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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切问而近思全文翻译简短(不敢不勉论语绎读之一七八)

论语切问而近思全文翻译简短

7.33 子曰:“文,莫吾犹人也①。躬行君子,则吾未之有得。”

【注释】

①文,莫吾犹人也:

文,文学,指对文献典籍的整理研究,属于知的范畴,与下文“躬行”相对应。

莫,不是,没有。

犹人,跟别人一样。

“吾犹人”是说自己跟别人没有差距,“莫吾犹人也”是说并不是“吾犹人”这种情况,意为在文学上,我比别人懂得多。旧注中关于“莫”字,歧义纷繁,均不惬意。辨析详下。

【翻译】

孔老师说:“在文化修养上,老夫不服任何人,但在身体力行做个君子上,我还不够格。”

【辨析】

“文莫吾犹人也”辨

本章的解释历来颇多歧见,问题主要出在对“文莫”尤其是“莫”字的理解上,迄今尚无定论。

关于“莫”字的训释,历代注家大致有以下几种意见:

第一种,“莫”为否定副词,相当于“无”、“不”。何晏《集解》:“莫,无也。文无者,犹俗言文不也。文不吾犹人者,言凡文皆不胜于人也。”

第二种,“莫”为表推测的副词,相当于“可能”、“也许”。朱子《集注》:“莫,疑词。犹人,言不能过人,而尚可及人;未之有得,则全未有得,皆自谦之辞。”

释“莫”为“或许”、“也许”之类的义项,文气能够贯通,但问题是验之于先秦典籍,却缺少应有的语源学依据。杨伯峻采纳吴承仕的说法,认为“莫”是“大约”的意思, 与朱子见解近似,但同样缺乏书证。从汉语史上看,“莫”字作为“或许”或“约莫”等解,已经是宋代以后的事情了。

第三种,“文”与“莫”字合成一个连绵词“文莫”,相当于“黾勉”、“勉强”。 刘宝楠《正义》引刘台拱《论语骈枝》的说法,认为“文莫”即“忞慔”,“黽勉,密勿,蠠沒、文莫,皆一聲之轉。”刘宝楠解“文莫”为勉强行仁,意为:“夫子谦不敢安行,而以勉强而行自承。犹之言学,不敢居‘生知’,而以‘学知’自承也。”

这种说法也很难让人信从。文献中“黾勉”这一联绵词从来都用做状语,未见用为主语者。从文义上来说,下句“则”字明显有转折义,“黾勉”“躬行”意义相近,上下句则无从构成转折。

第四种,同样把“文莫”看作合成词,解“文莫”为文质。近人但植之《释〈论语〉文莫》(《制言月刊》第五十期):“文莫犹言文质。言文质无以异于人,犹俗言学问资质亦等于常人耳。”按,此说不通。在《论语》中,“文”和“质”有特定涵义,“质”即内在之德,也即行,而非资质义。“文质”既已涵盖德行,下文再言“躬行君子”云云,就自相冲突了。

第五种,“莫”为讹文,“莫”应为其字。王引之《经义述闻》:“《论语·述而》言‘文莫吾犹人也’,‘莫’盖‘其’之误。言文辞吾其犹人也”。聊备一说。

第六种,很多当代注家把“莫”看作语气词,相当于“嘛”。“文莫吾犹人也”的意思就成了:文嘛,我还算和别人差不多。这种说法不值一辩,这是把二千多年前的古人当成今日的侃爷了!

总上,“莫”或“文莫”的确切意义,远谈不上定论。 笔者也只能提出两种猜测,供读者参考。

其一,“莫”应上读,“文莫,吾犹人也,”其结构类似于“听讼,吾犹人也”。愚以为,与其把“文莫”解为文质,还不如干脆把“莫”看作“学”之讹误,“文学,吾犹人也。”岂不更顺?“文学”与“躬行”相对待,前句为肯定,后句为否定,文气和语法均十分妥贴。但改经文是解经的大忌讳,能不改尽量不改为好。

其二,“莫”连下读,在“文,莫吾犹人也”的语境中,“莫”是实词而非虚词,同于不是或没有。“莫吾犹人也”意为没有“吾犹人”这种情况,也就是跟别人不在一个水平线上。所谓水平不同又可以有两种理解:一种是象何晏《集解》那样讲法:“文不吾犹人者,言凡文皆不胜于人也。”如果夫子的意思是在文学上我的水平比别人低,那么下句转折之意消失,“则”字全无着落,复句的语法就不通。故此种解法不可取。另一种讲法正相反,“莫吾犹人也”其实完全可以理解为我比别人水平高,那么全章文通句顺,毫无滞碍。

可是这样的解法也说不上达诂,问题就在于缺少书证。“莫”作为实词,当没有讲,位于主谓结构“吾犹人”之前,这种用法在先秦古汉语中十分罕见,故亦很难定谳。在没有新材料之前,大概也只能如此了。姑待之高明。

【绎读】

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学而》

按,“文”即文化修养,“行”即道德修养。孝悌谨信,爱众亲人,凡此皆为“行”。行为先,文为后;行是落地,文是升华。

子曰:“君子博学于文,约之以礼,亦可以弗畔矣夫!"——《雍也》

按,“约之以礼”亦是行义,与“克己复礼”可以相互阐释。所谓“复礼”或“约之以礼”,即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此之谓“躬行君子”。

子曰:“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雍也》

按,文化为“文”,德行为“质”;文为外,质为内。内外一致,文质相资,也即博文约礼相结合,方为君子。

君子之道四,丘未能一焉。所求乎子以事父,未能也;所求乎臣以事君,未能也;所求乎弟以事兄,未能也;所求乎朋友先施之,未能也。庸德之行,庸言之谨。有所不足,不敢不勉;有余,不敢尽。言顾行,行顾言,君子胡不慥慥尔!——《中庸》

按,上引《中庸》文其实就是本章“躬行君子,则吾未之有得”一语的解说与展开。在原始儒家看来,“庸德之行”永远“有所不足”,也即“未之有得”,故“不敢不勉”。此“不敢不勉”以及“慥慥”(急迫状,时不我待义)才是儒家修身养德之真精神。

陈祥道《论语全解》:“行者,君子之务本;文者,君子之余事。与其行不足而文有余,不若行有余而文不足。今吾于文也,不特犹人而已,然躬行君子未之有得,则是行不足而文有余也。盖时之人,与其文不究其实而不知其非,故孔子自谓如此,以救其弊。”

按,陈氏所言,只是揭示出本章题中应有之第一义:行为本,文为末;内重于外,德行先于知识。

子曰:“若圣与仁,则吾岂敢!抑为之不厌,诲人不倦,则可谓云尔已矣。''公西华曰:“正唯弟子不能学也。”——《述而》

按,正因为“躬行君子”的目标仍“未之有得”,故“为之不厌,诲人不倦”。然则何时“有得”?“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泰伯》篇)君子进德之路,任重道远,死而后已,此为本章第二义。

括言之,本章仍系夫子自励励人语,文华而行实,文易而行难,非力行不足以为君子。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刘宗周曰:“行得尽,渣滓便浑化,上下与天地同流。虽圣人犹以为歉,况学者乎?”(《论语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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