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节说凤姐“残刻”的行为,是和八福晋郭洛罗氏的行为性格相吻合的。这一节我们继续谈这一问题。
凤姐听了,已气得浑身发软,忙立起来一径来家。刚至院门,只见又有一个小丫头在门前探头儿,一见凤姐,也缩头就跑。凤姐儿提着名字喝住。那丫头本来伶俐,见躲不过了,越性跑了出来,笑道:“我正要告诉奶奶去呢,可巧奶奶来了。”凤姐儿道:“告诉我什么?”那丫头便说了二爷在家这般如此如此,将方才的话也说了一遍。凤姐儿啐道:“作早作什么了?这会子我看见你了,你来推干净儿!”说着也扬手一下,打的那丫头一个趔趄。
这一缎的描写,既表现了凤姐的“残刻暴戾”一面,同时还表现了凤姐“嫉忌行恶”的一面。这两种性格又是相互相承的。这也与史书上对八福晋郭洛罗氏的记载是完全相符合的。这也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历史的真实性。而所谓的雍正,乾隆篡改历史的说法,也就不攻自破了。艺术与历史高度地吻合。
这一段对凤姐的描写,又与前面所举的例子有所不同。上一段作为首席大丫头的鸳鸯没有尽到职责,没有跟上来,而让主人的凤姐儿搀扶贾母。那是作者为了写作的需要,让位于凤姐儿。而这一段的描写,却写了也同样是作为首席大丫头的平儿,是主动跟了凤姐回去,给了人无限的遐想:平儿是不是早就知道贾琏有这般风流事的,因为平儿是贾琏的通房大丫头,在这件事情上,她与凤姐有着共同的利益。只不过是平儿借了凤姐的威?同时,用平儿的平静与凤姐的激烈,形成鲜明的对比,也更能表现凤姐儿的残刻和醋意。也是为了再现郭洛罗氏更加真实的性格特征。这一写作手法,也是值得我们认真学习的。现实中的人物原型与书中的艺术型像,如何转换,如何构架,《红楼梦》的作者给我们作出了典型的示范。
《红楼梦》第十四回,还是写凤姐协理宁国府的事,有下人工作时来晚迟到了。凤姐便道:“明儿他也睡迷了,后儿我也睡迷了,将来都没人了。本来要饶你,只是我头一次宽了,下次人就难管了。不如现开发的好。”登时放下脸来,喝令:“带出去,打二十板子!出去说与来升,革他一月银米!明日再有误的,打四十板子,后日的打六十,有挨打的只管误!”
这一段的描写,不只是表现了凤姐的残刻,更加表现了凤姐的管理才能和参与政务的主观能动性。这一性格特征也是与八福晋郭洛罗氏是一脉相承的。现实与艺术的起承转合,表现在《红楼梦》中,便表现为凤姐儿的杀罚决断了。
《红楼梦》第六十一回。说柳五儿与玫瑰露茯苓霜事件。王夫人处丢了玫瑰露和茯苓霜。正查不到,可巧在柳五儿家搜到了芳官给的玫瑰露,和柳五儿舅舅给的茯苓霜。这件事汇报到了凤姐那里,凤姐儿也不问青红皂白,便吩咐:“将他娘打四十板子,撵出去,永远不许进二门。把五儿打四十板子,立刻交给庄子上,或卖或配人。”后来还是平儿查出事件的真相,才平了这桩冤案。
历史上到底是不是这样的呢?欲知究竟如何,且看我下节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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