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7月下旬,我经井坪公社党委会推荐选拔,批准上雁北地区朔县师范,即日张榜公布,贴在旧邮电局临街墙上,并报县推荐选拔大中专学生领导组审核备案。我当时在井坪完小代课教书,听说贴榜了,焦急地跑到街上,看到我在所推选的五人之中,愣在那里好一阵,忐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当时正值“文革”中,政治条件第一,成分必须是贫下中农,二是必须回村劳动或插队两年且积极要求进步,三是在村入了党的就可直接选送上大学或中专,四是复转军人优先。中专名额很有限,尤其井坪公社有32个村庄,光井坪和我同时毕业的高中生也有上百名,确实竞争激烈。由于很难,甚至不敢奢望,多少年来每当想起此事仍激动不已。庆幸那个时代的眷顾,赋予了我的挑战精神,庆幸公社革委主任陈希鹏、治保主任朱世忠、副书记陈凤福等领导对我的认可。我很怀念他们,感谢他们在我人生艰难抉择的十字路口给予的帮扶,那年我18岁。

1993年朔县哪一年改为朔州市(上朔县师范)(1)

  难忘的朔师两年学习期满,1976年毕业照像,遗憾的是这个毕业季我被地区教育局抽调,先在大同医专、后赴太原黄陵山西教育学院搞教育革命展览,错过了和学校领导、老师、同学们一块合影留念。半个世纪了,已近古稀之年再看这张洋溢着青春气息的老照片,百感交集。里边除个别老师叫不上名字,党委书记杨春、校长王德明、副校长王亮、校党委委员学生党支部书记杨伟、校团委书记徐敏和班主任李富泉、赵占国(兼历史)、语文老师高树支、张同英、高济明、数学老师米高运、化学老师梁锦怀都还能一眼认出来,同学们的名字还深深记着。

  父母高兴地为我上学把积攒不到一百元钱拿出来,又向亲戚借了些,让我买了一块东风手表。开学报到我因故迟了将近一月,11月15日自己背着铺盖,还带了一个白茬皮袄,朔县下汽车后顺着铁路从小路跨过恢河到南泉,问路后朝着辛安庄(米昔马庄)走去,到校已经开晚饭了。记得有几个同学把我接到宿舍,不一会李富泉老师也来问候了,告诉我被选为新一届校团委干部,明天欢迎新生大会就要宣布。学习生活在一切新鲜的感觉中开启了,还荣幸地当选了校团委宣传部副部长,二年级毕业后接任部长。当时学校学生组织设有党支部、团委、红委会(学生会),党支部、团委会书记为专职,其余全部从各班选出。我负责抓《朔县师范》校刊的编辑、油印工作,各班投稿同学、邀请分期刻印的同学分别赠与馒头票和窝窝票。当时的口号是工农兵学员上、管、改,这项工作不太好做,校刊涉及时事政治、学校简报、教育教学、班级活动、经验介绍、好人好事、文稿选登等版块,约稿、给各班对口负责干部分配任务,有时还得实际了解掌握学校的工作安排,即使专业搞也很费劲,何况刚学着干,知识欠缺,有限的课余时间我还想做些别的,常常忙得不可开交。

  朔师两年,设在天主大教堂的图书馆是我眷恋的地方。每天下午活动时间,只要有空,我总是爱到那里浏览,因借书证只能借一本,还回再借,如到馆检阅,书架上的各类书籍可随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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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朔县师范1949年3月15日由雁北地区举办成立雁北中学(曾称贺龙中学),不久改为雁北师范学校,首任校长为行署专员平鲁太佐沟的李滋润兼任,副校长由著名爱国进步人士平鲁西井的王缮担任。学校位于朔城恢河南岸5里处的米昔马庄,“文革”开始后,1967年朔县革命委员会将村名改为新安庄。图书馆是天主教堂,上面有高耸的尖塔和十字架,完全欧式哥特式风格,建校后十字架换为红五星,是誉为雁北小清华的标志性建筑。教堂虽早已听不到流连的钟声和赞美福音,然而在同学们心中,它丰富的藏书依旧一座圣洁的知识殿堂,因此同学们多在此留影纪念。图书馆正门前的主席台听说是1968年修建的,我们到校已没有毛主席画像,上面是1972年重新装饰仿写的毛泽东为母校湖南第一师范的题词:“要做人民的先生,先做人民的学生。”因长时间未整饰,油漆风吹日晒斑驳脱落。由此也多少折射“文革”后期学校建设管理在各个环节的缺憾与不足。

  二是陈阳炯老师给我的一次作文批语“狮子搏兔,亦得全力”终身难忘,我一直把它作为座右铭,受益匪浅。记得当时学校为提高学生基本技能,要求用小楷毛笔誊写作文,我到朔县城买了两支刻有“双双瓦雀行书案,点点杨花落砚池”的小楷毛笔,作文写好后交上去,一天下午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说:“小郭,看过你的作文,觉得很不够,肤浅浮躁,文章思想、语言、书写锤炼等我都批在上面了,你好好看看。”又说:“送你一句话吧,望你戒骄戒躁,特别谨记。” 随即拿起毛笔在红墨水瓶蘸了抿、抿了蘸,反复了几次,郑重地在作文本上用一页写了“狮子搏兔,亦得全力”,还写上老师的名字。和老师道谢后,回宿舍反复看了批改,深为老师的认真感动。当时直觉老师是山西大学下放的教授,很年轻时就出版《辩证唯物主义》专著,和蔼亲切,可谓学富五车,临时顶替上课都这样负责真好,还没有体会到先生对我爱护有加的良苦用心,赠我特别谨记的那句话也并未引起我深刻的认识理解。直到一天在校园写标语和先生相遇,先生微笑着说:“不错,努力!做啥都得规矩,写毛笔字更需功夫。”先生并未赞扬,把打格写美术字和写毛笔字联系到一起,极其简单的首肯,忽然才使我恍然大悟。再看先生的批改和赠语,仿佛警钟敲醒梦中人一样,才深深感到先生对我文章的不满意,尤其是张扬不羁的书写,却原来是最大的激励鞭策!1990年山西教育出版社出版我编著的《平鲁方言志》,记者徐士文采访发文的标题就是“狮子搏兔亦须全力”。

1993年朔县哪一年改为朔州市(上朔县师范)(3)

  这篇30年前的《朔州报》报道,题目就是陈阳炯老师当年书赠我的励志格言,作为一份回馈老师的特殊礼物,以表达先生对我寄予殷切期望的感激之情。

  再是王桂云老师扯画。1975年下学期学校办书画展览,王老师指定我协助布展,我把临习徐悲鸿的“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放在显眼的前边,装饰了金边,意在炫耀。预展时老师竟啥也没说给扯下,换成别人的,我很委屈难过,不服气又不能说啥,对老师很不满。老师也不管我当时的情绪,调整画展后,让我重新画一张,放在后边版面。老师对我很器重,为便于辅导让我在她家画画,可年轻气盛的我对这件事真想不通,竟好些天不去家了。一天老师耐心地给我说:“你不满吧,那不是你的位置,再说画得不咋样,不能骄傲。如果照你的做,对你不好,以后会慢慢明白的。”在当时不理解的情况下,我下决心再刻苦努力,让事实说话。老师看我坚持不懈刻苦学画,言传身教、示范指导仍是那样细心入微,但都是极普通表现,对我的进步从来也不夸。40年后我也黑发染霜,回想当时尚在“文革”期间,教育环境、教学秩序极不整顿,我就画画、鉴赏能有所提高长进,直接得益于老师的指导教育,也直到今天才懂了老师当初对我的批评激励是多么不易、多么珍贵。正如文天祥所说“丹可磨而不可夺其色,兰可燔而不可灭其芳。”回想老师背着被错划右派的黑锅,在处境艰难的各种压力下对她的学生还是那样初衷不改、孜孜不倦地严厉鞭策,多么难能可贵!2005年正月到太原三肖墙看望分别30年的老师,她拉着我的手连声说着“欢迎!”第一件事就是告诉我平反后,光荣加入了中国共产党。这就是毕业于中央美院前身北京美专的高才生,对我一生追求绘画事业影响最大的恩师王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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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老师为我画的速写写生油画像,我装了精致框子一直珍藏着。近半个世纪,睹画思人,如今更觉得师恩难忘。回想当年如果不是老师对我作画做人的悉心教诲,不是老师及时指出我心高气盛、自以为是的缺点,不是老师用严格的美学理论、色彩学理论、绘画艺术鉴赏标准要求,说实在从绘画认识到实践我不知要走多少弯路,甚至长期摆脱不了在黑暗中的徘徊。

1993年朔县哪一年改为朔州市(上朔县师范)(5)

  上师范期间荣获优秀学生奖状。对于积极申请加入中国共产党的每个同学来说,能否得到师生和组织的认可,真正成为一名名副其实的优秀学生,是十分重要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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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6年7月两年师范学业期满,我成了从村里走出的第三位师范毕业生。这个钤盖“山西省朔县师范学校革命委员会”章的毕业证书在我心中的分量无与伦比。当时虽然不经过考试,是村里推荐,公社选拔决定,但要比正式考试难多了,政审、劳动表现、个人日常作风有一点不符合条件根本别想,再是井坪公社32个大队仅5个师范生指标,能脱颖而出确实不易。我由衷地为在风华正茂的青春岁月跨越人生重要的分水岭而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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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冯贵清、薛官祥两位怀仁籍老同学很投缘,相交甚好。1974年隆冬大雪时节的一个礼拜天,三人不顾寒冷相约进城,在朔县照相馆留下这张合影。这也是我在师范唯一专门在照相馆和学友的留念。岁月轮转,时光不仅没有消磨照片的底色,记忆却越来越增加了弟兄间难忘的同窗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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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同班平鲁老同学李兴海、李凤、陈仙梅、王福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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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平鲁籍音乐老师徐前、25班平鲁籍挚友张海、解波、吴国存合影留念。走过了半个世纪的风雨春夏,古稀年再回首曾经的意气风发,那时我们多么年轻,谁能想不惑年兴海、张海竟然驾鹤。光影定格悲怆心痛,情感注定思念泪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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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尧老师是教导主任,新生时认识缘于平鲁文化馆的朱老师让我捎了些土产,送给时老师问了我的姓名和班级,鼓励我刻苦努力。我为老师的亲切热情感动,见到时总不免打个招呼,写标语得到老师肯定,慢慢就熟了,到神头电厂写标语、雁北地区搞展览都是老师点的将。多年来即使老师在市领导岗位上也一直没有忘记,尤其是在朔州史学文化方面我由衷敬佩老师取得的成果,亦为师生情注入新的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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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生党支部书记杨伟(中)、25班班主任张品生(左四)是新分配到朔师的老师,和我、25班张海(左二,校团委组织部长、)、解波(左五,25班班长)关系很好,虽都是年轻人,我们很敬重。由于走得近,时事政治、学习、包括日常生活的一些事情无话不说。老师也没架子,对我们各方面的进步很关心。即使毕业后,调到雁北教育局的张老师还几次帮忙张海的工作调动。星转斗移,岁月蹉跎,不管世事怎样变换,但师生情永在。

1993年朔县哪一年改为朔州市(上朔县师范)(13)

  1976年太原迎泽大街直通火车站的一段刚刚打通,新建的火车站宏伟气派,站前广场宽阔整洁,是省会的地标建筑之一。我们师生一下车都想在此照个像,正好李顺有个相机,于是留下这张照片。不想几十年过后,这幅极平凡的合影竟记载了太原城建的一段历史,也刻下了当初我们年轻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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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的岁月难忘怀一点不假。这是1976年盛夏和艺术班班主任党徇礼老师(左三)、李顺(左二)、王凤君(左四)利用办展览间隙游览晋祠,图为在水母殿前的名胜古迹“鱼沼飞梁”桥上留影。那时没有到过什么地方,能在省城际会全国也有名的古典园林,满眼风景,处处新奇。记得还在前边的湖上划了船,放飞的心情说不出有多么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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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太原山西教育学院和党徇礼、张澈(左三)、曹振中(左四)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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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6年山西省教育革命展览在山西教育学院筹办,全省各地区、市、山西大学、太谷农大、临汾师大、太原工学院等影响较大的院校都汇聚到太原黄陵,文本、设计、摄影、绘画、书写、讲解可谓人才荟萃、高手如云,其中不乏有名的专家、教授、艺术家、摄影师。5月我们把在大同准备的版面及其资料搬到太原按省里统一要求布展,展览组长是雁北群众艺术馆馆长李日敬,说明词书写是请应县的老先生蔚夏峰,文字编辑、美术、摄影、讲解都是从朔师抽调的。张澈、曹振中老师负责文字,左立文老师负责摄影,党恂礼、谷胜两位老师、李顺、王凤君和我负责美工,六位讲解员都是同届各班抽的北插知青老同学。回想那段时光,快乐极了。我一有空就到各展区溜达观赏,其实也是偷偷地学习,很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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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朔县哪一年改为朔州市(上朔县师范)(18)

  我在师范时的水粉、油画临摹习作,烙印了我热爱美术孜孜以求的许多过往。虽然没有走专业绘画的道路,但一生的业余坚持并能成为中国老年书画研究会会员,山西美术家协会会员,国家网络美术馆开辟个人展厅,从心里感激师范,感激老师,感激岁月让我认识了缤纷绚烂的美术世界,理解了波澜壮阔的绘画人生。因此所有走过的路、任何艰辛的付出不后悔!

1993年朔县哪一年改为朔州市(上朔县师范)(19)

  1994年6月8日74届老同学李俊英、王志梅、赵翠英、王金凤、陈仙梅、张凤兰、谢聪、茹兴、朱成民、王尚亮、翟成业、苗凯、李金海、石斌、高国存、王福,75届丁俊梅、刘胜利、高义弼在粮园饭店相聚留影。

1993年朔县哪一年改为朔州市(上朔县师范)(20)

  1995年9月26日新朔州师范在朔城区建成,原师范搬迁。我应邀参加了学校庆祝乔迁大会,见到了同届29班班长齐忍,在大同市人事局任职,25班女同学王涛,在大同机车厂财会部门任职,27班赵升元,在师范任副教授。我和齐忍那时都吃素,常被同学们耍弄,一来二去,就走的近了。又因都是学生干部,工作接触也多,于是成为好友。1988年我评上中级技术编辑职称,就是他帮盖章签字正式通过的。老同学们相见格外欣喜。

1993年朔县哪一年改为朔州市(上朔县师范)(21)

  尹嗣尧老师教育教学经验丰富,工作能力很强,为人正直,1974年上朔师前就已认识,那时他由县教育局长改任文教部秘书。我师范毕业后分配井坪中学教书,他任校长,工作接触加个人关系走得很近,因他也不吃荤,交集就更多了。朔师迁校他任校长,特别繁忙中和我啦了很大一阵。

1993年朔县哪一年改为朔州市(上朔县师范)(22)

  在朔师迁校喜庆的锣鼓声中,遇到我曾经的领导副市长雷功和上师范时的副校长赵涵秀,老校长还记的我给他画油布。

1993年朔县哪一年改为朔州市(上朔县师范)(23)

  2007年12月9日在大同卧虎湾69军驻地和大同矿山机械厂厂长、总工老同学解波留影。1977年恢复高考他上了大学,在当时拨乱反正的形势下,在职人员通过竞争进入高一级学府深造,毕业后根据专业重新分配也是一个时代现象。

1993年朔县哪一年改为朔州市(上朔县师范)(24)

  2012年和市人大山阴老同学张天景摄于朔州艺术馆“桑源墨韵”开展仪式,两人荣幸遴选朔州市十五人书画展。

1993年朔县哪一年改为朔州市(上朔县师范)(25)

  一别流年四十载,韶华不再白发生。同窗进学情难忘,说与孙甥惜光阴。2021年5月28日阔别45年的部分老同学重回母校,在原教导处前合影留念。重拾过去记忆,昨日风景虽然不再,但深感这里依旧别具一格,仿佛又见脚下的菜园地硕果累累。“以后不可能再回来了”的交谈,依依不舍中满含人生暮年的几分感伤。(左起)邢生吉、薛官祥、任俊英、徐淑贤、何金花、陈仙梅、梁启先、何秀花、渠彩玲、任秀英、陈安邦(后排左起)郭文亮、卢佐昌、郭英华、张天景、姜亮、王耀华、孙耀、王福、卢玉、贾儒、谢竹山。

  人生莫遣韶光老,常忆朔师读书好。上师范的两年是快乐的,学习、劳动、实习、校内各种文体活动、办壁报、参与团委创办《朔州师范》、干部执勤、放假留校护校、在学校和神头电厂写标语、北上大同南下太原搞教育革命展览,很充实,只觉得时间飞逝太少了。正是激情燃烧的青春时代,满怀革命理想,对未来充满无限憧憬,干啥都有使不完的劲,回想起来年轻真好。

  校外轶事不得不提米昔马庄和我同年的侯福和雒补栓两位好友,那时学校经常演电影,为便于村民观看,常在校园西墙外的一块空地上演,路对面就是老乡的庭院园子地,里边萝卜、蔓菁、黄瓜、西红柿十分诱人。1975年炎夏的一个晚上,《闪闪的红星》尚未演完,我和另一个同学悄悄说,咱去偷摘两条黄瓜吧。真是还未跨出栅篱,就见一个人站在那里猛喊了一声“干啥!”我俩理亏的无言以对。他又说:“没啥,我叫侯福,你们有空来吧,快看电影去。”电影结束我们三个笑着握手再见!过了几天我真去他家坐了一会,表示歉意。他一脸诚恳不让说啥,临走给摘了好几条黄瓜,让我带回学校给同学们吃,并说:“等瓜果熟了你来吧!”之后我还借过他好几次自行车,就这样成了好朋友。毕业20年后他带了冬藏的西瓜来平鲁看我,我也专程参加他儿子的婚礼,老朋友谁也没忘了谁。雒补栓是我写学校后大墙标语时认识的,因高桌子上还需放个小凳,搓倒了很危险,他路过很认真地提醒我小心。又一次他看我写标语,特别要我注意,古道热肠让我感动。在校时一块交往过多次,后来虽没有再见面,但我一直记得他。

  上师范的两年是难忘的,可敬的老师、朝夕相处亲爱的同学、志同道合的挚友、各方面切身的历练,汇成我生命交响的音符,看是寻常很不平常,特别是那个还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尚未完全走出狂热、真理和谬误不能通过实践检验澄清的年代,叫我铭记,叫我魂牵梦绕。

                              郭文亮

                            2022年12月冬至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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