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陆依宁回答。
“还不该？”楚承浩的后槽牙咬紧：“你认为你没有做错？认为你就是该高兴？”
陆依宁说：“平时你打我，我都没有说什么，可今天是什么时候？
“一年到头了。
“家家户户都团团圆圆。
“每个人都高高兴兴。
“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对我？
“我怀着你的孩子都这么大了，你就不能让我高兴一天？”
楚承浩冷笑：“你倒高兴了，我不高兴！”
陆依宁默然了。
她明白，楚承浩就是要找她的麻烦。
所以今天的惩罚是逃不过去的。
她闷了半晌，说：“你可以用别的方式罚我。”
楚承浩顿了顿：“去客厅跪两个小时！”
陆依宁不愿意：“我肚子都这么大了，还跪？”
楚承浩冷哼：“你是用腿跪，还是用肚子跪？”
“用腿也会影响肚子……”
“那是你没有跪端正！”
陆依宁不说话了，她在心里骂：“狗男人！好狠啊！因为恨我，连我肚子里的孩子都不在乎了！”
楚承浩不耐烦了：“跪还是挨戒尺，自己选！”
陆依宁想了好一会儿，觉得跪两个小时比挨戒尺稍微好一点，至少不会疼。
她吐了一个字：“跪。”
“还不下去？”
陆依宁不再说话，抬步默默往楼下走。
楚承浩跟在她后面。
此刻，他的心里有万丈怒火。
因为他眼前总是晃动着刚才那一幕。
——陆依宁在楼顶边缘后退，后退，后退……
他不敢想，如果她后退的时候不慎掉下去了，那现在是什么样子？
这女人越来越欠收拾！
还敢用跳楼威胁他！
他楚承浩是她能威胁的？
今天，他非要给她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不可！
两个人从楼顶下来，一前一后进了三楼的客厅。
楚承浩将门关上，突然一戒尺打在陆依宁的腿上。
“啊！”
陆依宁毫无防备，疼得大叫一声，腿一软，往前栽倒。
她本能地用双手搂紧了肚子。
这是一个处在孕期中的母亲本能的动作。
摔跤的时候，为了不伤着孩子，就会先搂住肚子。
楚承浩打她忽视了她怀着孩子这件事，见她身子往前栽，吓了一跳，慌忙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拖了起来。
但他仅仅停了几秒钟，回过神，怒气更大，手里的戒尺又挥了下去，接连往她的腿上抽打。
一边打他一边怒骂：
“你要跳楼是不是？”
“是不是要跳楼？！”
“你跳了，我找谁给我妹妹报仇？”
“找你二妹妹还是三妹妹？或者你爸爸、你弟弟？”
“还跳不跳？”
“你长本事了？敢威胁我！”
“我把你两条腿打断，看你还怎么跳！”
“……”
陆依宁拼命躲闪，但被他抓着胳膊，怎么也躲不开。
她只穿着一件睡衣，所以戒尺直接落在她修长的腿上，非常疼。
楚承浩的怒气很大，下手也狠。
陆依宁被打得连声惨叫，疼得再也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可不管她怎么哭，他也不手软。
最后她只有连声求饶：“我错了！
“我错了！
“我再也不拿死威胁你了！
“你别打了啊！
“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的腿好疼！
“我要成残废了！
“呜呜呜……”
陆依宁又是认错，又是赌咒发誓，再三保证，以后再也不用死来威胁他。
楚承浩这才停下来。
陆依宁一边哭，一边一瘸一拐往卧室走。
“站住！”楚承浩喝道。
陆依宁回头解释：“我去拿药……”
“跪两个小时！”
陆依宁不服气地辩解：“不是……不是打过了吗？”
楚承浩厉声说：“不跪再打一百戒尺！”
陆依宁打了个寒噤。
现在她的腿已经疼得不行了。
如果再打一百戒尺，说不定两条腿真的会废掉。
她没有办法，只得委委屈屈跪下。
陆依宁本来想着，先跪下，等楚承浩回房间睡觉了，她就悄悄爬起来。
可这个可恶的男人，根本没打算离开。
他坐在沙发上，就这么直盯盯地看着她。
陆依宁大着肚子跪在地上。
她本来腿就疼，跪了不一会儿，就疼得跪不住了，屁股悄悄往腿上坐。
“啪！”
楚承浩一戒尺敲在茶几上，怒喝道：“跪端正！你如果伤了我的孩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陆依宁吓得打了个哆嗦，只得直起腰跪正。
这两个小时，何其漫长！
陆依宁双手搂着肚子，等了又等，终于等来了楚承浩赦免的声音：“起来！”
她急忙用手撑着地，尝试着想站起来。
但双腿又疼痛又酸麻，一点力气都没有，根本站不起来。
楚承浩见她不动，冷声问：“想继续跪？”
陆依宁委屈地说：“我……起不来……”
楚承浩以为陆依宁是矫情。
因为他打了她，她就故意做出这种弱不禁风的样子，想让他抱她回卧室。
他冰冷地说：“那就爬！爬回卧室！”
陆依宁试了几次，身边没有支撑物，实在站不起来。
除了爬，别无他法！
她咬了咬牙，两手撑在地上，慢慢往卧室爬去。
她宁愿爬回卧室，也不想跟楚承浩待在一个空间。
楚承浩没想到，陆依宁真的宁愿爬都不肯站起来。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准确地说，是落在她的双腿上。
原本雪白修长的双腿，因为被他用戒尺抽打，出现了一条一条红色的血痕，有点瘆人。
他盯着那些血痕，心里有一些莫可名状的东西来来回回，让他想把什么撕碎，想把什么狠狠蹂躏！
他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大步来到陆依宁身后，一把将她从地上捞起来。
陆依宁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抱进了卧室。
她以为，他是良心发现，不忍心看她在地上慢慢爬。
但他接下来的动作吓到她了。
“你要干什么？”她大叫起来。
“叫什么？”楚承浩脱了她的睡衣，将棉被拖过来盖好，冷着脸说：“你以为我现在还对你有兴趣？”
他出去了。
陆依宁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下来，只觉得双腿火辣辣地疼，棉被摩擦着极不舒服。
她将棉被甩开。
楚承浩从沐浴间过来，看见次卧的灯没有关，门也开着。
陆依宁没有盖棉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