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生于1911年9月10日,(她坐满月的时候冷先生被辛亥革命截在外地没有赶回来)是白嘉轩和白吴氏所生八个孩子里惟一留下的女孩,是白嘉轩最小的孩子,又是长女,下面我们就来聊聊关于白鹿原白灵的随心而活?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白鹿原白灵的随心而活
白灵生于1911年9月10日,(她坐满月的时候冷先生被辛亥革命截在外地没有赶回来)是白嘉轩和白吴氏所生八个孩子里惟一留下的女孩,是白嘉轩最小的孩子,又是长女。
白灵从小长得“细嫩的皮肤,聪明稚气的两只忽闪水灵的大眼,胖乎乎的手腕,有多招人喜爱。白嘉轩常常忍不住咬那手腕,咬得女儿哎呦直叫,揪他的头发,打他的脸。他把疼哭了的女儿架上脖子在院子里颠着跑着,又逗得灵灵笑起来。”
在干大鹿三眼里,白灵是个“被主人一家都宠惯的女子,他首先发觉这个女子和这个家庭的不和谐。”小时候的白灵“有时跑进马号,一扑就趴上鹿三的脊背,喊着‘干大干大’”询问着骡子肚子底下那条多余的“尾巴”。
童年的白灵不仅不缠足,还要上学。在村里学堂上“旧学”时,教书的徐先生就发现白灵的与众不同:“无论这个女子怎么不像个女子,徐先生却惊奇地发现她十分灵聪,几乎过目不忘,一遍成诵,尤其那毛笔字写的极好。两年下来,白灵的毛笔字就超过了徐先生的水平。”
原上的圣人朱先生也是白灵的姑父看着白灵的眼睛,断定白灵是个“学文可以治国安邦,习武则可能统领千军万马”的姑娘。
白灵该到城里读“新学”的时候,白嘉轩反悔了,第一次对白灵冷下脸说:“你的书已经念够了……现在该跟你妈学针线活了。”白灵一下子愣坐在那儿,“哇”的一声哭了:“你说等我长大了就进城念书……”白嘉轩说:“城里现在乱得没个象况,男子娃进城我都不放心,何况你。女子无才便是德。要哭你就扯开哭。”白灵一抹眼睛:“爸。我偏不哭。”十天后,白灵突然失踪。
白灵偷偷跑进城里姑妈家和两位表姐一道上“新学”。白嘉轩找到女儿时,白灵误以为父亲是要将她带回家,便直截了当地说:“爸!你要是逼我回去,我就死给你看。”说着就抓起皮匠姑父带皮子用的一把大铁剪子支到脖子上。白嘉轩一句话没说就回到原上来。于是白嘉轩在心里惊叹:“这么小的娃娃居然敢把剪子搁在脖子上。那一刻,他似乎面对的不是往昔架在脖子上颠跑的灵灵,而是一个与他有生死之仇的敌人。”
白嘉轩再见到女儿白灵时是西安城解围的第四天,“乌鸦兵”围困西安八个月,城里军民死亡数万。白嘉轩赶到城里的二姐夫家打听白灵的下落,二姐轻松地说:“抬死人去咧!”就在白嘉轩惊愕之际,白灵和鹿兆海带着满身的尸臭回来了。在听到白嘉轩要她回家后,白灵说:“你看那么多人战死了饿死了还在城墙根下烂着,我们受他们的保护活下来再不管他们良心不安呀!我实话实说了吧,一个礼拜也回不去,尸首抬完了埋完了,还要举行全城的安陵祭奠仪式,正在挖着的万人坑将命名为‘革命公园’,让子孙后代永远记住这些为国民革命献出生命的英灵……”
西安城解围后的腊月初八,“原上人喝腊八粥的晚上” (1926年丙寅虎年(农历)腊月初八是公历1927年1月11日是腊八日)白灵回到家中讲述了自己在西安城里的革命活动:“我们把县长轰下台喽!这回大闹滋水县好痛快呀!国共两党一条秘传传下去,凡是在省城的滋水籍的无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念书的做饭的,当相公的拾破烂的,拉洋车的推菜车的,挑柿担儿的好几百人,全都拥回县城来游行示威,开会演讲,唱歌演剧,把个县府闹得翻了个过儿,把一块‘滋水县人民自决委员会’的大牌子挂到县府门口。”当群众发现梁县长正在草拟抓人名单,是个两面派时,带着证据告到省主席那里,于大胡子一看那个黑名单就火了,‘说谁阻挡国民革命就把他踏倒’接着一声令下把梁县长给撤了……”
白灵兴奋的讲述吓到了家人,母亲白吴氏劝诫道:“灵灵,你在城里要念书就好好念书,甭跟着旁人疯疯癫癫乱跑。记住,你在屋里再甭说刚才说的那号话了,你说话也该瞅瞅你爸的脸色。”白灵的回答是:“我瞅见我爸的脸色,他不乐意他不爱听,我偏说给他听,冲一冲他那封建脑瓜子。”
白嘉轩想用“出嫁”把白灵的革命行动扼杀,便把白灵囚禁在小厦屋里,结果白灵利用一把撅头破窗而逃,还用撅头在白粉刷过的墙上刻下“谁阻挡国民革命就把他踏倒!”的口号!
白灵破窗逃跑后,白嘉轩“向着全家老少威严地宣布:‘从今往后,谁也不准再提说她。全当她死了。’”此后多年,白嘉轩冷着脸对一切问及白灵的亲戚或友人都只有一句话:“死了。甭再问了。”
这次“省亲”使作为革命青年的白灵第一次见到“大闹滋水县”的策划组织者之一的鹿兆鹏。不明就里的白灵还“抱怨作为革命的领导人的鹿兆鹏怎么能不参与?”鹿兆鹏以一个运动领导人的涵养与纪律呵呵笑着默认了她的抱怨。随后他们谈论了三民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共同点和不同点,谈论轰轰烈烈的北伐和各地人民革命热潮,畅想着北伐革命即将胜利的前景。
这次接触使她认识到鹿兆鹏和鹿兆海两兄弟的异同:“鹿兆鹏是一件已经成型的家具,而鹿兆海还是一截刚刚砍伐的原木;鹿兆鹏已经是一把锋利的斧头而鹿兆海尚是一圪塔铁坯,他在各方面都称得起一位令人钦敬的大哥哥。”理想的相同和心灵的契合,使白灵走近了鹿兆鹏并开始在鹿兆鹏的领导下继续开展革命工作。这一点,鹿兆鹏的兄弟,鹿兆海也看出来,“你肯定是她的领导吧?”
就在“二虎守西安”(1926.4.2——11.28,吴佩孚、张作霖合谋,命令手下的原陕西省长刘镇华“乌鸦兵”围攻西安,夺取战略要地,守城的是李虎臣、杨虎城。)期间,白嘉轩和鹿子霖这两个暗中较劲的同族兄弟的下一代白灵与鹿兆海在拥护国民革命,反对军阀割据共同的政治立场上建立了青春期的友谊。
当时社会上政党兴起,白灵和鹿兆海两个青年男女用抛铜元“猜字”、“猜龙”的方式决定了各自的政党取向,按照约定的游戏规则,鹿兆海入共产党,白灵入国民党。但这种“青春期”的初恋很快就被残酷的政治现实所改变:鹿兆海进入保定陆军学校从军,毕业后“在国民革命军里任排长……是白鹿原上头一个国民革命军人”“这是一个真正的军人,在白鹿原乡民眼里和心中第一个留下崭新印象的军人。”
白灵和鹿兆海重逢了,却也发生了严重的并且是导致决裂的分歧。白灵和鹿兆海的政治立场“反翻”了:白灵抛弃了国民党加入了共产党,而鹿兆海抛弃了共产党而加入了国民党,双方互不退让结果不欢而散。
第二次在城里,白灵直言不讳地批评了鹿兆海身上初露的“贵族气息”:“兆海哥,你也太倔了,一回谈不拢二回连面也不见了?真有点国民党翻脸不认人的通病……一年多不见,你长了身体长了知识,也长了不少贵族口气啊!”在听完鹿兆海的辩解后反问着:“你听没听到贺老大怎么死的?你听过你见过把人从高空墩下来的墩刑吗?岳维山在滋水田福贤在原上的镇压和报复,你看不见那个疯狂那个血腥吗?还是不敢面对?不管你怎么看怎么想,反正国民党的嘴脸这回在原上在滋水再也遮不住羞了。共产党就是要发动被压迫者推翻压迫者,建立一个没有剥削没有压迫自由平等的世界。”
鹿兆海虽然做了几次挽回,但都遭到的白灵的拒绝:鹿兆海去榆林归队的前夜找到白灵……鹿兆海紧紧攥住白灵的手说:“……我退出‘国’这可以,你也退出‘共’吧!咱们俩干脆什么党派也不参加,你教你的学生,我当我的兵,免得‘国’呀‘共’呀是是非非。”白灵猛地拉出手激烈地说:“你知道不知道,你参加的那个国民党怎样杀戮异党?抓住了甚至连审问的手序也不走就直接塞进枯井!你参加这样的党难道不怕脸上溅血?”
几年后,鹿兆海从榆林沙漠回到豆腐巷小学校里再见到白灵时,鹿兆海讲述了榆林地区的水好养人,娃子都像吕布,女子都像貂蝉。白灵说:“你该在那儿给你引回个貂蝉。”鹿兆海说:“我还是恋着白鹿原上的……”白灵抿着嘴没有说话。 当鹿兆海自明心迹地说“我还是恪守誓言,非你不娶。你嫁了人我就发誓再不娶妻……我走南闯北这多年,愈是相信世上找不到我心中的你了。”白灵赌气地说:“我明天就嫁人。”
白灵在一次完成了传递情报的任务后被鹿兆海“巧遇”,白灵瞅着鹿兆海的军装,却问:“你这衣裳是连长,还是营长的?”鹿兆海说:“问那干啥?好不容易撞见你,难道跟我连一句知心话也没有啦?”白灵嗔怒道:“我怕你把我填了枯井!”鹿兆海说:“那是特务干的事,而我是一名军人。”白灵说:“特务难道不是贵党豢养下的?”鹿兆海没有生气,却侃侃谈到他们两小无猜……订了终身的温馨往事,鹿兆海说到这里已经伤心了。白灵却冷淡地说:“你该不是从月亮上刚下来吧?城里的枯井几乎天天都有人被撂进去,你却在这儿抒情。”鹿兆海再次表白“我等你到老”时,白灵发觉自己的心在颤栗,故意冷着脸说:“你到枯井里认我的尸首时,我谢你。”
正是以理想一致作为爱情取舍的基础,所以当姑妈问起白灵和鹿兆海的关系时,白灵坦荡地说:“早先几年我俩都私定终身哩!那阵儿都小都不懂啥。现在都大了懂道理了,觉得不合适又拆散了,只是一般乡亲乡党有点来往,再没啥拉拉扯扯的事。”
白灵在城里学校教课期间满眼看到的都是国民党在逮捕和屠杀共产党员:白灵身边的段老师和薛老师两位共产党员都在被捕后遭到杀害。当前来和白灵接头的黄先生告诉她:“小白你所以还安全无虞,正好证明段、薛两位老师堪称真正的老师。白灵脑子里只剩下两只装着段老师薛老师的麻袋,七尺汉子装进三尺长的麻袋扎紧袋口,被人拽着拖着扔进干枯的深井的逼真情景。她当时听罢哑然无语,最初的惊恐很快转化为无可比拟的愤怒。她对黄先生说:‘多亏你给我说了这个消息,临到我被装进麻袋时我就不害怕了’”
红三十六军的溃败和段老师、薛老师被国民党杀害的残酷现实最终使白灵“成熟了,也看轻了自己:死了不算什么;一个对异党实施如此惨无人寰的杀戮手段的政权,你对他如若产生一丝一毫的幻想都是可耻的,你就应该或者说活该被装进麻袋投进枯井;必须推翻它,打倒它,消灭它,而不需要再跟它讲什么条件;她现在才能切近地理解义无反顾和视死如归这两个成语的生动之处。”
当黄先生隔了很久才和白灵第二次接头时,说道:“党组织这回遭到的破坏是太惨重了。”白灵忍不住溢出泪来:“你好久不来,我瞎想着……你大概也给……撂进枯井……”黄先生苦笑一下:“这很难避免。我现在腰里勒着一条红丝带,将来胜利了,你们挖掏同志们的尸骨时,可以辨认出我来。”白灵破涕笑了:“我用丝绸剪一只白鹿缝到衬衫上,你将来也好辨出我……”黄先生随后就指派他到滋水县来给郝县长送信……
当白灵在姑父家邂逅了被国民党通缉的共产党“省委委员还兼着省农协副部长”的,已经转入地下的鹿兆鹏时“彻底改变了她的命运。”白灵对鹿兆鹏“颤着声说:‘我要加入共产党’鹿兆鹏用手按住白灵的肩膀让她坐下来说:‘现在全国都在剿杀共产党。’白灵说:‘我看着他们剿杀才要入。’鹿兆鹏说:‘我们被剿杀的人不计其数。’白灵说:‘你们人少了,我来填补一个空缺。’鹿兆鹏猛地抓住白灵的双手,热泪哗哗流淌下来:‘我而今连哭同志的地方也没有了……’白灵说:‘我讨厌男人哭哭咧咧的样子。’”
姜政委的叛变使红三十六师遭到了灭顶之灾,“鹿兆鹏受命调进城来,替补被填了枯井的同志的位置;更为险恶的环境需要采取更为隐蔽的方式,与白灵结成假夫妻就是一种隐蔽方式。” 黄先生再次见到白灵时说:“我来传达一个新的任务……去给一个同志做假太太……一种掩护。”白灵欣然地接受了任务。当白灵看到这个需要掩护的同志就是鹿兆鹏时,说:“党在危机中让我来协助你,我感到骄傲。即就被填了枯井,我还是骄傲。”
由于假扮的夫妻关系已经遭到房东魏老太的怀疑,为了消除暴露身份的隐患,在魏老太小厦屋里白灵和鹿兆鹏对着点燃的烛光“拜了天地”后才水到渠成地结为了真正的夫妻。
婚后,白灵继续开展革命工作,她刚刚成功地组织了中正中学的一场学潮。在这之前,她已经参与和组织过两所学校的学潮。这当儿照省委指示暂且留在城里做学运工作的鹿兆鹏召见她:“要不失时机地把反馍斗争提高到反黑暗的政治斗争,”白灵说:“我有信心。”
蒋介石在中国南部山区围剿共产党红军的同时得知西北地区有学生闹事的情报后,派教育部长来西安“管一下”。陶部长到西安后公开撤掉省教育局长,命令新教育局长与军统联手在教育系统建立剿共情报机构,建立健全三青团、国民党在学校的组织网络……这时已经担任省立师范学校学生自治会主席的白灵帮助鹿兆鹏秘密会见各学校的学生领袖,把共产党的意见传输给他们。
白灵得知陶部长要以对“西安各个学校的学生代表进行训导”来结束西北之行的消息,便和刚刚建立的西安学界抗日促进联盟的学生领袖做出决定:给陶部长一个下马威。
在陶部长的训导会上,学生们纷纷递条子对“训导”进行质疑,在混乱中,白灵“窜到台下的人窝里,高喊一声:‘打这个小日本的乏走狗!’一扬手便将半块砖头抛上台去,不偏不倚正好击中陶部长的鼻梁。陶部长惨叫一声,连同座椅一同跌翻到台子上……陶部长满脸血污,被人拉起来拖挟到后台,仅仅只抢先一步从窗口翻跳出去……学生被捕者不计其数,白灵却侥幸逃走了。”
白灵脱险后,相关亲人都几乎同时遭到国民党军统特务的野蛮搜查。在白家,白孝武壮起胆子对闯来搜捕的特务们说:“她多年都不认这个家咧!”白嘉轩说:“……她死也不会回家。她早都不认我这个老子,我也不认她是我女了。”
原上几家亲戚先后接踵进门,报告着同样的恐怖遭际。朱先生的书院也遭到了搜查,最严重的是白灵二姑夫一家:“二姑夫被拉去拷打了三天三夜……二姑夫躺在床上养伤,皮货铺子给封了,说是犯了窝藏共匪罪……”
由于砖砍教育部长,白灵身份暴露遭到国民党军统特务的追捕,随即被鹿兆鹏转移到南梁地区革命根据地。
白灵在转移途中经到龙湾村的时候生下了鹿、白两家联姻后的第一个后代——鹿子霖的长子长孙,白嘉轩的长女长外孙——鹿天明——也是作者在插叙中所介绍的当代作家鹿鸣——此“鸣”非彼“明”——化用曹操《短歌行》中的“呦呦鹿鸣”。
白灵进入红军南梁的根据地后先当文化教员,半年后被调到军部做秘书,能旁听各种重要会议,包括廖军长和毕政委二人的最高决策。 后来部队发生了揭露国民党潜伏特务事件,并因此导致了一场内乱。一次毕政委召集的全体将士会议上,白灵被“审查小组”逮捕了。
“白灵被抓得最迟,却被处死的最快,这可能主要是她与廖军长过密关系被看作死党,也可能是她的野性子招致的结果。”
白灵面对主要的审查者毕政委,先是在称呼上逐步升级:从“毕政委”到“尊姓大名”再到“毕——眼——镜——毕瞎子!”再就是“抛出砖头一样的话”白灵斥责毕政委是“敌人派遣的高级特务”,“是野心家阴谋家”,“是无赖”,“是混蛋”,“有破坏革命的十分才略,却连一分建树革命的本领都不具备。”最后白灵决绝地宣誓道:“我早已不考虑我的下场了。我的下场早就摆到那儿了。我今天死比前半月前一月死没什么两样,唯一的好处是我把骂你的机会等到了!你处死我,你也同时记住:你比我渺小一百倍!”……“白灵被活埋就在那天晚上,天上下着雪”……
白灵牺牲的那天是1935年农历11月初七(公历1935年12月2日星期一,猪年)终年25岁零两个月22天。
短评:白灵是满清封建王朝崩溃前夜“最后时刻的诞生者”,又是新时代国、共两大阵营激荡博弈大潮中的陨落者。是一个可爱可敬的革命青年和革命战士,小小的年纪就敢参与“抬埋死人”的公益活动,充满了对反动势力蔑视和拥护革命的精神和意志。白灵短暂的一生没有任何瑕疵,就像她的名字,洁白而有灵性。白灵是新时代的女性,她的爱情观是以革命理想为基础的,不为鹿兆海“热情、单纯、聪慧和文化素养”的个人魅力所左右,也不为“高职要员”求婚而动摇。
白灵对爱情的考虑是有原则的:爱情服从革命,而决不是相反。她把从爱情从鹿兆海身上转移到鹿兆鹏身上的依据不是喜新厌旧而是对共产党,对共产主义的信仰并且是“从一而终”。
她认准共产党后义无反顾地投入其中,她忠实地执行党关于学生运动的指示,并且身先士卒地进行战斗。
当黄先生说道:“我现在腰里勒着一条红丝带,将来胜利了,你们挖掏同志们的尸骨时,可以辨认出我来。”白灵破涕笑了:“我用丝绸剪一只白鹿缝到衬衫上,你将来也好辨出我……”这是两个共产党员相互之间怎样的视死如归,怎样的以死相托!
白灵在“不懂啥”时加入了国民党,等到“懂道理”时就加入共产党反映了白灵的成长、成熟。白灵在党组织的安排下躲过了国民党的“填井”,却没有躲过共产党内“左倾路线”的“活埋”。这就是悲剧。这既是共产党员个人的悲剧,也是党的队伍,党的力量的悲剧。可以说,不能残害自己的同志是我党在发展历史中不能忘去的教训。
一句振聋发聩的话出自第一大队大队长的口:“我敢拿脑袋担保那些西安学生绝对不会全部是特务。你把他们一个个活埋了等于自己消灭自己!往后谁还敢投奔到咱们这杆军旗下……”
“作家鹿鸣也不执意要找到毕某问询什么。他觉得重要的已不是烈士死亡的细节和具体的过程,那仅仅是对未来的创作有用;重要的是对发生这一幕历史悲剧的根源的反省。”
白灵对自己命运的选择是当时妇女所面临众多选择中的一种,尽管白灵这只白鹿原上精灵的“白鹿”中途陨落了,但她选择的道路终究是广大的妇女奔向解放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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