞。在电视剧中,周蓉依靠的自己的学识不断积累,不断进步,直至当上了副教授。
冯化成从一开始就是个二流诗人,回到城里之后一直都什么长进。从来都是老婆才有资格分房子,哪里轮得到他。周蓉从来没有低头求人,拉下脸送礼的经验,还得托蔡晓光帮忙送海参。
作为一家之主的冯化成为什么不去亲自送礼?他宁可挨家挨户让人们为他的几句酸诗投票点赞,却不肯为自己的房子拉下一点脸面。看着剧中冯化成被戳穿心事后恼羞成怒的指责,老白不由得想起一句话。
在爱情婚姻中,谁比谁清醒,谁就比谁更残酷。
诗歌带来的精神感动毕竟是暂时的,更多的是现实中的一地鸡毛。就像漫天飞舞的雪花,人人都沉湎于那天地苍茫的意境,而那落在地上的雪,经过生活的践踏,肮脏泥泞,谁也不愿看她。
一个原本仰赖终身的人,却沉浸在自己诗情画意的世界里。平日里坐井说天阔,一遇到困难就瘫倒在床。身为男人,吃着世上最软的饭,骂着世上最难听的话。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三、成熟的礼赞
原著中的冯化成远比电视剧更加令人作呕,出轨前妻,出轨女学生。原著中的周蓉也比电视剧更加具有独立自主意识以及男女平等观念。
所以,在发现丈夫一次又一次出轨之后,周蓉率先提出了离婚。这就展示出勇于摆脱失败婚姻的枷锁,展现出面对崭新人生的勇气。正如作者梁晓声所言:“有些女人是幸运的,爱错了还有第二次机会找到真爱,即使已经做了母亲”
在中年时期,女儿周玥的叛逆仿佛报应般全部轮回到自己身上,她才深刻地体会到为人父母的不易。冯化成叛逃到法国之后,带走了女儿周玥。身为母亲只能辞掉工作,被迫开启了长达十二年的万里寻亲之路。
在国外的生活中,冯化成又一次抛下生病的女儿,选择独自离开。他的心肠九曲,她都看得明白。冯化成出国用的理由是“政治避难”,这就给周玥的回国之路凭空增加了太多的苦难。
滞留在法国的日子里,周蓉保持了乐观豁达、从容自信、昂扬向上的精神。她不仅仅学会了法语,无微不至地照顾女儿,找到了稳定了工作,还结识了更多的朋友。她高贵的气度和渊博的学识,一度改变了许多外国人对中国的不良印象。
甚至有一位家境优渥、风度翩翩的英国教授,手捧鲜花向她求婚。周蓉考虑到国内的蔡晓光已经快成“忘妻石”了,果断拒绝了这位英国绅士的强烈追求。
为了女儿能够在法国上学,周蓉只能在法国含辛茹苦地打工。当周玥终于拿到硕士研究生文凭之后,母女才终于回国。
爱,是不断怀疑,不断肯定的过程。她通过电话肯定了蔡晓光对自己仍有爱意,仍对自己不离不弃之后,就像快乐小鸟一样奔向自己的新生活。
一别经年,恍如两生。四目相对的瞬间,所有的担忧、顾虑、茫然、期冀、焦灼,在重逢的那一刻,全部尘埃落定。
白羽点评:痴情的人总是软弱的。在岁月的沉淀中,少女时代的叛逆、冲动、任性,在周蓉身上渐渐退去,独立意识、女性意识不断成熟。这使周蓉能够在生活的磨难中可以不卑不亢、自信骄傲地生活下去。如果爱情真的是比翼鸟,如今的我们,就像是退化了翅膀的鸟类,一边站在地上仰望天空,渴望那些再也无法获得的坚持。
心头起落的,都是别人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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