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颂》结字率意恣肆,宽松灵秀,“随字赋形”,“因势立形”、“随感情抒发而造形”,不拘一格,不像庙堂汉碑那样方正整饬。不同的字或紧凑或松散,或欹侧或平正,或大或小,或长或扁。
在运用点线进行结字时,通常要考虑各部件之间宽与窄、长与短、、直与曲,正与斜、高与低、疏与密、收敛与放纵、粗与细、刚与柔、动与静、虚与实等对立因素的巧妙这排,错综变化,在既对比又各谐的组合中,创造出了一个个形态不同、意趣各异的审美图象。
《石门颂》中有三个纵放长竖的字,是其他汉碑所罕见的,这种结字处理明显是源于西汉简帛。“高祖受”命的“命”字,坚长竟占两个字的位置,这是因为该处石质绽裂,凹凸不平,不宜作字而以长竖补空;
“武阳王升”的“升”字是书写者以王升这位顶头上司的尊重而示区别;“世世叹诵”的“诵”字,正处该最后一字,增长竖画寓意长诵不己,同时也起到打破板滞、增添情趣的作用。
结字虽极尽变化,但仍不难发现其内在规律:1、强调走之(遗);2、凸出长波(者);3、扁结体(从);4、撇捺开张(春);5、夸张戈画(成);6、长结体(丽);
横画之间有长短高低俯仰,不予平直等分;竖画之间有长短欹侧向背,不使平行僵直;上为撇捺者向左右尽量开张;字有长横者突出长横波法;字有“走之”者极其势而延伸外肆;字为“弋”画者夸张戈的圆转弧度;字尾为捺者伸长磔笔;笔画简单的字则线条处理较粗、占位小;笔画繁复的字则线条处理较细、占位大;竖画多或左右合体的字一般作宽扁结体;横画多或上下合体的字一般作纵高结体。
这只是一般规律,具体创作实践中会丰富得多,灵活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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