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冬日的清晨,在一个偏远的山区农村,秸秆垛中躲藏了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她被向来吝啬自私的喜子妈收留。
可经过喜子妈接触才知道,这个女人居然是个疯子,连最基本的语言能力都不具备,问她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一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女人的模样却长得有几分姿色,喜子娘见状顿时心生一计,她的儿子喜子是个瘸子,打了半辈子的光棍,便想着这个女人或许可以给喜子当媳妇,自家的香火就没能得到延续了。
秉着这个念头喜子娘就把女人接到了自家住,还开始有意无意地暗示着喜子,但无奈喜子生性老实,和女人话都不多说一句。
直到那天喜子娘将女人打扮了一番,喜子望着女人姣好的面容才头一回动了心思,心想有这么个媳妇好像也不错。
没过多久,两个人就在父老乡亲的见证下成了婚,尽管这是桩没有通过正规手续结成的婚事,但是喜子对女人也是打心底里的照顾。
虽然女人智力不是很正常,但她也能明显感觉到喜子对自己的好,因此两个人的感情很是融洽。
女人的肚子在这段平安顺遂的日子中越来越大,很快就足月了即将产子,可却碰上了难产。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喜子娘的真面目也展露无疑,她在保大保小这个问题上毫不犹豫选择了孩子,好在最后一大一小都平安无事,可喜子娘对女人的态度却从此一去不复返了。
那天喜子娘听到几个妇女在讨论着自家的事情,一个女人说既然疯狗咬了人,人会变疯,那么疯子的奶水是不是也能把人喝疯?
听到这话,心系孙子的喜子娘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家,恰好看着女人正打算给孩子喂奶,便直接在女人怀中抢过了孩子,并警告女人,让她以后不许喂孩子。
喜子娘给孩子取了个名叫做柱子,寓意着家中的顶梁柱。
喜子刚回家就听说母亲不让女人喂孩子的事,看着女人哭得不成样子,虽然喜子心中极为不忍,但他到底还是不敢当面违反自己的母亲。
孩子喝不到奶水哭得哇哇的,女人心疼极了,刚解开衣领想要喂奶,喜子娘就立马跑了过来,见到女人要“毒害”自己的孙子,一怒之下,喜子娘直接把女人推倒在地。
此刻喜子已经看出了母亲对待女人态度的转变,可他却一声都不敢吭,只能任由女人在一旁受委屈,就在这种情况之下,女人最后被喜子娘赶出了家门。
她这一走,喜子娘倒是清静了,难过的就是喜子,喜子甚至还时不时地会梦见女人,可即便如此思念,他的念念不忘始终得不到任何的回响。
一晃7年时间过去了,柱子已经长大,此时的他开始好奇自己的母亲究竟去了哪?可全家人都像是串通好的,从来不跟他谈及相关的事。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柱子听到村里的人说,自己的父亲就是个窝囊废,连家里的媳妇都看不好。
在这些闲言碎语的影响下,柱子开始对家人产生了积怨,还和父亲大吵了一架,最后选择了离家出走。
宝贝孙子的出走直接让喜子娘急上心头,最后直接病逝。
在没有了母亲的掣肘后,喜子终于有了勇气要前去寻找失踪已久的女人,经过多方打听,最终喜子总算是找到了女人。
可历经风雨的女人,此时的面容已经变得百般沧桑,不说喜子,就连柱子也对她下意识地产生了抗拒。
柱子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又老又沧桑的女人,竟然是自己一直挂念的母亲,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可是事实如此,他又怎能不信。
在这种复杂的情绪下,柱子一天天的长大,却从来都没有喊过女人一声母亲,甚至还对她视而不见。
女人不知所措地望着自己的儿子,但她也只能弯着腰背着一捆又一捆柴火。
一点一滴将攒起来的钱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盒子里,等着将来柱子上学能够用上,这一切不为别的,只因为她是一位母亲。
10年后,到了柱子上高中的年纪,女人依旧在为家百般操劳,她的身体情况也越来越差,吐血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一晃柱子临近中考,其他同学都已经在家专心备考,柱子却还顾虑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贫穷的家庭是否有能力支撑得起自己上高中。
而女人一声不吭把这些年攒下的钱全部拿了出来,零零散散的钞票对这个女人而言,背后是多少的辛苦劳作。
女人日复一日的砍柴,磨豆腐,她也越来越苍老,头发越来越白,背脊越来越弯,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儿子。
好不容易攒了一袋粮食,心系儿子的女人也要去送给儿子,路途遥远,为了省钱女人连车都不舍得坐,硬是走了20多公里来到学校,可柱子却嫌弃她丢人,连句话都不愿意对她讲。
勤工俭学的柱子在打工的面馆遇到了个离家出走的男孩,从他的身上柱子仿佛看见了自己从前的影子,面馆老板见男孩可怜,端了一碗面给他吃。
吃完后男孩对老板连连道谢,并对老板说,就冲这碗面,他要感激老板一辈子。
老板听完只是面含笑意地说,就凭这碗面你就要感激我一辈子,你娘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这么大,这么多年给你煮过多少碗面,你感激过她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老板的这一番话虽然是对着面前的小男孩说的,但却深深戳中了站在一旁的柱子。
想到母亲日渐衰老的面色和伤痕累累的双手,于是他掏出了自己打工的积蓄,给母亲买了条红色的围巾用来抵抗寒冷的冬天。
当柱子回村后,在河边看见了那个不能再熟悉的身影,而她却永远地倒在了地上,她的身旁,洒落了一地要给柱子送去学校的粮食。
那一刻柱子泪流满面,不断呼喊着母亲,但已然为时已晚,只留下了一声声悔不当初的哭喊。
《天性》是一部关于人性、母性与亲情的乡村现实主义文艺电影,曾经一致因为题材原因遭到了封杀。
人,往往就是这样,得到的东西不懂得珍惜,一旦失去才知道珍贵。
世界上有一种最美丽的声音,那便是母亲的呼唤,虽然女人和正常人不太一样,但是那份爱却不比别人少。
如果一切能够只如初见,那么生活该是多么美好呀,没错,而我们很多人生在福中不知福,当拥有的时候不懂得珍惜,只有等失去了之后才会发现有多么宝贵。
恍然大悟,自己原来生活的那么幸福。
每当人快要离去时,都在叹息,每当人失去了宝贵的东西,都在后悔,但是,每当人后悔后又做了什么呢?只是又在不断耗尽生命。
人应该知足,也应该反省了,不要等到失去后,才懂得珍惜,因为到那时,许多宝贵的东西已经不复存在。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谁也不知道意外和未来哪一个先来,现在看来,活在当下,勇敢表达才能少留遗憾。
当灾难来临的时候,所有还没来得及做的事情都再也无法弥补,把每天当成末日来相爱,一分一秒,都美到泪水流下来,珍惜美好,把握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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