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棋,无疑是我国历史上较为悠久的艺术文化之一而作为表明个人文化修养的成语——琴棋书画,棋也总是与琴及书画并列而存在的,因此棋也自然被称之为我国的四大艺术之一尽管这里的所谓“棋”未必一定是单指象棋,也可能说的是围棋,但毫无疑问,“琴棋书画”的“棋”是一定包括象棋在内的,下面我们就来聊聊关于棋场博弈谁会得到最后胜利?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棋场博弈谁会得到最后胜利(棋弈春秋我的棋缘)

棋场博弈谁会得到最后胜利

象棋,无疑是我国历史上较为悠久的艺术文化之一。而作为表明个人文化修养的成语——琴棋书画,棋也总是与琴及书画并列而存在的,因此棋也自然被称之为我国的四大艺术之一。尽管这里的所谓“棋”未必一定是单指象棋,也可能说的是围棋,但毫无疑问,“琴棋书画”的“棋”是一定包括象棋在内的。

象棋于我其实是没有多少意义的。没有意义,是说象棋的有无,对于我个人的成长、工作和家庭生活以及职位的升迁,既无裨益也无损伤。然而,象棋于我又是有意义的。有意义,是说象棋是我最大的爱好,我会为棋而喜,为棋而怒,为棋而欢,为棋而悲,为棋而抓狂,为棋而废寝忘食。有意义,也是说我因棋缘而结识了一些棋界的朋友,参加或参与组织过在晋中举行的各类象棋赛事、象棋活动,曾为晋中象棋文化事业的发展付出过努力,做出过一点点力所能及的贡献。

我最早接触象棋,大约是在20世纪70年代中期。那时,位于大山深处的榆社农村,不仅经济上贫穷落后、物质匮乏,而且文化生活极其简单,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居于深山的我们最基本的生活状态。午时端着饭碗或坐于门口、或蹲于街边的闲聊,是获取新闻及信息的主要渠道,晚饭后在生产大队办公室或光棍王江锁家的炕头,抑或劳动间隙在田间地头听说书人讲故事、倒歇倒歇“榆社黑瞎话”,是我们最主要的文化生活。那时,象棋这类游戏在我所生活的农村并不普遍,仅仅是极少数人偶尔玩玩的游戏,谈不上水平,说不上质量。但也就是在这极偶尔中,让我开始接触到象棋,知道有一种两人对弈的游戏叫中国象棋。其“马走日,象飞田,卒子一去不回还”等棋子的基本走法和象棋的基本玩法也是在偶尔的观摩中慢慢知道的。而有关“蹩马腿”、“塞象眼”等特殊性规定,则是通过日后的揣摩逐渐明白了的。

象棋成为我的爱好,大概要到20世纪80年代中期或以后。在此之前的小学、初中、高中阶段,我既没兴趣,也没爱好,更没时间去研究、琢磨抑或品味象棋的个中乐趣,几乎所有的时间都付给了农业社的劳动、或者为了个人命运的改变而作出的不懈努力。大学期间,虽然已经不再为自身的命运而奔波,有了更多的时间和机会接触到象棋,只是由于水平有限,兴味索然,面对君子对弈博杀时,我既不会张口指点,更不敢坐阵参与,顶多在“观棋不语真君子”的原则下,在沉默不语中静心观战几局。一切的改变都在1985年在榆次参加工作后。由于我的工作不是太过紧张,闲暇之余便常会到街上转转、看看,路边棋摊也便成为我经常光顾的场所。在那里,我会看对弈者在静默中思考,在博杀中争吵,也会看围观者的嬉笑怒骂、抢子推搡。由此知道,互不服输是对弈者的共性,“臭棋篓子”是压制对手最有力的语言杀器。棋艺高低姑且不论,气势是绝对不能输给对手的。在棋摊观战的几年,动刀动枪的我没见过,但因棋而争吵开骂、以致动手推搡的还真是看到过多次。

榆次的棋摊很多,但那时我经常光顾的地方不外乎位于新建路上的安宁大队和晋华宿舍两处。两处棋摊,每处的棋盘数不等,有一两盘的,也有三四盘的。棋手云集,但高手有数。在安宁大队门前,我见过的高手,杨姓五台人老杨算一个,另一个便是人称“齐校长”的齐武了。那时,在棋摊观棋的过程中,听到棋手们说起最多且最为佩服的棋手便是山西省象棋冠军王太平和周能银了。王太平,我曾在晋华宿舍附近的棋摊见过一次;周能银则是在晋中电影院附近的棋摊看过他下棋。那时我的对于两位省级象棋冠军,也只能目光仰视、心底佩服,是不敢正面交锋的。记得有一年,我在同心桥桥北路东的游戏厅溜达,看到两位棋手正在同一台游戏机前专注下棋,共同商讨对策,喜欢象棋的我在没看清棋手是谁的情况下,忍不住多嘴多舌起来,说了一句“指点”的话。我的“指点”立刻引起对方的不满和“责难”,其中一位“下书挑战”似地说道:“不服?来下个注?”另一位则严肃地对我说:“你知道他是谁?他是山西省象棋冠军王太平,你比他还厉害?”直到此时,我才抬眼看清眼前坐在机前的棋手确实是山西省象棋冠军王太平,吓得我连声说了两句:“不敢!不敢!对不起!对不起!”,对他们无视的态度也立刻变得恭敬起来,觉得他们高高在上,后悔自己不看对象便多嘴多舌,自讨没趣。后来,我加入到晋中象棋协会的行列中后,才知道当年在游戏厅下棋的另一位棋手名叫史云峰,在晋中某保险公司上班,也属晋中棋界的高手之一。

那时的王太平师傅大约四十多岁,棋锋正盛,他所具有的棋力水平在晋中这片土地上几乎无人能敌。十多年后,晋中市二轻工业联社的郭清平引荐我参加晋中市象棋协会的工作,在我第一次参加在南苑小区举行的小范围见面餐会的餐桌上,我首次与王太平师傅面对面坐在了一起。这时的太平师傅已经没有了当年的盛气,变成了一位和蔼的长者,话语不多,却很和善。我向他表达了敬仰之情,希望日后有机会得到他的指导,他也谦虚地表示可以互相切磋。再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俩之间不再陌生,他对我恭敬有加,我对他相敬如师,每次在路上相遇,都会驻足聊聊。有时他也会通过微信向我发送一些关于外地比赛的相关信息,邀我一起参加赛事。有时则会在星期天休息日,约我到他位于建西街(现蕴华东街)的家中对弈几盘。对弈的结果尽管有输有赢,但总是他赢多我输多。王太平是一个为晋中象棋事业贡献了一生的棋界楷模,不仅自己始终奋战在赛场的第一线,为晋中棋界赢得了荣誉,而且还为晋中青少年棋手的培养贡献了力量。令人遗憾和悲伤的是,太平师傅因病不幸于2021年3月14日(农历辛丑年二月初二)逝世。他走得很突然,突然得让人来不及做好任何的心理准备。当我得到消息的那一瞬间,我真的难以置信,因为就在3月初的一个早晨,在榆次一中的南门左近我还见到过他,并与他有四五分钟的攀谈。那时,我正步履匆匆地向单位急进,刚过铁路道口,便见他东向朝我慢慢走近。他见了我也便迅速抬手与我打起招呼。没想到的是,我们的这次碰面,竟成了我与他的永别,他那抬起的手臂成了他对我的最后告别……想起太平师傅的离去,我竟不胜唏嘘,不胜悲哀!

毛主席讲过一句名言,叫:“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共产党最讲认真。”虽然20世纪80年代中期、90年代初的我还不是共产党员,但天生带有的、不会转弯的、“认真”的个性却是实实在在的。水滴可以石穿,世上最怕的还有“坚持”二字。当我在马路棋摊边观战的次数多了,不仅与常在棋摊下棋的棋手渐渐认识,而且开始喜欢或迷上了这种叫做象棋的游戏。尽管对于象棋的专业术语以及下棋所应知晓的套路和开局、中局、残局一无所知,但愿意学习的热情与劲头却与日俱增。于是,闲暇之余光顾路边棋摊的次数、观战的时间便渐渐多起来,有时会是一上午、一下午,抑或一整天。对于已经“熟悉”的棋手,名字不一定知道,人生过往和经历不一定清楚,但面孔肯定是熟悉的,对他们的棋艺好坏、水平高低也就在观战的过程中有了大概的了解。于是,自己也就在这渐熟的过程中,隔三差五地坐上阵去下个一两盘。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通过亲自上阵锻炼耐心、提振信心。布局套路是通过观战学会的,中局博杀是通过实战了解的,残局功夫是通过失败积累的。我的棋艺水平也在这两军对垒的实战中渐渐得到提高,忍受观战者讥讽、羞辱、笑骂的忍受力也在慢慢增强。象棋由此成为我日常生活中重要的部分,成为我最大的爱好之一。1992年我调晋中地区地方志办公室工作后,常在中午下班回家的路上与棋友蹲在街边下棋,有时一蹲一中午、一蹲一下午,饭顾不上吃,水顾不上喝,厕所顾不上上。当终于放下棋子想站起去趟厕所之时,却发现双腿已因下蹲过久站立不起。当我好不容易挪到厕所准备排尿时,却发现膀胱憋胀难以忍受,尿液已不能正常排出。痔疮、脱肛的问题也因棋而出现。这时,我对象棋的喜爱,可以说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

榆次火车站是人流密集的场所,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来来往往客流不断。有人的地方就有财气,就有财源。敏锐的商人会抓住一切有利的商机开展商业活动,并从商业活动中赚取财富。那时,榆次火车站周围不仅有各式各样的商店、旅馆,也有形形色色的小商小贩,还有众多台球案板。在火车站广场的东南一角,有一老者(或许那人并不老,只是当时的我看他老态而已)以棋为生,在路边摆了两盘棋局,一盘为正常对垒的战场,另一盘则是生死型残局。喜爱象棋的我忍不住坐上去小试牛刀,尽管信心满满,最终却落荒而逃,败下阵来。明刀明枪的两军对垒不行,便对残局动起了心思,开始仔细观察老人摆出的几局残局,暗暗记下残棋的局面,跑到位于顺城街和花园路交叉口的新华书店购买了十余本有关生死型残局的棋书,开始针对记忆中的残局慢慢研究起来。等到将棋谱背得滚瓜烂熟,再跑到火车站广场老人摆着的棋摊前与摊主对弈。摆棋的老人一看又是这个棋艺不精的楞头青小子,自然不会放在眼里。开出的生死型残局的条件是:和棋算赢,奖一盒哈德门香烟;输棋,给摊主一元钱。条件定好,开始对弈。一番较量,让摊主没想到的是,这个连正眼也不愿瞧的楞头青小子居然和了,不情愿地拿出一盒哈德门给我。一盘之后,自然当天不会再有第二盘。等到改天我将摊主摆出的棋型记熟,再去找他对弈后,又赢他一盒哈德门。如是者三,摆摊的老人便再也不愿“和棋算赢”了,将对弈的条件改为“和棋算和,赢棋算赢”。我知道,大部分生死型残局本身就是和棋谱,是不可能赢棋的。自此以后,尤其是我家搬迁到建东街后,我经常光顾的棋摊变成了建东街和顺城街魏榆饭店对面街边的棋摊,抑或地委后宿舍活动室,便再也没到火车站广场下过棋。即使偶尔路过,也是急匆匆来,急匆匆去,未再注意棋摊是否还在,摆棋的老人是否还在。这段故事也成为我与象棋结缘的一段过往,成为我象棋水平提高的一个经历。

经过多年实战的不断锤炼,我个人的棋艺水平较前已有较大幅度提高,但未经过系统学习和对棋理认识不系统、不全面,开局、中局、残局理论基础薄弱缺乏、功底太差的问题也暴露无遗。什么“高钓马”、“八角马”、“钓鱼马”、“拔簧马”基本杀法一概不知。如果说开局中的布局我还能从观棋或下棋的过程中学到一点知识的话,那么到最后的生死型残局却是我完全不了解的。“学棋先学残局”,可能是棋界的共识或基于实践的理论总结。残局功夫好、功底深的棋手,知道在什么局面下该和,在什么局面下能胜,也知道哪种局面是官胜,哪种局面是官和,哪种局面可以巧胜,能在决定胜负的最后阶段抓住时机,走出正确的着法轻松获胜,或在不利的情形下,通过巧妙运子形成和棋定势。在象棋游戏中,有几种残局情形是必胜的棋型,如马对单士、马高兵对单缺象、马炮士象全对马士象全、单车对单缺士(象)等等,于是便有“单兵胜单士”、“马擒单士”、“马高兵必胜单缺象”、“马炮士象全必胜马士象全”等说法。然而,对于当时的我,这些生死型残局几乎是闻所未闻,即便听过也不会行走。记得有一次在新建路晋华宿舍附近棋摊下棋,面对马对单士的局面,曾让新建路一名叫福林的棋手戏耍了我半下午,最后我也没能把对方的单士吃掉,只好作和。

出于对象棋的爱好,大约从20世纪90年代中期,我开始有意识地“研究”起象棋棋谱来。1995年(抑或是1996年),自己跑到新华书店购买了一本由王国栋、方士庆、李燕贵编著,金盾出版社于1994年10月出版的名叫《象棋入门》的棋书,计划从头学起,仔细研究。正所谓“开卷有益”,尽管《象棋入门》是针对初学者、类似象棋教材类的书籍,主要的对象也是少年儿童,但对于我这个从未接受过正规象棋培训的业余爱好者来说,也没有什么不合适的。通过翻阅学习,我才多少了解了一些象棋的基本知识,知道了一点象棋的开局套路,什么“起马局”、“飞相局”、“进兵局”,什么屏马风、龟背炮等等,明白了学棋为什么要先学残局的道理。1997年,我的老领导郭齐文先生在他即将退休之际,把他手头的一本《胡荣华象棋自战解说谱》赠予我,并在书的扉页书有“赠小曹同志,郭齐文1997、12、10”的字样。《胡荣华象棋自战解说谱》是由胡荣华著,马正富辑注,由山西人民出版社于1986年12月出版,山西省新华书店发行的一本象棋类书籍。该书全面、完整、系统地收集了胡荣华自1960年至1985年间公开发表的自战解说谱共124局。不但收集了胡荣华的胜局,也收集了胡荣华的败局。但无论胜败,胡荣华都总结了胜败的原因,分析了在败局中局部取胜的可能和着法,可以说是对象棋爱好者具有较高价值的一本教科书。这也是我从痴迷于象棋始,除残棋外得到的第一本完整记录象棋棋谱类书籍。对于此书,我爱不释手,在工作闲暇之时总会开书翻阅,不仅看书中的内容,也会试着背背棋谱,在可能的条件下也会用象棋摆摆走法。后来,我的同学、朋友崔俊华还将他手头保存的一本由钱俊编著、人民体育出版社于1984年出版的《象棋中局初探》借与我,让我研究学习。再后来,我又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城市、不同的新华书店分别购买到由卜凤波著、蜀蓉棋艺出版社于1997年出版的《仙人指路专集(上)》,由金启昌、杨典编著、北京体育大学出版社于2010年出版的《中炮对反宫马》,由金启昌、杨典编著、金盾出版社于2009年出版的《象棋布局宝典中炮对进炮封车》,由方长勤编著、经济管理出版社于2011年出版的《中炮过河车七路马对屏风马左马盘河》等多种象棋类书籍,希望通过自己的学习研究,多多地了解有关象棋的知识,提高自己的棋艺,增强在象棋博杀中的对抗力。

任何形式的学是有益的。尽管我对我所拥有的棋书的学习和研究并没能真正有效地坚持下来,也没能深刻而有效地钻研进去,总有浅尝辄止的不彻底性,没能认认真真背过谱、记过棋。但无论如何,我的学习与研究对我棋艺水平的提高是有所帮助、有所裨益的。可以说到1997年左右,我的棋力在地委机关大院已是名列前茅、小有名气了。即使在街边的马路棋摊,也不至于回回被人虐杀,次次成为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也有让他们瞪眼着急的时候。到2005年2月,参加在晋中市体育运动学校举行的晋中市直机关第三届职工运动会象棋比赛中,我就以不败的战绩夺得冠军。同月,又在晋中饭店参加由晋中市体育局组织举办的晋中市中国象棋等级棋手排名赛中,获得第三十一名,成为三十二选手之一,被晋中市体育局授予象棋业务叁级称号,获得由中国象棋协会监制、编号为3043号的象棋业务等级证书。2006年3月,参加市直机关第四届职工运动会象棋赛,获第五名。2008年6月,以个人名义参加“榆社电厂”杯山西省象棋锦标赛,尽管没取得名次,但成绩也还不算太坏。尤其让人记忆犹新的是,比赛结束后,败在我手下的两位原平棋手,对我后手屏风马的布局直竖大姆指,夸我的布局好,说我的棋力深,并在回程的车上与我互留了电话号码,要我到原平时与他们联系。2009年3月,我加入晋中市象棋协会并担任常务理事后,对于象棋活动即以参与组织为主,基本不再直接参加全市性象棋比赛,但在2009年至2019年参加的六次领导干部象棋比赛中,三次获第一名,两次获第二名,一次获第四名。2010年1月,被任命为晋中市象棋协会副秘书长。2012年5月27日,在晋中市经济适用住房有限公司会议室举行的晋中市象棋协会年会上,我与李文金、李增才、张柱小、刘宪远、赵贵成、倪增文六人一起被增补为晋中市象棋协会副主席。2014年6月29日,在榆次乌金山国家森林公园宾馆举行的晋中市象棋协会第四次会员代表大会上,再次被选举为晋中市象棋协会副主席。同年9月1日,中共晋中市委组织部以市组通字〔2014〕42号印发《关于审批市管干部兼任社会团体职务有关问题的通知》,明确“现职市管干部不得兼任社会团体领导职务(包括会长、副会长、秘书长,分会会长、副会长)”后,我便不再担任晋中市象棋协会副主席职务,改为名誉副主席,但继续承担服务象棋协会的相关工作。

象棋,不是我的职业,但确实是我最大的爱好,也是我最入迷的游戏。直到现在,尽管年届花甲,水平一般,但对于象棋仍是爱不释手、割舍不下。行走的路上,遇到棋摊,总会驻足观战。

象棋不老,人生老。有一天我会永远地离开这个世界,但我相信,我对象棋的爱好会伴我一生走到终老……

草于2022年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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