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dan)幕,本意为STG (射击游戏)中密集的子弹过于密集以至于像一张幕布一样在使用到视频中时,大量评论从屏幕飘过时效果看上去像是游戏里的弹幕故而这个弹字指的是子弹的弹,而不是弹出的弹(tan)弹幕是一种很有特点的亚文化,亚文化的动力来源于对已经结构好的内容予以再生产、解构的欲望,下面我们就来聊聊关于弹幕文化的发展历程?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弹幕文化的发展历程(弹幕背后的亚文化)

弹幕文化的发展历程

弹(dan)幕,本意为STG (射击游戏)中密集的子弹过于密集以至于像一张幕布一样。在使用到视频中时,大量评论从屏幕飘过时效果看上去像是游戏里的弹幕。故而这个弹字指的是子弹的弹,而不是弹出的弹(tan)。弹幕是一种很有特点的亚文化,亚文化的动力来源于对已经结构好的内容予以再生产、解构的欲望。

对既有文本进行批注,这是中国自古以来读书人的一贯传统。注解有时候甚至会登入大雅之堂:注疏是很重要的典籍,是经这种经典教材的重要教辅材料,与经已经到了密不可分的地步。

庙堂如此,江湖亦如此。但从操作手法上说,红楼梦的一个神秘批注者“脂砚斋”,是很有些“弹幕”的感觉的:在曹雪芹已经写作好的文本上加上自己的批注。这些批注有些很短,有些却极长。有些页面上只有短短一条,有些页面上则密密麻麻。有红学家甚至考证说,脂砚斋是红楼梦一书的共同创作者。

但无论是类似“十三经注疏”,还是脂砚斋的脂本,只是形式上有“第三方参与创作”的特点,但动机和弹幕完全不同。它们的动机在于更好地去完善文本,而弹幕,是以解构文本为目标的。

弹幕的本质其实是“恶搞”——这不是一个不严肃的词,正相反,由于互联网的兴盛,恶搞两个字已经进入了学术殿堂,成为学术界普遍关心并进行正儿八经研究的对象。一个文本(包括文字、图片乃至视频)一旦存在于网络上,它就是一个开放性文本,因为网络赋予了大众书写的权利,从而使得恶搞和互联网几乎是同时诞生并一起成长的。开放性文本,在大众文化、通俗文化的研究者费斯克的笔下,就是所谓“生产者式文本”。

著有《恶搞:反叛与颠覆》的传媒学者曾一果教授这样写道:“(它)是一种自由、松散型的文本,受众可以随时随地参与和介入到这些大众文本中去,按照自己的意愿,进行重新拼贴、组合,创造出无数新的大众文本,大众不断参与、介入,深入到这些文本内部,任意肢解文本,也可以将文本与社会现实紧密结合起来,不断生产出新的意义来。”

在互联网上,任何一段文本都有被解构恶搞的可能——试想一下小胖头像恶搞,连这么一张平常的照片都可以被恶搞成互联网上的知名事件——如果被恶搞对象本身足够知名、足够具有象征性,那么在短期内引发恶搞狂潮,真的是一点都不奇怪的。毕竟,中国到今天,已经拥有了数亿网民。—— 比如说,杜甫很忙的网络恶搞事件。

整体而言,中国网络人口的年龄层相对于整个中国人口是年轻的,30岁以下网民占据了一半。年轻人对恶搞之类的事的热衷丝毫不奇怪,于是在网络上随处皆可见到恶搞。互联网的开放性、匿名性,又为恶搞推波助澜。在互联网上,亚文化几乎快要成了主流文化,便是这样的原因。

不过几年前的互联网恶搞文化通常是针对文字和图片,视频受限于技术原因,真正能对视频进行恶搞的,都还需要一定的专业能力储备,比如《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对电影《无极》的恶搞,作者胡戈是掌握视频剪辑及制作能力的。弹幕技术的发明,使得每一个人都可以成为恶搞者。视频网站土豆,就提供了这样的“弹幕”操作入口,另外,还有一些在弹幕界极其有名的站点,比如所谓的A站(acfun)、B站(bilibili)。

弹幕是一种典型的青年亚文化,青年一代具有青春性、多变性和挑战性的特点,文化上偏向非主流、边缘亚文化和次文化——有趣的是,一旦这个东西成为主流,后一代青年人就会自行创造他们的亚文化。青年人的亚文化具有反抗、冲突、另类、矛盾等等特点,这些特点在任何一个时代的青年人都具备。从本质上来说,70后年轻时的亚文化,和90后00后的亚文化,并无多大差别,无非就是表现形式不同而已。

亚文化是有其宿命的:“当它赢得的消费者越多,在整个文化工厂现有流程中被再生产的可能性就越大”——这话是费斯克说的。也就是,在亚文化普及开来的时候,主流意识形态和价值观念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渗透进去。当渗透完成后,下一代的年轻人就会发明新的亚文化。弹幕这种原来对视频的恶搞,现在开始被电影生产工业所发现。《小时代3》其实内涵着一种浓浓的成功学的主流价值观的电影,就专门开设了弹幕专场。

不过,弹幕对视频收看的体验并不是很好,它适合视频收看者对视频内容本身具有一定的了解,比如说,你看过一遍小时代3(或小时代小说)才会习惯看弹幕式《小时代3》,又或者,你对某一个游戏非常熟悉,你才会习惯看弹幕式的游戏通关视频。倘若对视频内容基本陌生,像子弹瀑布一般的评论条,会严重干扰你的观看体验。

故而,弹幕本身做为一种形式,很难看到它变成主流的一天,不过,动用受众的恶搞能力来丰富视频作品的表现,这可能会在未来以某种更具可操作性的形式来完成。从这个意义上讲,一个本意是出于解构、挑战既有文本的恶搞手法,最终还是被主流大众文化生产方式所征服:成了更好地去结构一个文本的手段。

大众文化生产方式滚滚向前,任何一种挑战它的方式,都最终被它吸纳,成为主流的一部分。弹幕,恐怕也逃不脱这样的结局。

—— 文汇报 供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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