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春日絮语：断章（66-68）
66
清晨从办公楼门前的橘树前经过时，一阵清幽的橘香迎鼻而来，让人感觉十分舒畅。你忍不住看了看橘子树上的橘子花，大多还是花苞状，只有少许的开放了，同时橘子树下，你也看到了一些凋落的花瓣。细细的，洁白的花瓣，虽然粘上了污泥，可看着依然让人觉得心生怜悯。花大抵总是如此，总是在酝酿着绽放的同时也在静静地凋零，直至花期的结束。
今天的天气很好，连着几日的雨水中露出了放晴的预示。天空不再是那么阴沉沉，看起来要明亮了许多，而呼吸着的空气也不再是那么湿漉漉的，这令你的心胸有些更加的舒畅。当你再抬头望着天空，那种明亮的天空更加在精神上令你的心胸开阔了。
你想，开阔的不仅仅是你自己的心胸，还有那无处不在天上精灵。坐在办公室，除了外头正在修路的机器的轰鸣声，还有便是这鸟们的欢叫声了。
你坐在办公桌，不知道那是些什么鸟的叫声，但是你能从那些鸟儿的叫声中感到一种和你一样对于天气放晴之后的愉悦！
67
在办公室发呆的间隙，你想起了济慈的《夜莺颂》。你想起了这个世界名诗里的一句话：你这人间的仙灵，为何你总能叫得如此欢畅，你一定是看透了这世间的无常。据说，济慈在写这首诗歌的时候正是他的一个表哥刚过世不久。诗歌中也借夜莺的清唱而提及到了死亡，死亡是人类之中永恒的无常。
你想起了那些走在路上的人，想起了昨日母亲在电话中与你说到的家门前永周叔家的小儿子患上口腔癌的事，而永周叔也是因口腔癌在2017年的时候过世。你不知道这对于他家会是怎样的打击，小孩子才二十几岁，都还没结婚，心里不禁涌起了一股悲伤。
你也不禁想起了琼姐，想起她现在正在一个人面对着对于她来说仿佛是在对抗整个宇宙的艰辛。你问她为何不在简书上更新了，她说其实偶尔也有写写，她只是不想把自己惨状让别人看到。而她与你说的那些症状，你在网上查阅了之后，发现无一不是癌症晚期的症状表现。现代的科学发达了，检测手段越来越精确，留给我们创造奇迹的机会更少了。可你依然还是希望琼姐能出现奇迹，尽管这话很苍白无力，可心里总会忍不住去期盼。其实，在与琼姐聊天时，你更觉得琼姐的心态比你还淡然，她似乎已经接受了这般的命运。或许她的内心也在祈祷着奇迹，只是亲身在经历着这个过程的她可能对于命运依然看得更加清楚吧！
具体来说，你不知为何今日要写出这段絮语，可这两天这些关于生与死的思虑一直在你的脑海里徘徊。你想做一只夜莺，可你做不到如它们这般在看透世事无常之后依旧在歌唱，而其实，你想也在努力，正如今日此刻，你依旧还是在闻着橘子花的香味，感受着放晴后的温暖，也在忙碌着这一天的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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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琼姐：
琼姐，由于一来公司事较多，刚刚才在办公室带着耳机听完了你发来的语音，一时，我真不知该说些什么。
琼姐，有时候我真的觉得现在对于你来说，我跟你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我还记得有一次跟你聊天之后，在回去的公车上一路听着Jonas .Blue的《rise》，当我刚一下车，一股悲伤突然之间涌了上来，我当时差点就大哭出来了。后来我还是忍住了，抹掉了掉下来的几滴眼泪。
琼姐，在现实中我们甚至可以说素不相识，可是我对你真的一直都一种很亲切的感觉。特别是在湘雅附二与你见面，虽然在照片上看过你，但是在现实中看到你时我真的感觉你的气质与我想象中如出一辙，见面之后的亲切感油然而生。
琼姐，我一直都知道生活不易，特别是对于我这种性格的人来说生活会更加不易。我喜欢沉浸在书本和自我的世界里，我甚至可以说是喜欢孤独。在俗世的世界里其实也遇到过很多人，他们活在现实里，他们其实人品也真的很好，他们会尽力地帮我，虽然我很感激他们，但是也无法做到与你这般亲切、无所不聊，因为我和你才是同一类人。
琼姐，于现实来讲，我真的觉得其实欠身边一些人蛮多的。我也曾多次想彻底抛弃写文字，回到现实中来，可是每次坚持一段时间后我总是容易一本还原。我又开始痴迷读书，心里十分强烈地想安静地写点东西，然后又变得自我，不接地气起来。正如昨天与你说的，我的内心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系统思想，如果真的找到了，我的思想就不会这么浮浮沉沉，找不到自我。
琼姐，我真觉得一个人的来处应该说是自己的父母应该没错的，漂浮在茫茫宇宙中元素，那些元素机缘巧合结合在了一起，组成了一个无意识的我们，然后通过我们的母亲子宫把我们带到了这个世界。然而一个人的归处呢？我想过很多，是轮回？是天堂？亦或是地狱？对于我们这一代人来说，要再真正从心底接受有神论我想是很难的。后来，有一日我觉得我们的归处就是我们内心的那个自我。那个自我有着自己经历过世事以及艰难反复的思想斗争之后的一个属于自己的稳定的思想体系。一个人如果找到了这个自我，那么就能够真正做到心安即吾归处。只是这个自我真的很难找到，我敢说，这个世界上真正找到的人没几个。而一个人如果自身有了属于自己的牢固的思想体系，那么他的精神层面就永远不会畏惧什么，因为她的内心有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归处。
琼姐，说着说着又开始不接地气了，习惯了吧！
琼姐，不管怎样，你都好好保重，心向阳光总归是不错的。其实，我从刚刚听到你的语音中我也能感受到你内心的坦然，然后还有积极面对的心态。这里，我想起了《星际穿越》中的那首诗歌《不要温柔地走进那良夜》，我们绝不应向命运妥协：哪怕是生命里最后的一场雨，我们也要尽情聆听；哪怕是生命里的最后一朵花，我们也要充分地欣赏；哪怕是生命里的最后一次遇见太阳，我们也要有向阳而生冲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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