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艳阳里也会大雪纷飞作者 | 伊月
马頔说:“我写过一首歌,叫《南山南》,常有人听完后说它太悲伤,接着问起,这首歌里是不是有一个故事。我说,你听到这首歌的时候,它就已经和我无关了,你掉的眼泪,才是只有你自己知道的故事。”
最近总是听到这首歌,就连睡梦里也总是环绕着它悲伤的曲调。沧桑的男声、纯真的童声,吉他声、提琴声,交替回旋着带你回到尘封的记忆里,那些只有你自己知道的故事,也就混着眼泪一起流淌。
你也许会好奇,南方的艳阳里怎么会大雪纷飞,但我明白,因为你正在北方的严寒里,手执钢枪,守卫祖国,寒风顺着肌肤渗入骨髓,飞雪落在帽檐上融进头发,屹然不动的是你挺直的身躯,而有个姑娘同你一起度过了一个又一个365天的夜。因为爱情,她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心疼着你世界里的刺骨严寒;你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因为有着姑娘的脉脉温情。
只是时光苟延残喘太无奈,天尚未黑,你们的故事已画上了终章。没人知道为什么,你要忘了姑娘的眼睛,即使她仍然如第一次遇到你那样美丽;没人知道为什么,你让自己的心渐渐荒芜成孤岛,即使那里再大也装不下一个家;没人知道为什么,你醉的一塌糊涂,做了一个爱情里的逃兵,即使成为一个只对自己说谎的哑巴。
她记得你为她唱的每一首歌,她记得你手上的每一处冻疮,她记得你掌心厚厚的老茧,她记得你青春年少却有白发丛生,她记得你常常在通话中进入梦乡,她记得你出任务时的艰险,她记得你受伤时的痛楚,她记得你很久没有在家度过春节,她记得你把青春献给了祖国。她也记得她的秀发曾经拂过你的钢枪,她的纤手曾经抚过你庄严的帽徽,她的软语曾经抚慰了你心里的严寒,你的迷彩曾经深深吸引了她,你的军功章分享给她属于你的荣光,你的坚守让她觉得好男儿就当如此。
姑娘的眼睛也渐渐成为孤岛,她不再和谁谈论你们的故事,南方的艳阳里真正下起了大雪,肆虐的雪花冷冻了每一处温暖,冰封了所有的往事。仿佛那些翻山越岭、一路颠簸,一路流离,数完手指数脚趾,只为见到你的日子,都成为遥远得不能再遥远的回忆;仿佛真得穷尽一生,只做了一场荒唐却又难忘的梦,即使所有的土地连在了一起,沧海变为了桑田,蝴蝶依然没能飞过去,没有悲伤也没有了花朵。
大梦初醒,那场爱情只是一个梦,一场艰难跋涉、天长路遥而没有到达彼岸的梦。南山南,没有谷堆,只有稻田,北秋悲,悲伤的让人为这曲军恋掉泪。流下的泪水,是很多年南北相望的无奈,是两个人在相隔千里之外的思念,又是多年后南北相忘的遗憾,或是彼此祝福的真挚。南风喃,呢喃着你们的故事,北海北,葬着许许多多像你一样的无名英雄的墓碑。
世界有多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祖国的边防上驻守着许许多多这样的兵;时间有多长,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有许许多多的军人和她的好姑娘在谱写着清苦的恋歌;未来有多远,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善良的兵不想姑娘再受苦,编织了一个个谎言,善良的姑娘在多年之后才领悟;故事的结局,是否美好,我仍然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曲遥相守望的恋歌真的存在过。
如果可以敬往事一杯浓烈的酒,是不是所有的岁月就可以不再回头?所以,我有酒一杯,来讲着南山南、北秋悲的故事,只是在淡淡的往事里希望所有的军人和他心爱的姑娘,都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即使一个在昆仑山顶数星星,一个在异国他乡里求学问;即使一个在边防的哨位上守祖国,一个在双亲旁守家人;即使一个右手始终在向祖国敬礼,一个左手始终守护着爱情。无论,你们的军恋是怎样的,清苦中总是带着甜蜜,正是这份甜蜜才让爱情走得更加久远。
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北方的严寒里四季如春,因为爱情,我们的季节也在同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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