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食人狂魔案(移民华裔当众表演)(1)

2009年4月的加拿大小城温伯拿,仍是春寒料峭,气温只有5度左右,路上的行人都穿着轻便羽绒服或者厚风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来抵御刺骨的寒风。

然而在市中心广场的一位老者,却解开了夹克,露出左胸处的大片文身。老人一边向路人展示他胸口纹着的青年头像,一边悲愤地诉说着自己的故事。

一、倒霉青年

2008年7月,22岁的蒂姆·麦克林登上了“灰狗巴士”,开始了自己漫长的旅程。

灰狗巴士是加拿大的一种廉价长途巴士,由于加拿大国土广袤,一些经济窘迫的人,经常选择灰狗作为主流的出行方式。

虽然廉价,但灰狗巴士的缺点是行驶时间较长,比如麦克林搭乘的1170号灰狗巴士,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完成从埃德蒙顿到温伯拿的行程,几乎横跨了四分之一个加拿大。

云南食人狂魔案(移民华裔当众表演)(2)

▲灰狗巴士

其实麦克林并不喜欢乘坐灰狗巴士出行,作为一个年轻人,他不喜欢在无聊的事物上,浪费过多时间,不过口袋里残存不多的钞票,逼得他做出了最省钱的选择。

麦克林儿时经历了父母离婚,随后他就和父亲以及继母一起生活。

这种不稳定的家庭关系,让麦克林始终心存芥蒂,读书成绩也开始一落千丈,高中毕业后,他就选择了出去打工。

麦克林的女友十分向往自由,她拉着麦克林在全国各地到处打零工,二人就像当年的吉普赛人一样,过着流浪生活。

云南食人狂魔案(移民华裔当众表演)(3)

▲麦克林和小女孩在玩耍

两年之后,麦克林对流浪生活产生了厌倦,最终选择停留在温哥华,进入一所大学半工半读,这次回家乡温伯拿,就是为了取回自己的私人物品。

出发之前,女友建议他搭乘飞机,不过为了节省学费和生活费,麦克林拒绝了女友的建议,搭乘了便宜的灰狗巴士。

可是他不曾想到,这一次旅程,竟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旅程的前16个小时一切顺利,不过这种过于枯燥的旅程,也使得乘客们昏昏欲睡,以至于他们对任何事都打不起精神了,包括在埃里克森小镇,一名中年亚裔男性上车,都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

云南食人狂魔案(移民华裔当众表演)(4)

▲麦克林和继母

只有一个人是例外的,麦克林发现这个男人似乎在寻找合适的座位,于是热心肠的他,拿起放在旁边座位的背包,友好地向男人微笑示意。

中年男人短暂地思索一下后,在麦克林的旁边就坐。

坐下之后,中年男人开始前后晃动身体,同时嘴里念念有词,说着谁也听不懂的奇怪话语,麦克林感到了厌烦和害怕,于是给爸爸发去了短信诉苦。

爸爸劝他忍一忍,再过几个小时就到家了。得到鼓励的麦克林表示同意,还提醒父亲为自己买一个美味的全家桶。

但这是父亲和麦克林的最后一次联系。

大约在20分钟后,古怪的中年男人突然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然后对着匕首仔细地端详,正当麦克林被他怪异的举动吸引时,中年男人突然举起匕首,疯狂地刺向麦克林的身体。

周边的乘客都要吓疯了,纷纷向车门跑去。

司机也停下车,打开车门和乘客一起逃难,不过中年男人似乎并不在乎他们,继续一刀一刀地刺向麦克林。

二、吃人表演

车上,麦克林被凶手摧残得像一件破烂的布娃娃,血肉飞溅得到处都是,刀刀入肉的刺穿声仿佛在乘客耳边响起。

车下,清醒过来的乘客们望着高速公路两侧荒凉的景象,不知道何去何从,在灰狗巴士不远的地方茫然站立,谁也不敢上车去帮助可怜的麦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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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士司机向记者描述案发情况

不久之后,一名大卡车司机到达现场,他看到了惊慌失措的人群便决定停车,在听闻了事情经过后,这个自诩勇敢的强壮男人,提起一根铁棍,从巴士前门上了车。

随后,卡车司机就看到了血腥又疯狂的一幕:凶手正在用匕首一点点地锯麦克林的脖子。

卡车司机几乎被吓得尿了出来,之前豪气云天的气魄,变成了抱头鼠窜,他飞快地跳下了车并报警(乘客被吓得忘记了报警)。

不消片刻,警车赶到了现场,由于听了卡车司机的描述,高度重视的加拿大警方,第一时间便派来了4辆警车。

凶手发现警车后,不仅没有表现出害怕,反而向着警察晃动被害者的头颅,仿佛在进行示威和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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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现场

这些平日里以处理交通事故为主的警察,何时见过这种恐怖景象,他们强忍腿肚子的战栗,向总部呼叫了更多支援。

于是更多的警力赶赴现场,其中包括荷枪实弹的武装特警和快速反应部队,这才使得现场稳定了一些。

但之后荒唐的一幕出现了,这些警察隶属于不同部门,各个部门之间并没有统一的指挥调度,以至于他们不知道该听谁的命令。

就这样,36名乘客、1名灰狗巴士司机、1名大卡车司机、近百名警察,在高速路旁,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车上的凶手。

这时候,凶手似乎觉得有些无聊,他做出了一个更惊人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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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李伟光

车下的人们眼睁睁地看着凶手把玩着受害人的眼睛,之后放入口中咀嚼,随后他又切割麦克林的耳朵和舌头,在众目睽睽之下吃掉。

凶手接下来又开始咬食麦克林的心脏,至于其他脏器似乎并不合乎凶手的胃口,因此被丢得到处都是。

不用怀疑事情的真实性,因为距离最近的警察,隔着巴士玻璃,距离凶手只有1米远,这种近距离的“观摩”,让他们看清了每一个细节。

在这个过程中,由于上级指挥系统还在相互磨合,没有下达任何命令,所以现场没有一位警察行动,没有喊话,也没有警告,上了膛的狙击步枪和催泪瓦斯手雷,也变成了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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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副武装的加拿大警察

四个小时后,凶手终于有所行动了,看起来他应该是吃饱了,于是打开了紧急逃生窗,跳下了巴士,刚一落地,有几名胆大的警察觉得,再不行动凶手就要逃走了,于是不等上级命令,立刻冲了上去,将凶手牢牢地控制起来。

随后,凶手的身份被确认,他叫李伟光,2000年从中国移民至加拿大,已经取得加拿大国籍,之前一直在埃德蒙顿打工,被雇主认为是一个老实人。

消息一出,凶手残忍而又变态的作案手法,立刻震惊了整个加拿大。

人们纷纷好奇,一个老实人为何变成了食人恶魔?

加拿大司法系统,也飞速运转起来,试图挖掘李伟光的作案动机。

三、逃脱制裁

加拿大民众除了谴责凶手的残忍外,还对警方的不作为,表示了质疑。

在警方公布的案情录音中,有一段现场警察向上级汇报的执法录音,里边有类似“凶手在切割尸体!”、“凶手在吃尸体的耳朵!”、“凶手在切开尸体的腹腔!”之类的话语。

不过电话那头的上级,却并没有指示现场的警察,去阻止这种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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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现场的一名警察因为过于内疚而自杀

就连当初勇敢冲上巴士却被吓回来的卡车司机,也表示不理解,他在现场怒斥一名端着半自动步枪的警察:

你们真的什么都不会做吗?你手里拿的是一个自慰器吗?

这一段话,也被记录到了现场报告中。

而不久后,警方高层对此的解释是,当时麦克林已经死透了,与其和一个疯子去争夺尸体,倒不如优先确保民众和警察的安全。

这个敷衍的解释,本身已经让加拿大民众反感了,然而比起后来检方的一系列骚操作,警方的行为,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案发后的第八天,李伟光第一次出庭,他用中文和英文大声呼喊,让法庭判处自己死刑。

当法官告知李伟光在加拿大法律体系中,没有死刑后,这个变态杀手,竟然难过地掉下了眼泪。

根据法庭表现,法官怀疑李伟光患有精神类疾病,庭审结束后,他被送往精神病院,由多名专家鉴定,确定了其患有严重的精神类疾病。

云南食人狂魔案(移民华裔当众表演)(10)

▲获得自由的李伟光

李伟光在中国时,是一位收入不菲的程序员,后来他移民加拿大,却因为语言不过关和学历得不到承认而找不到工作,生活十分窘迫,只能打零工为生。

以往恩爱的妻子也嫌弃李伟光赚不到钱,总是和他无休止的争吵,最终更是直接离家出走了,二人的婚姻关系名存实亡。

受到巨大打击的李伟光一蹶不振,从此便寻求精神上的慰藉,皈依了基督教。

入教之后,李伟光又患上了严重的妄想症和幻听症,他总觉得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指引自己。

云南食人狂魔案(移民华裔当众表演)(11)

▲死者的父亲对判决结果十分不满

案发之前,李伟光的病情愈发严重,他听从脑海里的声音,买了一把匕首登上了灰狗巴士。

在和麦克林接触后,李伟光表示“那个声音”提醒自己,旁边坐着的是魔鬼,只有吃了他才能协助上帝消灭邪恶。

最终,李伟光服从了“神的指示”,一刀一刀杀害并食用了麦克林。

2009年3月5日,在多名精神病专家的共同证明下,李伟光被认为患有严重的精神类疾病,不需要负刑事责任,被送往精神病院治疗。

2011年后,李伟光的病情逐渐好转。

2015年,李伟光被评估为可以重新融入社会,随后就出院并且改名换姓,开始了新的生活。

然而麦克林的家人,却没有这么幸运了,老父亲多次表示想要看亡子最后一面,却被法医以太过恶心,担心老人承受不了为由拒绝了,直到麦克林火化,父子二人也没有相见。

案发后,李伟光被很多加拿大人,称为“黄皮恶魔”,这个称呼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华人在大洋彼岸的普遍处境。

不过比起种族歧视带来的对立,麦克林的无辜死亡,才更让人痛心,逝者已去不可回,只希望世上能少点悲剧,多点正常人。


注:

本文中关于灰狗巴士食人案的相关内容,参考自美国Murderpedia网《Vince Lee》发表于2011年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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