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克真的看上黄蓉(从与黄蓉的六次见面)(1)

欧阳克,三十五六岁年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是“天下五绝”之一欧阳锋的私生子、白驼山少主,名副其实的“星二代”。

与许多“星二代”“富二代”一样,欧阳克颇为好色,依仗其家族在西域的势力,四处搜罗美女,收为姬妾兼弟子。好色之心,男人多有,但像欧阳克这样,高调“好色”,并将之视为一生“事业”的,则极为少见。

一、见过好色的,但没见欧阳克这么高调的

欧阳克在“色”字上,很是高调。他由西域赴燕京,偕二十四名姬妾同出,且使她们着一色白衣、骑一色白驼,分批前进,着实惹眼。在燕京完颜洪烈府,为向黄蓉炫耀,欧阳克令其二十余姬妾同时亮相香雪厅,惹得彭连虎、沙通天等一众恶贼好生羡慕。

欧阳克于“色”上的高调,更表现在他四处劫掠美女上。从张家口至燕京途中,以及南下江南时,他都曾寻访美色劫为己有。

在宝应县,欧阳克将地方女子接连劫掠,其中包括程瑶迦。

后来,在牛家村曲三酒馆,双腿已残的欧阳克,色心仍不改,为扰乱以内力疗伤的郭靖、黄蓉,他竟将穆念慈、程遥迦二女点穴,好生轻薄。

这样的好色行为,在江湖中最为人不齿。洪七公就曾因梁子翁的采阴补阳、祸害少女将其制服。欧阳克的高调好色,更是被人人喊打。江南六怪阻止其不堪之举,将其两名白衣女弟子打死。在宝应县,丐帮黎生、郭靖等人为救程瑶迦与欧阳克动手,与之好一场争斗,最终是洪七公将其赶走。

而欧阳克最终的死亡,直接原因也是轻薄好色。在牛家村酒馆,他左拥右抱穆念慈、程瑶迦,正被杨康遇到。一直想将其除掉的杨康,见其轻薄与己有婚约的穆念慈,更是大怒,使计将欧阳克一枪头刺死。

看欧阳克短短的一生,为情色而活,为情色而亡。而他这样一个头号爱情色之人,遇到精灵古怪的美女黄蓉,又会是怎样一番样子?

欧阳克真的看上黄蓉(从与黄蓉的六次见面)(2)

二、六见黄蓉,欧阳克“色”字外有了点人味

《射雕英雄传》中,欧阳克曾六次与黄蓉交集,而每次见面,欧阳克对黄蓉的想法是不一样的,与之相应,其所作所为也就不同。

1.初见黄蓉,垂涎其美色

在燕京完颜洪烈府,黄蓉陪郭靖去为王处一盗药,不想被彭连虎、沙通天、欧阳克、侯通海等人发现。黄蓉为脱身,与他们一一比拼智力、功力。黄蓉以头顶酒碗智胜侯通海,欧阳克见了,不顾与侯通海同为王爷所聘,大声为黄蓉喊好。在彭连虎与黄蓉对招时,欧阳克更是出声帮助黄蓉。此时的他,倒也直爽,看中黄蓉美色,便站在她一边。

待轮到自己与黄蓉比拼,欧阳克彬彬有礼。听黄蓉说起其白衣姬妾,他直言:“这些女子通统加在一起,也及不上你一般美貌。”

黄蓉得欧阳克夸赞,自也心喜,道:“你倒不像这许多老头们蛮不讲理。”欧阳克见她“秋波流转,娇腮欲晕”,更是感叹“实是平生未见的绝色”,“自己众姬相比之下竟如粪土”。

从字里行间看,初见黄蓉的欧阳克,迷恋的是其美色。

欧阳克真的看上黄蓉(从与黄蓉的六次见面)(3)

2.数次相见,不再仅羡美色

欧阳克第二次见黄蓉,是在长江畔一市镇郊外。那段日子,黄蓉以美食诱洪七公教郭靖功夫,三人不期与欧阳克的蛇阵相遇。

听洪七公怪其乱牧毒蛇,欧阳克说“旅途寂寞,沿途便招些蛇儿玩玩”。黄蓉听了,拆穿道:“当面撒谎!你有这许多女人陪你,还寂寞甚么?”欧阳克听了,一点不恼,却双眼凝视着她,微笑吟道:“悠悠我心,岂无他人?唯君之故,沉吟至今!”黄蓉向他做个鬼脸,笑道:“我不用你讨好,更加不用你思念。”欧阳克见到她这般可喜模样,更是神魂飘荡,一时说不出话来。

看上面细节,到此次见面,欧阳克爱恋黄蓉的,除了美色,又有了其鬼精灵的“可喜模样”。

欧阳克第三见黄蓉,是在宝应县。当时,郭靖欲向劫掠程瑶迦的欧阳克动手,黄蓉在窗外喊“靖哥哥,揍这坏蛋”,欧阳克一听,知是黄蓉,不禁心神震荡。待见了黄蓉之面,见其“盈盈走近,又笑又说,丽容无俦,又带着三分天真烂漫,更增娇媚”,他更是“神魂飘荡”,以致被黄蓉在面颊打一掌才醒过来。

欧阳克第四次见黄蓉,已是在桃花岛。当时,欧阳锋亲赴桃花岛求亲,黄药师也已许肯。所以,欧阳克一见黄蓉,更是“魂不守舍”“如在云端”。熟料,黄蓉向父亲大哭,声称“我宁可死了,也不嫁这坏东西”。

至此,欧阳克心下明白“她终究不肯嫁我”。但他还冀望能以自己魅力折服黄蓉,所以在与郭靖比试失败后,他提出学习黄药师五行奇门之术,其实是希望能在桃花岛盘桓些日子,以与黄蓉有所接触。

由以上第二、三、次的见面看,欧阳克对黄蓉,已不仅仅是对其外貌之爱了。

欧阳克真的看上黄蓉(从与黄蓉的六次见面)(4)

3.荒岛上,色心不死,却也真情流露

因所乘之船出问题,先是洪七公、黄蓉、欧阳克,后是郭靖、欧阳锋,他们分两批漂到海中荒岛。

在那里,欧阳克数次趁洪七公武功尽失之机,欲对黄蓉用强。对此,欧阳克自我辩解说:“好妹子,我对旁人决不动蛮,但你如此美貌,我实在熬不得了,你让我亲一亲。”

因几次险些被欧阳克得手,黄蓉终于设计将他压到巨岩之下。后来,眼见欧阳克性命不保,黄蓉又和欧阳锋、郭靖一起,出招救他。

那天,黄蓉在帮欧阳克插芦管以助呼吸时,得他低声相谢,不禁心中忽感歉疚,说道:“你不用谢我。这是我布下的机关,你知道么?”欧阳克低声道:“别这么大声,给叔叔听到了,他可放你不过。我早知道啦,死在你的手里,我一点也不怨。”黄蓉叹了口气,心道:“这人虽然讨厌,对我可真不坏。”

欧阳克一生自负,在男女之事上更是作恶多端,但此时对黄蓉,他却是真情流露。在自忖难以得救时,他不怨天不尤人,竟为自己爱着的黄蓉着想,令人唏嘘。

欧阳克真的看上黄蓉(从与黄蓉的六次见面)(5)

4.最终,他可算间接因黄蓉而死

双腿被大石压断后,欧阳克依然念念不忘黄蓉。在牛家村酒馆,他躺于别室,先后听完颜洪烈、欧阳锋、彭连虎、侯通海、傻姑、陆冠英、程瑶迦、尹志平、黄药师等许多故事,都没有动,但一旦隐约听到黄蓉之声,他躺不住了,双手撑地,出来寻找,终于发现了在密室为郭靖疗伤的黄蓉。

几番欲擒黄蓉不得,欧阳克想以轻薄程瑶迦的办法,使郭靖、黄蓉心烦意乱、把持不定,从而坏了功夫。此后,见穆念慈撞上门来,他索性将其与程瑶迦都点了穴,左拥右抱,大施轻薄。

想来,一直自负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欧阳克,双腿残疾后,心理的扭曲在所难免。此次面对心爱的黄蓉,他必定因自惭而有所怨恨,心态失衡、行为不堪也就可想而知了。

欧阳克突然对穆、程二女轻薄,至少有三个原因:一是其生性风流,二是欲让郭靖、黄蓉分心,三是在黄蓉面前心理扭曲使然。所以,欧阳克的死,确因轻薄穆念慈而被杨康杀死,但究其间接原因,与黄蓉也有一定关系。

欧阳克真的看上黄蓉(从与黄蓉的六次见面)(6)

从总体上说,欧阳克是个因好色而害人多多的恶徒。其不多的人性闪光点之一,是对黄蓉的情感有真实成分在。如此说来,他间接因黄蓉而死,也可谓死得其所、心无不甘了。当然,也有人说,欧阳克对黄蓉的爱,是因求而不得所致;如果轻易得到黄蓉,生性风流的他又会失去兴趣而转向其他目标。这样的可能,也无法一定说就不会存在。

人性是复杂的。与真实世界里一样,金庸笔下也没有绝对的善与恶、好人与坏人之分。连“坏人”欧阳克也是如此。不管我们怎么分析、怎么假设,欧阳克在荒岛上关照黄蓉小声、以免招祸的那一刹那,他的心是善的,他对黄蓉的爱是真的,他的情感世界里也是有几分美好存在的。

(作者:飞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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