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江苏省淮剧团的现代淮剧《小镇》在北京上演从演出当晚的座无虚席与后续的火爆反响,颇可窥见这出戏的制作水准除却舞美的精良、编剧的用心,还有国家一级演员、中国戏剧梅花奖和白玉兰奖双料得主陈明矿与陈澄两位“角儿”的助力,《小镇》在京城的亮相可算是“华丽登场”,下面我们就来聊聊关于淮剧骂灯记第一部?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淮剧骂灯记第一部
前不久,江苏省淮剧团的现代淮剧《小镇》在北京上演。从演出当晚的座无虚席与后续的火爆反响,颇可窥见这出戏的制作水准。除却舞美的精良、编剧的用心,还有国家一级演员、中国戏剧梅花奖和白玉兰奖双料得主陈明矿与陈澄两位“角儿”的助力,《小镇》在京城的亮相可算是“华丽登场”。
大幕初启,舞台上便呈现了一个民风淳朴、怡然自乐的小镇场景。贩夫走卒,熙来攘往,男女老少,各安其位。然而,一则消息打破了小镇的平静:有位曾受过小镇人救助的京城企业家托女儿来寻找恩人,欲以500万重金酬谢。一石激起千层浪,以小镇老教师朱文轩为代表的村民开始帮忙寻人。恰在此时,朱文轩的儿子朱小轩闯下大祸,急需用钱,文轩夫妇无奈之下决定冒领这笔巨款。几天后的全镇大会上,德高望重的朱老爹揭晓名单,不料却出现了四位冒领者,唯独隐去了朱文轩的名字。躲过一场“公审”的朱文轩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痛定思痛后,他决定向朱老爹登门道歉,由此引出了一场关于公开与隐秘、虚荣与坦诚、隐忍与忏悔的反思。
故事虽名为“小镇”,却能见出大格局。富有江南风致的舞美设计、人物古朴的服装造型乃至声声吴侬软语,都散发出浓厚的传统韵味——这又何尝不是传统中国的一个缩影?淳朴民风在商业化大潮中面临失序的危机,不正是中国文化在当前遭遇的时代窘境?以数十户人的村镇里发生的“小事”,映射出十几亿人摸索前行的大命题,《小镇》的格局之精妙,一如当年的荧幕经典《芙蓉镇》《小城之春》。
据主创人员介绍,《小镇》的许多情节借鉴了马可·吐温的小说《败坏赫德莱堡的人》,立意却大相径庭。后者意在揭露,以毫无保留的嘲讽和挖苦;前者专为警世,以最大的温情展露人性至善。从戏剧开头就若隐若现的《三字经》诵读之声,即可看出《小镇》与西方讽刺小说的不同之处,那就是笃信“人之初,性本善”,笃信道德的崇高与力量。
立足点的不同,也决定了戏剧的整体走向。在全剧结尾,知悉了小镇“惊天”秘密的朱文轩,并没有听从朱老爹的劝告,为小镇“名誉”而隐瞒实情、编造新的神话与道德标杆,而是选择了坦诚与忏悔。主人公贯穿全剧的自我拷问,配合陈明矿与陈澄夫妇时而高亢激昂、时而婉转低吟的唱腔,犹如乘坐惊心动魄的“过山车”,剧终之际,观众几乎和角色一道完成了浓墨重彩的“升华”。
“道德”二字是全剧当之无愧的主题。从表层来看,这出戏采取了中国传统戏剧的“圆形结构”,以美好始,继以失落,终以救赎,重归美好,一句话,就是道德理想的失落与复归。但如果仅止于此,它和普通的劝善戏也没什么区别。这出戏的独特之处在于,“道德”的崇高性不再体现为完美,而更在于真诚。
纵观全剧,人物的个性都相当复杂,很难称得上完美。从朱老爹到朱文轩,尽管本质都是“好人”,却都曾犯下不堪回首的过错。不同的是,朱老爹的隐瞒与自我牺牲,体现出旧道德对“荣誉”的珍视,而朱文轩的忏悔,彰显了新道德对于“真实”的渴求。为维护小镇的名声,隐忍吞声的朱老爹化作了神坛上一尊默然的雕像,但在朱文轩看来,对真相的掩埋,对完美的拔高,终究不能逃过灵魂的拷问。唯有将“神”还原为“人”,直面人性,才能实现灵魂的救赎。这样一种具有现代意义的道德观,可以说是《小镇》脱颖而出的一大亮点。
不过,戏本身也并非没有瑕疵。该剧在多处心理现实的呈现上借鉴了传统戏曲的身段和手法,原本是一大亮点,但过重的渲染和长时间的内心戏,加上戏曲手法的夸张,让人物的心理活动流于浅白,缺少回味的余地。此外,主人公纠缠道德太多,顾虑现实太少,难免会让人扣上“道德洁癖”的帽子,既弱化了张力,也有损于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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