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家的石榴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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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公世子,吏部尚书沈大人,五年前自己给自己定了桩亲事。

在所有人都以为他忘记了这门亲事的时候,他上门去下聘了。

然而娶回来的姑娘,似乎记得那曲折纡回的前世。

宁泽上辈子愚蠢的同人私奔了,最后还被人害死了。

今生重归才发现私奔只是一场阴谋,她一路投奔姨母家,最后战战兢兢嫁了人,却发现这个上辈子的乱臣贼子不似她所想,竟然有点甜。

这是扔给人姑娘一根胡萝卜,她就捧起来“大方”掉光所有马甲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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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卯时,平阳城。    薄雾晨光中,卫风穿着烟紫长袍,手里握着把折扇,正斜倚在暗红柱精白墙的梨园门前。    他的眼睛细长呈琥珀色,打眼看人的时候习惯将眼睛微微上挑,配上他那染了朱色口脂的嘴唇,整个人透出来的都是不正经。    他本来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平阳府梨园里名声响当当的花旦,多的是大爷们为博他一笑一掷千金。    也不都是大爷,有位叫宁泽的姑娘也是他的入幕之宾。    称呼姑娘也不太合适,这位是临安城孟将军府上的三姨娘。    当今天下有些乱,东北西北西南三方势力割据,战乱了好几年还没有消停,梨园生意不好做,幸好还有这位卫风撑着场子。    只是爱四处溜达听戏的宁姨娘都好久没有出现了,卫风每日站在门前等上两个时辰才肯给大爷们唱一曲。    卫风这般望夫石似的望着,少不得被人议论。    让谁说一个姨娘这么大摇大摆的追求卫风也不合适。得亏这位孟将军心大竟然也没听到些流言蜚语,这才让他们暗通曲款这些年。    有人就劝卫风:“天下漂亮姑娘多得是,你何必要为了别人家的小妾魂不守舍,我们以后给你找更好的。”    说这话的人也心虚,那位宁姨娘他见过,美!放弃了这朵娇花还真不一定能找到更美的,可是头牌不工作他只能诱哄。    卫风不理他,鼻子里出气哼一声,转开脸,继续望啊望。    有人穿着孔雀蓝对襟长褙子,下面穿着茶白色绣着蓝边的六幅绣裙,头上盘了个圆髻正袅袅婷婷的走过来。    卫风一看,眼睛亮了。    来人肤如凝脂细嫩的仿若上好的白瓷,眸若点漆黑亮中显出一点顽皮,玲珑秀气的鼻子,桃粉色微嘟的唇,正是宁泽。    卫风细腰扭摆,像水蛇似的,缠了上来,柔荑抓住宁泽,话未出口先流了几滴泪。    久别重逢,怎能少了见证人,几位大爷识趣地围了上来,十几双冷刀子望着她,宁泽抖了抖,忙道:“我们上楼说。”    她忍着那些想吃了她的眼光,反手抓住卫风赶紧大步上楼,好死不死握成了一个十指紧扣。手指温热,并不柔滑。大爷们总觉得卫风身娇体软,其实那是他们没怎么摸过,宁泽每次不经意碰到都觉得糙得很。    都说她不守妇道明目张胆的追求戏子,不守妇道她承认,追求卫风,她可不敢真追求。都不用扭头,楼梯下面站着的那些大爷肯定眼里都冒出了三丈火,要是卫风真被她独得了,她还不得被吃了。    她只是事急从权,为了接近卫风,芳心暗许是最可信的办法。    这事要从五年前说起,那天她带着几个小丫头在街头闲逛,遇到一队官兵在搜寻敌军小将宁溱。  她一听这名字有些着慌,她有个异母弟弟就叫宁溱,她离开家的时候,小宁溱才六岁,人小小的却十分维护她这个姐姐。    这万一要是小宁溱该怎么办,她找了个借口甩开丫鬟,无头苍蝇似的乱找,合该是亲人,缘分不浅,真让她在临近梨园的小巷中看到一个穿着黑衣的少年。    少年被卫风扶着勉强站起来,宁泽躲在小巷口偷看了两眼,少年胸前染血伤得不轻。宁泽觑了两眼,少年长得面貌清俊,薄唇紧抿,有些冷淡的感觉,不像她那个笑呵呵软糯的弟弟。  只是左眼下一颗棕色小痣同宁溱一模一样。    她躲在一旁没敢吭声,偷眼看着卫风将宁溱带往梨园方向。    过了些天,宁泽打听了下也没听到抓到宁溱的消息。时值乱世,各方势力为了获取情报安插探子无数,从那起她对卫风的身份有了个推测。    加上这几年卫风对她的防备渐淡,偶尔在她这里套个什么话,套的这些话整合成线她也就确定了卫风的身份。    乱世之中各为其主,宁泽没什么追求,只觉得要是能为弟弟在的大船出一份力也是好的,从那时起她便有意地接近卫风。    一上了梨园二楼,卫风抬手抹去口脂变了脸色,仿似盛开的花儿被霜打了一般,娇媚含春的样儿全不见了。宁泽对这种变脸见怪不怪,要她说她还是更喜欢卫风这种霜茄子的样子,任那个正常的姑娘也不会喜欢一个小倌不是。    “东西带来了?”  宁泽嗯一声,从袖中取出细长的桃木小盒递给他。    盒子里面装的是一味药,名字叫雪染白,是宁泽从张惟那里偷来的。张惟来自苗疆一带,因为和孟家先辈有旧,被宁泽的现任夫君孟峙请来随军。    前些日子卫风对她说他有顽疾需要此药作引,央宁泽帮他,宁泽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这位除了腰肢太软不像男人,还真看不出来有别的毛病。    张惟这老头都一大把年纪了,耳聪目明还从不糊涂,宁泽纠缠了好一段时间,才找到机会下手。    “我灌醉了张惟,偷了他的钥匙,进了他的库房偷偷取出来的,应当假不了。”    刚坐下的卫风一下子弹了起来,指着她就要骂,宁泽不明所以的望着她,漆黑的眼睛朝下弯着,看起来十分无辜。    “你偷得倒是畅快,等那老头醒了你准备怎么办?”    一双含春目望着她,里面蕰着薄怒,宁泽却不以为意。    “还能怎么办,孟峙总不至于杀了我,你不知道这药匣子是张老头的命根子,他一进孟府就让孟峙给他造了暗格放了进去,钥匙都是随身带着。他精通药理,迷又迷不晕,平日又有护卫跟着我也打不过,好在他好酒,前几天他刚得了孙子,正高兴,我说个吉祥话他就喝一大杯,不一会儿就被我灌醉了。”    她说得沾沾自喜,听在卫风耳里却让他窜上一层火气。    卫风本身脾气有些暴躁,每天又要应付各位别怀心思的大爷,越是伪装的柔情似水,内心里越是急躁,宁泽算是他这几年唯一的发泄口,这个没脑子的姑娘做事顾前不顾后,最能点着他,他怀着朽木不可雕的心思骂她一通,扭过头又能继续柔情似水半个月。    只是这件事是他理亏,骂不得,只能急躁地来回踱步,好一会才站定,细长眼睛鄙视地看着宁泽,    “算了,你就不要回去了,你往后跟着我,我们现在就得走。”    说着他收好桃木盒,走了几步推开青石小巷边的窗子,抱住她就要往下跳。  烟紫薄纱笼住宁泽的眼睛,鼻间传来甜甜的脂粉香,宁泽闷声笑了。    “卫风,我嫁人了不能跟你走。”    卫风斜睨她一眼:“就你!”    宁泽被他抱着,颇不自在,但仍不甘示弱仰起头来回瞪他。    “我自幼混在脂粉堆里长大,一看你这形貌就知道你是个姑娘还是妇人,你回去干吗,给孟峙那个窝囊废独守空房?你跟我走,我娶你。”    不甘示弱的眼睛黯淡了下去,如此被人戳穿,宁泽觉得有些丢人,尴尬的耳根都红透了。她急忙垂下头,拂走遮掩的长纱,推了推卫风,卫风见她神情都染上了沮丧,没再难为她,放开了手。    卫风以为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随口就说了出来,现下看她这副样子仿佛他捅了个大篓子一般,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再不走等会可就不好走了。他又要去抓宁泽,却被她一把推开了。    “我们还是明着说吧,我知道你是谁的人。”    她抬头一看卫风,他正一脸疑惑看着她,宁泽笑了笑。    “你也不必再伪装,其实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可还记得五年前有人夜闯平阳王府,那人胸前中了一箭,我碰巧见到你救了他。”    卫风道:“有这桩事?我定是被人挟持了。”    宁泽叹口气:“你莫要再狡辩了,这些年你放任我在你身边折腾,难道就没有调查过我?你救的那人叫宁溱,是我的弟弟。我虽然十多年没见过他了,还是认得出来。”    卫风笑了笑,一把圈住她,从二楼一跃而下,宁泽的尖叫被他一把捂住。    “女人就是事多!你就算知道我是谁又怎样?现在孟府你也回不去了,我哪怕是土匪流氓你也只能跟我走了,平日里就看你脑袋不灵光,关键时刻果然掉链子。你管我是谁干什么,我说了会娶你就一定娶你,你以后安生的给我当个管家娘子就成了,虽然现在世道乱,好在我人美声甜,到了哪里都养的起你。”    他一边说,一边夹着宁泽,向着临安城门疾行。宁泽被她一手抱住,一手捂着嘴,口不能言,只能蹬腿甩胳膊以示不满。    这位爷平日里伪装的柔柔弱弱,她不知道他竟然还是个练家子。她觉得卫风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外面怎么说她,宁泽都知道,无外乎不守妇道,她三天两头地舔着脸跑梨园,搁谁谁都会误会。可是抓着她的这位私下里对着她时都是霜茄子的一张脸,他难不成也误会了?    出了临安城,卫风又夹着宁泽奔了半个时辰,才放下她。    宁泽被憋得差点背过气去,喘了几口,才通红着一张脸骂他:“卫风,谁说要嫁你了!”    “我今天把话给你说明白了,我是为了宁溱才接近你的,如今天下大乱,沈霑势大,宁溱既然选择跟着他,我必然要帮他。你得了药拿回去给你主子就是了,何必要折腾我?你以为你带着我真能逃出平阳地界,到时候误了事又来怨我?”    卫风拉住她,心里涌上些难以言说的滋味,他们在一起五年不说耳鬓厮磨吧,总也把酒言欢过,他凑近瞧了两眼,见她眼睫毛颤啊颤的,眼睛忽闪忽然,这明明是有些心虚。    卫风笑道:“谁要怨你?我竟然小瞧你了,原来你是知道一切还在帮我,如此我就更不能让你回去了,等张惟醒了发现药没了,你想孟峙会怎么处置你?”    能怎么处置她?左右死不了,宁泽扭过头要跑,刚走了两步远,后脑勺上挨了一记,她都没来得及瞪卫风一眼就晕了过去。    一路上倒是出乎宁泽预料的平静,她就这样毫无准备的被卫风一路扛着到了真定府,任宁泽怎么打怎么骂,卫风就是不为所动。    这么通畅无阻的到了真定也出乎卫风的意料,茶棚前他将宁泽放下,不忘打击她:“就说孟峙那小子不喜欢你,你看你丢了,连个找你的人都没有,你以后跟着我,我也去混个将军回来,不让你做小妾,给你个将军夫人当当。”    晶亮的眼睛望着她,少了平日的魅色,语气虽然还是那么不正经,却让宁泽心里闷闷的,又有些萌动。    她活了二十多年,私奔了两次,第一次让她成了李暄的妾室,后来又被李暄转送给孟峙。    第二次会有好结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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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之一品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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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竟然可以狠到这种地步。  虎毒不食子,可他身为孩子的父亲,竟然下令取她儿子的心头之血,只为了救他心爱之人得早产子!  血色弥漫,她最后的亲人在她怀里寸寸成冰。  空寂的房间,暗红的血色,让她对他最后的一丝期望都化作冰雪。她心死如灰,绝望而凄厉的诅咒这对狗男女。  “宁煜,你冷血冷情,不配为人父。我咒你永生永世绝子断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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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密的榕树下,苏慕锦眉目温软。  含笑看着怀中熟睡的小人儿,小小的睿儿睡着之后更加可爱,纤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呼吸均匀,一张稚嫩的小脸满满的都是纯净。  这是她这一生最重要的宝贝。  是拼了她性命也要保护的孩子!  “小姐,您这样自作主张把小少爷留在这里,世子爷知道了恐怕要生气的。”  笙箫原本在不远处瞧着母子两个嬉戏笑闹没有上前打扰,如今瞧着睿儿睡着之后忍不住的有些担忧,瞧着小小的宁睿熟睡的小脸几乎与小姐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般,她眸子微微一酸。  旁人家的孩子日日夜夜与娘亲腻在一起,可落到小姐这边却是这般艰难,连见上一面都是困难。  “今日苏云锦生产,他定然是守在那里等着孩子出世的,哪儿会在意这边的动静。”  苏慕锦不以为意的笑笑,眸子里皆是冷意。  一垂首,眸子落在小小的宁睿身上,目光顿时温柔慈爱了起来。  这辈子,她有她的睿儿便别无所求了。  轻轻在孩子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尽是温柔。  阵阵秋风吹来,萧瑟的院子枯叶飘落,窸窸窣窣的声音带着清冷孤寂的凉。  苏慕锦收拢了手臂,怕孩子受凉,便打算将他抱回屋子里。  院中忽然狂风大作,方才还晴朗大好的天儿忽然之间就变了颜色,乌云一层层的压了下来,狂风吹落的叶子落在皮肤上,宛若刀割一般的疼。  伴随着狂风的到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在院子中响了起来。  苏慕锦转头的瞬间,身子陡然僵硬了下来。  院子的圆形拱门处,男子一身贵气流潋紫绣山水风景图的锦袍,腰间玉带缠绕,面色冰冷无情,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瞧见她的那一刻,一双无情的眸子里有微微的光芒闪过,却瞧不清他所思所想。  浑身紧绷的如同一张拉成满月的弦,蓄势待发。  两人隔着狂乱飘舞的树叶在院子的两端相互凝视。  一片残叶在两人的眼前如同一道锐利的刀子滑下,劈下一道难以跨越的横沟。如同咒语解除一般,两人均收回了视线。  苏慕锦抱紧了怀中沉睡的宁睿,淡淡的移开视线。  “院子太小容不下大佛,世子爷若无事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宁煜脚步踏前一步,浑身带着凌厉的气势十分迫人。他没有理会苏慕锦的话,目光落在苏慕锦怀中沉睡着的孩子身上,一双犀利的眸子几经转变,复杂难言。  见此,苏慕锦警惕的收紧了手臂,后退一步,背脊却挺得笔直,氤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宁煜,冷冷道。  “宁煜,我不过想和睿儿相处一夜,你至于丢下你心爱的苏云锦专门来带走睿儿吗?!”  一句话,她说的咬牙切齿,眼睛盯着宁煜像是一把锐利的刀子,如果可以她真想一刀捅死这个害的她母子不能相守的男人!  不知道她哪句话激怒了他,他眸子里顿时深深的沉了下去,像深海里的漩涡,有种未知的危险,眯着的眼睛落在小小的睿儿粉雕玉琢的小脸上。  睿儿长得像她,可宁煜毕竟是父亲,总归是有几分相似之处的。可是苏慕锦再怎么分辨也看不出他看睿儿的眼神是慈爱,她警惕的抱紧了孩子。  “苏慕锦。”  他抬头,从进院子之后第一次开口跟她说话。  声音低的像此时天空压得极低的乌云。  苏慕锦的心忽然就提了起来。  他忽然缓步向她走来,像是终于做了某种决定,身上的气息越发的冷凝锐利。  离得近了,苏慕锦却嗅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她凝神向宁煜看去,忽然瞳孔微微一缩。  他穿着的紫衣上带着星星点点血迹,一点点绽在他浅紫的锦袍上,乍一眼看过去看不出来,可仔细一分辨才瞧清楚他一身的锦袍竟然被染得到处都是。  苏慕锦的心一紧,咬了咬唇却什么都没说,强装漠然的别过头去。  受伤也好,别的什么也好,他的事情早已与她没有半分干系!  “苏慕锦,云儿她产下一子!”他沉沉的说道。  苏慕锦的心猛的一颤,眨去眸子里凝结的雾气,冷冷道,“与我何干!”  “孩子先天不足,患有心疾!”  “那又如何?!”她冷漠的皱眉。  他难不成还想她流几滴泪水表示遗憾?!可笑至极!  宁煜紧抿着唇步步紧逼,一双锐利的眼睛直直的落在小小的睿儿身上。  “张太医看过了,有法可医!”  苏慕锦眸光冷然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后话。  “苏慕锦,论苏家的关系,云儿是你的嫡亲妹妹,你是她孩子的嫡亲姨母。论宁家的关系你们亦是姐妹相称,你怎么就能表现出这样的漠不关心来?!”他的声音已然带了两分沉冷。  “宁煜,不要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东西,你若是想给她一个正妻的地位无需藉口,直接将我贬妻为妾便罢了,何必说这些虚伪的令人不耻的话来。”  他不理会她,冷着眸子继续一步一步的逼近她,“张太医开了方子,需要与孩子骨肉至亲的兄弟姐妹之心头血做药引,否则孩子必死无疑!”  苏慕锦脸色顿时惨白。  除了睿儿宁王府再没有旁的孩子!  她收紧手臂踉跄的退后几步,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宁煜。  “所以你就为了苏云锦的孩子来要我睿儿的性命?!”苏慕锦像是头一天才认识宁煜,瞪大的凤眸中凝结的雾气终于不堪重负的坠落下来,她胸口沉痛,像钝刀在一点点凌迟心脏,疼的不能自抑。  宁煜紧紧的抿着唇,冷冷的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人冷着眼神对视半晌,周身的空气都冷凝成了冰。  半晌,宁煜才冷冷的道。  “既然软的不成,那便只能来硬的了”他声音彻底的沉冷了下去,一挥手,身后已经闪身而出几个五大三粗的粗使婆子,他退后一步,冷然的命令道,“把宁睿夺过来!”  “宁煜!”苏慕锦望着步步紧逼的婆子们紧紧的抱住孩子大吼一声,“睿儿是你的亲生儿子!”  宁煜眸子微微一凝,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小小的孩子被从沉睡中惊醒,一睁眼就瞧见苏慕锦满脸的冰凉泪水。  “娘……”  沉沉的乌云压着头顶,终于在一声闷雷中破裂开来,冰凉的雨点瓢泼似的砸下来,生疼生疼。  婆子们听从宁煜的吩咐,一寸寸的围堵上来,苏慕锦本是弱质女流,这时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抱着孩子死死的推搡着婆子们。抓,挠,咬,踢……泼妇一般能用上的动作都用了上去,可她终究寡不敌众,当看着睿儿被硬生生的从怀中夺去,听着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渐渐远去,她心头一阵阵的空。  她知道,如果这次睿儿走出她的视线,她就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  心头血……  苏慕锦生生打个寒颤。  “睿儿!”  苏慕锦一步步踉跄着追上去,却被几个婆子生生拉住,她在绝望的哭喊中抓住宁煜的长袖。瓢泼的大雨将她的发髻大落,一缕缕长发黏在脸上,她看上去分外狼狈。  屈下膝盖,她重重的跪在青石板上,沉重的闷响即使在大雨中也清晰可闻,仰着头不顾大雨砸落在眼睛里。  她有生以来头一次求人!  “宁煜,求求你放了睿儿,他只是一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他敬你爱你,一直把你当作慈爱的父亲。如果你怕睿儿抢了苏云锦孩子的地位,我可以带着睿儿离开王府,以后再也不出现你们面前。你恨我也好恼我也好,怎么冷落我折磨我都没有关系,我只求求你……”她狼狈的跪在地上扯着他的衣摆,哭的嘶声力竭,“求求你放过我的睿儿……”  宁煜负手而立,雨幕中瞧不清他的神色,只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压迫感越来越重。  他蹲下身子,握住她的手,触手冰冷,他的眸子深的宛如漩涡,隐隐聚集着风暴,一寸寸把她的手扯开,声音如秋雨一般冰冷。  “晚了!”  话落,不顾跌在雨中的苏慕锦,决然的转身而去。  隔着雨幕,宁睿的哭声从高亢渐渐的变得孱弱。  她不能这样就绝望了,她的睿儿还等着她去救!  “笙箫!”苏慕锦高喊着被几个婆子围住的笙箫,“你现在立马去找王妃。”  说完,她踉跄的从地上站起身来,飞快的往苏云锦的院子里跑去。  睿儿……  她的睿儿!  刚到院子门口就被两个婆子给阻拦住前路,苏慕锦拼尽全身的力气挣扎开两个婆子的束缚,挣扎着跑向院子。  冰凉的雨滴顺着她大张的嘴巴流进嘴巴里,连着心都是冰冷的。  刚到院子里就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苏慕锦心猛的一颤,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主院里竟然没有一个人守着。  苏慕锦加快了脚步,指尖颤抖的推开房门。  满地的血!  屋子里人人面色匆匆的走来走去,却没有人顾忌地上躺着的小小人儿。  苏慕锦眼睛酸的发涩,她踉跄的跪在地上抱住怀里小小的人儿,悲伤到极致竟然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手指颤抖的捂住他胸口处不断涌出的鲜血。  “睿儿睿儿,你坚持住,娘亲找人来救你……”  “娘亲……睿儿……痛……”  小小的宁睿胸前破了一个大大的血洞,明亮的大眼睛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瞳孔渐渐涣散。他似乎不能理解为什么父亲要让人挖他的心头血,眼神痛苦中带着不解,一说话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吐血。  “睿儿……你别吓娘亲,求你活下来,娘亲就只有你了!”  苏慕锦紧紧的抱住宁睿,她的双手都被染得血红,感觉怀中人儿的体温渐渐冰冷她绝望的手足无措,“睿儿……睿儿……”  然而,她的呼唤并不能把宁睿唤醒,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小小的宁睿苍白的手终于无力的垂了下去。  “……睿儿……痛痛……”  苏慕锦的愣愣的坐在地上,似乎失去了所有的知觉,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一个沧桑的声音响起。  “宁世子,老朽无能,这孩子先天不足,哪怕用小公子的心头血做药引也救不回来了……”  苏慕锦浑身一颤,不敢置信的看着宁煜。  宁煜微微蹙眉,却不言语。  半晌,苏慕锦忽然仰天大笑起来。  她笑的令人毛骨悚然,尤其是在这样的阴沉的天气中更显的诡异非常。  “宁煜,你竟然为了一个救不活的孩子要了睿儿的性命!哈哈……”她笑着却流出了大颗的眼泪,有血色从口中一点点涌出来,她生生咽下。  屋里的人都不敢直视她。  苍白着脸色躺在床上的苏云锦一身素衣,似乎也极为难过,低低的喊了声,“姐姐……”  苏慕锦抱着宁睿小小的身子缓缓起身,一字一句宛若泣血。  “宁煜,你冷血冷情,不配为人父。我咒你永生永世绝子绝嗣!”  宁煜望着她眸子里的恨意,抿紧嘴唇,不发一语!  “苏云锦,若有来世,我定要让你后悔来人世一遭!”  一道响雷劈下,映的怀中睿儿的脸色更加惨白,苏慕锦惨然一笑,抱着孩子决然的大步而去。  隐约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阵阵,她也不去管,飞奔到马厩牵了匹马策马而去。  这人世太过丑恶,宁王府更是找不到一处干净的地方,她和她的睿儿就是死也绝不占他宁王府一寸土地。  策马飞奔到一处悬崖,苏慕锦抱着宁睿下了马,她仰头望着乌黑苍茫的天,仰天悲鸣。  “苍天若是有眼,苏慕锦但求尸骨无存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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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笑穿越:史上最无良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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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宠娘子?某妖孽的答案是——顺妻者昌,逆妻者亡!

他的小王妃,只有他自己能欺负!所以逃婚三次都被逮回来,江渔渔开始安慰自己,虽然这男人太妖孽太腹黑,可是十项全能又超级疼老婆,其实是个不错的好老公。只是……这妖孽的节操呢?!

某一天,江渔渔脸上爆红,“你……不要脸!”某妖孽摘下易容面具,淡定地往旁边一扔,“反正也不是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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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着茶盏盖的手微微停顿一下,狭长的桃花眼中闪过笑意,“难道姑娘是京城人?”  “不知道。”  “哦?那姑娘的老家在哪儿?”  “山上。”  “哪座山?”  “不知道。”  “……”何严默默地抽动着嘴角,觉得再问下去,这话题就会一直绕圈子地进行下去。  用眼神征得赫连夜的同意,他就直接问江渔渔,“那你是怎么来到王府的?”  “我原本住在山上,爹娘过世之后,山上就只剩大乖陪着我,可有一天,大乖也不见了,我出来找大乖,就一路走到这里。”  金庸先生的《侠客行》里,主角差不多就是这么离开家的,江渔渔稍微修改了一下,不客气地把这个桥段搬过来自己用。  这样就很方便地解释她为什么没有身份牌子,也理直气壮地可以假装什么规矩都不懂,所以对谁都不行礼。  她可不想没事就跪来跪去,见谁都要卑躬屈膝的。  “大乖是……”她弟弟或者妹妹?  江渔渔刚帮他们解决了大难题,何严正想办法感激她,听说有人丢了,就想派人帮她去找。以靖王府和王爷暗中培养的势力,只要这人还活在世上,就一定会找到。  “我家的大黄狗。”  “……”满腔热血唰地被泼了盆冷水,何严默默地抹了把脸,觉得这个狗名,跟它的主子一样,透着一股……呆。  “那你找到它了吗?”  “没有。”  “那怎么不找了,跑来王府当丫鬟?”感激归感激,何严还是有点怀疑江渔渔的身份,所以刨根问底。  江渔渔眼睛骤然亮了,满脸热诚地说,“因为这里让我有家的感觉!”  “……”家的感觉?她家不就剩一条大黄狗了吗?  难道王府里有人像大黄狗?!何严和刚回来的何叔默默地互看了一眼,之后唰地转头,一脸深沉地遥望远方。  这肯定不是在说他们!  开玩笑,捡骂这种傻事,他们才不干呢……  何严和何叔都不看她,江渔渔就唰地看向赫连夜,还是那种满脸热诚,眼神闪亮亮的模样。  赫连夜差点笑出声来,这样子,还真的像只可爱又乖巧的小宠物,正眼巴巴地看着主人,等着主人来陪它玩。  这古灵精怪的小丫头,还真是越看越合他的胃口。  嘴角噙着笑,他冲何严做了个手势。  他们就在书房里,所以何严立即转身,去给主子拿来纸笔,再动手开始研墨。  “叫什么名字?”  “江小九。”  “小九?好名字。”赫连夜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称赞这一定是假名的名字。  “谢谢王爷,”江渔渔很礼貌很客气地问他,“那王爷叫什么?”  “……”何严磨着墨的手一抖,努力控制着自己鸡婆地去跟江渔渔啰嗦规矩的冲_动。  赫连夜却没介意她“大不敬”的态度,笑着答她,“赫连夜。”  “夜。”江渔渔也学着他刚才的模样,缓声念着这个字,品味了一会儿,才格外客气地说,“王爷的名字,跟我的一样好。”  单字的名字这样念出来,总给人一种亲昵感,这也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他,眼神瞥过来,看着江渔渔把这亲昵的单字念得淡定无辜的模样,凤眼闪过玩味笑意。  何严却忍不了了,一脸凶相地瞪着她。  江渔渔很无辜地回视,“我跟王爷学的。”  何严:“……”  赫连夜已经提笔在纸上写字,还好,这里的字就是繁体字,她还不至于做文盲。  所以眼神一瞥,她就看到纸上的内容。  眼角微微抽搐一下,她把原本想说的话咽回肚子里,一脸崇拜地改口,“我觉得王爷刚才那样,看着很端庄,所以我就学了。”  公平起见,他不仁,她就不义呗~~~  “……”何叔默默地转头看着窗外。  他年纪大了,不应该总受刺激,好像不适合再听下去……  何严的脸都快青了,“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哦……”江渔渔很无辜地看着他,“我不识字,只认识几个词。”  “不识字?”写完了要用的东西,刚被“称赞”为“端庄”的赫连夜抬眼,微微一笑,眼底漾起波痕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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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惊世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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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国篇

倘若时间足够仁慈,就应让你我从那日开始,生生世世,再不相见——

那日京城,濯濯春柳,十里锦红。一场风光花嫁却令尚为处子的她被诊出身怀有孕;他冷眼旁观,殊不知在这场遇见之前,还有遇见。

如果她不是皇兄费心求娶的摄政王掌上明珠,他不是晟国最富治世之才的镇宁王,如果她没有选择那一种命运,他没有选择那一种遇见,他们是否就不必隔着殷红春色,陌生而孤独地等剑梢挑开离别?

她死局逢生,誓以钦封郡主、一品女官的身份为己昭雪沉冤;他志在天下,助她彻查黎苏郡主冤案,从此点燃旷世烽烟。

云烟台上,一卷画,一首诗,三国之争借了情爱面纱;

天门城外,一方帕,一则谎,白玉指环镌刻惊天身世。

她观他能谋善兵,他看她从容周旋;她佑他平安,他护她周全。

当他如愿站到皇权之巅,她竟当着他的面,再一次决绝跳入滔滔江水……

“不要——”他大惊失色,如离弦之箭般扑过去,一如扑向他与她的命运。

她微笑着摧毁即将托付给他的久远接纳,连同他的悲和伤,一并弃置于她的穷途他的末路。

或者,时间本该如此仁慈,许诺你我自这日开始,生生世世,永不复见……

汴国篇

苏漓母亲的贴身侍女静婉被汴国圣女教抓走,苏漓带着沉门之人前往汴国。苏漓利用母亲容惜今留下的线索,找到圣女教,得知了沉门、圣女教与汴国皇室的渊源。

静婉伤重难逃,将毕生功力传与苏漓,并在临死前解开了一些苏漓的身世之谜。

原来,苏漓与黎苏本是双生姐妹,母亲容惜今乃汴国皇族之女,与当今汴皇为堂兄妹,亦是圣女教之圣女,十几年前为情出逃。但是,苏漓生父不详。

苏漓所修两大内功心法,需借助圣女教之圣物方可融会贯通,发挥威力。

苏漓决定应汴皇要求,成为圣女教新一任圣女,遂服下“绝情丹”断情弃爱……

然而,结局是否真能如她所料?

其实,这个故事远非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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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国的京都,向来繁荣热闹,今日尤甚。  静安王府派往摄政王府的迎亲队伍,绵延十数里,城中从未有过的奢华仪仗,一路喜乐震天,礼炮不断,将整座京都染上一片大红的喜气。  黎苏安静地坐在皇帝钦赐的迎亲銮驾之中,双手紧攒,指尖微微见汗,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也会这么紧张!  静安王东方濯,乃皇后嫡出,身份尊贵,才智过人,深得晟皇宠爱。整个京都城里的女子,无不想嫁他为妃!而他只看了她一眼,便惊为天人,执意要娶她为妻。梨花树下,情订三生,他的眼里心中,只有她。眼前浮现出那英挺深情的面容,她内心不自觉地泛起一丝甜意。  忽然,宽阔的大道上,远远奔来十来骑战马。仿佛离弦之箭,迅猛而来。原来排列十分整齐的迎亲队伍,此刻如红色的潮水,纷纷向道路两侧涌退下去。  为首一人端坐乌骓马上,转瞬即到銮驾前。劲风扫来,将銮驾低垂的幕帷拂开一线,露出黎苏明红色的衣裙,柔亮似水。众人禁不住惊呼出声,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冲撞未来的静安王妃!  乌雅马低声嘶鸣,稳稳停住。  站在王府门前的静安王东方濯,在百官簇拥中,长身直立,犹如鹤立鸡群,尊贵耀眼。身上一袭喜服,衬得他英俊挺拔,俊朗非凡。看着来人,他面色微微发沉,不由自主退后一步。  马上的人一身墨色锦袍,金冠束发,更衬得他面如冠玉,剑眉飞扬,眸光凌厉,一头乌发在春风中轻轻地飞舞,整个儿人好似一柄即将出鞘的绝世宝剑!浑身散发着俾睨天下的王者气势!他手臂轻抬,无声地发出指令,紧随其后的侍卫队迅速下马,分列两行,整齐肃静。  四下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眼光,都牢牢定在了他的身上,移动不了半分。  黑衣男子利落地翻身下马,快步走到东方濯面前,微笑着拱手道:“二皇兄今日大喜,泽外出办事,恭贺来迟,还望二皇兄莫怪。”  原来是备受当今皇帝器重的六皇子——镇宁王东方泽!  晟国太子之位一直悬而未定,静安王东方濯,与镇宁王东方泽二人为首的党派斗争,尤为激烈。黎苏身为摄政王之嫡女,对这些传言也早有耳闻。  听到这个沉厚的声音,黎苏心头一跳,心底蓦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东方泽贵为皇子,她从未见过,可是这个声音……这个声音为何如此熟悉?!仿佛曾经深印在脑海之中,但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东方濯眼光微微一沉,一旁的司礼官见他脸色不善,赶忙凑到他身旁,小心提醒道:“静安王,还是先接明玉郡主拜堂吧,再耽搁恐怕就要误了吉时了。”  东方濯斜睨东方泽一眼,冷笑道:“本王蒙父皇母后恩典,与明玉郡主结为百年之好!六弟若是来真心贺喜,就请进去一醉方休吧。”说罢,他快步到銮驾前,向座上的美人伸出手。  帷幕掀起,只见精致豪华的銮驾之内,黎苏端坐正中,身着明红彩凤华服,长裙拽地,纤腰如柳,虽然此刻看不见她的容貌,但这份临变不惊的雍容气度,以及绝世的风姿,便已叫人心醉不已。她缓缓将手放入他宽实的掌心,同时,也将自己的未来,一并托付给眼前这位皇室嫡长子。  一个天之骄子,一个是第一美人,站在一起喜光耀天,果然天生绝配。  东方泽眸光微暗,沉声道:“来人!”  一名侍从飞快地上前,小心翼翼地呈上一个精致的银盒,谨慎万分,仿佛奉上的是绝世珍宝。  东方泽手持银盒,缓缓走向黎苏,轻声笑道:“我这次出远门,偶得一玲珑宝玉。二皇兄今日大婚,就以此物作为贺礼。恭祝皇兄、皇嫂,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黎苏微一抬眼,那银盒恰巧就呈现在自己眼前。纯银打造,雕工精细,盒盖上的云纹图案,层层簇拥,耀眼夺目。她心头暗暗诧异,一个盒子都可以如此精致,不知里头的贺礼,又该是多么惊世绝伦。  还未等她有所表示,身边的东方濯却一把搂住了她的纤腰,将她带离那盒子一步,低声一哼,意有所指笑道:“多谢,六皇弟你有心了。本王与摄政王联姻,乃是父皇亲赐,赏了数不尽的金银宝玉,只怕是用不上了。”  东方泽笑而不答,微微抬手,就在那雕琢精细的云纹图案的中央,轻轻一按,只听咔嚓一声轻响,那盖子竟自动弹开。  耀眼的红光,倏然绽放,瞬间映红了阶前一片春光,众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银盒精巧,锦缎似雪,一枚红光潋滟的血色灵玉,在耀眼的阳光下,玲珑剔透,光泽照人。一看即知,绝非凡品。  周围的人们皆是眼光一亮,随即窃窃私语。东方濯更是面色微怔,立刻伸手拿了起来,迎光而照,只见血玉之中,困锁着一只涅槃的凤凰,仿佛要挣脱箝制,冲天而起。  “这是……凤血灵玉?”东方濯难掩惊喜地问道。  东方泽双眸微眯,笑容暗冷:“比之二皇兄其他宝玉,如何?”  四周臣民一片哗然,凤血灵玉,乃传说中的圣物。听闻此物不仅有灵性,还会认主,传言女子执血玉于阳光下,若血玉中的凤凰收拢翅膀,以示臣服,则表明此女乃真命皇后。  “六皇弟向来出手阔绰,贺礼果然不同凡品。黎苏,你也看看。”东方濯眼光一动,拉过她的手,将那血玉塞进她手里,眼底露出期待。  黎苏内心一紧,来不及反应,血玉已握在手中。东方濯仿佛想证实什么,刻意将她的手缓缓抬起,放到阳光底下,红滟滟的血色红光,似乎就要流淌到她的手上,映着她白玉般的手指,红的愈发红,白的愈发白。  四周的目光,一下子聚焦在她的手上,仿佛天下风云变幻,只在这一刻的变化证实!黎苏只觉得手上一颤,血玉里的凤凰,忽然动了!  翅膀收拢,凤首低颔,由振翅欲飞的姿态,转眼变成了俯首贴耳。  人群不约而同发出了惊叹声,“凤血灵玉认主,真的是太神奇了!恭喜静安王,恭喜明玉郡主!”立即有人上前道贺。百官纷纷赞叹不已,大呼奇妙。  若被凤血灵玉认定的主人是真命皇后,那她的丈夫不言而喻,就是未来的皇帝!  “哈哈哈!”东方濯禁不住放声大笑,执起黎苏的手道:“六皇弟的这份贺礼,真是让人大开眼界!爱妃,你要好好带在身边,切不可辜负了六弟一番美意!”  手中的凤灵血玉,嫣红如血,黎苏微微皱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笼上心头,挥之不去。  东方泽眼中暗光一闪,勾唇笑道:“二皇兄言重了!时辰不早了,二皇兄还是快快与皇嫂进屋拜堂行礼吧,别误了吉时……可就不好了。”  “对对对,镇宁王说的对,误了吉时,就不吉利了!”众人连声附和。  礼炮噼啪炸响,声声不断,大红的炮屑在烟雾之中飞扬四溅,司仪高声唱喝,喜乐齐响。  东方濯牵着黎苏的手,缓缓迈过了王府的大门。  一拜天地,二拜圣旨,三是夫妻对拜,这三拜之后,黎苏就是真正的静安王妃!就在最后这一拜下,她尚未起身,一阵眩晕袭来,猛烈地令她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已经倒在了地上,耀眼的凤血灵玉,磕在地面,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变化来得如此突然。所有宾客惊得站起,东方濯愣在当堂。  “快传太医!”终于有人大呼起来。  一阵手忙脚乱,大堂内乱作一团。东方濯如梦初醒,立刻抱起黎苏,将她安置在内堂的一张软榻上。  太医到来的时候,黎苏已然醒转,但浑身乏力,头脑昏沉,眼皮重逾千斤。  太医面色凝重,神情阴晴不定,时而震惊,时而惶惑,脉象一探再探,唯恐诊错病因。  “太医,王妃究竟得了什么病?”见太医久不松手,东方濯沉声发问。  太医似是受了莫大惊吓,腾地站起,又慌忙跪倒在地,“禀静安王,王妃……王妃她……”支支吾吾,仿佛难以开口。  守在一旁的丫环莲儿,急道:“太医你快说啊,我家小姐到底怎么了?好好的,为什么会昏倒?”  “这……”  “还不快说!”东方濯急怒攻心,眼中已明显带有怒意。静安王易怒,怒必有伤。宫中民间皆知。太医悚然一惊,慌忙叩下头去。  “李太医入宫多年,什么病没见过,今日诊脉怎如此不痛快?莫非,二皇嫂身犯难言隐疾,不便道出?”坐在外室的东方泽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淡无情绪的声音清楚地传到了内堂。  东方濯面色一冷,目如寒冰。吓得李太医慌忙惶恐应道:“王妃本身并无大碍,只因身怀有孕,未能好生调养,今又疲累过度,才致使堂前昏迷……”  身怀有孕!  这四个字,宛如一颗轰天炸弹,乍然投入平静的湖底,在外堂内室,都掀起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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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有喜:县令夫君不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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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她醒来时,头上一个大包,脑袋一片空白。我是谁?从哪儿来?到哪儿去?怎么会在这里?一无所知。身边只有几件衣服和半张银票! 万幸,万幸,当自己被那几个恶霸调戏的时候,妖孽美男从天而降,英雄救美啊! “娘子,为夫总算找到你了。” “夫君!那你知道我叫什么?” “檀香。” “幸好,我不叫麝香。” “如果娘子喜欢,叫这个也行啊。” “算了,还是檀香吧,起码还能熏个衣服啥的。” 管他是谁的夫君,看他那身衣服就知道是个有钱银,长得也够帅,先混上几顿饱饭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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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宛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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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角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使她与微服出巡的顺治皇帝相遇。并互生好感 。

然而由于一首诗使得皇帝对她有了误会,再加上董鄂妃的出现,入宫后的清如一直郁郁寡欢。

太后的出现使她看到了曙光,可这抹曙光让她掉入更深一层的深渊,晋贵人后仅数月就被再度降为答应。这情形一直持续到顺治十五年,董鄂妃死后,清如凭着自己的聪慧与才智终于得到了皇帝的垂青,从嫔一路晋升为贵妃,成为皇帝身边最得意的妃子,可是这期间所付出的代价也是极其惨痛的,曾经的好姐妹不是反目成仇就是阴阳相隔,而曾经的良善更是离她而去。

当她终于站在最高处的时候,恍然发现原来什么都是假的,皇帝对她的恩宠其实都是因为一个死人的影子,都是因为一个“宛”字!

知道真相后,她决然地剥去覆在身上的那层影子,所有不属于她的东西,她统统不要,包括皇帝那从不曾属于过她的爱!

一段不为人知的后宫秘密

一份千疮百孔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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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十八年正月初四这一年的正月自初一起大雪便没有停过已经连着下了四天了将整个紫禁城笼罩在一片银装素裹中。因着大雪而冷清下来的宫中这一日竟是一反常态的热闹即使身处后宫最偏远的冷宫也能感觉到一丝喜庆。破败的冷宫中一扇腐朽的门被一只苍白的手从里推开一个身着罪妃服饰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乌黑长婉转肩上另一只手中还端了一个青瓷酒杯。眉若远山眼若秋水唇若丹朱平心而论若没有左脸那两道张牙舞爪从眉骨一直蜿蜒到下巴的疤痕她算得上是一个极美的女子。连着几日的大雪使得地面积雪甚厚足履其上咯吱咯吱地作响女子默然走到院子中那张缺了角的石桌前桌边还围了几张石凳。她伸手拂去其中一张凳上的积雪坐了下来失神地望向锣鼓鞭炮声传来的方向连有人来到她身后也没觉。一件厚实的披风覆在了女子瘦弱的身躯上“主子您怎么不加衣裳就出来了万一着凉了可怎么得了!”温柔的嗓音里是那份浓浓地关心。女子低头抚着身上的披风淡淡一笑:“湘远这世上只剩下你还在乎我!”被称作湘远的婢女打开手中的绢伞撑在女子头上挡住紧密的雪花闻言忍不住叹了口气:“奴婢对主子好是应该的您到哪儿奴婢就跟到哪儿奴婢只是有点为主子您不值……”女子低头答抚了会披风将目光重新投向高墙外:“你知道外面为什么这么热闹吗?”“这个……奴婢……奴婢不知道!”湘远的迟疑以及语气中的慌乱岂能逃得过女子的耳朵“说吧如今的我还有什么承受不起得!”湘远知道自己这个主子有颗七窍玲珑心什么事都瞒不了她一咬牙只得将实情说了出来“听说今儿个是一位新进宫的汉人姑娘生辰皇上特许以妃子礼节操办宫里各位主子娘娘都去祝贺了连太后也去了听说是皇上的意思!”有些话湘远还是没有说,自几个月前那个汉家姑娘进宫后皇上极是宠爱几乎天天临幸她还打算册封她为妃,要不是太后及朝中大臣极力反对只怕位份早已定下,饶是如此,那名汉女在宫中也开始恃宠而骄宛然以妃子自居不仅对宫女随意责打连有位份有封号的嫔妃也常受她气,只是见皇上宠着她所以敢怒不敢言!女子显然没注意湘远在想些什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汉家姑娘?应该也是长得象她吧如今是她集宠于一身了。那贞妃呢?那个跟自已争斗数载的那个最受不得别人比自己受宠的艳丽女子怎么样了?!还有那个静妃呢若说后宫中还有人真正爱皇上的话她必是其中之一那份纯真的少女情怀始终没有消磨掉即使后位被废后以后也不曾!那顺治呢在这偌大的后宫中除了那位已经成为所有人阴影的孝献皇后外他可曾还爱过?女子怔怔地将手伸进纷纷扬扬落下的雪中瞧着飞入掌心的雪花逐渐化成滴滴雪水那双没有生气的眼睛渐渐泛起一层水雾!她忆起那个才六岁便已尝尽宫中冷暖的孩子……忆起他在雪中第一次叫她额娘的情景……笑意逐渐爬上唇畔然尚不及弯起便已垂下虽然她已经帮他做了最好的打算可是她却不能陪他走下去……“主子雪大了我们回屋吧?”女子微微摇头推开来扶自己的湘远端起桌上那杯还没动过的酒起身执杯的手指沿着杯口摩娑着不知想到了什么泪水竟如珠串般止不住的落入杯中泛起一阵涟漪。突然她执起酒杯朝着乾清宫的方向遥遥举杯相望……福临我敬你这一夜注定无法平静三日后正月初七养心殿传出顺治帝驾崩的噩耗年仅二十四岁帝留下遗诏由皇三子玄烨继承大统改号康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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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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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纪清漪被人陷害,成为表哥的妾,最后与仇人同归于尽。重生后,她觉得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与其谋划婚事,不如自己成为金大腿。可有人偏不让她如愿,有事没事就来跑到她面前挤眉弄眼。纪清漪怒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徐令琛:都是重生的,不如结个盟?纪清漪:我负责貌美如花,你负责打打杀杀?徐令琛:不!我负责打打杀杀,也负责貌美如花。纪清漪:那我呢?徐令琛:鼓励我,赞美我,夸奖我,爱抚我,亲亲我,抱抱我,嫁给我(*╯3╰)纪清漪: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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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纪清漪房中的羊角宫灯还亮着。  她没有沐浴安寝,而是对镜梳妆,用了十二分的精神去打扮。  十一岁来到平阳侯府,至今已经七年,这七年她过得太憋屈了。  尤其后面这三年,她更是如笼中鸟一般,看着娇生惯养,可其实却不过是别人的玩物罢了。  徐令检禁锢了她,还杀了她的弟弟清泰。  可笑她一直被蒙在鼓里,以为只要乖乖听话,低眉顺眼地服侍他,他就会放过清泰。  这几天,她夜夜傅粉涂脂,就为了手刃仇人,为自己与弟弟报仇。  从皇帝病危到徐令检守孝二十七天然后登基,已经过去了足足四十二天。  她相信,徐令检这几天一定会来的。  外面传来轻轻的脚步声,纪清漪身子一僵,紧紧握紧了拳头。  除了徐令检,再无旁人。  那么,今天就做个了断吧。  “清清,我来了。”  徐令检身穿一袭黑衣,俊逸清贵的面上带着几分志得意满的笑容。  与他对视的瞬间,纪清漪心中本能地掀起一股厌恶,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在过去的几年,她没有一日不想杀了这个人渣,没有一日不活在痛苦害怕之中,今天她终于可以杀了他,就如她这几年设想的一样。  徐令检,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检郎,你来了。”  纪清漪脸上带了几分笑,清丽的脸上平添了几分妩媚多姿,就像是在春日枝头的娇花,惹人怜爱。  徐令检颇有些受宠若惊。  从前他的清清虽然温柔,但看他的眼神总带了几分忌惮于疏离,而今天她这样对着他笑,真让他痴迷沉醉。  他忙快走了几步,上前握了纪清漪的手,声音温柔的好像能滴出水来:“清清,这几日我没来看你,委屈你了。”  小心翼翼地语气,好像在呵护稀世珍宝。  “检郎说这些做什么?”纪清漪娇嗔地瞪了他一眼,美目映着烛光熠熠生辉,明艳不可方物。  徐令检这才注意到,纪清漪今天打扮的格外漂亮。  是因为他登基了,所以心里为他高兴吗?  徐令检心里一暖,握着她柔夷的双手又紧了紧:“清清,你待我这样好……”  他很感动,以致于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好半晌,他才道:“你放心,后宫之中,一定有你一席之地。你再忍几个月,等我收拾了孟静玉与孟太后,我一定设法接你进宫。”  孟静玉是他的结发妻子,而徐令检之所以能登上帝位,就是因为有孟太后的鼎力支持。  过河就拆桥,真不愧是徐令检!  纪清漪被他的无耻恶心到了,她抿了抿嘴,尽量让自己笑的更自然一些,声音更柔媚一些:“检郎,我是不是该改口叫你陛下了?”  徐令检上前来,搂着她的腰肢,笑道:“不管我的皇帝也好,太子也好,我永远都是你的检郎。”  说着,便打横将她抱起,朝床榻走去。  他喜欢的,从来都是她的美色。  “检郎!”纪清漪轻轻推了推他,不高兴地嘟哝道:“我等了你好几天,今天特意亲自下厨烧了好几个你喜欢的菜……”  “真的!”徐令检十分惊喜,这才注意到外面果然放着一大桌子美食。  “清清,辛苦你了。以后这样的事,让下人做就好了。你的心意,我都明白。”  徐令检抱了她在桌边坐下,纪清漪端起酒盅敬他:“愿检郎江山永固。”  徐令检也端起酒盅,习惯性地就去拿银针试酒。  纪清漪咯咯一笑,当先喝了一口,然后把嘴凑到徐令检唇边,那娇滴滴、媚盈盈的样子,便是铁石心肠也要化作绕指柔了。  徐令检捧了她的脸,与她双唇相接,将酒吞入腹中。  纪清漪赶紧又倒了一杯:“这一杯祝我与检郎夫妇和顺,恩爱白头。”  徐令检再次喝了,就抱着她缠绵起来。一个多月不见,他的确想她想的紧。  小腹很是燥热,还有一丝丝的刺痛。  徐令检没在意,可当那刺痛来得越来越猛烈,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他一把将纪清漪推开,清秀俊逸的脸上都是骇然。  “你给我喝了什么?”  “还能有什么?自然是断肠草。”纪清漪踉跄地朝后退了两步,勉强扶着桌子站稳之后,便如破了洞的风箱一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父亲是两榜进士,母亲也是高门贵女,她从小的愿望便是如戏文里说的那样,嫁给一个如意郎君,与他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可这一切都被徐令检给毁了!  若不是他贪图她的美色,夺了她的清白,她又怎么会成为陈文锦的妾室,又怎么会成为徐令检的禁脔?  若不是为了弟弟,她早就去与地下的父亲母亲团圆去了。她如笼中鸟一样,将自己关在这华美的笼中,受尽屈辱,忍辱负重,就是为了弟弟能平安顺遂,没想到连这小小的奢望都被徐令检打破了。  她还活着做什么?今天,她就要让徐令检死。  “来人!”徐令检捂着小腹,朝门口跑去,才走了几步,就因为腹中剧痛而摔倒在地。  “别白费功夫了。”纪清漪脸色苍白,对着他冷冷地笑:“你怕孟静玉知道我的存在,每次出宫都找足了借口,还找了与你容貌身形相似的人穿你的衣裳替代你。为了不被发现,你连贴身的护卫都丢给那个替代品。你今天是一个人来的,这宜春轩里除了你我,再无旁人。”  “为了这一天,我计划了整整五个月。”纪清漪那双漂亮的杏眼中此刻是滔天的恨意:“徐令检,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你疯了!”徐令检捂着自己的小腹,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我如今已经是皇帝了,新年一过我便改元,届时我大赦天下,选秀女充实宫廷。你以陈家远房表小姐的名头进宫,以后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留在我的身边,成为受尽富贵荣华的皇贵妃……”  “可那又怎么样?”纪清漪厉声质问:“我不过是你掌中玩物而已,不过是换了个更大的牢笼而已!谁稀罕留在你身边,谁稀罕成为皇贵妃。”  这几年来,纪清漪受尽屈辱,此刻再也忍受不住,眸中的恨意惊涛骇浪般打到徐令检的身上:“你们杀了清泰,却一直在骗我,竟然还想让我像从前那样低眉顺眼地服侍你!徐令检,只恨我手中无刀,不能将你碎尸万段,你就这般死了,真是便宜了你。”  “你以为我死了,你还能活下去?”徐令检突然从地上站起来,用尽全身的走过来将纪清漪扑倒,他骑在她身上,死死地掐着纪清漪的脖子:“你以为我死了,你就能与陈文锦双宿双飞?”  “你做梦!陈文锦不过是将你当成垫脚石而已,你以为我为什么能得手,若不是陈文锦给你下药,你又岂会睡到我的床上?”  “这些年,我对你掏心掏肺,待你如珠似宝,恨不能将心捧到你面前,结果你却只想着陈文锦!”  “你这个贱人,我死了,你也休想活,整个平阳侯府都要给我陪葬……”  徐令检暴怒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知道,她当然知道。  本该在宫中的徐令检死在了平阳侯府,还与她死在一起,孟静玉与孟太后绝不会善罢甘休,届时徐令检与陈文锦所做所为便会被公之于众,陈文锦与平阳侯府都将面临灭顶之灾。特别是陈文锦,以孟静玉的心性,说不定还会将他凌迟处死。  想着陈文锦受尽千刀万剐的折磨而死,纪清漪觉得自己即便是死了,也能含笑九泉了。  掐着她脖子的手渐渐松了,徐令检口吐鲜血倒在了一旁。  纪清漪用残存的力气将他推开,想爬到离他很远的地方去。  活着的时候,被徐令检弄脏了身子,死了,她要离他远远的。  腹中一阵又一阵的刺痛,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她一边爬着,泪水慢慢模糊了她的双眼。  父亲,母亲,是我没用,没有护住清泰,让他被歹人所害。我终于报了仇,我这就下来找你们。清泰,姐姐对不住你,姐姐这就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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