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寻“梵高之路”荷兰比利时深度游全攻略(22)——田园牧歌般的小孩堤防风车村

荷兰有三宝:风车、木鞋、郁金香。到了荷兰,风车是必看的。很多人以为看荷兰风车就好像我国南方云水谣那般浪漫的诗意,但对于面积小、水患重的国家来说,那生生不息转动的叶片上,转出的是最为珍贵的土地,是人们得以生存的希望,更是荷兰劳动人民的智慧与创造力,所以早期欧洲曾流传着这么一句话:“上帝创造了人类,荷兰风车创造了陆地。”

荷兰为什么要修大量的风车(荷兰风车为什么能成为国宝)(1)

荷兰是个靠海的“低洼之国”,四分之一的土地在海平面之下,还有四分之一的土地海拔不到1米,因为地势低,欧洲的很多河都流经荷兰入海,包括欧洲第一大河莱茵河,这就使得早期的荷兰有一半的土地都浸泡在水中。虽然从十三世纪开始荷兰人开始通过挖运河来解决排水问题,但典型的温带海洋性气候使得荷兰全年降水量充沛,对于地势低的地区,暴雨的积水很被难排到河道中,水患成了荷兰人几个世纪以来面对的最大难题。

正是这样的条件下,促使荷兰人在700多年前发明了风车排水法,毫不夸张地说,如果没有风车,可能就真的没有今天荷兰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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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兰的风车星罗棋布,但要看大规模的通常有两个地方:其一是首都阿姆斯特丹以北18公里的桑斯安斯风车村(Zaanse Schans),其二就是鹿特丹以东15公里的小孩堤防风车村(Kinderdijk)。桑斯安斯村虽有30多座风车,但都是20世纪从各地运去的,而小孩堤防的19座风车都是18世纪土生土长在那里的,喜欢原汁原味的小娘子自然要去小孩堤防看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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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乌德勒支到鹿特丹火车只需37分钟,鹿特丹的中心车站(Rotterdam Centraal)完全不同于荷兰其他地方或古典、或简朴的车站,而是异常现代。

作为荷兰的第二大城市、欧洲第一大港口,鹿特丹是连接欧、美、亚、非、澳五大洲的重要港口,素有“欧洲门户”之称。不过与荷兰首都阿姆斯特丹一样,13世纪时,这里还只是个小渔村,因为经常遭遇洪水,当地人在鹿特河上修建了大坝(Dam),鹿特丹(Rotterdam)从此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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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鹿特丹到小孩堤防如果不是自驾,最好的方式是走水路,在伊拉斯谟桥附近乘坐202路水上巴士,只需半个小时就能直达,而且船上可以刷OV卡买票。不过水上巴士只有在5月1日至10月31日才开放,且一天只有5班(返回只有4班船),所以务必要提前算好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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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特丹市区被莱茵河入海河道之一的新马斯河(Nieuwe Maas)分成南北两部分,长达802米的伊拉斯谟桥(Rotterdam Erasmusbrug)是连接南北的重要交通枢纽,桥身通体白色,被形容为一只天鹅横跨河面,因此也被称为“天鹅桥”。伊拉斯谟桥是西欧最大、最重的开阖式桥梁,有大船经过时,桥身会慢慢拉起打开,所以在鹿特丹有这么一句经常被调侃上班迟到的理由,那就是伊拉斯谟桥打开了。

“伊拉斯谟”来源于出生在鹿特丹的荷兰哲学家伊拉斯谟(1466-1536)的名字,就连鹿特丹大学都是以这位人文主义思想家的名字命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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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奇怪为什么水上巴士有6个月时间都不开,坐上后才明白,这线路绝对是夏日避暑的好选择,但冬天真会冻死人,我们去的时间是5月下旬,几乎不敢离开船舱,外面又冷风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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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是有不少抗冻的老外坐在船舱外,也有不少人5月还穿着羽绒服,在没有太阳的鹿特丹,这装束一点都不为过。在荷兰也无处不体现着这里是个自行车大国,不管是火车上还是渡轮上,都少不了自行车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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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开不久就能看到鹿特丹的地标建筑——N字型的Willemswerf大厦,“N"是荷兰海运龙头皇家Nedlloyd 公司的首字母,成龙在电影《我是谁》里就有从这个斜坡滑落的惊险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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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沿新马斯河逆流而上,出了城市后又变成了我喜欢的荷兰乡村风,干净水润的绿色没有一丝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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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堤防(Kinderdijk)坐落在莱克河(Lek)与诺德河(Noord)交汇处的一片三角洲地带,两河交汇便成了我们坐船而来的新马斯河。这里虽比鹿特丹距海还远,但地势低洼、平坦多风,只要一下雨,雨水就会淹没地表,农民围垦的圩田就会遭殃。而如果周围地区也下暴雨的话,这里将遭受灭顶之灾。我在阿姆斯特丹国立博物馆时就看到过一幅《圣伊丽莎白日的大洪水》的作品,描绘的是1421年那场大洪水冲破堤坝,淹没村庄,人们流离失所的灾难景象。

所以从17世纪到18世纪,人们在这里建造了19座大风车,让长年不息的海陆风为风车提供天然动力,推动转轮将圩田中的水排到人工河道里,再排到蓄水区,最后排放至河流中。如果万一赶上干旱的时节,也可以将蓄水区的水灌溉回圩田中。如今这里成了荷兰最古老的风车村,这19座风车也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中,所以风车不光是荷兰最具代表性的景观,也是荷兰历史与文化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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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19座风车中,有2座和一个引擎室是可以进入内部参观的,需要购票(9欧/成人),但如果只是在外面看看,这里完全是免费的,可以徒步,可以租辆自行车,也可以付6欧坐船沿蓄水河道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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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这里叫“小孩堤防”,源于很多传说,最为广泛的是1421年那场史无前例的大洪水,在那次洪水中很多田地和村庄都被淹了,唯独这里的堤坝没有完全被冲毁,洪水退去后,人们来到堤坝想看看还剩下些什么,发现远处漂来一个木篮,上面有只猫在维持着木篮的平衡,木篮漂近后才发现,里面竟然有个熟睡的婴儿,为了纪念这个灾难后的生命,小孩堤防由此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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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传说是有个小男孩经过村落旁的堤防时,发现有个小洞在冒水,从小就有防水意识的小男孩怕因这个小洞引发堤坝崩塌,于是用自己的手指头塞住小洞,让自己的小狗回去通知村民,使全村免除了被水淹没的危机。为纪念这位小男孩,村子改名为“小孩堤防”,据说海牙的马德罗丹公园就通过激光表演着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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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9年,几个世纪都在与水斗的荷兰人发明了世界上第一座风车,当然后来风车也被用作磨坊,辗磨谷物、榨油,把原木锯成桁条和木板、制造纸张等等,这也对荷兰的经济产生了极其重大的意义。

荷兰为什么要修大量的风车(荷兰风车为什么能成为国宝)(15)

荷兰风车特别大,一台风车就是一个风车塔房,有三四层楼那么高,里面是住人的。风车的4片长方形翼板安装在塔房的顶部,为了能四面迎风,顶篷是安装在滚轮上能四面转动的。叶片上的帆布可以根据风力的需要装上或拿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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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孩堤防入口处往里走,右侧第二架风车是可供游客进入内部参观的两座风车博物馆之一Nederwaard,顶部记录着它建于173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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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房内部底层巨大的传动齿轮组是木制的,但经历了几百年依然坚固耐用,目前仍能正常工作,二楼中心部位的传动主轴和齿轮在飞速运转。墙壁上还挂有渔网,说明曾经生活在这里的人除了种地,还会在蓄水河道中捕鱼。

荷兰为什么要修大量的风车(荷兰风车为什么能成为国宝)(18)

当年Hoek一家曾居住在这里,据说他们家族至今仍居住在旁边的几座风车里。塔房周边的空间用于起居生活,家族的老照片挂在一张箱式床的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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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房内部的生活空间都是见缝插针的,曾经的生活器具、衣物都按照原样陈列在这里。狭小昏暗的空间、风叶转动的巨大噪音都能让人感受到那时生活的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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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上挂着的木鞋也是“荷兰三宝”之一,小时候一直不理解为什么荷兰人爱穿木鞋,现在才明白原来是因为陆地总遭水淹,除了木鞋,别的质地的鞋子都容易泡烂。当然,这都是历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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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层的生活空间看起来舒适了很多,因为不受齿轮组的影响,相对宽敞完整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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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的缝纫机。记得我小时候,妈妈也是用这样的缝纫机做过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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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式的熨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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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窗口向外看,这里真的很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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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势平坦,风却很大,5月春天的风把我吹得浑身发抖,赶紧拿出薄羽绒服穿上。想想当年在这里工作生活的人真是不易,要常年忍受大风,还要随时根据风向、风速调整风叶方向和收展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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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世纪中叶,荷兰的风车已达1万多台,所以荷兰也被誉为“风车王国”。不过后来大部分都被电力代替了,原始的风车只剩下不足1千台。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德军夺走了所有柴油储备,这使得风车再次发挥了作用,解决了当地的圩田排水问题,所以即使在今天,仍有300多台风车保持着可以正常运转的状态,以防泵站因停电或灾难而无法排水。荷兰还将每年5月的第二个星期六定为“风车日”,这一天,全国所有的风车都会转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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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水河道中不时有游船驶过,如果天气不好的话坐游船欣赏倒也不失为一种好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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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蓄水河道中有鱼,自然也少不了绿头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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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村子里除了风车还有农庄,荷兰还是有名的乳制品大国,荷兰人是全世界身高最高的民族和他们的牛奶、奶酪品质好有绝对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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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座内部开放参观的风车博物馆是Blokker,这座也是小孩堤防现存最古老的一座,建于1630年。不同于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些,这座风车看起来就是屋子的样子,甚至让我想起来《飞屋环游记》那部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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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完全就是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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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的餐桌、吊灯,完全感觉不出有风车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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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瓶罐罐各种生活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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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架古老的木质小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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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床和上一座看到的一样,都是利用边角空间作睡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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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鞋自然也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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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还有个院子,各种样式的小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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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种的田地,主人正在浇水,现在真是不用为水患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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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各国农民的肤色不同,但脸都因风吹日晒变成了红色。看他的脚上穿的就是木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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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中还养了两只白山羊,乖乖地在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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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还有很多放养的羊,一派田园牧歌般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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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班返回鹿特丹的水上巴士202路是16:03,如果当天往返千万别错过了。此时的河面更加阴冷风大,好在码头还专门修建了封闭的玻璃屋子供人们避风。

小贴士:

1、交通:如果5月1日至10月31日期间去,最好的方式是在鹿特丹Erasmusbrug大桥码头乘202路waterbus,30分钟到达,可用OV卡刷船票,也可现金购买。

从Erasmusbrug大桥出发时间:8:35 | 10:35 | 12:35 | 14:35 | 16:35

从小孩堤坝返回鹿特丹时间:10:03 | 12:03 | 14:03 | 16:03

2、小孩堤坝门票:

若不进入博物馆内部参观免费;进入博物馆9欧/成人,儿童5.5欧;坐游船参观6欧/成人,儿童3.5欧;进入博物馆 游船15欧/成人,儿童9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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