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官场女人小说(长篇小说误入非洲第33章)(1)

几个保安来到了徐伊萍家的门口,他让跟去的保安在远远地等在一边。他对他们说:"如果听见我在里面叫,你们就冲进去。徐伊萍现在是公司管钱的人,如果她不能来上班,你们谁都拿不到工资。"别看沙立夫平时看上去总是傻乎乎的,现在还真有点猛张飞的味道,粗中有细。他这个小小的战前动员效果还真好,几个保安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地站在了那里,只等着他的一声呼唤了。

其实徐伊萍的丈夫以撒卡和几个无事可做的男人,此时正躺在门口大树下的躺椅上,他们边喝着法丹的茶边聊天。沙立夫不认识以撒卡,就大模大样地走了过去。以撒卡看见有人来,他知道是来看徐伊萍的,但是他觉着她活不成了,他们想看就让他们看去吧,所以他动也没有动。沙立夫走过他们身边时,几双眼睛对视了一下,互相之间也象法丹人平时见面一样打了个招呼。沙立夫说他们要看一个病人,就与米切尔一起走进了徐伊萍家的院门。房子的墙很破,是土坯砖砌的,由于建造的时间太长,一些土坯已经松散开来,于是墙面上显出坑坑洼洼的不平。米切尔已经来过一次了,所以她走在头里。院子里只有徐伊萍的两个婆母和几个孩子,米切尔指着沙立夫对两个老人介绍说:"他是我们的主席,他要来看看徐伊萍。"两个老人也不知道主席是个什么东西,就指了一下徐伊萍的房间,说:"现在她还没有死,你们要想看就进去吧。"

沙立夫进门一看,刚才去过公司的那个女人坐在床边上,怀里抱着一个孩子,而徐伊萍的手脚被结结实实地捆着,人躺在黑暗潮湿的地上。也许是被捆的时间太长的原因,这时的徐伊萍早已是一无所知的了,她昏睡了过去。看到这个情形,连沙立夫都觉得徐伊萍的丈夫确实是太狠毒了。他觉得老婆不听话是可以打的,但也不至于打死;还有这个捆法,人即使不被打死也会被捆死的。沙立夫赶紧蹲下身去,他先用手在徐伊萍的鼻子前试了一下,发现她还有气,他赶紧动手去解捆在徐伊萍身上的绳子。米切尔也跟着过来帮他一起解。这些绳子捆得太紧,有些已经陷进了肉里面。所以费了很大的劲,他们两人才把这些绳子完全解开。解完绳子后,沙立夫把徐伊萍抱起来慢慢地放到了自己的肩上,然后他象背着一个装满谷物的口袋一样,背着徐伊萍走出了她的家。在院子里,米切尔对两个老人解释说:"她马上就要死了,按中国人的习惯,人是不能死在家里的,我们必须把她送进医院。"两个老人也不知道中国人的习惯是什么,她们只知道徐伊萍活不成了,对她们来说有这样不听话的儿媳妇死了也没有什么,就说:"好吧,你们把她送进医院里,让她在那里死掉吧,不过我们家可没有钱付给医院。"米切尔说:"我们主席有钱付。"

他们走出了院子,以撒卡看见沙立夫把徐伊萍给背了出来,就走了过去,拦住他们说:"你不要搞错,她是我的老婆,你想把她背到哪去?"沙立夫看了以撒卡一眼,说:"原来你就是她的丈夫?我正要找你算帐呢。我要告诉你中国人也是人,你不应该对她这样。可现在你的心手这么毒,你把她打成这样,还不让我们带她走。她在那里人事不省,而你在这里喝茶吹牛,你说:你是不是故意要在此等着她死掉?你这样的人不配做穆斯林,我要诅咒你。告诉你,她要是死了,我们全公司的人都要到法院告你去,把你送进监狱。"以撒卡没有理会沙立夫说的,他问:"我的老婆不听话,我当然有权力管她。我想怎么管她是我的事。你私闯民宅,犯法的是你。我问你,你要把她带到哪里去?"沙立夫说:"我们是中国公司的人,我们要对中国人负责,现在我不能看着她这样被你弄死,我要把她带走。"以撒卡的手伸了出来,去拉沙立夫肩上的徐伊萍。沙立夫一看来了火,要是在平时他的拳头早就飞出去了,可现在他的肩上躺着一个徐伊萍,他自己不能动,于是他大喊了一声:"给我上。"那几个一直等在那里的几个保安,就等着这么一声招呼了。没等沙立夫的话音落地,几个人一下子窜了过来,几把就把以撒卡抓得紧紧的,让他动弹不得。那几个与以撒卡坐在一起的人,看见沙立夫肩上垂死的中国人,又听了沙立夫刚才所说的话,也觉得以撒卡做人过分一些。于是他们中间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帮助以撒卡,仿佛现在发生的事情就象在电视里,而他们还是喜欢做个忠实的观众。沙立夫双眼冒火,要不是徐伊萍还在肩上,他一定会狠狠地给以撒卡几下子把他打趴下不可。

以撒卡是个流氓,他看见他的几个朋友都没有动,知道自己一个人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就来了个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连连说:"一个破中国婆娘,连那个地方都软得让人觉得没劲,你们还觉得怎么好似的。好吧,现在老子玩够了,就送给你们了吧。"沙立夫也想骂他,可是他觉得还是徐伊萍的事要紧,就没有再理会以撒卡。他把徐伊萍放进了汽车,然后与米切尔一起开走了。几个保安看见沙立夫他们已经走远了,也就放了以撒卡,他们自己走回了公司。

当沙立夫把车开到了公司的时候,韩裕楠已经从办公室里迎了出来。不等沙立夫把汽车停稳,他一把打开了车门。他伸过头去看见:徐伊萍的脸色苍白人事不省,手臂上是一道道的伤痕,两只手因为长时间的回血不良变得又肿又紫,象两只冬天里的红萝卜,上衣绉成了一团,裙子也撕破了,一付受尽劫难的惨样。韩裕楠想:自己遭刘小兵的手下绑架时,也不过受到如此的折磨,徐伊萍的丈夫真是个比土匪还要很的恶棍。他就是搞不懂,这个徐伊萍至少有几千万年轻、漂亮、有爱心、有能力的中国男人她不嫁,非要嫁给这个恶毒、凶残、丑陋、穷困的黑鬼,真是报应呀,报应。

韩裕楠用手摸了一下徐伊萍的额头感到十分烫手。他想徐伊萍被捆了那么长的时间滴水未进,而非洲的天气又那么热,可能她已经得了严重的电解质紊乱,这种症状必须要马上大量补水才行,补水最好的方法就是打吊针。韩裕楠的妻子是医生,这么多年的熏陶让他多少有了一些医疗常识。于是他没让他们几个下车,自己也坐了进去。他用半生不熟地法语急切地对沙立夫说:"西诺瓦,豪皮透。"然后自己动手把汽车的空调打到最大。沙立夫马上明白了韩裕楠的意思,于是他把车开出了车场,一路加速,一直开到了有中国医疗队援助的市中区医院。

韩裕楠把徐伊萍直接抱到急诊室。急诊室里,刚好有一个胖胖的姓王的中国女医生在值班。韩裕楠对王大夫说:"她被人打了,然后又被绑了好长时间。我想可能是失水过多电解质紊乱吧?"韩裕楠不知道大夫都不喜欢病人或家属在他们面前乱作什么病情判断,因为那样有时候会影响他们的诊断。王大夫瞪了他一眼,开始对徐伊萍进行身体检查,然后开了药方交给了韩裕楠。韩裕楠拿了药,又交给了护士。只一刻的功夫,护士就把葡萄糖盐水给配制好,并给徐伊萍挂上了。韩裕楠看看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事情要做,就让沙立夫自己打的回去,他怕公司万一有什么事爱斯道一个人顾不过来。而他和米切尔就守在了徐伊萍的身边。

王大夫忙完了手头的事,也走了过来。她问韩裕楠:"是不是你的爱人?"韩裕楠随口答道:"不是,是一位女朋友。"她又问:"是不是被人强奸了?"韩裕楠摇摇头说:"不是,只是被打了。"王大夫看着徐伊萍手臂上的伤说:"这个打她的人可是够很的。可是我要问你,你不是她的男朋友吗?你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保护她?你这样没有责任都不配当一个中国男人。"韩裕楠没头没脑地被王大夫骂了一通,他觉得也没有太多的必要向王大夫解释,就说:"我上班去了,没有能和她在一起。"王大夫看见韩裕楠的样子挺老实的,也就没有继续责备下去,她说:"这儿的药物都挺贵的,她治疗外伤的药我就没有给你开。等回盐水打完了,你再到我的诊室来一趟,我送给你一些外用的药。"虽然刚才王大夫骂的韩裕楠心里有些不自在,但现在王大夫的几句话说的韩裕楠心里又变得热乎乎的。韩裕楠问:"那她还有什么问题没有?"王大夫说:"我都检查过了,只有外伤和你所说的电解质紊乱。没有什么大问题,多休息几天就会好的。"韩裕楠对王大夫谢了又谢。王大夫忙去了。

当第二瓶水打到一半的时候,徐伊萍醒了过来。当她看到白白的医院病房,和周围的中国医生,她以为她自己在做梦,梦到自己回到了故乡,梦到自己躺在中国的医院里面。当她看见韩裕楠时,她轻轻地问:"我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你呢?其实我该梦见我的爸爸妈妈才是?"韩裕楠看见她醒了过来非常高兴。他知道她把地点搞错了,他笑着对她说:"你感觉好一点了吗?"她说:"我很好,为什么这次没有我的爸爸和妈妈?我以前总是梦见他们。"韩裕楠对她解释说:"你现在不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你现在是在医院里,你生病了,是沙立夫他们从你的家里把你送到这里来的。"徐伊萍想了好一会,慢慢地她的思维清晰起来,她小声地对韩裕楠说:"我以为我已经死了,可是刚才我又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歇了口气她又问:"你们怎么想起来到我家里去接我出来的?"韩裕楠说:"本来我已经预料到你可能和你的丈夫要吵架,但万万想到他会对你下这样的毒手。是你丈夫另外的一个妻子,我忘了她叫什么名字了,是她看你不行了,自己跑到我们公司里来叫我们的。"徐伊萍说:"多亏了你们,多亏了马丽亚木。马丽亚木还真聪明,她居然能在这个时候想到了你们。其实我也不想死,我想我的爸爸妈妈,我想回家。"韩裕楠问道:"她一进门就说要找我,是不是你在家里和她提起过我?"徐伊萍说:"是啊,我对她说过,我现在在离家不远的中国汽车公司工作,公司的老板叫路易。当时她还说老板肯定不是中国人,她知道中国人不可能叫路易。"韩裕楠听了觉得好笑,徐伊萍还想说,但韩裕楠怕她本来身体就虚弱,说话太多会有影响,就摆摆手告诉她不要再说话。挂完水,韩裕楠来到了那位和蔼王大夫的诊室,王大夫拿了一些药棉、创口贴、碘伏给了韩裕楠,她对韩裕楠说:"你太太,不,你的女朋友别的也没有什么,就是你说的电解质紊乱,回去以后多喝点糖盐水,里面再加些我给你开的VC,休息休息就会好的。"韩裕楠又谢了一遍。当韩裕楠抱徐伊萍走出病房的时候,刚才打针的那个护士说对他说:"下次可不能再让你太太被别人打了,那样的话,你就把中国男人的脸都丢尽了,就别回中国了。"徐伊萍看见护士对韩裕楠说了什么,她没听清楚就笑着问:"刚才那个护士说的是什么?"韩裕楠也笑了:"她以为我们是两口子,让我好好照顾你。我不知道是答应好,还是不答应好。要是答应了,我们不就成老夫少妻了吗?"徐伊萍说:"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也会开玩笑。"

韩裕楠直接把车开回了自己的家,他背着徐伊萍上了楼,把她放在米切尔的床上。然后他让米切尔去超市买糖和盐,以便按医生的要求给徐伊萍进行电解质补充。米切尔走后,韩裕楠问徐伊萍:"你与米切尔合睡一个张床可以吗?要不我就把我的床搬过来。无论怎么睡反正就是一个晚上,我明天就去再买一张床。"韩裕楠怕徐伊萍会因为米切尔是个黑人,不愿意和她同睡,所以他才这么问。可是他忘了,徐伊萍的丈夫比米切尔要黑的多了。所以徐伊萍答道:"没什么。其实你不去买也行。哎,你让我住在你这里了?"韩裕楠认真地说:"不是我让你住在我们这里,而是我请你住在我们这里,如果你愿意的话。都怪我不好昨天硬是把你赶回家,要不是你们家的那个她来找我们,你的小命差点可就交待了。我差点就成了害你的人的帮凶了。你们家的那个她叫什么来着?我又忘了。""马丽亚木。"徐伊萍回答说。"对,马丽亚木这个人还真不错。不过,她说是你让她来找我们的。当看到你后来的样子的时候,我怎么想象不出你还能对她说得动话。"韩裕楠说。徐伊萍想了想说:"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了,我怎么会让她去找你们呢。肯定是她怕你们不信任她,她自己编出来的谎话。你可别怪罪她。以撒卡家里就剩下她一个好人了。法丹人爱说谎话,以撒卡骗我嫁给他时说了那么多的谎话。没想到今天马丽亚木为了救我,也说了谎话。看来法丹就是个谎话的世界。"韩裕楠说:"我们怎么会怪罪她呢?我要谢她还谢不过来呢?你说法丹是谎话的世界我有点信,不光法丹人说谎话,就连在法丹的中国人有的也是谎话无边。这种人就象相声里说的……"韩裕楠说到这里把话停住了,徐伊萍忙问:"相声里是怎么说的?"韩裕楠清了一下嗓子说:"这种人上嘴唇捱着天,下嘴唇靠着地。"徐伊萍接过来说:"这种人的脸就不要了。法丹人的谎话满天飞,我真想有那英唱的那双慧眼,让我把这一切都看清。"韩裕楠说:"要想把所有的真假都看清是不可能的。但凡事我们都应该仔细一点,多想想,少上点当还是有可能的。"

这时米切尔的糖和盐都买回来了,韩裕楠烧好了水,他又把从医院里开来的药放在里面,为徐伊萍冲了一大杯水。徐伊萍想起,他们两人要去潇湘餐馆吃饭,就让他们去了。

当韩裕楠他们吃完饭回来的时候,他们给徐伊萍带来了一小锅正宗的中国阳春面,上面还打了二个荷包蛋。徐伊萍高兴极了,看着那白白的中国面条,也感到自己确实是有些饿了。韩裕楠找了些东西垫在徐伊萍的背后,把她支了起来。徐伊萍虽然现在头不那么痛了,四肢还是一点力气也没有,而且身上的创伤还在隐隐作痛。虽然她的胃口也不算很好,但是为了让自己好得快一些,少给韩裕楠他们添麻烦,就坚持着吃了起来。面条很香,可她还是吃得很慢。韩裕楠一边看她吃,一边不断地说着鼓励她的话。这样徐伊萍的动作加快了许多。其实她很喜欢吃面条,自从她嫁到法丹以后,就在也没有吃过这样的中国面条。而当她在母亲身边的时候,母亲总是爱给她做阳春面,而且也会在上面打上两个糖瓤的荷包蛋。到了法丹之后,开始的那段时间生活还比较富裕,以撒卡也经常和她去潇湘餐馆。可是以撒卡不爱吃面条,每次为了照顾他,她也从来没有点过面条。

当徐伊萍把所有的面条都吃完以后,她歪着头问韩裕楠:"你怎么知道我爱吃面条?你怎么知道我爱吃阳春面?你怎么知道我爱吃糖瓤的荷包蛋?"韩裕楠诚实地回答道:"我的确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我只是以己心比人心。以前我生病的时候,我母亲总爱给我这样吃。我想我们都是江苏人,我爱吃的也许会是你爱吃的。所以我到了餐馆就让厨师小杨给你下阳春面,小杨说他们湖南人只吃担担面、牛肉面,他不清楚江浙人的阳春面到底该怎么下的。结果还是我自己动手给你下了一碗。我不知道我下的这碗面和不和你的口味?"徐伊萍说:"当然和我的口味了。你居然还会做饭?我一点都看不出来。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家伙呢。我想你在家里肯定也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人。没想到你还真不是个君子。"徐伊萍说他不是君子,韩裕楠并不恼,他说:"我本来就害怕当君子,当君子就要求自己什么事都要比别人做的好,万一做不来还得装,到头来最多只能做个伪君子。"徐伊萍笑了:"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亏你还作过老师呢。古人不是说过'君子远庖厨'吗?你今天下厨房烧饭了,所以不是我说你不是君子,而是古人早就给你定义好了的。"韩裕楠一听也笑了。米切尔问韩裕楠:"是不是以后徐伊萍要跟我们一起住?"韩裕楠说:"是,以后她和你住一个房间,今天暂时就和你睡一张床。"米切尔又问:"那她不回她自己的家了?"韩裕楠说:"我说不清楚,那是她自己的事。如果你要想问,干吗不用法语直接问她?"徐伊萍已经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她不等米切尔问,就用法语说:"我不能回那个家了,要回也只能回我中国的家。我跟你作伴你反对吗?"米切尔心里并不是很高兴,可是这个家是她叔叔的,她没有权力说喜欢和不喜欢,再说她也应该喜欢叔叔喜欢的东西和人,于是她勉强地说:"叔叔喜欢你住下,我也就喜欢。"

韩裕楠把热水器打开了,过了一会水热了,他用脸盘接了一盘端到了米切尔的房间。他叫过米切尔让她帮助徐伊萍擦一擦身子,然后他自己出去了。米切尔帮徐伊萍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来,擦洗完后,米切尔又拿出自己的内衣给徐伊萍换上,然后开门让韩裕楠进来。

韩裕楠拿出药棉和碘伏,让徐伊萍自己涂一下有创伤的地方。徐伊萍自己试了几下,都因为怕疼拿着药棉的手始终没有能在伤口处落下。她不得已对韩裕楠说:"我们其实都是结过婚的人了,所以也没有那么多的不好意思。我想还是你来帮我涂碘伏吧。我自己实在下不了手。"韩裕楠诙谐地说:"如果你没有意见,我当然也没有意见。郭达演小品时就说过,别人家的东西不看白不看。"徐伊萍也看过这个小品,她说:"你少说了一句:咱们家的东西可不能给别人看。"韩裕楠拿过蘸着碘伏的药棉,对徐伊萍说:"那我可就涂了。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吧,这是我儿子的故事。那时候我儿子才五岁,一天他调皮把膝盖给磕破了,我在家里翻了半天,只找到了一瓶碘酒。我要你注意是碘酒而不是碘伏。我对孩子说:这个药擦上去很疼,可是擦了伤口就会好得快。儿子问:到底有多疼?我就在他没有破的地方擦了一下。没有破的地方擦碘酒是不疼的,所以我儿子说:这有什么,一点都不疼,你就擦吧。当我狠着心给他擦过去了时候,我儿子疼得把眼闭得紧紧的,一边咬着牙,一边对我说:宝宝是男子汉,宝宝不怕疼。你怎么样也不会不如一个孩子吧?"韩裕楠的故事给了徐伊萍不少的信心,徐伊萍说:"我发现你很会讲故事,你以后可以当个作家了。"韩裕楠说:"不行,我没有想象力,我只能讲别人讲过的故事,要么就是自己经历过的事。我一点也编不出来。"徐伊萍说:"那好,你就来吧,虽然我是个女的,但我总该比一个孩子强吧。再说我知道碘伏没有碘酒疼。"她把床单掀开,把自己暴露在韩裕楠的面前。虽然徐伊萍在法丹已经快有两年了,但她从来没有从事过室外工作,所以除了受过创伤的地方,她的皮肤还是象江南水乡的女孩子一样的白嫩,一样地充满诱惑力。韩裕楠是个凡人,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不能不激动,但为了不让自己有非分的邪念,他小声地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是我的妹妹,我在为我妹妹治疗。"然后他从胳膊开始给徐伊萍擦伤口。当他刚擦第一个伤口的时候,徐伊萍就禁不住大叫起来,眼泪已经在她的眼圈里转。她看着韩裕楠抱歉地说:"我确实不如你的孩子坚强,那让我怎么办呢?"韩裕楠一把从她的头下抽出枕巾塞在她的嘴里,徐伊萍就势用牙把它咬得紧紧的,把剩下的部分盖到了自己的脸上。韩裕楠细心地为她处理了每一个伤口,当处理到徐伊萍的大腿部分时,韩裕楠心跳变得很快,这时的他甚至能感到自己太阳穴附近的动脉的跳动。

【本文作者 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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