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轻浅的孟秋,完美收官。韵味十足的仲秋,正在秋风中,以一种不要不要的浪漫,正在进行时。醉美的季秋,还在初冬的边缘,翘首向风姿绰约的仲秋眺望,准备迎接它的如约莅临。
秋色逐渐深沉,秋意逐渐浓郁。秋风起处,我不知道,风具体从哪里细致吹来?!除了大致的西部方向。于此,身居西部丛林,多少有点“难得糊涂”的反讽意味。再次敏锐地闻到,风中有我熟悉而又亲切的西部味道,那股在瞬间,就能够唤醒和激活我嗅觉记忆的独特味道。这一味道已经深深种植在我生命的土壤中,它是那些鲜活的马粪,与花朵弥漫的芬芳,混合在一起形成的一种独特的气味,它精准的刺激着我的肾上腺激素,爆棚分泌。
草地上,那些有名无实,或有名有实,有毒,或无毒的花朵,在宜人的阳光下,在隆起的堆堆失去水分的牛粪旁,接受着路过秋天草径的人们,真真假假的赞美着。它们寂寞无主的花开花谢,于秋日时光中。
时光匆匆行,多少不可方物,吹弹可破的脆弱事物,若一阵秋风,温润岁月后,消失无影无踪。我惊喜地看见,一株顽强生命的绿,在明媚的秋阳下,从沧桑的年轮缝隙中,艰难地抽发出贫血的叶羽,笑迎阳光,昭彰风雨,向辽阔的天空动情生长。
行走在西部高原上,秋天的阳光是如此纯净,安静地倾泻向美丽的秋天。我的耳畔,只聆听到恣意流淌的风声,溪水一般在发际穿行,间或有动听的鸟鸣,挑起眼眸追寻的欲望。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漫步生于斯,长于斯的魅力四射西部丛林,我想,能够深情亲红我的脸,精确吻痛、吻黑我肌肤的,只有西部高原阳光的激情;能够让我明亮的眼睛,一瞬间,在白天与黑夜致盲的,唯有这些从遥远天空飘来,纯净的雪。行走秋风中,满山遍野流浪的格桑花,载歌载舞,欢庆丰硕,总是多情在笑我。
曾记得,徐悲鸿大师如是说:“剑马求不得,狂歌走天涯。白马秋风塞上,杏花烟雨江南”。其意是:想要骑着战马,拿着宝剑,大战江湖而不得,那就纵情高歌,游遍天涯海角。骑着白马,看那秋风萧瑟的塞上风光,看那烟雨濛濛杏花开放的江南美景。
寄情山水间,他抒发的是一种个人情怀。岁月如梭,生命中几多美好,总是在心中的秋水里荡漾起阵阵涟漪。那些时光就像一株朴素的青莲,实时开花,蒂蓬结子,生根长藕,生命丰盈与灿烂在清澈的春水、秋水里。最后,带着西部泥土的芬芳,以干净而优雅的姿态,在水一方,瘦削于时光。
那些曾经立于小荷尖尖角摆拍,抖动花枝招展翅膀与腰肢,炫耀浅薄魅力的蜻蜓们;那些嬉戏荷叶油纸伞,上蹿下跳的蛙族们;那些游戏弱水三千,争渡争渡的大鱼小虾们。它们都是在半亩方塘,一泓秋水间,追寻过美好时光的匆匆过客。若秋天漫天飞舞的一枚秋叶,微不足道,在秋天原野上,辗转红尘。
(图/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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