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土生土长的陕西人,老家在咸阳市泾阳县,成语“泾渭分明”说的就是我们泾阳县的泾河与渭河水合流后水的颜色界限分明从小,我说的都是陕西方言,以为天下大家都是这么说话的,看了在村上放映的外国电影,更是认为大家都说的是中国话1989年离开老家去西安上大学,同学们来自五湖四海、全国各地,这时候发现大家必须说普通话,要不然无法交流我记得,大家对陕西话特感兴趣,学的最快的一句话是“我(è)知不道”(我不知道)再一个是大家在床头“贴”了一些明星照或宣传画,陕西人不说“贴”而说“biā(有的方言不符合汉语拼音规则)”,后来每天晚上有人喊“biā灯”睡觉1989年大学毕业后,参加工作来到了一大型央业,是上世纪五十年代国家三线建设时期从天津大城市搬迁到陕西兴平,来自全国各地特别是天津、北京、上海以及东北的人比较多,一直到了他们的二代或三代人,大家在厂里都讲普通话,只是很少的时候或场合有陕西人讲陕西话,所以我也基本上一致讲普通话,最后造成了我说普通话夹杂个别陕西方言,说陕西话也变成了陕西话加普通话的“醋溜普通话”刚上班时,在单身宿舍基本上住的都是陕西本地人在一次下象棋时,有个同事喊“吃车吃车”,我再仔细看了看,哪有“吃车”的棋最后搞明白了,他说的是“出车”这位同事兴平县(现在兴平市)人,我是泾阳县人,都属于咸阳市管辖,同样说陕西话,还是存在“大同小异”其实,方言在十里八乡差异是很大的我老家是泾阳县扫宋公社(后来变成扫宋乡、再后来并到云阳镇),东边是云阳公社(现在是云阳镇),西边是桥底公社(现在是桥底镇)小时候去我二姨家,我们说去东安(即东边的,就像哈萨克斯坦的东干民族实际说的是从东边来的民族)姨家,到她家后马上给客人“倒汤”,我就在想哈没吃饭哩咋给人和(huō)汤(喝汤)原来他们把“倒水”叫“倒汤”我们家有姐弟姊妹五个,我三个哥一个姐,我姐排行老二1975年的时候,我大哥结婚了,我当时是八岁从我大嫂进我家门起,我们姐弟四人都把大嫂叫姐(dié),有时她们不在场的时候我母亲不知道我说的我姐还是我大嫂,我干脆就大姐二姐来区分随后,村上其他人家也效仿我们,不再叫嫂子了,全改为叫姐(dié)通过我大嫂,我了解了她们桥底公社的一些称呼和我们的完全不一样譬如,我们把亲弟兄叫“哥(gé)”,把姐夫叫“哥(gè)”,他们全都叫“哥(gè)”我们叫“姐(dié)”,她们叫“姐(diè)”我们叫“姑(gú)”,比父亲大的叫“姑妈(gūmá)”,她们不分大小都叫“姑(gù)”后来,我注意观察了我们村上,发现一些称呼也不同大多是把父亲叫“大(dá)”,有个别叫“爸爸(bābā)”、“伯(bèi)”把父亲叫“大(dá)”,比父亲大的叫“伯(bèi)”,比父亲小的叫“爸爸(bābā)”我们家有一个不同别人家的现象,我父亲弟兄四个,还有一个堂兄是老大,我们把老大叫“伯(bèi)”,把四个亲弟兄的老大叫“伯(béi)”,把老二叫“三伯(béi)”,把比我父亲小的老四叫“爸”(bá)在我们村,有几户人家和我家一样,把父亲叫“大(dá)”,把母亲叫“奶(nài)”我大表哥家的孩子,把父亲叫“伯(bèi)”,把母亲叫“妈(má)”有一户人家家里五个孩子,前边三个孩子和我家叫法一样,后边两个孩子,则和村上百分之把八十的家庭一样,将父母分别叫“大(dá)”、“妈(má)”上世纪八十年带,随着改革开放政策的变化,大家思想也比较慢慢开放了,直到现在,我们村上把父母都分别叫“爸(bā)”、“妈(má)”如果你干活慢、不利索,家里人会让你“别木囊()béi mū nang”、“克立马擦(kē lī mā cā)”,意思说让你快点,别磨蹭了现在已经听不到这样的声音了小时候听过了一段对话,拿现在说是一个段子,两个人对话,甲:“你能撒气呀(nì nēng sā qī ya)?”,乙:“我到乌达气呀(è dāo wū dā qī ya)”,甲:“你到乌达能撒气呀(nì dāo wū dā nēng sā qī ya)?“,乙:“我到乌达能个撒气(è dāo wū dā nèng sā qi)”意思说你干啥去?我到那边去你到那边干啥?我到那边有点事我们把头叫“撒(sá)”,把额部叫“恩楼(èn lu)”,上医院医生问“你啥痛?”,回答说“我撒(è sá)疼”,除非是陕西的医生,要不然真不知道你哪痛随着时代的变迁,城镇化的发展,城乡差别越来越小,人们的思想观念、文化意识都在慢慢的变化近几年,有一些文化学者提出保护乡村文化,我觉得是很好的建议,但如何保护、谁去保护?就像现在农村年轻人都往城市跑,留下老年人在村子,村上的风俗习惯、风俗文化,还有这些方言如何保护?值得我们深思,下面我们就来聊聊关于不晓得是哪里的方言?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不晓得是哪里的方言(慢慢消失的方言)

不晓得是哪里的方言

我是土生土长的陕西人,老家在咸阳市泾阳县,成语“泾渭分明”说的就是我们泾阳县的泾河与渭河水合流后水的颜色界限分明。从小,我说的都是陕西方言,以为天下大家都是这么说话的,看了在村上放映的外国电影,更是认为大家都说的是中国话。1989年离开老家去西安上大学,同学们来自五湖四海、全国各地,这时候发现大家必须说普通话,要不然无法交流。我记得,大家对陕西话特感兴趣,学的最快的一句话是“我(è)知不道”(我不知道)。再一个是大家在床头“贴”了一些明星照或宣传画,陕西人不说“贴”而说“biā(有的方言不符合汉语拼音规则)”,后来每天晚上有人喊“biā灯”睡觉。1989年大学毕业后,参加工作来到了一大型央业,是上世纪五十年代国家三线建设时期从天津大城市搬迁到陕西兴平,来自全国各地特别是天津、北京、上海以及东北的人比较多,一直到了他们的二代或三代人,大家在厂里都讲普通话,只是很少的时候或场合有陕西人讲陕西话,所以我也基本上一致讲普通话,最后造成了我说普通话夹杂个别陕西方言,说陕西话也变成了陕西话加普通话的“醋溜普通话”。刚上班时,在单身宿舍基本上住的都是陕西本地人。在一次下象棋时,有个同事喊“吃车吃车”,我再仔细看了看,哪有“吃车”的棋。最后搞明白了,他说的是“出车”。这位同事兴平县(现在兴平市)人,我是泾阳县人,都属于咸阳市管辖,同样说陕西话,还是存在“大同小异”。其实,方言在十里八乡差异是很大的。我老家是泾阳县扫宋公社(后来变成扫宋乡、再后来并到云阳镇),东边是云阳公社(现在是云阳镇),西边是桥底公社(现在是桥底镇)。小时候去我二姨家,我们说去东安(即东边的,就像哈萨克斯坦的东干民族实际说的是从东边来的民族)姨家,到她家后马上给客人“倒汤”,我就在想哈没吃饭哩咋给人和(huō)汤(喝汤)。原来他们把“倒水”叫“倒汤”。我们家有姐弟姊妹五个,我三个哥一个姐,我姐排行老二。1975年的时候,我大哥结婚了,我当时是八岁。从我大嫂进我家门起,我们姐弟四人都把大嫂叫姐(dié),有时她们不在场的时候我母亲不知道我说的我姐还是我大嫂,我干脆就大姐二姐来区分。随后,村上其他人家也效仿我们,不再叫嫂子了,全改为叫姐(dié)。通过我大嫂,我了解了她们桥底公社的一些称呼和我们的完全不一样。譬如,我们把亲弟兄叫“哥(gé)”,把姐夫叫“哥(gè)”,他们全都叫“哥(gè)”。我们叫“姐(dié)”,她们叫“姐(diè)”。我们叫“姑(gú)”,比父亲大的叫“姑妈(gūmá)”,她们不分大小都叫“姑(gù)”。后来,我注意观察了我们村上,发现一些称呼也不同。大多是把父亲叫“大(dá)”,有个别叫“爸爸(bābā)”、“伯(bèi)”。把父亲叫“大(dá)”,比父亲大的叫“伯(bèi)”,比父亲小的叫“爸爸(bābā)”。我们家有一个不同别人家的现象,我父亲弟兄四个,还有一个堂兄是老大,我们把老大叫“伯(bèi)”,把四个亲弟兄的老大叫“伯(béi)”,把老二叫“三伯(béi)”,把比我父亲小的老四叫“爸”(bá)。在我们村,有几户人家和我家一样,把父亲叫“大(dá)”,把母亲叫“奶(nài)”。我大表哥家的孩子,把父亲叫“伯(bèi)”,把母亲叫“妈(má)”。有一户人家家里五个孩子,前边三个孩子和我家叫法一样,后边两个孩子,则和村上百分之把八十的家庭一样,将父母分别叫“大(dá)”、“妈(má)”。上世纪八十年带,随着改革开放政策的变化,大家思想也比较慢慢开放了,直到现在,我们村上把父母都分别叫“爸(bā)”、“妈(má)”。如果你干活慢、不利索,家里人会让你“别木囊()béi mū nang”、“克立马擦(kē lī mā cā)”,意思说让你快点,别磨蹭了。现在已经听不到这样的声音了。小时候听过了一段对话,拿现在说是一个段子,两个人对话,甲:“你能撒气呀(nì nēng sā qī ya)?”,乙:“我到乌达气呀(è dāo wū dā qī ya)!”,甲:“你到乌达能撒气呀(nì dāo wū dā nēng sā qī ya)?“,乙:“我到乌达能个撒气(è dāo wū dā nèng sā qi)!”。意思说你干啥去?我到那边去。你到那边干啥?我到那边有点事。我们把头叫“撒(sá)”,把额部叫“恩楼(èn lu)”,上医院医生问“你啥痛?”,回答说“我撒(è sá)疼”,除非是陕西的医生,要不然真不知道你哪痛。随着时代的变迁,城镇化的发展,城乡差别越来越小,人们的思想观念、文化意识都在慢慢的变化。近几年,有一些文化学者提出保护乡村文化,我觉得是很好的建议,但如何保护、谁去保护?就像现在农村年轻人都往城市跑,留下老年人在村子,村上的风俗习惯、风俗文化,还有这些方言如何保护?值得我们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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