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阳八寨位于广西柳州市三江侗族自治县,占地面积约12.5平方公里,虽说有8个村寨,实际上游客逛上2-3个寨子一天的时间就过去了。在还没有到寨子里的时候,有人就提前给科普了程阳八个奇怪的现象------没有鼓楼不成寨;雕檐画栋桥上盖;贵客拦在寨门外;合唱不用指挥带;酸鸭酸鱼当大菜;油茶待客单只筷;村村寨寨祭老太;新娘进门悄悄来。实际上,程阳八寨里还有更加奇怪的,几乎处处透着古怪。
程阳八个村寨总人口大约有1万多人,最初建寨子的人分别姓程和阳,这也是程阳八寨名字的由来。不过,随着迁入的人口越来越多,姓氏也越来越多,便不单只是程姓或者阳姓了。侗族人只有语言没有文字,奇怪的口音没有人翻译完全听不懂,要用汉语表达他们的语言,只能用“谐音”,要是遇到有人说你把他们的文字写错了,完全可以理直气壮的要他拿出证据来。
有人曾尝试为侗族人创造了一种文字,可惜没有流传下来,传说侗文非常奇怪,即像英文又像拉丁文,这个创造文字的人被程阳八寨的人奉为英雄萨玛。在母系氏族的时候,外族人侵犯侗寨,作为首领的萨玛带领侗寨的人一次次摆脱困境。最后一次冲突发生的时候,外族人威胁萨玛放弃侗寨,萨玛拒绝了这个无理要求并跳崖自尽,从而保全了侗寨。侗族人虽然也拜关公、观音等外来神像,但这些神像只能搁置在风雨桥上供奉,能进入到各个村寨里供奉的只有萨玛,被称为“萨玛天岁”,也就是八怪之一的“村村寨寨祭老太”。他们为萨玛建了一座萨坛,但萨坛只有土堆没有神像,因为谁也不知道萨玛长什么样,你说这事儿奇怪不奇怪?
程阳八寨的房屋多为三层,不需要打地基,在下面用石头垒个平面,平面上再用木头拼个框架,框架填补安插上木板,便可以在风雨飘摇里立上几十年。从前的房屋多为全木质结构,一楼比较潮湿,被用来圈养家畜,二楼为主人平时出入之地,因侗族人热情好客,把客人奉为上宾,因此三楼为粮仓和供客人居住的客房。老房子的使用寿命有限,新建的寨子除了用木头打上框架,也会填补上石砖,只在石砖外面包裹上一层木头,在外形上保持和老寨子的形式一样,住起来舒服多了。有游客吐槽这样的房子失去了侗族吊脚楼的实质意义,可时代在前进,也不能要求侗族人的生活非得要回到原始,这未免太过于苛刻,这部分游客的思想也透着古怪。
侗寨没有鼓楼不成寨,确实各个村寨都有一座鼓楼,因为寨子比较大,村里想开个什么会举办个什么活动庆祝个什么节日迎接个什么贵宾,都选择在鼓楼里进行。平常的时候,鼓楼被用来作为老年人活动中心。老人们在里面吹个芦笙、烤个火、织个布、防个线、烤个鱼、看个电视节目什么的很悠闲。游客们看到鼓楼里的火塘又不免担心,会不会造成失火?其实火塘烧的柴火大多是晒干了的果皮或者木头,因为鼓楼房顶比较高,火塘四沿又用的防火泥,有火的时候常常有人在照看着,因此失火的可能性很小。其实不仅仅鼓楼,每个寨子里基本都设有火塘,这种木质结构的房屋,设个火塘也是很古怪。
程阳八寨的马鞍寨,平寨和岩寨因相距比较近,也比较富有代表性,因此游客常常对这三个村寨喜欢扎堆参观。寨子与寨子之间划分地界的明显标志物是风雨桥,是寨子的主要交通要道,一般建在寨子下游的溪河之上,其中最大的一座风雨桥------永济桥,被誉为世界四大历史名桥之一。
永济桥有两台三墩四孔五亭,建于1916年,属于国宝级别文物,是侗乡规模最大、造型最美、最具民族特色的风雨桥。这座桥的古怪之处在于没有用到一颗钉子,全部使用榫卯连接,虽如此却让这座风雨桥已经坚固的存在了100多年。
侗族人视生铁为凶器,在建筑上很忌讳使用铁钉这种东西。风雨桥在侗族人的眼里又是一座风水桥,据说可以拦截住上游寨子飘来的福气和财气,还能抵挡住外来的邪气。按照侗族习俗,外来神例如关公、日神、月神、观音等神像不能进寨只能被供奉于风雨桥上,用来震桥和守护寨子的安宁,因此,每座风雨桥上又设有神龛,但永济桥自从成为国宝之后,为了防火便取消了神像供奉。有些游客道听途说以为风雨桥是用来谈恋爱的场所,其实风雨桥是一个很神圣的地方。
如永济桥一样知名的还有合龙桥,始建于1814年,是景区内历史最为悠久的一座风雨桥,传说由两位工匠师傅由桥的两端分头起造,最终合二为一。合龙桥的古怪之处在于,虽然年代比永济桥早,但因造型不够精美和工艺不具备太多参照性,因此仅能作为县级文物,说句玩笑话,这年头连桥都是要看脸的。
程阳八寨有山有水有桥有田有鱼有表演有侗族文化,游完程阳八个寨子至少需要花费三天时间,大部分游客根本走不完全程,但程阳八寨早已声名远扬,它不仅是成龙、范冰冰主演的《绝地逃亡》取景地,还是李保田主演的《夜莺》拍摄地,更是诸多其它电影、电视剧的拍摄取景地,程阳八寨甚至还有了一个外号叫做影视八寨。除了进入电影、电视剧,在程阳八寨任何一个角落都能遇到画家写生,无论这些画家的水平高低,无论画出的画好不好看,总之,总能看到有人在此画画,要是遇不到画家反而会让人感觉到奇怪呢。
虽然程阳八寨每日游客不断,但大多数人家的寨子竟然日不闭户,家里没人在家也不锁门,游客如临无人之境,也不知道是该说侗寨人古怪还是游客古怪呢?
总之,这真是一片处处透露着古怪的寨子。
本文作者:开心菜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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