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黄飞鸿是清末民初的著名武术家,也是一位悬壶济世的中医。从1949年起,逐渐成为荧幕上的经典形象。影片中,关之琳扮演的十三姨,原型人物就是黄飞鸿第四任妻子莫桂兰。莫桂兰没有留过学,不高挑也不怎么漂亮,打架、瞧病、舞狮子样样在行。

黄飞鸿与十四姨有结局吗(黄飞鸿的十三姨)(1)

莫桂兰19岁嫁花甲黄飞鸿

现实生活中,黄飞鸿是一个很不幸的人。三任妻子接连去世,就连他自己也认为,他有克妻的命。尽管很想续弦,可是没有女人敢嫁给他。19岁的莫桂兰不怕,她欣赏这位武术大家,在别人惊悚的眼神中,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飞蛾扑火。

在广东省佛山市的闹市区,通往祖庙风景区的北面,有一座仿清古建,这里是黄飞鸿纪念馆。这座纪念馆,主要用图片介绍了这位武术大家的生平。黄飞鸿遗像的旁边,陈列着一张双手挥舞着子母刀的短发女子的照。这个瘦小的女儿家,短发齐耳,英姿飒爽,透着很大的正气,她就是黄飞鸿的第四任妻子莫桂兰。

黄飞鸿60岁那年,在梅花桩上遇到了莫桂兰。那天,他在宝芝林门前,给人们表演舞狮子。兴致高时,一只鞋子不慎脱落,飞向人群,不偏不倚砸中了看台下的莫桂兰。少女莫桂兰很生气,拨开人群,跳上梅花桩,一巴掌掴在黄飞鸿脸上……即便这样,黄飞鸿在事后仍然前往莫家,既赔礼又道歉。就这样,他俩相识了。

莫桂兰1891年出生在广东高要,从小在珠江边上长大。她没有读过私塾,也不识几个大字,幼年跟着伯父学习莫家拳和中医知识。16岁时,成为职业的跌打医师,和父亲在省城开了家中医诊所。她的性格很刚烈,像个男孩子,打架、瞧病、舞狮子样样在行。与黄飞鸿相识不久,她果断地嫁给黄飞鸿,成为宝芝林的女主人。

黄飞鸿与十四姨有结局吗(黄飞鸿的十三姨)(2)

广东省城打出来的莫教头

莫桂兰嫁给黄飞鸿,没有生儿育女,专心学习洪拳。几年之后,她成为一名教头,协助丈夫传授弟子技击。跟着黄飞鸿,她还学会了舞狮子。虽然瘦小,可她力量很大,在舞狮过程中,根本不需要转手回气,还掌握了“狮子吐球”的绝技。

有一回,黄飞鸿在省城舞台上,应邀给人们表演国术。忽然,来了一拨军人,他们的头上扎红布,人称红头军。这伙红头军,纪律废弛,形象很差,动辄抢夺老百姓财物。有个军人偷偷溜进后台,看见一个穿金戴银的黄家女眷在休息。又见四下无人,于是上前调戏,调戏不成,拳打脚踢,抢夺身上的金银首饰。恰巧,莫桂兰回到了后台。她立即大喝:住手!那个红头军见是个女流之辈,抓起刀剑架上的一根木棍辟头打来。她看准来势,一拿一抓,把木棍夺了过来,又顺势朝那军人当头打去,那人立时鲜血直流。

莫桂兰不依不饶,把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从后台打到了大街上。街头看热闹的老百姓很多,那群红头军也围了上来,生气地追问情由。莫桂兰满面怒火,先用手指着为首的军头的鼻子,大骂:“兵是你们,贼也是你们。”她又用脚踩着已经倒地的坏家伙,对众人说,这人是我打的,这无赖抢夺我们东西。莫桂兰气势骇人,围观群众声援,这群红头军吃了个哑巴亏。次日,省城报纸刊出《莫教头痛惩抢匪,大快人心》。

黄飞鸿与十四姨有结局吗(黄飞鸿的十三姨)(3)

赴香港创设黄飞鸿国术社

晚年黄飞鸿,连遭两次重大的打击。先是次子与人比武,遭到暗算,英年早逝。时间不长,旧军队在镇压商团的战争中,宝芝林医馆被一场大火烧掉了。1925年4月17日,抑郁成疾的武学宗师黄飞鸿,忽然病逝于广东省城的一家医院。这一年,莫桂兰只有34岁,她与黄飞鸿俩人共同生活了大约15年的时间。

莫桂兰在黄飞鸿去世以后,打抱不平的秉性依然没变。有一回,她出门去买菜。见到四个大汉欺负一个卖鱼的。卖鱼的被打得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实在很可怜。可是,那四个大汉仍然不停手。她在边上看不下去了,就去理论,结果一言不合,他们放了卖鱼的,动手要打她。莫桂兰先挨了一拳,她不客气了,抄起一根扁担,把四个人打翻在地。围观者水泄不通,四个大汉在众目睽睽之下跪地求饶。

全面抗战爆发后,40多岁的莫桂兰只身移居香港,在黄飞鸿故交的帮助下,于湾仔菲林明道创设黄飞鸿国术社,传授洪拳。刚来香港时,她有天在街上走着,迎面过来一个高大的外籍水兵。那水兵堵住了路,对她轻薄无礼,动手动脚。她劝说不住,从下盘打出一拳。铁塔一般的外籍水兵弯腰倒地,动弹不得,她则不慌不忙地离开。

黄飞鸿与十四姨有结局吗(黄飞鸿的十三姨)(4)

九十岁停了教拳治病的业务

莫桂兰在香港,全凭跌打医术和教授洪拳为生。1949年,在她支持下,香港著名导演胡鹏拍摄了电影《黄飞鸿之鞭风灭烛》。结果,票房大卖,胡鹏导演一口气把这个系列延续了几十部,武术家黄飞鸿的荧幕形象从此深入人心。莫桂兰担任了这个系列电影的武指,甚至还常常亲自出马,在系列电影中客串了不少角色。

莫桂兰在1960年代以后,感到了很多的落寞。彼时,香港经济开始起飞,普通百姓生活吃紧,加上楼市又暴涨,人们的注意力全然投向发展经济,很少有人平心静气地去钻研国术,香港习武的气氛跌落到了前所未有的低潮。即便这样,她有时还会去修顿球场从事慈善表演。以后,她把黄飞鸿国术社搬到了轩尼诗路157号的2楼上。

到90岁那年,在人们的劝说下,莫桂兰关闭国术社。从此,结束了她治病教拳的全部业务。晚年的她,无儿无女,生活拮据,日常就靠徒子徒孙接济照拂。1982年11月3日,91岁莫桂兰孤独地病逝于香港寓所。去世时,身边无人陪伴。几天前,她的爱徒准备送她去老人院,刚刚办好了申请手续。(文/特约作者 樊前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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