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静搬来这套房子之后的几个月的时间里,她告诉他,这两个女孩子已经很少会回来住了,他问她为什么?文静说,可能是有了新的地方,或者是有了什么新的出路吧。在文静到了市里以后,因为两个人接触的机会和时间多了起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渐渐地熟络了起来,他不知道文静是怎么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的,与他而言,彼时他和文静的关系是从普通朋友,渐渐地向更加熟悉的朋友方向发展吧,大抵如此。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起和文静的过往种种,他的脑海里总会想起每次和文静在她家附近的街上溜达时,总会多看几眼的那辆庞大的如同坦克一样的婚庆专用车来,它属于我和文静仅有的几次约会的记忆中的一部分画面。

穿过挪威的森林探索维也纳的秘密(7个情人与浪漫之夜)(1)

在文静住的地方安顿好了之后,没过几天,文静就开始在市里一家图书出版公司上班了,工作单位还有住的地方,都是文静在县城老家时,提前找好了的。刚开始在图书出版公司工作的时候,文静因为不习惯,会加班。他当时的工作比较清闲,每天几乎都会按时按点地下班。到了傍晚,如果他和文静有约会,自己会在文静租的房子楼底下等着她。当夜晚来临,逼仄的小区单元楼门前点道路显得幽暗深邃,因为是傍晚下班的时间,走过这条道路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在我面前陆续走过了几个人,他看着从照射着橘黄色灯光的走廊过道的拐角那归来,然后一点点地沉没在黑暗中身影,都不是文静。

文静的身影很好辨认。她有近一米七的身高,身材极其瘦弱,比别人口中所说的苗条还要瘦上几倍,至于她的短发,从他认识她开始,一直到后面我们逐渐熟悉起来之后,她才开始蓄起长发。但是他知道,她骨子里其实并不喜欢留长发。曾经有段时间,他一直觉得她像他见过的某一个人,但是却想不起来她的名字,直到以后的某一天我看到一部日本电影《挪威地森林》,这部根据同名小说改变的电影里,有一个女孩子的相貌和在他脑海里文静的样貌印象大致相同。那个女孩子同样也是剪了一头很短的但是黑黑的短发,瘦削的身材,眉眼,鼻子,嘴唇,甚至连脸型都出奇地一致。但是文静有一点和这个女孩子从本质上不一样,文静带给他的气息始终是一种充满着矛盾的意味。一方面,她一如既往地太过于安静,说话太少,时常让他感到疑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感觉我的生活以后也会这样太过于平淡就像是一潭再也泛不起波澜的平静地出奇的湖水,而那个女孩子则是始终充盈着遍布全身地活力。另一方面,文静又总是善解人意,说话柔声细语,对他的一言一行也很温柔。

冬日寒夜,经过傍晚时分下班归家的时间段,随着时间地推移,小区单元楼前的道路上经过的人越来越少,他抬头往上望了望这栋楼,居民家里的灯大多亮了起来,那种家家户户灯火明亮的热闹和单元楼的门前道路的冷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种对比感强烈的感觉,也让他心里油然有了一种万家灯火明亮,但我却与世隔绝的那种犹如身在黑暗深渊地孤独感。

就在他在楼下站着,在脑海中想着文静的样貌究竟和那那部电视剧的女孩子究竟有几分像的时候,他看到文静的身影从小区走廊拐角出现,慢慢地走到了我的面前,她步调缓慢,借着从小区居民家里斜刺出来的灯光,他看见她上身穿着一件翠绿色短款羽绒服,下身穿一条黑色的裤子,一双白色的旅游鞋,软蓬蓬的羽绒服并没有让她显得身材臃肿,还是一如既往地瘦削,黑色的裤子让她本来就看上去很苗条的双腿显得更加地修长,看她头上还带了一顶最上面有绒绒球的毛线帽,两边的装饰可以放下来遮住耳朵,用来御寒,典型冬日穿衣打扮。

穿过挪威的森林探索维也纳的秘密(7个情人与浪漫之夜)(2)

“你来了?”文静看到他,向我打招呼。

“唔,等你下班,还没吃晚饭吧?走,我带你去吃晚饭。”

“你想吃什么?”

“吃什么都行。”文静又一次轻声轻语地和他说,有那么一瞬间,和她相处,让自己觉得他和她,就像是一个父亲和他的女儿在逛街。

“那就吃点热乎的东西吧,天气这么冷。”他告诉文静,然后看到旁边有一家拉面馆,他和她走了进去。

冬日的拉面店里,他和文静一人点了一大碗拉面,还点了两个炒菜,一荤一素。

“你是不是平时不吃肉?所以才会这么瘦的?”他问文静。

“吃,只是觉得自己无论吃多少的肉,都不长胖。”文静回答他。

透过拉面店的窗户,街道上的车俩来来往往,从未间断,过往地行人,行色匆匆,因为此刻正遭受冬季酷寒气流的侵袭,大多脚步迅速,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赶去。此时拉面店里的人渐渐地多了起来,从他和文静刚来的时候,只有一,两桌稀稀落落地客人,到了现在的店里几乎满员,顾客点餐,吃饭间隙的高谈阔论的声音,渐渐涌进他的耳朵里,同时我也感觉到店里的温度也在逐渐地上升,各种声音裹挟着店里温暖地气流,在这家店里四处窜动,它们涌向窗户,撞击出大片大片地白雾,让他的眼睛渐渐看不清窗外的人,车,树,等等一切地景物,这些景物在他的视线里渐次模糊,逐渐最后在他的眼睛里变成一个个带着颜色的光点,来回地窜动。

他一边吃着碗里的面条,一边看着眼前的文静。

穿过挪威的森林探索维也纳的秘密(7个情人与浪漫之夜)(3)

“曾经让我很难预想的到是,一套三居室的房子里,三个女孩子会有三个不同的人生版本。之前在银行工作的女孩子,她的人生是独立的,是成熟的,是一道符合普罗大众的生活轨迹的,而另外一个女孩子的人生则是自我,她的生活轨迹就像是一轮在蔚蓝天空,炽热悬挂的,肆无忌惮的,燃烧自己的太阳,肆意喷泄自己的热情,她带给周边的人的,是最迫近内心原始欲望地放纵,我总在想,如果靠近她,会不会有一种再也不愿意管理人生,就此沉沦下去地想法。属于文静的人生,应该是封闭,我一直觉得文静的性格,像极了我正在经历地这个寒冬,严寒冷酷,总是给人一种不易接近地冷淡疏离地气质,又似乎总是和这个世间地轨迹格格不入,她在我的脑海里,始终定格在那个瘦削,不苟言笑,短发,的女孩形象中。我想,在以后,正是因为不同的性格,也终将会造成她们不同的命运。”这大段大段的,关于文静的描述,当他对我说完,我需要思索良久,才能在心中慢慢地去想象文静这个女孩儿,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不到一个小时之后,他们吃完饭从拉面店出来,两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无论接触怎样的女孩子,都要先要找一个入口,或者是攻陷她心房阵地的缺口,否则,就不要想和女孩子有接下来更进一步地可能性了。”忘记这是谁曾经告诉过他的话,可他不会去论证这样的话是否真实有效了,如果爱情一定要有结果,那么这世上的男男女女或许从亲密关系开始的时候,就需要一直背负沉重的,甜蜜地负担。但是于他对于文静而言,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想得到文静对我的情感,自然也不会去奢求什么她对他的爱,对这个世间最难懂的字,他从来不奢求,当然更不会奢望别人对他会说出这个字,但是他想知道文静内心深处的花丛之中的秘密,他也想知道她冷若冰山之下的缘由,他更想知道,她是怎么想他们俩之间的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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