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桥位于都江堰市宝瓶口下侧的岷江内河上,是南街与复兴街之间的一座雄伟壮丽的廊式古桥。原名为“普济桥”,因战乱洪灾曾多次损毁,多次重修。较近一次改修,各种彩绘、雕塑,栩棚如生。飞檐斗拱,雕棵画栋,古色古香,近现代文人学仕书画名流,诗词书法,悬于廊道两侧,被誉为“水上画楼”、“雄居江源第一桥”、“览胜台”。
每至盛夏,千古岷江奔涌而来的雪山溶水,带着雪山特有的寒气,吸引南来北往游人闲客,聚集桥上乘凉、观光。从早到晚,熙熙攘攘,络绎不绝,往往一坐难求。千里岷江,一路跌跌撞撞,从高山峡谷挤压中奔腾咆哮而来,桀骜不驯。到达鱼咀,江面突然变得开阔而又平缓,象初进城的村姑,羞怯而又茫然。至鱼咀,象是被驯服的野马,温顺又乖巧了。你走外江,我走内江,随季节流量变化,自然分成。正是从这里开始,进入都江堰水利灌溉工程系统。 公元前272年,李冰摔众修建,至今仍然抵御洪涝灾害,造福四川的无坝引水工程——都江堰。
内江流经金刚堤,飞沙堰,入宝瓶口,给下游源源不断送去清冽的甘泉。江水带来的凉风冷气,缓解城中暑热。哪怕酷暑难当的三伏天,来到南桥立即凉,胜过空调房。 自先秦李冰率众修建水利工程至今,川西大地变成天府之国,年年风调雨顺,岁岁五谷丰登。
站立南桥,看宝瓶吐水,滚滚东来,叹李冰父子智慧空前绝后,想当年原始的生产技术与落后的生产工具,如何将玉垒山坚硬的花岗岩石。李冰终于带领民工们凿开一个二十米宽、四十米高、八十米长的缺口。这个缺口看上去像一个瓶子的开口,于是李冰给它取了个名字“宝瓶口”,把凿出来的这一堆石头称为“离堆”。打通内江,依地势自然落差,分别引入走马河,柏条河,蒲阳河,呈扇形分布,流向整个成都平原的田间地头,延续至今,依然焕发勃勃生机。从此趋利避害,造福子孙,永续为民。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二千多年过去了,李冰依就鲜活地与都江堰水利工程同在;与岷江同在,与天府之国同在。
我曾游历过许多古刹名寺,寺庙大门常常悬挂"普渡众生","泽惠万民"等金字匾额。李冰不是神,他却无意中了却神的心愿,做了神仙该做而没做的工作。将岷江水患治理得井井有条,从此"水旱从人,不知饥馑。"曾经"饿殍遍野,千里无鸡鸣”的川西坝变成"天府之国"。自从都江堰水利工程竣工后,应运而生、香火不断的二王庙也出现在安阑索桥北岸。庙内供俸李冰塑像,和李二郎(传说是李冰之子)。
李冰本是肉体凡胎,因为民造福,为百姓谋利,清政廉洁,历朝历代传承下来,老百姓将他们父子尊崇为神,不是神也要敬为神。至今每年农历6月24日为二王庙庙会,四乡八邻百姓,清晨便沐浴更衣,赶赴庙会焚香击鼓,虔诚跪拜,不忘感恩。
李冰不是水利专家,不是工程师,没享受过国务院特殊津贴,只是秦始皇派来蜀地一郡守,大约相当于省级干部。本是一个行政长官,初来蜀地,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十年之中八九年闹饥荒,问其究竟,都是水患惹的祸。众生的疾苦就是我这郡守的头等大事,亟待解决的课题。不治理好水患,哪来安居乐业,国泰民安?
——治水!李冰心里暗下决心。分析起来也就是两件事:疏通,分流。目标明确,说干就干。堪测走访,因势利导,因地制宜,反复斟酌,最后选址、设计、制图、施工,经历八年艰苦卓绝的奋战,与民工同吃同住同劳动,事必恭亲,克服重重困难,终于水到渠成。
顺便将开山挖河的泥土碴料造了一个公园——离堆公园。伏龙灌与玉垒山隔江相望,轰隆隆的水声恰似被铁链傅住的孽龙发出的怒吼,伏龙灌镇守内江,有我李冰在此,无论千年万载,别想祸害百姓。
那个年代没有炸药,没有钢钎,用柴火反复烧,用冰冷的江水浇,利用热涨冷缩原理,让石头裂开缝,一点点凿,长年累月,用水滴石穿的耐心,破斧沉舟决心。硬是在青石板上凿出一道河。"由鱼咀,金刚堤,飞沙堰,宝瓶口,一个一个枢纽,组成完整的都江堰灌溉系统。
当年秦始皇寻找长生不老的灵丹妙药,误打误撞让蜀郡守李冰得到了,不信你看至今还在江心指挥调度着岷江水呢。
(图片来源都江堰摄协李世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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