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隐公寡断无谋轻信丧余生 颖考叔争强好胜诡异遭暗算,下面我们就来聊聊关于左传译注隐公三年?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左传译注隐公三年(左传解读隐公十一年)

左传译注隐公三年

隐公十一年

鲁隐公寡断无谋轻信丧余生 颖考叔争强好胜诡异遭暗算

【经】十有一年春,滕侯、薛侯来朝。

【传】十一年春,滕侯、薛侯来朝,争长。薛侯曰:「我先封。」滕侯曰:「我,周之卜正也。薛,庶姓也,我不可以后之。」

公使羽父请于薛侯曰:「君与滕君辱在寡人。周谚有之曰:『山有木,工则度之;宾有礼,主则择之。』周之宗盟,异姓为后。寡人若朝于薛,不敢与诸任齿。君若辱贶寡人,则愿以滕君为请。」

薛侯许之,乃长滕侯。

隐公十一年春,滕侯和薛侯来朝见隐公。这里我们还得对朝和聘作进一步的解释。在隐公七年时,“齐侯使夷仲年来聘”,我们普及了一个春秋的用字,说“来叫做聘,去叫做朝”,当时有网友“松风斋谈客”指出来说“诸侯来曰朝,大夫来曰聘”。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呢?这个分析起来话又长了。

朝本指尊意,比如诸侯见天子,那一定是朝。但诸侯和诸侯相见,又分等级,应分公侯伯子男,低等级的见高等级的也是朝,高等级的一般不会去见低等级的,如想见,有一个字叫会,就是通知你去哪儿相见。所以去曰朝,以显对方尊贵。那来的人也一般不会是低等级的,一般派大夫来,所以来曰聘,也是对对方的尊敬。后来不一定按等级,一般按国家的实力和大小来区别,大国国君不会上门去小国,而小国倒常去见大国国君,所以诸侯曰朝。而大国去见小国会派大夫去,所以大夫曰聘。所以这两个解释并不矛盾,而且是一致的,只是中间缺了一些常识的认知罢了。

现在是滕和薛两个小国的国君来鲁国朝见,所以记做朝。

有意思的是,在传中这两个小国因为争谁先朝见而起了争执。薛侯认为自己应排在前边,理由是我们薛国在滕国之先受封的,应当位居前列。这里薛侯说的是他们早在夏朝时就受封于薛,立国在滕之前,有点依老卖老的意思。而滕侯反驳说我们的祖先曾做过周天子的卜正官(卜正是卜官之长)。而你们薛是异姓国,根不红,苗不正,我怎能排在薛之后呢?

隐公一看这两家争个不停,那就得调解,要不然好事会变成坏事,好不容易现在有国来朝,不可因此而荒了呀。于是派羽父(公子翬)去劝说薛侯。他对薛侯说:你和滕君,都是因来朝见我们国君而受辱才有此行,但周有谚语说“山上有木材,那么工匠才能衡量它的材用;宾客有礼仪,主人才会选择合宜的礼仪招待他。”周室有结盟制度,规定凡是不与主盟同姓的诸侯都居于下位。假如有一天我们鲁国国君前往薛国朝见薛君,自然不敢同任姓的诸侯同列争大小。您如能爱下委屈来惠临敝国,就让滕君居先为长罢。这里说一下,薛国是任姓。

这里注意一下这个羽父公子翬,就是在隐公四年时不听隐公之命私自和宋殇公一块去攻打郑国的那位,现在成了隐公的心腹。去做调解工作相当于外交大臣,是非常重要的工作,可见隐公的政治立场使鲁国在诸侯国之中有了一席之地之后,过去那些不听话的人也逐渐团结在了隐公身边,而且还取得了隐公的信任。但这种人在身边本身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因为这种人永远不会满足,他只为自身利益,有时不择手段。这是后话。

这次调停,还是成功的,薛侯答应了让滕侯先朝。也使得鲁国在国际上小放光芒。

中国凡事都要争个你高我低,此是流毒,而且为害甚远。鲁迅先生在塑造阿Q时在自轻自贱时也是第一个,而且心满意足,真是入木三分。现在有的学生心中并没有真正的理想,唯一的理想就是考入清华,考不上就复读,有甚者复读十三年者,真是奇观。我看这是流毒的再现。薛滕争长这个故事可以看做是这方面的滥觞。

【经】夏,公会郑伯于时来。

【传】夏,公会郑伯于郲,谋伐许也。

郑伯将伐许,五月甲辰,授兵于大宫。公孙阏与颖考叔争车,颖考叔挟輈以走,子都拔棘以逐之,及大逵,弗及,子都怒。

隐公十一年夏,经中只记了一件事,隐公和郑伯在时来相会。时来就是传中说的郲,属郑国,所以郑国国君想见鲁国国君,会通知他“会”。

传中进一步解释原委,是因为郑国要伐许,所以通知鲁国来商量此事。传中又补充了伐许过程中颖考叔和子都发生矛盾的事。五月甲辰这一天,因马上要攻打许国而在太庙发放武器。公孙阏也就是子都和颖考叔争夺兵车,颖考叔抢先一步把车辕挟在腋下拉着就跑了,子都提着戟就去追赶,但一直追到大道上,也没能赶上。看来这个颖考叔不仅力大无穷,而且还是个飞毛腿,还那么孝顺母亲,这让我想起了《隋唐演义》中的罗士信。

通过颖考叔的行为,我们可以看出这个曾经的边关大将进国都去感化郑庄公应该是安排好的事,因这么智慧的事不像是后来这个样子。这个人的形象前后完全不搭界,所以读《左传》时要时刻留心,不注意就被作者给骗了。

子都国为没有追上,因此怀恨在心。

这里我们还得说说这个子都,子都是春秋第一美男,武艺很高超,相貌很哇塞,偏偏又是公孙。可以说论出身,论颜值,论才能,都是了不起也惹不起的人物,谁惹他谁就会被粉丝骂死的那种。现在这么个人物被这么个边关调入的人抢了风头,你想他能咽下这口气?这又是“要争第一”的流毒。

关于子都之美,《诗经》有记载:"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可见子都是当时所有女孩子眼中的白马王子。还有《孟子》还说 :"至于子都,天下莫不知其姣也。不知子都之姣者,无目者也"。意思是全天下没有不知道子都的英俊美丽,不知道子都的人是不长眼睛的人。亚圣这话有些雷人,不过也从侧面说明公孙阏是何等英俊倜傥。

【经】秋七月壬午,公及齐侯、郑伯入许。

【传】秋七月,公会齐侯、郑伯伐许。庚辰,傅于许,颖考叔取郑伯之旗蝥弧以先登。子都自下射之,颠。瑕叔盈又以蝥弧登,周麾而呼曰:「君登矣!」郑师毕登。壬午,遂入许。许庄公奔卫。

齐侯以许让公。公曰:「君谓许不共,故从君讨之。许既伏其罪矣,虽君有命,寡人弗敢与闻。」乃与郑人。

郑伯使许大夫百里奉许叔以居许东偏,曰:「天祸许国,鬼神实不逞于许君,而假手于我寡人。寡人唯是一二父兄不能共亿,其敢以许自为功乎?寡人有弟,不能和协,而使,糊其口于四方,其况能久有许乎?吾子其奉许叔以抚柔此民也,吾将使获也佐吾子。若寡人得没于地,天其以礼悔祸于许?无宁兹许公复奉其社稷。唯我郑国之有请谒焉,如旧昏媾,其能降以相从也。无滋他族,实逼处此,以与我郑国争此土也。吾子孙其覆亡之不暇,而况能禋祀许乎?寡人之使吾子处此,不唯许国之为,亦聊以固吾圉也。」

乃使公孙获处许西偏,曰:「凡而器用财贿,无置于许。我死,乃亟去之。吾先君新邑于此,王室而既卑矣,周之子孙日失其序。夫许,大岳之胤也,天而既厌周德矣,吾其能与许争乎?」

君子谓:「郑庄公于是乎有礼。礼,经国家,定社稷,序民人,利后嗣者也。许无刑而伐之,服而舍之,度德而处之,量力而行之,相时而动,无累后人,可谓知礼矣。」

郑伯使卒出豭,行出犬鸡,以诅射颖考叔者。君子谓:「郑庄公失政刑矣。政以治民,刑以正邪,既无德政,又无威刑,是以及邪。邪而诅之,将何益矣!」

王取邬、刘、功蒍、邗之田于郑,而与郑人苏忿生之田温、原、丝希、樊、隰郕、欑茅、向、盟、州、陉、隤、怀。君子是以知桓王之失郑也。恕而行之,德之则也,礼之经也。己弗能有而以与人,人之不至,不亦宜乎?

郑、息有违言,息侯伐郑。郑伯与战于竟,息师大败而还。君子是以知息之将亡也。不度德,不量力,不亲亲,不征辞,不察有罪,犯五不韪而以伐人,其丧师也,不亦宜乎!

隐公十一年秋,经中较简单,说隐公和齐侯、郑伯进入许国,也就是攻下了许国。而传中详细地描写了这场战争。传中描写的颖考叔十分勇猛,身先士卒,率先擎着庄公的指挥旗登上了许城,还没来得及转过身摆pose,突遭冷箭,坠城而亡。城下的瑕叔盈从他手中抢过旗子,继续攀登,顺利登城,举着郑庄公的旗子转着圈地呼叫“国君登上城了”,许国守城将士溃逃,于是郑国士兵顺利登城。郑国大获全胜,许庄公逃奔到了卫国。

胜利之后,齐僖公提出要把许国的土地让给鲁隐公。隐公说,这怎么可以?我当时来跟您一起征讨许国,是因为您说许国不给周王进贡,现在许国已经认罪了,即使有您的命令,我也不敢从命。于是就将许国的土地让给了郑庄公。

我们先看这一段,1,为什么是齐国提出来要把许国让给鲁国?2,十年时伐宋,理由也是宋不朝,打下两块地方,郑庄公给了鲁国,鲁国没有反对,现在倒因为同样的原因不接受,什么道理?3,推了一圈后,郑国收下了这块地方,为什么不直接让给郑国?

这里有这样几种可能,第一种,是齐国故意给郑国出难题。去年联合攻宋,两块地方都被郑很随便地赏给了鲁国,并没有征得齐国的同意,甚至连让也没有让一下,齐国心里窝火,还不能发作。今年他明知郑国是想要这个许地的,故意主动把这块地方让给鲁国,而鲁国一旦贪心,那郑国会吃个哑巴亏,煮熟的鸭子就这样被别人送人了。齐国还有理,你送了两块,我送一块还不行吗?还把我当兄弟不?所以如果鲁国一旦接受齐国的意见,那郑国会不高兴,郑国不高兴,就没有好果子吃。这是齐国的一计,让郑吃鳖,让鲁上烤架,自已又装没事人。是齐对郑的一次无声的反抗和试探。

当然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不会玩聊斋?鲁国没有上当,但给出的理由不能自圆其说,大家一起因宋不朝而讨之,得地后郑送鲁接受,现在又一起因许不贡而讨之,得地齐送鲁却辞之,实在说不过去,但说不过去也得说,反正我不能要。

齐国一看鲁不要,那就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一块商量给郑国吧。

第二种可能是郑国要求齐国这么做的,自已不能明要,于是让齐假意给鲁,而齐暗示鲁不能要,最后顺理成章给了郑。这也是一种可能。但我还是对第一种分析更加满意。第二种有点小儿科,太不像政治家干的事。不过政治这玩意有时还和过家家差不多,现在网上有句话挺刻薄,叫做“他们在表演,我们知道他们在表演,他们也知道我们知道他们在表演”我觉得有时的确如此。

那么郑伯怎么办呢,我们接着看郑伯精彩的表演。

郑伯没说要,也没说不要,而是让许国的大夫百里辅佐许叔(许庄公的弟弟)住在许都的东部,还有一套说辞,他说:上天降祸给你们许国,是鬼神对许国的国君实在不满意,只是借我的手来惩罚他。但我这个人德行较浅,即使一两个父老兄弟还不能相安,怎敢把讨伐许国作为自己的功劳?我和我弟弟公叔段还不能和睦相处,让他在别的国家讨饭吃,难道我还能长久地占有许国吗?这是说给许国人听的。目的是稳定民心。

接着他又对百里说:您受点累辅佐许叔来安抚你们的百姓,我再给您派个公孙获来做您的助手。如果哪一天我不在了,上天依礼而懊悔并撤回加于许国的祸害,并愿意让许公重新来治理他的国家。到那时如果我们郑国对你们有所请求,希望许国能如同旧时的婚姻关系那么融洽,许君能够不计前嫌委屈答应。

这里插一句,许国是姜姓国。我们还记得隐公元年时,传中说“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也就是说申国和许国是同姓国,也就是说郑国和姜姓国是婚姻关系。当然也不排除郑国曾经娶过许国的女子,这里我没查,如若那样,这个关系就更磁实了。如没有,这个也能靠边,因为娶姜姓女子时,姜姓国也会陪嫁女子来郑国,所以这个婚姻关系是一定的。所以郑庄公才那样说。

他接着说,你们千万不要让其他国家的势力在此插手和滋长,逼走你们,他们占了这个地方,这样就是和我来争夺土地,成为郑国的威胁。那样的话我的子孙会倾覆会逃亡,自顾不睱时又怎么能照顾到你们呢?所以我让您住在这里,不仅是为了你们许国,同时也是为了巩固我的边疆啊。

郑庄公毫不隐瞒自己这次行动的目的,什么你不进贡周王室,就是要你做我的军事缓冲区,别人还不能插手。所以通过郑伯的话,我们再回头看齐的做法,是不是很有深意?

于是让公孙获住在许都的西部,同样有一番安排,告诉公孙获:凡是你的器用财货,不要放在许城。我死后,你就赶快离开这里。我们的祖先在这里新建城邑,但王室已经衰微了,我们这些王室的子孙也一天天失掉了自己的功业。而许国,是四岳的后代,上天既已厌弃了周朝,我们还怎么能和许国争夺呢?

传中借君子之口对庄公在这件事的处理上评论说是合乎礼的。然后解释说礼是“经国家,定社稷,序民人,利后嗣”的工具。许国违背了法度不进贡就讨伐,这是给许国立规矩,使之守法,这叫“经国家”;许国服罪于是宽恕它,没有灭掉它,这叫“定社稷”;能够根据自己的德行来处理,不占为己有,但安排百里佐许叔安抚人民,这叫“序民人”;能根据自己当时的力量来采取合适的政策,让公孙获驻守,但告诉他自己死后立即离开,这叫“利后嗣”,不连累后人,所以说庄公是懂礼的。那么这个礼不仅有法度、规矩、行为准则之意,还有规律和未来形势的准确判断之意了。

战争结束,许国也安排好了,那么剩下的就是回国如何处理颖考叔的问题了。郑伯让每卒(百人为卒)出一头公猪,每行(二十五人为行)出一条狗和一只鸡,来诅咒射杀颖考叔的人。

我们现在说的“猪狗不如”是不是从这里来的不知道,但这样的诅咒实在对杀死颖考叔的人毫无伤害。再说古代的箭尤其是贵族的应该都有标志,这么一员大将应该查一下是如何死的,也好给他树碑立传,传于后人啊!为什么如此草草?只是诅咒射杀颖考叔的人,又没说谁,所以这里很值得玩味。

大家还记得前文我分析的,隐公一年时颖考叔凭借献挖地道之策而受到庄公的欣赏,我说这有可能是庄公安排好的,那么这次颖考叔之死有可能也是庄公安排好的。五月份子都和颖考叔争车,七月份开打,中间一个多月的时间,两个人并没有摩擦。而仗一打开,子都就下手了,而且子都就等着射他,而且你要知道颖考叔拿的可是庄公的旗子,这个目标多么的显明,以子都的箭法,那肯定是一箭毙命。这一个多月如果没有故事,我是不相信的。

如果有,那么争车之事庄公肯定知道,但表面上还得给他俩当和事佬,但背地里会派人给子都递信安排好这一切,所以他俩就相安无事了,所以在攻城时颖考叔就拿了庄公的旗子了,所以在他登城的一瞬间子都的箭就到了。这一切安排的周密而详细,让人误以为这个勇士是死于敌手,简直天衣无缝。

有朋友问,为什么非得杀死颖考叔,那就是他知道得有点多。

传中借君子之口再次评论郑庄公说他“失政刑”,也就是失掉正确的制度和公正的法度。进一步解释说,正确的制度是治理百姓的,公正的刑法是纠正邪恶的,既没有正确的制度,又没有威严的法度,因此才出现邪恶。已经出现这种邪恶之事而只是诅咒,会有什么好处呢?

还是在这年秋天,周王室也有动作,周王从郑国得到四块土地,而给了郑国十二块土地。这里有些小伙伴不解,是不是周王傻,用十二块土地换四块,这不亏大了吗?大家要注意,这十二块是苏忿生之田。这个苏忿生大有来头,他曾是周武王的司寇(负责刑法 牢狱)。决狱断案,明察秋毫,被后世尊为狱神。王室东迁之后,这个古温国又叫苏子国和周王室的关系日益恶化,矛盾加剧,周王室又管不了,便想到这么一条计策。你郑国不是尊王么,那苏子国不听话,我把他用你的土地交换给你了,你去收拾他。实质上是让他们互相消耗之计。这叫我和你要你有的,但我可以给你我没有的。

传中借君子之口评论周桓王,说他这是失掉郑国之举。按恕道办事,是德的准则,礼的大法。自己不能保有却把它给别人,别人再也不会来,不是也很合理吗?恕道就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这年秋天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息侯突然雄起攻打了郑国。原因是郑伯和息侯有了犯了口角,这个息侯一生气,就出兵攻打了郑国,很自然,这是自讨没趣,大败而归。同样是借君子之口评论息侯,还留下了一个成语是“自不量力”。这让我想到了另一个成语“自强不息”,是不是这个成语原来的意思是自己要强大,不要做息侯之意?君子说:不考虑自己的德行,不衡量自己的力量,不亲近自己的亲戚,不审辨自己的言辞,不察看自己有罪与否,违犯这五条大过错而去讨伐别人,丧师受辱,不也是应该的吗?这里不亲近亲戚指的是息国也是姬姓国。

这个秋天事较多,可以说是真正的多事之秋了。

【经】冬十有一月壬辰,公薨。

【传】冬十月,郑伯以虢师伐宋。壬戌,大败宋师,以报其入郑也。宋不告命,故不书。凡诸侯有命,告则书,不然则否。师出臧否,亦如之。虽及灭国,灭不告败,胜不告克,不书于策。

羽父请杀桓公,将以求大宰。公曰:「为其少故也,吾将授之矣。使营菟裘,吾将老焉。」羽父惧,反谮公于桓公而请弑之。公之为公子也,与郑人战于狐壤,止焉。郑人囚诸尹氏,赂尹氏而祷于其主钟巫,遂与尹氏归而立其主。十一月,公祭钟巫,齐于社圃,馆于寪氏。壬辰,羽父使贼弑公于寪氏,立桓公而讨寪氏,有死者。不书葬,不成丧也。

隐公十一年冬十一月,是隐公的最后一个月,壬辰这一日,经中记载“公薨”。传中在十一年冬,补记了十月份郑伯又率领虢国的军队攻打了宋国,而且把宋国打得大败,来报复宋国攻入郑国之仇。传中还解释为什么经中没有记载这件事,那是宋国没有来鲁国报告。然后进一步解释说,凡是诸侯发生大事,前来鲁国报告就记载,不报告就不记载;关于出兵顺利或不顺利,也是一样,报告就记载,不报告就不记载;被灭的不前来报告战败,胜利的不前来报告战绩,也不记载。宋国刚被联军打完,鲁国还是参与者之一,也就不可能来报告此事了。

关于隐公之死,传中详细地进行了描写,并且道出了隐公的死因。

那个公子翬一开始不听隐公之命,到后来成了隐公的心腹,联军讨宋,他是大将,滕薛争位,又是他去调解,所以这个羽父成了隐公的左膀右臂。这时也的野心也越来越大。此时他想当上太宰,也就是卿相,是执政之职。就去讨好隐公,说你这样老是摄政,不如干脆把你弟弟干掉,你不要操心,我去办就行。

隐公说:我当时是因为他年少才摄政,他现在也大了,我将把权力还给他,让他亲政。他还怕羽父不信,又补充说,我已派人去菟裘营造房屋了,那将是我的养老之地。羽父一听这话,不能再说什么了,不但不能说,而且自己有生命之忧,这要是让隐公把话传到鲁允那里,而鲁允真的亲了政,那自己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由于害怕,为了自保,羽父反过来又跑到鲁允那里说:隐公看你长大了,不想还政,还想杀掉你,你应该在他杀你之前把他干掉,不然后悔莫及。鲁允一听便慌了,问那怎么办?羽父说你不要急,我替你把他除了,扶你上位,但你得让我做太宰,你看怎么样?此时鲁允保命要紧,说一切听您安排便了。

隐公当年当公子的时候,前文说过他和郑国在作战时曾被俘虏过,郑国人让尹氏看着他。隐公通过贿赂尹氏策反了这位郑国大夫,而且还在尹氏的祭主钟巫前祷告,让他保佑自己逃回鲁国。后来真的就在尹氏的帮助下他们一块逃了出来,回到了鲁国,隐公也就在国内为尹氏立了祭祀钟巫的神位。

十一月,隐公去祭钟巫,在社圃斋戒,在寪氏家里休息。十一月十五,羽父派人在寪氏家里把隐公给杀了,然后立了鲁允,这就是桓公。同时讨伐寪氏,诬陷寪氏杀了隐公,可怜寪氏家人被枉杀了。隐公的死经中没有记载他的葬日,是因为没有按国君的规格办葬礼。

隐公是否真的想还政于鲁允?我们可以看一下隐公的做为。隐公从摄政之日起,也是历经图治,权衡各方面的关系,无论在国内,还是在国外,极力地扮演自己只是个摄政的角色。从开始没人听话甚至反对一直到与羽父尽释前嫌,还成为相互依靠的关系看,隐公也想坐大。如果想还政,就应该让鲁允出面解决一些重大问题,以培养他的才能和知名度,但这么多年,鲁允并没露面,可见隐公是防着他的,只是出于社会舆论,并没下手罢了。隐公只是没有找到合理的理由和时机来做自己亲政的事,当然可能更多的是当时礼对他的束缚。

羽父因为后来和隐公私交不错,自认为看清了隐公的内心,才有劝隐公杀桓公建言的勇气,但这时隐公可能是为了虚名,也可能是认为时机还不成熟,没有答应羽父。不但没答应还要消除羽父对自己的误解,结果弄巧成拙,枉送了性命。可怜一生隐忍,极力维护摄政之形象,结果自己的罪名是要杀桓公自己亲政被杀,一生的人设就此坍塌,真是可悲可叹。

弹词 清平乐 隐公遇害 成宙评优柔寡断,必定遭凶难。后世前朝天道转,盘算不如强悍。

昨日祭主眠花,今宵凄鼓悲笳。功过任人评述,梨园费嘴磨牙。

弹词 清平乐 子都施箭 成宙评

皮囊姣好,心眼偏偏小。惯宠娇夸遭挫少,遇事脉贲气恼。

不计家国安危,哪管功过是非,依仗箭法高妙,考叔薄命西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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