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鞅之死何勇,下面我们就来聊聊关于商鞅之死说了什么?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商鞅之死说了什么(商鞅之死商鞅贵为君主)

商鞅之死说了什么

商鞅之死

何勇

反还是不反?这是一个问题。

看着天空的西北方向,风起云涌,一团团黑云泰山压顶般,蜂拥而至。站在门庭前的台阶上,我再次陷入这个思索了多日,却不得其解的问题。

是生存还是死亡?时间过去了1939年后,公元1601,一个名字叫莎士比亚的大文豪大思想家,在他写的剧作《哈姆雷特》里,遇到过生存与死亡,这样问题的困扰。其实答案很简单,人应该为理想为尊严而活,失去了理想,失去了尊严,痛苦地去呼吸污浊自己思想的空气,远比死亡自己的生命,更加让人不堪忍受。

但是今天,我思虑的问题,远比生或者死的选择,要复杂的多。反或者不反,对于我来说,都是一个死局。我不过是在抉择怎样一个死法。

我叫卫鞅,祖上曾是卫国的国公。因为我是国公的孙辈,所以按照当时的习惯,我也被别人称作公孙鞅。因为祖上的原因,我从小便专研以法治国的道理。在我三十岁时,娶了魏国宰相公叔痤的女儿为妻,但我仍然只是魏国一个专事刻简的小官。后来虽然几经身为宰相的岳父大人向魏惠王举荐,但因为我出身卫国的原因,魏惠王依然对我不予重用。以至于后来,妻子因为我的不堪大用,最终离我而去,改嫁他人。宰相大人在临终时,也对惠王提议,如果看不上我,就请杀了我,以免后患。好在,魏惠王虽然不待见我,却也无杀我之心。

后来,秦国孝公即位,向天下颁布求贤令。希望以此可以强国,并可以收复羸弱的秦国,被列强瓜分去的土地。同时以雪孝公从小就被魏王掳去,被魏王奴役十几年的耻辱。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刻,正是我在魏国郁郁寡欢,最不得志的时候。我兴奋无比,我知道,我的机会终于来了。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我携带着潜心研究了数年李悝所著的《法经》,踏上了前往秦国的道路。

初见秦孝公,我向孝公推出的是历经百年,经秦国臣民上下几代人共同奋进,终得天下民心的帝王之道,但孝公认为其周期太久,不以为策。二见秦孝公,我为其推出的是需耗时三十至五十年,以理治国,造福天下的王道,但孝公依然认为费时太长,不予采纳。三见孝公,我咬咬牙推出了,以严苛法令治国的霸王之道。虽然依据推算,这样的治国方略,短至三到五年,长至十几二十年,国家就可得到长足的发展,国力也会强盛无比。但我知道,这样的霸王之道,带来的血雨腥风无可避免,而我也终将因为这血腥,而不得善终。

公元前359年,我被孝公任命为左庶长,后升任大良造,开始辅佐秦孝公&变法。经过与当时权贵们的激烈争斗,在孝公的鼎力支持下,公元前356年,秦国开始正式变法。我依法废除了贵族世袭统治的井田制,大力鼓励开荒,重视农业生产,取缔了贵族世袭爵位的做法,而鼓励只有夺取战功,才能获得贵族领地封爵。全国施行统一郡县制度,统一度量衡,全面施行犯法连坐制。

变法中,由于太子触犯了新法,我根据法典对监管太子不力的太傅公子虔与老师公孙贾执行了刑罚。后来公子虔再次触犯法律,我对他施行了割鼻的刑罚。在这个过程中,因为公子虔贵为孝公的哥哥,我受到前所未有的阻力,但为了变法的严肃和执行的贯彻,我提出王子犯法与民同罪的观点,维护了法律的尊严。最终,变法取得了全所未有的成功,秦国的国力大盛。公元前340年,我亲自带领秦国的虎狼之师,一举大败魏国公子昂将军,将黄河以西的全部疆域纳入了秦国版图。因为这些战功,孝公对我封赏商十五邑,成为商地的统领。这个地方两千多年后,依然被称为商洛,我也自此被后人称为商鞅。

两年后的今年,历史上称为公元前338年,孝公驾崩,秦惠文王即位。之后不久,公子虔为了报割鼻之仇,诬告我谋反。我知道我终将要对霸王式的变法,承担恶果了。我逃亡至汉中,却在夜晚住店时,由于不能出示我的身份证明,店家因为害怕连坐之法的牵连,而不允许我住店。这段故事被后人笑称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我打算逃向魏国,但因为我曾设计打败过他们的将军公子昂,并把他们逐出了黄河以西的界面,被魏国拒绝。至此,普天之下已没有容我之地。

如今,我只好悄悄地潜回了商地。连日来,我一直纠结于这个反与不反的问题。死已是必然,不反而落个谋反的罪名,最后因诬陷被杀头,那么我为之奋斗了一生的国家执法公正,就必然受到玷污。如果造反,当然也必会是一死,可是因为这样谋反而死,虽然国家执法公正得到了维护,我如何又在九泉之下面见对我有着知遇之恩的孝公呢?

看着门外边被风雨拍打得东倒西歪的衰草,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还是反了吧。无论如何我也不能把秦国我亲手打造的立法严明,执法公正的局面,毁在自己身上,我必须用我的死来维护法律的尊严与公正。

门庭内,全是多年来追随我的亲朋与随从。我无比艰难地告诉他们,我还是决定要反了。明天,我们将向北翻越秦岭,去攻打一山之隔的郑国。如果要想活命的,今晚就自动散去,逃奔前程。之所以选择在秦国的附属国郑国造反,是因为我想,在我死后,面见孝公时,我能更容易坦然相对。

翻越秦岭的时候,一路上,随从们都沉默不语。这不怪他们,相反我很感激他们,毕竟这是去赴死。昨天我给过他们生的机会,但他们因为一个义字,今天都义无反顾地陪我去慷慨赴死,有这样的下属,是我的荣幸。在路过一处山岗时,我看到眼前这两座山峰上树木稀少,在太阳的照耀下,泛着金黄色的光芒。这与周边四处绿葱葱的山峦很不相符。为了活跃一下这样死寂的气氛,我问随从们,这像不像两座用金子堆起来的山啊?本来这是个玩笑之语,可史官却很认真地记录了下来。其实这里也已超出了我商地的领土,只是一句玩笑,没想到,这里在两千年后,真的被后人们称为金堆,成为全亚州最大的钼矿,却是我所没有预料到的。

走出了秦岭,我们很快就被闻讯赶来的郑国军队,包围的水泄不通。根本没有经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厮杀,我们很快就被围上来的军队处决。毕竟我的人马都是些文弱随从,又刚刚才翻越了秦岭,正是人困马乏之际,毫无抵御之力。经管随从们尽力保护在我的身边,我依然被郑国兵士们的长矛刺中,随从们也以我为中心,全部阵亡。这一刻,其实我没有什么遗憾,毕竟这是我的所愿,毕竟在我的努力下,我以死最后一次捍卫了法律的尊严和公正。我所没有想到的是,我已经死亡的尸身却被匆匆赶来的秦惠文王,用战马拖回了秦国都城。并在秦国百姓的一片欢呼声中,对我的身体当众施行了车刑,用车马把它撕扯成了六块。

原本以为,秦惠文王会安葬我。因为秦国毕竟是在我的变法下,强盛起来的。而且秦国在后来越来越强大,也都是沿用了我创立的法令,直到最后统一了战国七雄。这说明至少国家还是认可我的变法的。可大家为什么就这么恨我,而非要致我于死呢?而且即使死后依然要对我施以车裂。我弄不明白。

时间过去了2350多年后,有个很迂腐的无聊之辈,名字叫何勇的,曾经数次在我当年死亡的地方,陕西省渭南市华县的瓜坡镇郭村一带徘徊,四处寻找,想要找到些我当年死亡后留下的蛛丝马迹。但这肯定是徒劳而返。两千三百五十多年过去了,沧海桑田的变迁,即使我也不能找到我当年落难而死时,现在的具体方位,何况现在的他。

不过,为什么一定要找到我当年死亡的地方呢?知道我的血是为了维护国家法律的尊严而流的,知道我的血是为了公平公正而流的,知道我的血洒在了中国陕西华县的这片土地上,这不就足够了。

况且在两千三百多年后,我当年提倡的法学思想,依然在影响着中国的现行法律。这其实不就是我生命的另一种延续。为什么要去探索我一个不重要的身体,最后的死亡之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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