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这是【贰瓶子】原创连载《我的海棠我的秋》的第232章,希望大家喜欢~,下面我们就来聊聊关于我也要告男上司的秘密?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我也要告男上司的秘密(我也要告男上司)

我也要告男上司的秘密

亲爱的,这是【贰瓶子】原创连载《我的海棠我的秋》的第232章,希望大家喜欢~

上集写到:

方棠被冲击力往后推,撞在了另一侧的车门上,车门纹丝不动,她的存储空气全用完了,她往下沉。

她没劲了,这比做了十几个小时的手术还累啊。

一只大手从车窗外伸进来,朝着方棠递过来。

手臂上青筋凸出,血管高高鼓起,上面满是细小的划痕,血液顺着那些小伤口往外流。

“过来!”有人在水里大喊,几乎是怒吼着。

递过来的手上,那枚最朴素的白金指环在无名指上闪闪发光,即使是在水底。

方棠知道,指环内侧,是两个字,简单,永远:棠.植。

1

方棠扑上去,抓住了那只大手。

柳植一把丢掉手电筒,另一只手伸过来护住她的头,用力一提,把她从车窗里拎了出来。

太用力了,方棠一头撞上了柳植的胸口,把他撞得闷哼一声。

两人还没动,就听见耳边一声大喊:“快走,要开闸放水了!”

方棠惊魂未定,紧紧抱着柳植,听见那声喊,下意识地回头。

第一眼,她看到在已经彻底没了顶的车子另一头,有个五官清俊贵气逼人的男人和另外一个跟班,原来,车子是他们帮忙固定的。

第二眼,她就看到了正前方那一横面的大坝,已经开始露出了黑洞洞的洞口,一共十个闸口,开关正在缓缓往下降。

“走!”柳植抱起她。

三个人开始奋力地往岸边游去,方棠想离开柳植的怀抱自己游,却觉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眼睛也开始慢慢睁不开。

“给我!”原公子喊了一句,他声音严厉无比,“快!”

柳植把方棠交出去,他的力气快耗尽,另外一个跟班钳住他的胳膊带着他游。

距离岸边还有两三米,他们听到身侧同时一声巨响,十道闸门正式落下,激流奔涌而下。

原公子先上了岸,柳植刚攀上岸边,洪水就已经涌了过来。

岸边等待的人已经涌了上来,全叔半边身子都泡在水里,一把拽住了柳植的衣领。

七手八脚地,大家把人运上了岸,望着脚下咆哮的河水,所有人都傻了,半天缓不过劲来。

暴雨倾盆而下,闸口打开,洪流拍案响声震天,天地之间苍茫之下,人——如草芥。

柳植侧身,耳朵贴上了方棠的胸口,去听她的心跳声。

方棠手指动了动,但力竭,她没再阻止。

砰,砰,砰,她的心跳急促慌乱,无杂音,有力而清晰。

柳植把她搂过来,抱在怀里,贴着她的脸,亲吻了一下,又亲吻了一下。

方棠感觉到了他滚烫的眼泪,很想说你哭什么啊,我不是没死吗,却实在再没有半分力气,心里酸楚,也是很想哭。

柳植紧紧搂着她坐在地上,突然之间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哇哇的,像个幼稚鬼。

2

一搬上车,方棠就睡着了,也可以说是立刻陷入了昏迷。

因为是一路飞奔过来,医院的救护车还没到,柳植急得一个劲地摸着她的头和身子,心定神不安。

方棠的十根手指两个指甲脱落,两根从中断裂,脸上有巴掌印,额头有鼓包,胸口轻触有呼痛声,手腕和脚腕严重的捆伤痕,还有无数擦痕划痕。

最要命的是,她在发高烧,不知道温度,手测在39度以上。

衣服里面,还有什么,柳植不敢想,他看到了妻子腰侧的手指印,乌青的一块。

他把手机递给原公子:“帮我拍照,这是第一手证据,也许会有用。”

救护车晚了十几分钟才到,柳植自己亲自给妻子做基础检查:“我们去哪里?”

他问原公子和全叔,“什么时候通知警察人已经被我们找到了比较好?”

“别去中心医院,去仁爱。”原公子说,仁爱医院原家有点股份,相对来说他们更放心。

他扭头去看柳植,他也挺狼狈的,一身的水,还守在老婆身边寸步不离,嘴里眼里整张脸上,都是心疼得不得了的样子。

真是……爱情有那么神乎其神吗?听说,他也是个心胸外的大神,一个很牛的人物呢。

刚才真幼稚,看着让人心酸又好笑。

“警察那边你不用管,我来处理。”原公子说了一句,他笑了笑,一双清冷冷的眸子弧度特别好看。

“柳医生,你专心做你的事情就好,今天也够累了,辛苦了。”

这句客套话被柳植奉为圣旨,并且在后面的所有检查和转移中,他没再离开过方棠半步。

一切的一切,都被他顺理成章地丢在了脑后。

天大地大,这时候老婆最大。

3

方棠伤得不轻,但还好,都是外伤,内伤只有一个:轻微胃出血和肋骨第三根骨裂。

仁爱的病房很舒服,加护室的灯光很暖,外间的风雨都被隔在了窗户外,屋内已经风平浪静。

柳植站在门口不肯走远,接电话也要一只眼睛能看到方棠才放心。

国内那边全部通知到,他现在在和瑞士的郑医生通电话。

如今是第二天一早,清晨飞往瑞士的航班已经起飞,而杰斯和小助理也都在班机上。

他们人还没到瑞士,处罚郑医生的命令就已经下达。

还涉及了乔安娜,他们一起,谁都没跑掉。

“我没有去警局报案,第一,我手上没有实际证据,第二,举报和各种操作流程下来,我估计也来不及,所以,我去找了我以前的一个患者。”

郑医生也是没办法,只能去找了三年前他做手术的一个患者,那个患者曾在瑞士的警察系统供职。

他帮郑医生联系到了加拿大警方,辗转求助了蒙特利尔的某个关系网。

当然,最后这层关系没用上,因为柳植很快就找到了全叔和原公子。

“我和乔安娜都被架空了,一个月内,我们将不能参与任何手术,具体的处理,要等医委会和董事会的进一步通知,这是杰斯亲自下达的命令。”

郑医生在那边抽烟,吞云吐雾的,柳植能清晰听见他的叹息声。

杰斯在中心有可以先处罚的决定权,几乎一手遮天的。

后面的什么医委会和董事会,对他来说只是个过场。

“这才刚开始呢,等他回来,绝对不止这些。”郑医生又说。

柳植不知道该说什么,只问了句他打算后面怎么办?

郑医生沉默了很久,怎么办?他还有三个月就可以离开这里回中国,如果他是聪明人,应该什么都不办。

乔安娜又怎样?又不是他老婆,为了维护她,他已经损失够多了,他对得起朋友。

他可以全身而退的。

4

“苏黎世真美啊!”柳植正在等着郑医生说话时,突然听到他在电话里感叹了一句。

柳植一滞。

“这两年,我时常在想,我学医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柳植,我没那么伟大,我不是为了悬壶济世,治病救人,我是被人忽悠进来的。”

郑普宏笑,到现在还感觉很搞笑。

高中毕业高考完,正在为填志愿犯愁,他成绩不错,但没有偏好和志向,不知道该选择什么。

家里的亲戚来他家里玩,和他老爸喝酒说到国外医生收入很高,医生和律师,都是黄金职业。

亲戚一拍桌子:“中国以后也会这样的,不如让普宏去学医吧,以后我们一大家子亲戚朋友看病都方便,多有面子啊。”

老爸双手赞成,他的志愿填了:医学院。

然后,他就被赶鸭子上架,学上了,最后也就学一行,干一行,爱不爱不说,反正下不了船了。

能走到神外大拿的地步,也是天分和努力缺一不可,同样也是个性使然。

他做事,不做就不做,做了就要做到最好。

不然对不起自己。

“我在想……”郑医生悠悠的,“那么美的地方,那么美的景色,怎么会有这样肮脏的人和事呢?人真的,配不上这个景色。”

柳植听着。

“四年半多,我给老婆孩子赚的钱足够了,够他们在大上海生活得很好,也够即使我以后不从医了,他们也能生活得很好。”

“所以,柳植,我看方棠,她怎么做我都附议,如果她要告,我也都支持!”

郑普宏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来,柳植甚至能听见他声音里的笑。

“年过四十了,就热血一把呗,也没啥了不起的。”

“再说了……我们也不一定输,你说对吧?”

5

方棠是在第二下午才彻底醒的,她觉得自己是被疼醒的,不是自然醒。

醒来第一眼就看见柳植在一边睡觉,他睡在旁边的陪护床上,睡得很香。

很多小说里老爱写另一半的睡颜,什么长睫毛什么高挺的鼻梁什么雕塑一般的五官,说得男的像神祇女的赛天仙。

实际上却是瞎扯淡。

真正睡沉放松到极致时,人都是嘴巴微张人很蠢,甚至还会翻白眼的。

柳植也是如此,傻到不行,也憨憨的,憨到不行,半分帅气都没有。

方棠足足看了近十分钟,连手指头传来的锐疼,胸口的闷疼都顾不得了,只看得心花怒放,美得直冒泡。

胡子没刮,啧,黑眼圈也那么重,啧啧,头发是不是一直都没洗啊,怎么看起来油嗒嗒的……啧啧啧……

她看得忘形,转了个身碰到了伤口闷哼一声。

柳植立即睁开了眼睛,从小床上一跃而起,两人四目相对。

就这一下,两人的眼圈都红了。

“老婆,”柳植靠过来,不敢乱碰,在她脸上挨了挨,“你醒了?”

“哎。”方棠应了声,抬起包得像胡萝卜的手,放在他手里,“你怎么留下来了?你不是都上飞机了吗?”

柳植坐下:“我给你打电话,没人接,后来就关机了,很不对劲,我就下飞机了。”

他无比庆幸当时自己那一瞬间的机灵和多疑,更无比庆幸自己的及时赶到。

如果没有他们及时赶到,方棠如今,估计早就沉入河底了。

6

昨天晚上,他们事后才知道,上游开闸放水量是这几年来最高峰值,而暴雨,从傍晚开始下,一直下到了今天清晨,近十二个小时。

就直到如今,也还有雨,暴雨转中小雨。

今天中午,消防员在下游找到了那辆小货车,他们正在打捞,听说半天过去还没捞上来,天气太坏。

那里面有捆绑方棠的绳索,即使泡在水里一天一夜了,但也许还能找到一点点证据。

“估计没用,他刚开始摘了手套,但捆我的时候又戴上了,他太谨慎,你要我现在去想,我竟然想不出任何他单独用手指触碰我的场景。”

“但是,我有给他一刀,插在他的肩膀上,那应该是他身上唯一的外伤。”

“你要说证据,只有伤口会是证据,我想想,好像只有这个了。”

做完初步的检查,方棠靠在床上,两人的谈话很快进入正题。

一入院,她就做了全面检查,包括内外科,也包括妇科,报告已经整齐地摆在床边,柳植拿过来给她看。

杰斯的确是个无比谨慎的人,这次和以前一样,他没留下任何证据,就连带方棠下楼,他也避开了所有的摄像头。

空中无人机到底距离太远,它们的摄像头是固定高度和焦距的,对于辨认杰斯,于事无补。

而且,他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据,那才是最要命的。

“警察马上过来录口供。”原公子进来通知,他和方棠打了个招呼,互相认识了一下。

“方医生,你现在要考虑的有两件事。你这件事,已经涉及到绑架和谋杀,所以,无论你举证谁指认谁,在加拿大的法律里,对方都是要被抓起来配合调查的。”

“可是,同样的,你可以指认他强J或殴打和谋杀,如果没有证据链支持,他也一样可以逍遥法外。”

“第二件事:杰斯已经回到瑞士,瑞士和加拿大并没有引渡条约,他又是第三国美国人,所以,即使真的有罪,他也可以不来加拿大,逃脱服刑,除非以后他回美国,这边警方再申请引渡。”

原公子说着话,他面容非常冷静,冷静到甚至可以称为冷淡。

像在说一个毫不相干的事情,也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复述机器。

柳植这两天已经习惯了这张脸,他给了方棠一个安慰的眼神,方棠倒没在意,反而觉得挺好。

谈事就谈事,他们面对的是杰斯,不用谈事的过程中夹着的情感和情绪,就谈事。

“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告,但第一没有实物证据,至少现在没有。他很有可能能逃脱掉法律的制裁。第二,即使他有罪,他现在也完全可以不伏法。”

方棠问,原公子点头:“是的。”

方棠去看柳植,柳植一直就在看着她,目不转睛。

“即使这样,我也要指证他,指证他强J、殴打和谋杀,每一项罪名我都要指证!也许结果无法预料,但是至少……”

方棠顿了顿,收回看着柳植的目光,对着原公子和正走进病房的两个警察。

“但是至少,我不会沉默,我绝不沉默!”

(第232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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