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大员李鸿章裕溪河上抵御太平军,所率千余团练因不敌义军之勇,作鸟兽散。李编修毛遂自荐,回乡第一次指挥作战,本想皇帝面前表功,没想到却以失败告终。逃命途中,李被一袁姓商人搭救,藏于地下室,躲过命中一劫,而后腾达。三十年后,为感恩,李于护母灵柩途中,登门造访袁氏后人。宴中,袁公馆极尽款待,置无为板鸭一只,还有裕溪河水鲜、香豆腐乳等,另备大麦烧一坛。
裕溪河畔,主客对饮之时,推杯换盏之中,惊闻波涛袭岸,不想狼烟又起,浊浪排空,刀光剑影,皆入水中。这就是历史底蕴厚重的运漕,一小时游最值得一去的地方——位于含山县境内的运漕老街。
路上,不时的可以听到锣鼓声,还有鞭炮的齐鸣声,原来已经到了裕溪河大桥。这里,薛姓、李姓等几个家族力壮者将龙舟从推车上滑进河道,他们正在为龙舟赛做热身呢。虽然是热身,裕溪河的两岸却早已站满了看热闹的人。龙舟穿桥而过,车辆疾驰而行,细雨霏霏之中,烟波渐次浩渺,而裕溪河上却锣鼓喧天,人声鼎沸,热身赛恰似了一场再现的古战场。
因为是奔着运漕老街去的,我们并没有在裕溪河大桥上作长时间的停留,用纸巾擦干被雨水打湿的眼镜,理一理被风吹得乱糟糟的头发,车便继续前行在湿漉漉的水泥路上。眼前,又一阵风雨,接着是一片两片的树叶,横扫在挡风玻璃上,未作停留的飘向那远方。
在农村,大部分人都外出打工,或是定居了。能够在运漕街道见到如此多的人,如赶集一般,我感到很惊讶。街道上除了一两栋被过度改装了的老房子外,几乎看不到一处纯粹的老街式样,我多少还是失望的。于是,我便寻一条小巷,然后顺着小巷朝幽深处走去。
与无为县的黄雒老街相比,运漕老街的发展有一种历史的绵延。老街上刻满了历朝历代的印迹,而又不失现代之文明。天主教堂保持了她百余年前的原貌,一草一木,见证着她对运漕人的庇佑。
这一切,让人想到了曾经的老街,门市繁荣,行人如织,结果走着走着,辫子就剪了,行头就变了,容颜就老了,如过电影一般,由黑白转彩色,沿着时光的隧道,从更远处走来。于是,木制的阁楼安上了防盗窗,斑驳的砖墙装上了空调,青石板裁切得整整齐齐,电线如蜘蛛网般攀在了老街的角角落落。
所以,我更疼惜我的黄雒,心中一直惦记着她的凄美,还有她的好。如果有一天,黄雒真的老了,只希望她是睡在了岁月里,老在了裕溪河的桨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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