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悍刀行》中有着太多风流的人物,各有自己的风流写意。哪怕是只短暂出场的游侠儿贺铸,也让人印象深刻。唯有顾剑棠,被人称为“路人甲”,从开始到结束一直在打酱油。

从春秋之战开始,到离阳新朝建立,顾剑棠都不曾缺场。

顾剑棠历史人物(雪中春秋名将天下用刀第一人顾剑棠)(1)

春秋四大名将之顾剑棠

春秋之战,九国纷争。那是一个金戈铁马的年代,是一个人才辈出的年代,叶白夔、徐骁、王遂、顾剑棠、李义山、赵长陵、元本溪、纳兰右慈、曹长卿等人各显大风流。

在那乱世之中,四大名将是最闪耀的将星。大楚的叶白夔是春秋兵甲,一生大小七十余战从未输过,可惜西垒壁一败输了家国。东越驸马爷王遂用兵最是出人意料,能打赢不可能赢的仗,也能输掉不可能输的仗,而且输得莫名其妙,因此才华最盛成就最低。徐骁的才华最低,打过的败仗数不过来,但他屡败屡战,笑到了最后。顾剑棠用兵不如叶白夔和王遂,但他也没有短板,从没有打过大的败仗,战果却是不小。

顾剑棠历史人物(雪中春秋名将天下用刀第一人顾剑棠)(2)

徐骁带八百老卒出辽东,要远远早于顾剑棠。一步迟步步迟,徐骁带领徐家军平灭了六国,其中更是有最强大的大楚。顾剑棠最后只灭了两个无足轻重的小国,东越和南唐。顾剑棠拿下这两国基本上就没有打仗,他的手下卢升象千骑雪夜下庐州打开东越门户,轻易取下东越;南唐是错把战场主动权给了顾剑棠,如果按照顾大祖的经略,顾剑棠可就很难取下南唐了。顾剑棠运气是真好,灭两国之功基本上都是兵不血刃。

在四大名将中,顾剑棠是最年轻的一个人。就因为顾剑棠年轻,出世太晚,以致于后世的史学家感叹“徐早顾晚,顾不逢时”。在这些人眼中都认为如果没有徐骁,顾剑棠照样能够平定天下。只是北凉不这么认为,顾剑棠也不这么认为,他曾私下对徐骁说过打不赢西垒壁战役。如果顾剑棠在徐骁的位置,他也带不出陈芝豹、袁左宗、褚禄山这样的悍将,也做不到大战后仍能留下军心凝聚的三十万北凉铁骑。

顾剑棠虽不是徐骁,身负灭两国之功也是仅在徐骁之后。只是,这也导致顾剑棠一辈子都没斗过徐骁,哪怕被他拿脸拍也只能隐忍。

顾剑棠历史人物(雪中春秋名将天下用刀第一人顾剑棠)(3)

离阳武将之首顾剑棠

离阳一统天下后,徐骁成为北凉王兼大柱国,顾剑棠被封为上柱国兼武阳大将军。

在最开始的时候,徐骁和顾剑棠谁就藩北凉一直争议不下。当时众臣乃至上阴学宫的大祭酒都建议顾剑棠去北凉,离阳老皇帝却是力排众议让徐骁当了北凉王。离阳老皇帝不是没有考虑过顾剑棠,但是顾剑棠看似容易掌控,实际上心思深沉,又太过圆滑,做人做事的火候都是比不上徐骁的。因此,徐骁成为离阳唯一的异姓王,手握北凉三十万铁骑。顾剑棠却是解散了旧部,几乎是单骑入京为官,执掌兵部,成为武将之首。顾剑棠看似位高权重,却是没有军权,他这是被帝师元本溪给禁锢在太安城了。

顾剑棠历史人物(雪中春秋名将天下用刀第一人顾剑棠)(4)

文有张巨鹿,武有顾剑棠。在离阳朝堂上,张巨鹿和顾剑棠是两大顶梁柱。顾剑棠整整当了十八年的兵部尚书,形成一个“顾党”,与张巨鹿的“张党”对峙。不过,也只有人说张巨鹿权倾朝野,顾剑棠的口碑却是极好,朝野内外对他一致好评。徐骁为给徐凤年求一个世袭罔替被摘取了大柱国的头衔,顾剑棠又成了离阳唯一的大柱国。

只是,顾剑棠的心思谁又能懂?他要的根本就不是这些。一个徐骁吃剩下的大柱国头衔,顾剑棠就看的上了。

在徐骁死后,顾剑棠又辞去兵部尚书的职位,前去总领北地军政。这时的顾剑棠手握三十万边军,是离阳精锐之师的半数,真正成为了离阳军的第一大佬,而且有望成为三朝元老。朝廷也是不遗余力地帮助支持顾剑棠打造两辽战线,甚至有小道消息说他有可能成为下一位异姓王。

张巨鹿无比凄凉的去世后,更是无人能与手握三十万兵马大权的大柱国顾剑棠相提并论。这还不够,顾剑棠隐忍二十年,他要成为徐骁,甚至超过他。

顾剑棠历史人物(雪中春秋名将天下用刀第一人顾剑棠)(5)

天下用刀第一人顾剑棠

顾剑棠,剑棠,却用刀,而且是天下用刀第一人。

徐骁只是个二品小宗师境界,顾剑棠却是离陆地神仙只有一线之隔。顾剑棠是离阳军伍第一高手,是帝国最锋利的名刀,有绝招方寸雷,雷落在人间,响在天上,可杀三教圣人。

在朝堂上不得意,在江湖上顾剑棠也不算尽如人意。在早年间,顾剑棠曾一路杀到牯牛大岗,打败了轩辕大磐;也曾打败天下第一刀毛舒朗,成为新的天下第一刀;也曾打败过袁左宗。在江湖上顾剑棠在刀上的地位,就犹如李淳罡在剑道的位置,王绣在枪道的位置。只是顾剑棠难堪的地方在于,他在武评之上的排名一直不高,江湖上只说王仙芝、邓太阿、曹长卿和下面的几人完全可以拉开一个档次。

在江湖上,顾剑棠也没有什么风流之事。江湖上只有羡慕李淳罡而去学剑的,就连韩貂寺也曾羡慕青衫李淳罡,但从没有人是羡慕顾剑棠去学刀的,只有为了军功而学刀的。江湖上更是公认,李淳罡和邓太阿甩开了顾剑棠一大段距离,尤其是李淳罡重返陆地剑仙后,江湖上的剑客更是扬言顾剑棠与李淳罡的差距,还隔着一个顾剑棠。最后,顾剑棠又输给了刀甲齐练华,更是声名大落。

对于这些,顾剑棠却不在意。二十年间,顾剑棠也几乎没有与人动过手,只在曹长卿带姜泥观礼太安城时,手提天下第一符刀南华以绝招方寸雷还礼。后来,顾剑棠又上武当山以新绝招对战李当心的金刚不破,他自傲地说出能连劈十二刀。李当心只是告诉顾剑棠凭这个要赢王仙芝是不可能的,王仙芝三四拳就能砸死他,自己就算站着不动让他连劈十二刀也能不动如山。

顾剑棠在武道上却是是个天才,如果专心练刀未尝不能当天下第一。不过,在顾剑棠眼中,刀只是战场上的凶器,用他争夺江湖名头,太糟蹋它了。

剑在江湖得风流,刀在沙场饮饱血,顾剑棠的心从来没在江湖上,因此对武评也不是太在意。真的单挑的话,几十个徐骁绑起来都不是顾剑棠的对手,但是这又有什么用。顾剑棠也不像拓拔菩萨,想要朝堂、江湖一手抓,他要的只有江湖。

顾剑棠历史人物(雪中春秋名将天下用刀第一人顾剑棠)(6)

一碗饺子卖离阳

曹长卿曾说评价四大名将,徐骁是出林虎,叶白夔是江畔蛟,王遂是涧头蟒,顾剑棠是洞口蛇。这四人中的前三人都是可以不计个人生死荣辱的雄杰,只有顾剑棠心思最为阴沉难测。顾剑棠对离阳赵家不满已经很久了,但他一直在隐忍,忍了二十多年,这才是他的可怕之处。

西楚复国之际,曹长卿四处联络人,其中就有顾剑棠。曹长卿许诺顾剑棠,西楚复国后,让他成为新朝的第二个徐骁,而西楚只有姜泥当一任皇帝就传给顾家子弟。对于这个条件,顾剑棠自然是答应了。不料最后曹长卿放弃了复国,放弃了早就定好的大收官,选择了不明智的一人攻一城。随着曹长卿的消散,顾剑棠的二十年隐忍成空,沉默了一宿的顾剑棠只说了一句“曹长卿误我二十年。”

西楚覆灭之时,徐凤年接出姜泥,顾剑棠吃了天下最贵的一碗饺子。在一个不起眼的饺子馆,单骑南下太安城的顾剑棠坐在徐凤年和姜泥身旁,对徐凤年说“徐凤年,你请我吃碗饺子,我帮你当上皇帝,这笔买卖做不做?” 一碗饺子二十多只,离阳版图三十州,相当于一只饺子一州,这是天下最昂贵的一碗饺子了。不过,徐凤年还是没有答应顾剑棠,没有当这个皇帝。

西楚覆灭离阳并没有安稳,燕敕王赵炳、蜀王陈芝豹、靖安王赵珣一同起兵造反。离阳还是没有多担心,毕竟还有忠心耿耿的大将军顾剑棠在,他还握有三十万精锐。他们还在做梦,自离阳老皇帝赵淳死后,顾剑棠和离阳赵家的缘分早已尽了,他只为自己利益而战。顾剑棠的女婿袁庭山投靠南疆造反,未必就不是摸透了顾剑棠的心思。

最后,离阳、北莽、北凉都没赢,天下大势的走向只在顾剑棠心中。不过,最终顾剑棠还是打了个酱油。总之,最后赵铸当了皇帝,顾剑棠并没有成为大势。黄三甲曾说顾剑棠多半无法善终,纳兰右慈也说“一个张巨鹿,自寻死路。半个顾剑棠,走投无路。” 看来,到了最后顾剑棠不仅晚节不保,也没有个好的结局。

顾剑棠不愧是《雪中》路人甲,被人记住的竟然只有那一碗饺子卖离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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